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夏一把推开他,厉声哭喊道,“你别碰我,你这个混蛋,骗子,流氓,坏蛋,你给我走,给我走的远远的,我不要碰到你,不要和你结婚,你给我走开,走开!”
“初夏,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告诉我?”
冷炎枫完全一副摸不到头脑的表情,但是看着她脸上挂着的盈盈泪光,还是忍不住的心疼。爱睍莼璩
“什么事情你心里清楚!你出去,你出去,我不要见到你,不要见到你,你给我滚!”
夜初夏继续哭喊,幸好房间的隔音效果好,不然绝对会吵到隔壁隔壁的姜若叶轹。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姜若叶今晚亦是难以入眠,失眠的人,不止夜初夏一个。
冷炎枫拧着眉头,黑眸在夜色的晕照下显出一丝朦胧来,今天中午到晚上,冷炎枫已经听了汇报,夜初夏中午和池而旭,姜若叶一起吃了饭出来就回了姜宅,之后就没有再出去过,这期间也没人来过,他实在想不通夜初夏怎么突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脑海中陡然想起那个电-话,微微凝眉,难道是因为他没有陪她吃晚餐吗糗?
眼中闪过一丝自责,冷炎枫伸手将夜初夏往怀里揽了揽,夜初夏抗拒,他也不敢用力,伸手放开夜初夏,柔声道,“对不起初夏,我保证,下次如果再有应酬,我一定推得干干净净,每顿饭都回来陪你吃,好不好?”
“不好!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说要陪我吃我就非要你陪我吗?你想的美,我以后再也不和你一起吃饭了,再也不要和你一起了,我也不要和你结婚,我不和你结婚,我要和你离婚!”
冷炎枫身子一颤,“初夏,说什么呢,睡迷糊了,乱说话!”
“谁乱说话了,我就是不要和你一起,你这个花心大萝卜,大骗子,我要和你离婚,和你离婚……”
说完,夜初夏一把推开他跑下床,从窗前柜子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红本子,那分明就是他们两个的结婚证。
冷炎枫惊了一跳,喊了一声“不要——”
却已经晚了,因为夜初夏已经伸手一下子将结婚照撕成了两半。
“初夏,你闹什么!”
男人走过去,将已经被撕成两半的结婚证拿在手里,眼里是极致压抑的怒火。
“我闹?我什么时候闹了,冷炎枫,你就喜欢怪我,你怎么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你喜欢招惹女人,身边各种各样漂亮的女人,你想结婚有无数个女人排着队的想嫁给你,但是你为什么要找上我和你结婚啊,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哪怕那些女人在暗我在明我也不喜欢,我不想被别人当成傻瓜,所以我不干了,我不要这样下去了,行不行?!”
冷炎枫拧着眉头,“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混蛋,不明白你就给我滚,滚得远远地,我不要你在我身边,结婚证已经被我撕了,你想为别人剥虾壳,想娶别人随你的便,我不管了,再也不管了行不行!”
冷炎枫拧起眉头,夜初夏怎么会知道这个,陡然想起,今晚应酬时手机来过一个电-话……
今晚冷炎枫的确去参加了一个应酬,因为与会的几个人都是天朝商界有名有望的集团老板,而他作为其中之一,自然不能缺席。
而且之所以去参加,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赫连凛也来了。
赫连凛来B市,冷炎枫很是纳闷,因为他一向很少在内地活动,基本生意都在美国和东南亚一带,和冷炎枫之间自然也是有合作的。
赫连凛声称是来参加他的婚礼,他才不信,婚礼这种事情,从来就不是他贺爷喜欢凑的热闹。
不带夜初夏去,也有自己的私心,就是不希望夜初夏被赫连凛觊觎,香港之行,赫连凛对夜初夏那暧昧不清的眼神让他很是在意。
那小子他最了解,越是看着玩世不恭,说出的话就越可能像真的。
就算夜初夏现在已经和自己领证宣誓了,可是若是赫连凛真的动了心思,他想抢夺,也根本不会在乎那些,交火三天三夜后还在一起喝酒畅谈的人,大概除了他和赫连凛之外,找不到第三个人。
只是他没想到,陈官月竟然也在,整个酒席中,其实他都跟陈官月甚少接触,那时候冷炎枫才知道,赫连凛和陈官月竟是有生意上的往来的。
微微凝眉,他沉默不语,只是想着赫连凛的目的,但无论是什么,动机一定不纯。
待到吃到虾的时候陈官月有些为难,赫连凛尝试着给她剥,但没成功,便笑着道,“剥虾壳我不在行,但是咱们的冷总可是最在行的,只是不知道陈小姐有没有这个荣幸能让冷总为你剥了!”
