病人看到对面那个女子口中念起了什么,她双手的拇指食指对在一起,围成了一个心型,一团浅黄色的光芒出现在心中,微微跳动着,他急忙坐了下来,面对着那个女孩儿,女子结束了吟唱,病人隐隐听她说了一句“心花怒放”,那团黄光向他飞来,融入他的肚腹中。∮>
“好了,你可以走了。”
“这就好了?”病人大喝一声,“你莫不是个骗子?”他突然发现自己说话中气十足,再没有那种气喘的感觉了。
“神了,真神了!”健康的红色泛上了他的面孔,富人立起,恭恭敬敬的对着盛颜鞠了一个躬,“神女,你有此技艺,何必在这市井之中存活,请随我去亡苦国宫廷,我保证神女必将得到最热烈的欢迎和最好的待遇。”
盛颜淡淡地一笑,“你我的交易已经结束,多说无益。”
富人还没被这样对待过,他心中有了一丝怒气,但刚刚发生的神迹还是让他保持住了恭敬的态度,“如此,我就告辞了。”
魔法师点点在一张厚厚的白地毯上挑选了一个水晶杯,透过水晶杯的投影,她看到了刚才的一幕。
“治愈之光,”点点走到了百花毯前,观察起端坐着的那个女子,她头上插着的五瓣花,现在只剩了四瓣,“这么说,你是用花的力量治疗了?”
“一个魔法师,”盛颜没有抬头,“你是来看病的吗?”
“我从不生病,”点点有些生气,她把手背在后面,一个银梭从她手掌上融出,“你是哪门哪派的?”
“我无门无派,”盛颜抬头看了点点一眼,点点是个十分漂亮的小姑娘,但是显见脾气十分骄煌,许是出身好、又被一直宠着的缘故吧,“这位姑娘,如果没病的话就请离开吧。”
“嘻嘻,我是没病,但我倒要看看你自己有病了,能不能自己医治。”点点手掌轻轻一托,银梭飞起,迅速的从盛颜手臂上穿过,血立刻流了出来。
“你!”饶是盛颜休养过人,但对面这个女子和自己第一次见面,无冤无仇,竟然下此辣手,还是让她动了怒,一瓣花从她头上掉落,手臂上的伤口自行愈合,盛颜站了起来。
“果然是用花朵治疗的,有趣,”点点拍起了手,“治得好快,有趣。”
“姑娘,你未免有些过份了。”盛颜的脸色有些难看,百花毯上几朵带刺的花儿从画中立了起来,轻轻摇摆着,“你是存心捉弄我吗?”
“你是治疗师,我是法师,我们都是用的法术,就当切磋好了,”点点注意着那些花儿,小银梭飞到她身前,变成了一面银色的小盾牌,“别那么小气嘛,你不是好好的?”
“你!”盛颜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她感觉到这个女孩儿没有说谎,但是她也太儿戏了,“如果我不能治疗的话,我这条手臂岂不是废了?”
“放心吧,如果你不能治疗的话,我会想办法帮你的,”点点撇撇嘴,“别小题大做了。”
那些花儿又矮身下去,返回百花毯百花图中,盛颜叹了口气,“小姑奶奶,算我怕你了,请你离开好吗?”
“开不起玩笑,真没意思。”点点把小银盾收入皮肤中,“走了。”
盛颜摇摇头,又坐了下去。
集市上突然鼓噪起来,人群挤挤攘攘地朝地下道入口跑去,围着集市的那一圈雇佣兵呼喊着向竖起的小型防空炮中填充弹药,山头那边,两架天之国的银色飞船发现了这个小小的市场,径直飞了过来。
鲁旦、布诗和小白三人爬到半山腰,找了一颗参天大树,坐在裸露的树根上,小白朝口中倒了一大口酒,然后把酒递给了布诗,布诗顿了一下,还是喝了一口,递给了鲁旦。
“说吧,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号的?”布诗心中隐隐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好像他的什么事儿都瞒不过这个叫鲁旦的家伙,这令他有些不舒服。
“还有我的事儿。”小白不像刚才那么大大咧咧,他警惕地看着鲁旦,同时给他使着眼色。
“这么说吧,我有超能力,”鲁旦只喝了一小口,但还是被辣酒刺激地咳嗽起来,这种粗制滥造的烈酒在战争前恐怕连贩夫走卒都不屑于喝,“咳咳,我能追踪到那些有独特能量的生物,这个解释满意吗?”
“不满意,”小白抢过酒壶,又灌了一大口,“说,你是不是间谍什么的?我知道天之国的人能够变幻外貌。”
“你尽管盘问好了。”鲁旦叹口气。
“上一个皇帝是谁?”小白问。
“从亡苦国算起?”
