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沫婧不时偷偷瞅一眼张松南,心里有话想对他说,可总是拿不下世家小姐的架子。√地停留了几分钟,非常希望张松南主动照个面,见张松南招呼不打便离去,心里很是生气,她“哼”了一声自语道:“谁稀罕!”接着她责怪牛得劲道:“老牛,你那么快上去干嘛?不晓得让他先吃点亏?真是的!”
“乡下小子就是乡下小子,要不是牛老及时出面,指不定被王家家主和刘副校长怎么的?小姐如此帮他,一句感激的话都没有,没有教养!这种人小姐以后别理睬,不值!”周天泽蒙与张松南没有接触过,对张松南的傲气颇有不满,也有不屑。
“你看他哪点像乡下小子?”周天沫婧听着怪不舒服,疏通经脉和林中相救永远是心中最美好的记忆,张松南在她心里的形象绝对是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自己可以责怪,可以生气,但身边的人诋毁张松南她有点接受不了。
“乡下小子?这是哪个混账王八蛋说的?简直是胡说八道,睁眼说瞎话!”牛得劲比周天沫婧还要激动,自己就是因为轻视对手而吃了大亏,上了大当,听到这个就来气。
“牛老,您这是什么意思?张松南的身世大家都知道,难道不对?”周天泽蒙露出奇怪的眼神,心想:“这又不是什么秘密,难道我会骗你们不成?”
“什么意思?我懒得跟你说!”牛得劲对自己与杨继伟的一战至今记忆犹新,想起来就烦,他对张松南主仆二人耿耿于怀,杀张松南的心都有。他想不明白,自家小姐明明对张松南破为不善,对他的态度为何如此截然相反?
“我们走。”周天沫婧没有再说什么,她若有所思地朝校外走去,二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得紧跟其后。
刚刚回到拍卖行,郡主徐东茂和郡城五大家族家主不约而至,虽然周天沫婧心情不是很好,但始终保持世家小姐的威仪和礼节。周天家族乃乌纱帝国八大万年世家之一,其实力远超一个王国,周天世家嫡系小姐,其身份何等高贵,除了张松南外谁也不想怠慢?周天沫婧一路游玩至此,因为心中有事,再加上话不投机,今天的谈兴不是一般的差。很么话不好说?这些老狐狸却个个绕着弯儿打听张松南与周天家族的关系,这让周天沫婧心里感到有些尴尬,也有些烦闷。她虽然年纪不大,但见识不少,人也聪慧。她对这几个老狐狸的良苦用心多少知道一些,但她不动声色,不仅不说破,而且不准牛得劲和翠玉透漏丝毫信息,让这些老狐狸猜去。
徐东茂拜并没有如愿以偿地了解到张松南的背景,但从周天沫婧主仆闪烁的言词中可以推测,张松南与周天家族一定存在关系,心想:“不管是什么关系,哪怕与万年世家沾点边,那也不是自己能够招惹的”他回郡衙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罢免了刘副校长第一副校长的职务。而五大家族族长会家族所做的第一件事情是警告家族之人:不准与张松南发生任何冲突。
刘副校长载了如此大的跟头,他岂会善罢甘休?当他了解到周天沫婧和牛得劲的真实身份,他心中感到十分震惊和骇然,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生气:“刘超印啊刘超印,没有想到老夫精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上了你个小娃娃的当!”
刘副校长不是善茬,典型的笑面虎,他的阴狠和毒辣比一般之人更可怕。一柱香的时间不到,刘超印已经被他折磨得不成人形,就算如此还没有解他心头之火。“哗”地一盆冷水将已经昏迷的刘超印泼醒,只见他目露狰狞,面目仍然带着一丝僵硬的笑容,咬着牙道:“刘超印同学,你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再来骗老夫哇!”