陈官月面色漾了漾,随即笑道,“是啊,我也想问冷总,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够尝到你亲自为我剥的虾肉……”
先前有赫连凛剥虾壳未果,现在将这个摊子甩给自己,冷炎枫淡笑着,或者赫连凛已经知道了自己和陈官月以及陈富之间的那点芝麻绿豆的小事?!
他心里只是想着,他的所有目的和企图他都可以接受,除却关于夜初夏。
之后手机响起,赫连凛突然起身倒酒碰到他的胳膊,手机滑落,道歉的话没有,只是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
陈官月要给他捡,他拒绝,拿着纸巾擦了一下手,待要弯身捡,却被赫连凛抢先了一步,“今晚的时间,冷总已经借给我们,所以谁的电-话都不能接!”
于是,通话记录都被赫连凛删除,而他没有想过,这个电-话可能是夜初夏打来。
“初夏,你误会我了……”
冷炎枫试图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有些失落的是,这个小妮子对自己是如此的不信任,只是一个电-话,她就已经生气撕掉了他们的结婚证。
“初夏,那个应酬很多人,不止……不止你在电-话中听到的那个女人,我和她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调那天包厢的摄像头记录给你看,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你要相信我!”
夜初夏却是不想听他的解释,他都给人家剥虾壳了,而且从姜若叶的只言片语中都知道他们两个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的,咬着牙,她又用力推了冷炎枫一下,“你不需要和我解释,现在开始,你和我之间没有的关系,我也不想听你在我面前再说那些,现在,你给我出去,马上出去!”
“初夏,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冷炎枫觉得对这个小丫头没辙了,而解释,他真的不擅长。
“我都成全你们了还叫不讲道理?你还要我怎么样啊,冷炎枫,你说,你还需要我做什么?现在放你走,让你去找他?或者后天的婚礼直接换新娘?你要我怎么样?你说!”
“初夏,我要娶的人只有你!”
冷炎枫的双眼冒着血丝,他真的恨不能将自己的心给挖出来给夜初夏双手奉上,到底要怎样才能让这个小女人相信自己?!
“屁话,你要娶我,我就要嫁吗?谁规定的,我不管,我要和你离婚,马上就离婚!”
夜初夏也是被气得混了头脑了,这一整晚上,她都不知道自己心里绞痛了多少回,她本身就是失去了记忆,对周遭有着一种恐慌和不安定感,心里上浮浮沉沉无法找到依托,可偏偏她嫁的这个男人太过优秀,太招人喜欢。
他可以给她宠爱,给她一切,却无法给她一个安定的心。
她甚至想,冷炎枫要不是炎皇集团的总裁就好了,哪怕只是一个普通的公司职员,她在心里的踏实都绝对高过现在。
她是浮游,要的不是大海,只是一个安稳的河岸。可是他,偏偏给不了。
“不准再提离婚,夜初夏,想和我离婚,门都没有!”
冷炎枫气得浑身发抖,伸手一把扶住了桌子,夜初夏看着他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但是就是固执的不愿意松口。
“我就是要离婚,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让我离我就不离?冷炎枫,你不是神,不能左右一切,我告诉你,我不但要和你离婚,我还要离开,让你这辈子永远找不到我,让你……啊——”
夜初夏的话还没落,身子就被冷炎枫整个的扛了起来,夜初夏惊了一跳,不管不顾的开始叫了起来,才叫了几声,身子就被摔在了大床上,正要开口继续开骂,却发现男人有些不对劲。
此时的冷炎枫,一只手扶着床,头微微的垂着,伸手扶住胸口,看样子很难受一般,夜初夏有些害怕,伸脚轻轻踢了他的胳膊一下,“喂。冷炎枫,你怎么了?你……你别吓我啊!”
