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沒有想到……
雨儿的亲生父母还沒整明白呢,这又出了一个认乡亲的。
丫蛋儿的一声“五哥,五嫂”,直接把其他人都给喊愣了,不只是王铁锤们愣,就是那对中年夫妇,也被丫蛋儿的一句无厘头的话,给整的快成了白痴。
丫蛋儿进屋以后,话说的并不多,却句句往人心坎上叨。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便是把双方都给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要说这丫蛋儿有这么大的房子,被丫蛋儿叫五哥的夫妇,打死他们,他们也不会相信。
可,如果说是是自己村里王大大伯家,那个失踪了好多年的铁蛋儿的房子,他们信。
因为他们前段时间可听屯子里的人说了,王大大伯家丢失了好多年的,唯一的儿子,又回來了。
还开着大轿车,带着一个极有气质的美女回來的。
当时,因为五哥夫妇正在外面打工,所以,沒赶上王铁锤那次回家认亲。
可,人们背后议论之言,还是让五哥夫妇放在了心里。
这件事情,他们尤其记得清楚。
因为他们也有一个两岁大的女儿,在前两年被人给拐卖了。
这几年的时间,屯子里就丢失了两个小孩子。
能不让人胆战心惊,记忆犹新吗。
“丫蛋儿,你说的铁蛋儿,是不是咱们屯子里,王大大伯家丢失的那个铁蛋儿啊,。”
这次问丫蛋儿的,是中年妇女,以为中年男人已经惊讶的,只会张大嘴巴,几乎都忘了呼吸了。
“嗯哪,五嫂,你咋知道呢。”丫蛋儿张着一双葡萄一样的大眼睛,使劲点头的同时,惊奇的问道。
“唉呀妈呀,这件事情咱们屯子里早就炸开锅啦,听说王大大伯家的铁蛋儿,回去的时候,还带了个美女回去,哦,对了,当时好像你也跟他们在一起,对不。”
五嫂跟丫蛋儿看上去是真的很熟络,这一跟聊起屯子里的新鲜事,立马沒了刚才的局促感。
丫蛋儿跟是亲热的不得了。
她一边抓住五嫂的手,一块坐在沙发上,一边很亲切的瞅着五嫂说话。
“嗯哪,你说的都是真的,五嫂,你知道那位大美女是谁吗。”
说到大美女,丫蛋儿便笑嘻嘻的拉着五嫂的手,卖了个关子。
“……不知道。”五嫂急忙摇头,说不知道。
“告诉你吧五嫂,那天陪着铁蛋儿哥哥去咱们屯子的人,就是我跟飒飒,这位就是咱们屯子里的人,跟你说的那位大美女。”
屯子里的人沒有把自己看成大美女,丫蛋儿一点都不生气。
她早就习惯了被人漠视的感觉了,自己能活下來,实属命大之人。
被丫蛋儿一指点,五嫂便是顺着丫蛋扯刘飒飒的动作,看了过來。
一看,她眼睛立刻一亮。
“妈呀,还真是大美女哟,这……这……这,丫蛋儿,你们家咋这么老多大美女呢,不行,等我找到丫丫,回屯子的时候,一定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咱屯子里的人,就说王大大伯的儿子家里,有好多大美女哟……”
两个N久未见的老乡,便是滔滔不绝的夸赞起了王铁锤的女人。
整的几位大美女,都羞红了脸。
尤其是刘飒飒,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变成了羞答答的淑女型。
王铁锤坐在五嫂跟丫蛋儿,还有那个五哥的对面,一张老脸,红了又红,像刚生过蛋的老母鸡关子。
听着这二个女的对话,王铁锤终于弄明白了一件事情,原來这对夫妇,是从小王家屯子出來的,是跟自己一个屯子的,正宗的老乡啊。
这位被丫蛋儿喊成五嫂的,他虽然不认识,可,那个五哥,王铁锤经过大脑过滤以后,却还是有些印象的。
可,他现在却只能坐在那里,静静看着丫蛋儿在那跟五嫂唠着。
因为,丫蛋儿只顾着给五嫂介绍美女了,却早就忘了他这个正角是干什么的了。
不过,五嫂的话,还是让丫蛋儿脸上瞬间,由笑容满面,变成了严肃起來。
“五嫂,丫丫还沒有找到吗。”
“沒有。”提到丫丫,五嫂刚刚愉悦的心情,一下子又沉重了起來,她低下了头,眼里又含满了泪水。
“五嫂,别着急,慢慢找哈,不行我跟铁蛋儿哥哥一块帮你找,你还不知道吧,铁蛋儿哥哥现在可有本事了,什么样的难題都难不倒他,只要跟他说了,他一准儿能帮你解决问題。
实在不行,就让铁蛋儿哥哥动用他城里的朋友,一块出去帮你找,我就不信,找不到丫丫,铁蛋儿哥哥,你说我说的对不。”
丫蛋儿满怀信心的讲到这里,突然扭过头來,看着自己的铁蛋儿哥哥,问了一句。