“从大可国算起。”
“睿文帝,大可国最后一个皇帝是弘孝帝,现在亡苦国的皇帝是常乐帝。没错吧。”
“这个太简单,不算。”小白道。
“大可国虎步赛最强步战士是谁?”布诗问道。
“当然是地球英雄联盟盟主,翁家军第二代军主翁白了。”
“他是半路出家,我问的是原来的常胜战士。”
“哦,那就是南封队的烈阳,雄踞大可国虎步赛步战士榜首多年。”
小白和布诗对视了一眼。
“现在能相信我了吗?”
“你刚才说有买卖委托我,什么买卖?”
“其实也不是买卖,我要你们帮我去救人,救了后,你们会得到报酬的。”
“什么人?”小白问。
鲁旦有些不好意思,“我的女朋友,依依。”
“我们救你女朋友,然后你女朋友付给我们钱?”小白鄙视地看着鲁旦,“那要你有什么用?”
“救我女朋友,还有她父亲,”鲁旦开始解释,“他们家原来有个林场,占了整整一个山头。和天之国开战后,他们和其他人一样,躲入了地下庇护所,但是依依他爹放不下那个林场,时不时跑去看看,赶巧,这两天天之国在那里新建了个小聚点,把他们两个困在那儿了。他们目前躲在一个山洞中,储备了一些食物,还能支撑一段时间,不过我们还是赶快去吧,夜长梦多。”
“林场?”布诗狐疑地问,“我的报酬会是木头吗?那个狗熊还能多扛几根,我要一根木头有什么用?”
“我去。”小白恢复了没心没肺的开心状态,“就当去玩了。”
“别小看一个林场老板的实力,”鲁旦朝布诗挤挤眼,“我那个准老丈人可是积攒了不少财富,不定放在哪个山洞里,说不定就在他们现在藏身的山洞中,去了保你吃不了亏。”
“咦,好像出事儿了,”小白腾地站了起来,看向山脚下的小集市,两艘飞船已经和集市雇佣军交上了火,如同刍狗一般的摊贩和顾客乱七八糟地朝地下通道跑去,通道一次最多只能过两人,众人在入口处围成了一个蒲团,不断地推攘着。
雇佣军的十门防空炮已经被摧毁了七门,剩下三门又被抛弃了两门,只剩一门炮的操作者还在兢兢业业地对着头顶的银色飞船还击着,飞船上射出红黄两色的光芒,它们能够轻易摧毁雇佣军的防御,比炮弹效率高多了。
一发高爆弹在一艘飞船下面爆开,那两个操作者发出两声快乐的唿哨,但是硝烟散去,飞船受创凹下去的部分很快恢复正常,一束红光扫过,仅剩的那门炮也炸开了,俩个操作员被爆炸的冲击波推向两旁,生死不明。剩下的雇佣兵们躲在事先挖好的掩体中,用缴获的天之国武器对着飞船不停地射击,但用天之国的单兵武器对抗天之国的飞船毫无用处,那两艘飞船轻易地承受住了四处射来的黄光,开始有的放矢地清扫战场。
在偌大的集市中,只有两个人没有惊慌地逃散,而且还是两个姑娘。
盛颜跟在人群后面,治疗着那些受伤的人,点点则眼神复杂地看着天空中的那两艘飞船,良久,她移开目光,看向那个治疗师,她头上的花瓣早已凋零,花瓶中那几朵花也只剩下了茎秆,点点咬咬嘴唇,下定了决心,银色的小圆梭又出现在她手中,她轻轻一托,小银梭飞速撞向离她最近的那艘飞船,如同一根缝衣针般在飞船上穿梭了几次,然后又去追第二艘飞船,第一艘飞船船体的记忆功能开始工作,但是那些那些记忆金属却无论如何也弥合不了银梭打出的洞,很快,第一艘飞船掉落下来,紧接着,第二艘飞船也跌落下来。
银梭飞回点点手中,在点点手掌之上嗡嗡震颤着,点点盯着那两艘飞船,舱门打开,十几个机甲战士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们和点点对上了目光。
躲在掩体中的雇佣兵看机会来了,立刻对准那些机甲战士开始射击,谁知他们的单兵武器不但对付不了天之国的飞船,连天之国的单兵机甲也对付不了,两个机甲战士还击,打得那些雇佣兵又缩了回去。
一阵嗡嗡声,然后机甲中传来的标准的大可国话语,“你是谁?怎么会天之国的圣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