男人仍然弯身站在那里,一句话不说。
“喂,冷炎枫,你做什么?你说话啊,你哪里不舒服,喂,冷炎枫……你别这样啊,大不了……大不了我暂时不离婚,等你想通了……啊……”
夜初夏忍不住的大叫了起来,因为男人身子颤了一下,而且口中吐出了一口痰血,溅的她白色的被子上一片血雾。
夜初夏吓坏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冷炎枫吐血了,他怎么……会吐血?
夜初夏不知道做些什么,愣了一会,陡然想起什么,连忙摸着床头柜的电-话,立马拨给了姜奕晨。
二十分钟后,姜奕晨赶到了姜宅,姜家几乎所有的人都被惊动了,沈竹然,甄杰,林若,元凯,元奎等人知道冷炎枫吐血之后都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一群人坐在姜宅的客厅里,哥哥面色冷凝。
姜若叶拉着夜初夏的手在一边端坐着,大气都不敢出,夜初夏已经是吓傻了,一个劲的只知道哭!
但是看着元凯元奎恨不能杀了自己的眼神,夜初夏知道自己这次这真的是闹大了,这次他们比上次所谓的车祸还要愤怒,那真的是要掐死她的眼神!
姜奕晨很快出来,微微叹气道,“没有大碍,晚上喝了些烈性酒,伤了胃,之后因为生气过怒,动了心气,才导致的血痰淤积吐血,休息一下好好调养一下就好!”
夜初夏咬着唇,姜奕晨的那话已经很明显了,冷炎枫这样,是被她气得!
心里一阵害怕一阵难过,紧紧的拉着姜若叶的手怎么都不愿放开,姜奕晨叹了口气,对着夜初夏道,“上楼看看他吧,他现在想见你!”
夜初夏拧着眉头,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是看着元凯元奎等人凶神恶煞的眼神,她只得站起身,朝着楼上走去。
床上的被褥已经换过了,男人面色苍白的靠在床上,消毒水的气味充斥在她的感官里,夜初夏心里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冷炎枫在床上看着,心里一疼,对着夜初夏招了招手,“过来,陪我睡一会儿!”
夜初夏走道床边坐下去,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掉,冷炎枫心疼,想要伸手去给她擦泪,但是手臂上还挂着吊针,动了动就滚针了,血色在管子里出现,夜初夏惊了一跳连忙道,“你别动,你别乱动,我不哭,不哭就是……”
夜初夏伸手抹了一下脸,小鼻子红红的,一双大眼睛也是红肿的,“对不起,冷炎枫,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把你害成这样,把你气的……吐血……”
“那这下你相不相信我对你的心了?”
冷炎枫想趁着现在夜初夏心里愧疚,赶紧把话套牢了,省的小丫头事后又后悔找茬。
夜初夏读者小嘴巴,头微微的垂着,随即点了点头,“嗯!”
“下次还敢不敢乱发脾气?”
“不敢了!”
“真的不敢了?”
夜初夏点头,“再也不敢了,你要是再吐血,我会被你的手下给掐死的!”
冷炎枫拧着眉头,知道这个小丫头估计是被元凯元奎吓得,淡然一笑道,“知错能改,就是一个好孩子!”
夜初夏拧起眉头,孩子?她都二十一了,哪里是孩子了,正要开口反驳,男人却是腾出那只没有扎针的手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小傻瓜,到底要怎样,才能让你完完全全的相信,我的一颗心,满满的都是你!”
夜初夏的心里陡然就是一颤,眼泪挂在眼眶里,这个时候竟是再也克制不住的掉落了下来,后悔和自责蔓延在心底,让她不管不顾的抱着冷炎枫大哭起来。
这是怎样一个男人,努力的构建一个喜乐的园地只为她,外人面前光鲜亮丽,可是在她面前却是如此低声下气,这是怎样一个男人,让她爱恨不能,可以肆意发脾气,肆意对他折磨却还是反身就将她拥入怀中说一句温情的话……
这是怎么样一个男人,如此爱自己,那样爱自己……
冷炎枫轻轻的搂着夜初夏的小身子,听着他的哭,他的心如被刀绞一般,难受的厉害。
他冷炎枫的生活中,从来就不是风平浪静,他身边的每个人,出门在外身后都有保镖保护,他睡觉的时候枕下基本会放着枪支或者匕首……
他是活在罪恶里的人,他身边的所有人,都被他一起拖入了罪恶。
可是眼下,为了这个女人,他希望自己未来的生活能够安定承平,哪怕付出一切,他都希望给她一份安稳的生活,无风无浪的生活。
他如何舍得放弃她,她已经成了她的骨中骨,肉中肉,他愿意放弃一切,都不愿意放弃她。
“妖儿,我的妖儿,乖,别哭了,我没事,我很好,别哭了!”