王铁锤正张大嘴巴,听丫蛋儿在那儿bobo的欢呢,沒想到,丫蛋儿给他來了突然袭击。
他只得张大嘴巴,來不及思考什么的同时,一边胡乱点着头,一边应付道。
“啊,恩,哪,你说的对,对……”
“你……你就是铁蛋儿兄弟,。”
直到这个时候,被事态吓傻了的中年男人,才从呆滞中醒过來,他犹犹豫豫的指着王铁锤,惊喜的喊道。
“你就是二伯家的五哥吧。”
王铁锤也急忙欠起身,去跟被叫五哥的中年男子握手。
“兄弟,沒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啊,好兄弟,我的好兄弟。”
这五哥也是一个豪爽的汉子,脾气一向火爆。
这两年,又因为自己女儿丢失的原因,所以,脾气是爆上加爆。
这才有了刚才,因为打骂自己老婆,而被雨儿小丫头两次痛斥责骂的情况。
现在好了,丫蛋儿的出现,整个一个大误会都给解除了。
如果不是丫蛋儿回來,王铁锤还真沒敢想,这位脾气火爆的庄稼汉,就是自己屯子里的五哥。
兄弟俩相互拥抱在了一起,也就把几位大美女都给整的面面相觑。
这到底是肿么个情况。
难道这对夫妇真的是雨儿的亲生父母吗。
“五哥,你跟五嫂什么时候结婚的啊,我咋不知道呢。”
相互拥抱完,各自落座以后,王铁锤认真的在问。
“咳,铁蛋儿兄弟,咳,这样称呼……不……不好吧。”
五哥叫了声“铁蛋儿兄弟”,刚想给王铁锤吐一吐苦水,却发现,客厅里还坐着好几位美女呢,自己当着这么多美女的面,叫铁蛋儿兄弟的小名,怕是有失礼貌吧,这才试探的问道。
“沒事,五哥,你尽管说。”
王铁锤微笑着摆了下手,鼓励五哥继续讲下去。
“兄弟你走丢那年,我还沒娶你嫂子呢,你走丢的第二年,我娶了你嫂子,我们却一直沒有孩子。”
五哥说到这里,低头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尽显自卑感。
“那你们就沒有去医院看看吗。”王铁锤接过话題问。
“唉,看了,把整个东北三省的好医院都看过一遍了,也沒见有啥效果。”五哥打了个“唉”声,道。
“那,你们嘴里的丫丫是怎么回事。”
“说來话长了,我跟你嫂子光看不孕不育症就看了好几年,光钱就花老鼻子了,却就是看不好,我们也就放弃了。
可,后來有一天,咱们屯子里來一位乡野郎中,说是专门看不孕不育症。
当时我也沒拿当回事,连省城大医院都看不好的病,他一个乡野郎中能有什么能耐。
可,你嫂子不死心啊,她见我躺在炕上不动弹,就往起拉我,我还是不起來,她沒有办法,为了要孩子,她竟然瞒着我,私自把郎中给请家里來了。
那郎中都來家了,我沒有办法,只好从炕上爬起來,随便问了那个郎中两句,姑且來个死马当活马医吧,就根据郎中的意思,给你嫂子开了四付草药。
然后,那个郎中就走人了。
记得当时花的钱也不多,跟去屯子卫生所挂个吊瓶的钱差不多。
我想就花这么点钱,虎人呢。
我们在那些大医院花了几万块,都沒有治好的病,他一瓶滴流就能治好了。
我不信,也就沒拿当回事。
可是,你嫂子她是个实诚人啊,又求子心切。
郎中怎么说的,她就怎么吃,结果,四付草药吃完,也沒见有什么动静。
记得,当时我还骂了你嫂子一顿。”
王哥讲到这里,自觉有点过分的感觉,便是脸一红,不好意思往下说了。
“呵呵。”
看见五哥如此囧像,王铁锤也不好说什么,便是來个无敌呵呵。
“铁蛋儿兄弟,你可别笑话我啊,我知道我脾气不好,可,以前我的脾气沒有这么坏,都是最近这两三年,被家务事缠身,搞的我脾气越來越坏了。”
见王铁锤笑他,五哥急忙解释道。
“恩,谁遇上这种事,也不会有好心情,理解,理解。”王铁锤说了句不阴不阳的话。
“那后來呢,后來你们家不是不是有个女儿叫丫丫吗。
五哥五嫂,你们可别告诉我,丫丫是你们领养的,。”
听了半天,丫蛋儿先忍不住了,便是瞅个漏空插了一句。
“丫蛋儿,怎么说话呢,你就不能安心听五哥五嫂把话讲完,你以为所有的孩子都跟你一样啊,是大街上捡來的。”
其实王铁锤这样嗔斥丫蛋儿,不光是因为丫蛋儿说话直爽,尽往人伤口上撒盐。
更重要的是,王铁锤是想亲耳听到五哥夫妇俩的诉说。
这样,才便于他來分析,五哥夫妇到底跟雨儿有沒有亲情关系。
其实,即使雨儿是王哥夫妇收养的也沒有关系,可,你得拿出有力证据,來证明不是吗。
可,王哥难为情的一句话,还是把王铁锤给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