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己的第一个势力,虽然人少力量单薄,层次也不是很高,但张松南心里仍然相当忐忑。∫以复制的模式,第一步必须走对。走对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没有指挥和管理一个势力的经历,也没有经营一个集团的经验,很多零散的知识全来自前世的各大媒体。他琢磨了整整一个晚上,总算有了一个初步方案,心想:“谁也不是天生就会,只要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向前走,天下没有难事!”
第二天一大早,他将十一位长者请到议事厅,将得自黑虎帮的产业名册和人员名册拿在手上亮了亮开门见山道:“这是黑虎帮的人员名册和产业名册,人员如何处理?产业怎么经营?我就拜托各位了。”他的眼神在十一人身上一一扫过,接着道:“不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你们跟了我,那就得按照我的规矩办事!我现在最后问一声,有没有想退出的?”
“请公子吩咐!”命是张松南救的,仇是张松南帮着报的,他们谁也不想离开。虽然他们不知道张松南是如何灭杀黑虎帮的所有精英,但事实摆在眼前,谁也不敢轻视面前的这个小小少年。
“好,废话我不多说,请你们一定要记住我的规矩。丑话说在前面,要是谁敢破坏我的规矩,别怪我不留情面!”张松南再次扫了众人一眼,见大家眼神坚定,他才宣布道:“第一,请你们以后称呼我‘少爷’。第二,我们以后对外的名称统一为‘华汉’,我们华汉所有的产业都要有华汉的标记,我们华汉卖出的东西也都要有华汉的标记,至于标记嘛。”只听咔地一声,张松南手里多了一杆枪,他将黑妖朝面前的桌上一竖,继续道:“标记就是我这柄枪的缩图,可大可小。第三,华汉分三个部门,一个部门负责武力保障,一个部门负责产业经营,一个部门负责内部监察。武力保障部门除负责华汉安全外还负责内务管理,产业经营部门只负责经营,内部监察部门负责内部人员的巡视和监督。监察部门查出的问题及时提供给武力保障部门和经营部门,由武力保障部门和经营部门自己负责处理,监察部门予以监督。遇到重大问题,三个部门共同协商解决,协商解决不了的问题以最快的速度报我或我的委托人决策。清平郡华汉,赵显赫负责武力保障部门,张成国、冯发元、刘亮伟辅佐;余西阳负责经营部门,胡柏华、吴长清辅佐;高飞宇负责监察部门,李德鑫、叶力坊辅佐。第四,不得无事生非,不得以势压人,更不能欺压平民百姓。第五,正规经营,不能缺斤少两,不得以次充好,不得强买强卖,不得巧取豪夺。”说完规矩,他略作停顿后提高声音加强语气问道:“听明白没有?”
“明白!”
“华汉不像黑虎帮,华汉需要正面面对郡城的一切势力,华汉的运行没有强大的武力支撑是不行的。你们功力虽然不错,但不足以在郡城立足,更不用说规模扩张。既然我在郡城成立华汉,既然你们决定跟着我,我当然不会让你们失望,我要提升你们的功力。”张松南准备为赵显赫等人打通部分经脉而提升功力,为了取得更好的效果,必须有好的丹药配合,他在心里已经把主意打到了周天沫婧身上。
赵显赫等十一人个个面面相嘘,他们个个都有走南闯北的经历,阅历不可谓不丰,但帮人提升功力这种事情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们不知道张松南这句话是真是假?这个武力为尊的世界里,能够提升功力,那是练武之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何况功力提升等同于生命延续,谁不心动?
“各行各事,散会!”张松南知道这些人心中有疑虑,他懒得破费口舌,只有在事实面前大家才会心服口服。他没有理睬十一人疑惑的眼神,自己大步走出了议事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院落。
在诸多监视者眼中消失了一整天的张松南于第二天未时突然出现在周天拍卖行的门前,负责迎来送往的伙计听说是张松南,连忙点头哈腰地引进一个小会客室,边派人通报周天沫婧边朝里面大声喊道:“上等茶水一杯!”自有专门的女佣及时端上热气腾腾的茶水。
自从因为张松南的诗和点醒之言而一举进入顿悟,周天沫婧的心就没有平静过,张松南的出现让自己的人生出现了一百八十度的拐点,她觉得张松南是上天派到自己身边来的福星。她越来越在意张松南的一举一动,她会因张松南的安慰而紧张,她会因张松南的拒绝而伤感,她会因张松南的来访而兴奋。
周天沫婧边走边提醒自己:“矜持,矜持!”可步子不受控制地越来越快,一旁服侍的翠玉有点跟不上,小声提醒道:“小姐,您慢点!”周天沫婧以为翠玉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回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道:“哪来这么多话?”来到小会客室门口,周天沫婧台起右手顺了顺头发,接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并伸出双手把胸前的领口拉了拉,然后对翠玉小声道:“后面怎么样?”
翠玉感到小姐今天与往日不一样,心里嘀咕道:“小姐这是怎么了?又是梳妆又是打扮的,到了门口还看一遍!”她伸出小手在她身后的外套上轻轻地掸了掸,再左右看了看,回答道:“很顺。”
当周天沫婧踏入小会客厅的瞬间张松南感到眼睛一亮,他立马站了起来,打心言里赞美道:“哎呀!周天小姐,一天不见,你越发-漂亮了!天生丽质加这身衣服搭配,好有气质。”
张松南赤裸裸的赞美让一旁的翠玉都觉得不好意思,不过她又觉得张松南说得对,小姐今天就是漂亮!小姑娘没什么心机,谁对自家小姐好她就对谁好,小姐说谁好她就觉得谁好,此时她看张松南的眼神不再像以前那样凶巴巴的。
周天沫婧心里不知有多甜蜜,见张松南的眼神毫无顾忌地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冰冷的脸上难得地有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她端起茶杯润了润嘴唇,借机稳了稳波动的情绪,强压心中的愉悦,硬是用冷冰冰的声音道:“油嘴滑舌!今天本小姐不与你计较,说吧,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来看看你,想跟你说说话,不行么?”