冷炎枫低声安慰着,怀中因为哭泣而颤抖的小身子让他心痛难以,眼里竟然有些湿润了。
夜初夏窝在冷炎枫的怀里,小鼻子一抽一抽,却是因为男人磁性的安慰觉得心里都是暖暖的。
若不是因为太喜欢这个男人,太爱这个男人,她怎会如此的在意,原来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那样那样喜欢他了。
“妖儿,乖,别哭了,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伤心难过,但是你也要答应我,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我的妻子,如果心里有什么事情,记得开口问清楚,不要一切都憋在心里无厘头的就发脾气,更别随便的就提出离婚,‘离婚’这个词,永远的从心底剔除,永远都不要提,懂不懂?”
夜初夏靠在他的怀里,小鼻子还在抽,但还是狠狠的点了点头,“知道了,但是你也不准和别的女人走的太近,你是我的,只是我的!”
她霸道的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干涩的嘴唇上就咬了一口,他的嘴唇立马就破了,血色在唇边漾开,不是很重,但是舌尖舔一舔,味道能够尝到,苦涩的。
“好,我是你的,只是你的,我的一颗心,都是你的,只是你的!”
说着,他将她扣紧怀里,吻着她的小鼻子。
外面的天还是黑的,折腾到现在,已经夜里三点了,两个人躺在床上,就这样睡了整整一夜,夜初夏甚至不知道姜奕晨什么时候将吊水去掉,楼下那群人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她只知道自己醒来的时候那个男人不在,她慌乱的爬起来,打开浴室的门,没有。
赤着脚跑到楼梯口,楼下客厅也没有,她有些乱,努力想着昨晚的事情,总觉得像是一场梦。
她迅速回到自己房间去,打开窗前的抽屉,翻找了好久,没有找到那个被自己撕掉的结婚照,心里一难过,眼里已经氤氲了一片。
正在这时吧,一串脚步声传来,夜初夏不敢回头,害怕失望。
开门声响起,身后一个稳健的脚步声传来,夜初夏还是不敢回头,虽然现在,心底明明已经燃起了希望。
身子被人突然抱在怀里,夜初夏明显的一颤,回身,一把搂住男人的脖子,很紧。
“怎么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点儿嘶哑,身上有点凉意,出门了?
“你到哪儿去了?”
她还是搂着他的脖子,带着点责怪的意味问他。
男人勾起唇角,伸手将一个红本本递到她面前,“昨天结婚证都被你撕了,我自然要补办一个新的,这回,绝对不给你机会再撕了!”
夜初夏听罢眼中一热,伸手一把将结婚照夺过来,打开,里面的字迹以及照片,和原先的那个一模一样,但是她知道,这不是原先的那个。
“撕掉了结婚证,我可以补办一个,但是不是所有的东西撕掉了都能补办,下次要记着,不要意气用事,万事考虑好了再下决定,知道吗?”
他捏着她的小脸,宠溺的问道。
夜初夏咬着唇,眼泪不知何时已经汇聚在眼眶中了,大滴大滴的掉落,砸在那个红本子上,砸在他们一起的那个小照片上。
冷炎枫拧起眉头,连忙伸手去给她擦眼泪,嘴里却道,“这回不撕了,改成用泪水淹了,小丫头够狡猾!”
夜初夏一听,“扑哧”一声笑了,迅速合上结婚证,打开抽屉放进去,又将抽屉上了锁,呼出一口气将钥匙递过去道,“保证不撕了,钥匙你收着!”
冷炎枫拧起眉眼,结果钥匙往胸口位置一放,“我将它放在这里,行不行?”
