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赶到的时候驻地围了好多看热闹的人,张松南等几人的帐篷已经被打得稀烂,李德刚身上到处是伤,他被几个人围在中间,手握宽剑与对方对恃着。☆到怒声到:“让开,让开,是谁欺负范芳怡小姐?给本少爷站出来!”
围观的人见张松南小小年纪却气势不凡,他们主动让出一个缺口,对恃人员中一个满脸留有短胡子的壮汉上前两步,他丝毫不惧地回顶道:“你算老几,爷欺负的,你拿爷咱的?”
张松南一声冷笑,运转功力展开决定轻功步法,闪电般地站在壮汉面前,抬手就是两嘴巴。当壮汉用手掌捧着自己的脸“啊啊”惨叫时,张松南已经回到周天沫婧身边。只听“噗”地一声,壮汉一口鲜血喷洒于地,三颗牙齿在地上滚了将近半米才停下,可见张松南用力之大。张松南冷眼盯着壮汉冷声道:“你说咱的?”壮汉双脸瞬间肿得像猪,嘴里不清不楚地说了一句没有人听得清楚的话,引得看热闹的人一阵哄笑。张松南再次扫了一眼对方之人,然后问道“还有谁?站出来!”
“是谁吃了豹子胆,敢打我们袁家的主意?”就在陈莫来几人正准备动手时,一个更加高傲地声音传来。只见对方阵营中走出一男两女三个青年男女,男青年三十岁左右,瘦弱高挑脸色苍白,身穿花色外套黑色大脚裤子,一看就是大家族里的花花公子;两女二十五六,面目娇好,一人一米六五个子,长得丰满,略胖,金黄头发,脸圆眼大,穿着蓝色白边低胸棉裙,一条银链枫叶形玉坠挂在胸前,玉坠恰好钳在乳沟处;一个一米七左右身高,腿长腰细,显得苗条,也是金黄头发,高鼻瓜子脸,双耳挂着一对钳着红色宝石的大耳坠,身穿黑白竖纹棉裙。三人周围有众多武者护卫。这些护卫身材魁梧清一色的青衣武士服,腰间佩着武器,外面套着玄铁打造的叠片轻甲,座下全是高头大马,很是威风凛凛。
陈莫来和吴焕熟两人本来气势汹汹,听到来人是袁家之人,立即后退半步,把周天沫婧和张松南顶在前面。袁家乃朝云三大家族之一,与陈莫来家族平起平坐,陈莫来和吴焕熟心有顾忌。张松南可管不了那么多,管你是哪个家族?只要侵犯到自己或自己的朋友,他决不会退让。只听他不屑道:“袁家算老几?袁家怎么了?袁家就可以不讲理?”
周天沫婧、范芳怡等五人个个张大眼睛看着张松南,她们做梦都没有想到张松南会如此强势,只听青年男子反复说了几声‘这个’而没有下文,显然被张松南的霸气所震慑,他右侧的那个苗条女子不是省油的灯,她蛮不讲理道:“谁不讲理?这地方是我们之前就预定好的,你们就得搬地儿!”
只听周围人哄堂大笑,一个围观之人讽刺道:“这样的地方也能预订?大家族就是大家族,今天真实长见闻了!”不少人‘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男青年气急败坏道:“废话少说,有理也好无理也罢,今天这地方我们要定了。如果你们不服,本公子奉陪到底。如果你们没有地方去,本公子可以收留你们,不过”说到这里,他一双色眼盯着周天沫婧的胸前,嘴角挂着邪邪的笑容。他虽然没有把话说完,但意思让人一猜就明白。
虽然张松南不是那么喜欢周天沫婧,但看见袁家所谓的公子用一双塞眯眯的眼神看着周天沫婧,他心里顿时火冒三丈。他将周天沫婧朝自己身后拽了拽,周天沫婧羞涩地看了张松南一眼,老老实实地后退了一步。张松南上下扫视了一眼对方道:“本少爷不是吓唬大的,像你这样的流氓我见得多了,不就是靠着家族的势力胡作非为的人渣么?今天要是不陪我的帐篷,别怪我不客气!顺便告诉你,我的帐篷很贵的,没有五万金币别想走人。”
张松南这是明目张胆地敲诈,惹到他的头上算对方倒了大霉。他的话在对方公子眼里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那公子和他身后的人夸张地狂笑起来,周天沫婧连忙拉了一下张松南,但张松南没有理会,他抬头望天,若无其事地嘴里念道:“好笑吗?法力无边的神灵啊!就让他们笑个够吧!”