“不行!你以为本小姐是什么人?你想见就见,想走就走!说,昨天你干嘛去了?”想起昨天张松南丢下自己走人的事情,周天沫婧真的来了气,又恢复了世家小姐盛气凌人的样子。
“还在生气啊?我这不是专门登门向你道歉来了么?对不起,对不起!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一次。”张松南向周天沫婧拱手道歉,心道:“你以为我不愿意陪美女游山?就你那高高在上的臭脾性,本公子受得了么?换一个温柔点的美女试试看?”
“谁生气了?没有你,本小姐玩得更开心!”为了证实自己所说,周天沫婧回头问身后的翠玉道:“翠玉,昨天玩得开心不?”
“开心!”翠玉虽小,人并不杀,她当然顺着小姐的意思回答。她也没有说假话,她觉得落凤谷确实好玩。
周天沫婧看着张松南得意地“哼”了一声,虽然没有说话,但意思很明白:“怎么样?我说的不错吧?”
“我想也是,周天小姐乃万年世家之骄子,心地何等大气,心胸何等大度,怎么会因为一点点小事生气?不过,我还是应该道歉的,虽然周天小姐不与我计较,但辜负美女的心意,我自己都不能原谅我自己。”张松南开口又是骄子又是美女的,他使劲地捧,谁让自己有事求她!以他在前世追女人的经验,无论高贵还是贫贱,无论天生丽质还是相貌平平,女人没有一个不喜欢这个调调的。
周天沫婧此时此刻心里确实是心花怒放,好在她有一副习惯性冰冷的表情,不仔细观察绝对看不出异样。不过,张松南是什么眼神?这点掩饰怎么骗得了他?他从她闪耀的眼神里立即捕捉到了大部分信息,但他不会傻得去说破。周天沫婧一直在尽力地克制自己而不让情绪表露出来,莫明其妙的感受让她对自己的表现很不满:“难道自己一肚子的气被他几句话便打消了?”但看见张松南一副诚恳道歉的模样,她如何生得起气来?此时张松南正端起茶杯,她突然对着外面大声吼道:“换茶!”接着责问道:“这茶是怎么泡的?一点味道都没有!”
张松南被她‘换茶’的吼声唬了一跳。手里的茶杯一个不稳,部分茶水洒了出来,他连忙将茶杯放下,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周天沫婧,心道:“你这不是故意的吧?”
周天沫婧“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张松南反而一愣,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周天沫婧的开心笑容,眼神难免在她脸上多停留了一点时间,反应过来的周天沫婧立马用凶狠的眼神盯了张松南一眼,其表情又恢复了冰冷。张松南有点跟不上周天沫婧情绪变化的节奏,顿时被她弄得有点哭笑不得,心道:“你这情绪变化太快了吧!能不能有点预兆?”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他学着周天沫婧的语气喊道:“换茶!”
有了这些插曲,周天沫婧心情好了许多,她不再为昨天张松南拒绝自己邀请之事而生闷气。她琢磨张松南的来意,她才不信张松南是专门来道歉的鬼话,更不信张松南是来找自己说话的谎言。她猜测,张松南此来一定有事找自己,而且事情不会简单。在她心里,再难也抵不过救命之恩,只要张松南开口,她都会帮忙。待女佣换过茶水,她再次问道:“说吧,找本小姐什么事?”
“我要通脉丹、炼神丹、炼斗丹?六品就行,一样二十几颗,我有急用!”张松南不再绕圈子,面前这小姐不是省油的灯,为免节外生枝,他索性直奔主题。从皇级境界到宗级境界,内丹从液态到固态,除通脉丹外必须要有炼神丹和炼斗丹。六品以下的丹药,郡城丹药堂里可以购买,既然找周天沫婧,必须是六品或六品以上的。
“就这事?”对周天沫婧来说,丹药不算是个事儿。
“就这事。”张松南肯定地回答道,
“如果张公子要七品或八品的丹药,本小姐身上还真的没有,六品的丹药倒是有现成的,不过本小姐有条件。”周天沫婧说完她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三个装满丹药的白玉瓶,并继续道:“这是六品通脉丹、炼神丹、炼斗丹,各五十颗,能不能得到?要看张公子你的!”
“什么条件?”张松南看着丹药问道。
“本小姐不要钱,十步之内我们各作诗一首,如果张公子作的诗比本小姐的好,这些丹药就是张公子的。题目由本小姐出,张公子不会有意见吧?”周天沫婧露出狡黠的目光,她要再次试探一下张松南的诗词水平,她不相信落凤谷里张松南的那首《猿猴》是现作的。再者,送药给张松南,她一怕张松南抹不开面子而推辞,二怕太过明显被张松南轻看自己。诗词的好坏由自己说了算,可谓一举两得。
“请周天小姐出题。”张松南没有客套,别的有可能不行,但这诗词么,绝对有把握。
“茶。”周天沫婧指着茶杯里的茶道。
张松南略作搜索,来到翠玉准备好的笔墨纸砚前,提笔挥毫:“青芽不语自香浓,万炙千搓绽白茸,有道诗书轻言否,缘来缘去几相逢。”诗好字妙人潇洒,周天沫婧看得眼冒星星,她自己那有心思作诗?时间一到,张松南不客气地拿起茶几上的丹药道:“谢谢周天小姐承让,告辞!”
周天沫婧没有理睬张松南,她正看着桌上的诗书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