夜初夏听了心头又是一热,踮起脚尖对着男人的唇就吻了上去。
阳光从窗外投射进来,落在两个人的身上,画面美好之中又被镀上一层柔柔的暖。
冷炎枫怔了一下,将钥匙往桌子上一放,抱起夜初夏,就朝着大床上退去。
将夜初夏放在床上,他压住她,啄吻着她的小嘴巴,对上她黑亮的眸子他低喘着粗气问她,“小妖儿,给你一次机会,是穿衣服下楼吃饭,还是脱衣服吃我……”
夜初夏拧起小眉头,薄薄的唇贴上他的软唇,轻轻啮咬了一下,“我要吃荤的!”
冷炎枫的心儿一颤,同时又觉得诧异,这个小丫头,从哪儿学来这不合时宜的词汇,捧着她的小脸又问,“再给你一次机会……”
“吃你……”
夜初夏勾住男人的脖子,吻住,而男人在短暂的微怔之后伸手捧住她的后脑,加深了那个吻。
他吻她,带着***和激情的吻她,深深的纠缠住她的口舌,吞咽着她口中美好的味道。
细碎的吻从她的唇上慢慢蔓延至她的脸上,鼻子上,眼睛上。
湿滑的触感沾满她的整个小脸,直吻得她心里发颤忍不住的发出细碎的声音。
但是她却不想推开,她惹他生气,害他气得吐血,她理应补偿他,而她没有其他东西可以给他的,除了身体。
她伸出手,探向男人的胸膛,伸手去扯男人的裤带,男人低哼了一声,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我的小妖儿那么心急,不过,真是可爱,我很喜欢!”
夜初夏脸上一红,正要说什么,男人已经吻住她的红唇,同时一只手迅速扯着自己的裤带,不一会儿,散发着热气的男性躯体已经压住自己。
夜初夏咬着唇,男人的重量让她有些难以承受,但是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被子被男人扯开,一下子覆盖在两个人的身上,他又重新覆盖住她,两个人的身体,已经是一丝不挂。
他开始细细啄吻着她护在胸前的小手,她感觉到他的重量似乎都变得轻盈了,身子不由自主的发热,男人滚烫的某物压在她的下腹,而她那里,似乎被人点着了小火一般,正在慢慢的燃烧,烧的她心里发疼。
“别……别了……”
她咬着唇轻声道,其实她的意思是让他省去这些轻吻爱抚的动作直接进去就好,但是害羞,脸红,开不了口。
“嗯……明白……”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再次低头吻住她的唇角时,某物已经抵在她的下腹处,一只手托起她的腰身,很小心,很小心的滑了进去。
身体的空虚被一下子填满的感觉让夜初夏不由自主的呻吟出声,男人身上滚烫,她的身体亦是,而他们此时,正用人类之间最亲密的方式贴合在一起。
他喜欢带着她燃烧,欲火焚身也好。
“妖儿,我的好妖儿,喊一声老公听听……”
他一边不急不缓的动作,一边用手和唇在她身体的各个敏感部位tiao逗着,他喜欢看她脸红害羞的模样。
夜初夏咬着唇瓣,小脸已经红的不成样子,吐气呼气之间都带着淡淡的芳香味道,让冷炎枫几欲沉迷。
“不……不要……”
她不喜欢他在这个时候还出言tiao逗她,她的身子已经被男人折磨的不成样子,这个臭男人!
他拧紧眉头,显然对她的这个回答极其的不满意,退出来半边,然后一个用力的推送,直撞得她忍不住叫出声来。
“妖儿乖,叫老公……”
他又吻住他的唇,下身细细的研磨着她的美好花园,一只手探过去,轻轻的揉捏着前端的花珠,他是真的想听她用销-魂蚀-骨的声音喊他一声老公……
“老……老公……啊……”
他再次狠狠的撞了一下,她的柔软与她的坚-挺的契合程度如此美好,他们彼此喜欢彼此的身体,当然,更喜欢的,是心。
“妖儿乖,再喊……”
他一边迅速的运动着,她的下身已经被他完全打开,快感和酥麻的感觉一点点的从下腹传来,她在他的身下像一朵水仙花一般一点点的绽开成最美丽的样子。
“老公……啊……”
他的动作越来越剧烈,她的下身收缩也越来越频繁,他的理智已经濒临崩溃,身子猛地绷紧,托起她的腰身开始狠狠的撞击了几下,接着一蓬热流喷涌而出,而她也在那股灼惹涌出的同时达到了一片空白的境界。
两个人同时地哼一声,她软在他的怀里,而她软在她的身上。
她有些无力的望着天花板,大脑已经是一片空白,双手紧紧的抱着男人,她闭上眼睛,未来在哪不重要,只要身边有他便好
之后两个人洗了澡下楼吃饭,饭桌上,夜初夏一句不说,冷炎枫一脸满足端坐在那里,胃口很不错,问管家要了第二碗米粥。
夜初夏从头到尾一直低着头,脖子上系了一条丝巾,遮羞用的。
“小丫头,别害羞了,你这么遮着,更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没什么用处!”他tiao逗的告诉她。
“喂,你这人有没有良心啊,我这样,还……还不是因为你!”话说完,脸又红了。
“待会吃过饭,带你回我妈未来的新家看看新房……”
冷炎枫不再逗她,说起正事来。
“是我上次去过的那个地方吗?”