有人笑了起来,但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令所有的人目瞪口呆。只见对方七人捧腹大笑,笑得眼泪直流,嘴都笑歪了就是停不下来。他们的声音从张狂到收敛,从高亢到嘶哑;人从站着到蹲着,从蹲着到坐坐,最后到躺着;笑到腿脚抽筋,笑到口吐白沫,笑到只见嘴型没有声音。
张松南心道:“嘿嘿嘿!没有想到点穴还真有效,看本少爷整不死你!”
这是张松南第一次点穴,点击的穴位属于隐穴,隐穴是人体部分神经的节点,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穴窍。但通过点击它可以短时间内截断或激发相应的神经,从而短时间内控制人的肢体活动或感觉,这是这个大陆从来没有涉及过的一个人体体系。点穴最为关键的是力度,轻了不起作用,重了达不到效果,甚至死人。
所有的人不知道他们这是怎么了?越来越多的人看向张松南,张松南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他微笑着站在那里,让人莫测深浅。七人到最后趟在地下一动不动,只要恢复一点体力就‘呵呵’地笑几声,还没有开打,自己一方的几个高手就这样倒下。那苗条女子是三公子的堂妹,凭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和不错的修炼天赋,她在家族小一辈的族人里也是呼风唤雨的,从而养成了一副总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坏习性。到此时此刻她还盛气凌人地指着张松南道:“你把他们怎么了?”
“你长没长眼睛?我站在这里动过没?我能把他们怎么样?他们喜欢笑管我屁事!也许是神灵觉得他们太嚣张而看不过眼,顺便惩罚惩罚他们。我只关心我的帐篷,没有五万金币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们看着办。”张松南一点也不客气,并不是他不玲香惜玉,这女人蛮不讲理仗势欺人的性情张松南极其不喜欢,尤其是那一副尖刻的神态,张松南恨不得抽她两耳光。
周天沫婧第二次听到张松南提及神灵,而且灵验异常,她禁不住朝天上张望了几下,然后痴痴呆呆地看着张松南。现在的张松南越发让她喜欢,她脑子里全是张松南的身影,赶也赶不走。
苗条的女子被张松南的话噎得够戗,心里气愤之极但又拿张松南无可奈何,她平时在家里家外都是一呼百应,哪里遇到过这种事情?一时间她不知道如何处理,显得有点六神无主。另一个女子倒是比较从容,她对苗条女子道:“表妹,你快给他钱,我看三表哥几个已经笑岔了气,再不救治保不住会落下什么后遗症。”
她对袁公子的所作所为也有些看不习惯,但她只是袁家的一个客人,一直是冷眼旁观。苗条女子咬牙对旁边的一位六十左右的人吩咐道:“管家,给她钱,哼!”说完她转身背对张松南,她不愿看到张松南那副嘴脸,看到张松南她就来气。
张松南对自己点穴的力度很清楚,他估摸着这些人的穴窍马上就会自动解除,他接过五万金币随口哗哗道:“我看过风水,这地方不适合他们,你们赶快把他们抬到别的去。看你们赔偿比较爽快我才提醒你们,听不听在你们,丢了性命可别怪我!”
袁家的人刚离开这个地方,笑岔气的七人真的就好了,那三公子听了堂妹对当时情形的转述,心里疑神疑鬼道:“难道那里的风水真的对自己几人性命相克?”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谁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一个年长护卫道:“我看那小子有点邪门,公子最好离他远一点。”
三公子哪里咽得下这口恶气,他对着张松南的方向阴骘地说道。“五万金币,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看我不整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