刘超印知道解释不清楚,现在后悔来不及了。他忍着钻心的疼痛,显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他抱着一丝希望用微弱的声音求饶道:“如果您放过我,我送您一门绝世神功秘笈。”他准备将无意中得到的那几页破坏穴窍的功法换自己一条命,可惜刘副校长现在完全不相信他。
“还敢编?我让你编!”刘副校长抓住刘超印的右手食指运功一捏,只听咔嚓一声,接着是刘超印“啊!”地一声惨叫,人又昏迷过去。他心里怒道:“到现在你还敢忽悠老夫,真是找死!”他抬腿就是一脚,将昏迷中的刘超印踢出五米开外,大口大口鲜血从其口中喷洒而出,显见是活不成了。回光返照中刘超印居然没有怨恨杀死自己的刘副校长,他心里记挂的仍然是杀父仇人张松南,只见他瞪着充血的双眼,以只有他自己明白的口型和微小模糊的声音断断续续反复道:“张松南,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张松南此时正在为赢钱而偷着乐,突然打了几个喷嚏,心想:“谁在惦记自己?姐姐?妹妹?不会是胡云晶和宋菁霞吧?”张松南越猜越美。不一会,他收到了刘副校长派人送来的回复:刘超印畏罪自杀。张松南微微一笑,思绪依然沉浸在无限美好的遐想之中。他不知道,郡城已经有不少人打他的主意。
首当其冲要数王天生之父王元觉。尽管郡主发了话,自己父亲王家二长老王同友不止一次地警告,但看到自己最引以为骄傲儿子瘫痪在床,他把这一切全部抛之脑后;其次是刘副校长,虽然在刘超印身上泄了大部分火气,但仍有除掉张松南之强烈愿望;还有舒山无和刘超石,他们一直带着骄傲的光环,如何吞得下这口气?
一夜过去,张松南很快发现了异样,自己周围多了不少双眼睛的监视,从位置分布和衣着上可以看出,他们不可能是一伙的。通过魂婴和元婴很快查探到,客栈千米周围至少有十余修炼者或隐或现,张松南感到十分纳闷:“这是怎么了?要说欲图报复,郡城王家当仁不让,谁让自己将王天生给废了!清平郡魔斗学校也算一份,谁让自己扫了他们的颜面;难道自己的手段被舒家和刘家发现?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关心自己?”
正所谓艺高人胆大,张松南仍然我行我素,出入客栈大摇大摆。有郡主、家主的警告,有牛得劲这尊菩萨坐镇,没有人敢在郡城里闹事。这些人不得不在暗中寻找机会,在暗中等待机会,没想到机会来得如此之快。
第二天大清早,天蒙蒙亮,张松南朝郡城著名景点城西落凤谷而去,出城后他立即发现身后有三批人跟踪自己,心想:“也好,让我看看你们是哪些牛鬼蛇神?目的何在?”落凤谷很大,风景很美,为了引出跟踪之人,张松南往偏僻之地而行。无论有路无路,他朝一个方向缓缓而去。
跟得最近最紧的王元觉心里暗喜:“真是天助我也,天生残腿之恨今天可雪了!小子,你打残我儿一条腿,我要你四肢来还!”这里的地形他比张松南熟悉,他带着一帮手下加快速度,他们绕过张松南来到张松南的前方,在一处自认为安全的地方迎接张松南的到来。
张松南通过元婴之眼对这三伙跟踪之人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他不想也不打算回避,他的原则不会改变:“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而且是加倍还击!”很快便与王元觉面对面,他停下脚步看着王元觉几人,心里猜测道:“这伙人是哪个家族的呢?看他们不善的眼神和表情,与自己似乎有天大的仇,嗯,应该与王天生有关。”想到王天生,再看站在最前面的人,与王天生确实很像。只听王元觉道:“小子,三爷收账来了!”
“你是谁?我欠你们的帐吗?”
“欠,当然欠!我是王天生的父亲,你说欠不欠?”
“不欠!比武之前我和王天生签了生死状,我没有要他的命已经是手下留情,你应该感激我才是,你怎么能忘恩负义?”
“三爷,少跟他罗嗦!”
“少跟他废话!敢伤害少爷,您让我灭了他。”
在这些人心里,张松南就是他脚下的一只蚂蚁,轻轻一踩就粉身碎骨。王元觉双手做了一个少安毋躁的手势,他盯着张松南皮笑肉不笑咬牙道:“小子,我不会让你死的,那多没有意思。你知道猫抓老鼠的游戏么?”接着他手一挥,对身后的人喊道:“围起来,谁也不许下狠手,我们慢慢玩,知道么?”
“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