“嗯,两处,一处新买的别墅,另一处就是你上次去的地方,不过重新布置了,到时候你想住在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哦!”夜初夏点了点头,“其实上次我去那地方挺好的,不需要再买房子了,那里那么多的紫鸢花,很漂亮,我喜欢,我们还是住在原来那个地方吧!”
冷炎枫面色变了变,随即点了点头道,“好!”
吃晚饭,夜初夏很乖巧的对着跟着冷炎枫再次回了冷宅,到了之后才知道,冷炎枫真的是太会大事化小了。
那房子岂止是随便布置了一下,简直是从里到外全部翻修装潢了一遍,不过好在,后院大片大片的紫鸢花依旧开的肆意,美丽。
冷炎枫问夜初夏,“满意吗?”
夜初夏连连点头,这里简直就是冷炎枫为她打造的一处富丽堂皇的城堡,不满意三个字,她实在是难以昧着良心说出口。
下午,因为婚礼的最后事宜需要冷炎枫去安排确定,所以将夜初夏送回姜宅后他就离开了,当天晚上因为是冷宅的最后一个晚上。
按照规矩,两个人明天就要结婚,这个时候不适合见面。
所以冷炎枫只好忍着相思之准备苦熬了一夜。
晚上,姜若叶到夜初夏房间,两个小女生躺在一起,自然就有说不完的话,尤其是夜初夏心情此时此刻真的非常复杂。
她大概知道自己曾经是和冷炎枫在一起的,甚至两个人还一度到了结婚的地步,可是最后因为她的失忆导致两个人再次形同陌路。
而现在,兜兜转转几个月,他们又要走上结婚礼堂了,那种感觉,很不同。
“初夏,我就知道,你迟早要被我炎哥哥收复,只是没想到速度这么快,你真是比我想象中的制止力差多了!”
“切,我这不是快,我只是懂得怎么不失时机的抓住手边的幸福,这是聪明女人的做法懂么?而且当初是谁说她的炎哥哥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强悍,恨不能马上将我塞他怀里完事的打算,怎么?这会子发现不妥了?”
姜若叶平躺在那里,一双眼睛盯着天花板,看起来有气无力的样子,“初夏,你比我幸福,真的!”
夜初夏拧起眉头,陡然想起上次池而旭送两个人回来时好似有些不愉快,连忙道,“怎么?你和你家池而旭还没有和好呢?嘿,你的脾气还真是犟呢,难道你每天上学放学在学校里呆了那么一整天就没有找过他腻歪?”
“开什么玩笑,我姜大小姐也是有自个儿的尊严的!要找也是他找我,让我找他啊,他得先有那个脸!”
“行了,你们就继续犟吧,只要你别把他犟没了就行,别忘了,两个月后他就出国了,到时候你俩真的是千山万水的隔着,你还怄气简直就是将他往洋妞怀里推了!”夜初夏由衷的劝慰。
姜若叶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我和他的事情,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
夜初夏凝眉,“不是吧,你们两个的恋爱过程我可是一直参与且一直看着的,怎么就突然变复杂了?难道这短短的几天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不可违逆的重大事件?”
姜若叶没有回答,夜初夏不知道这算是默认还是其他,但是之后,她就跟着她一起沉默。
屋里只亮了一盏壁灯,光线很昏暗,但是外面的阳光却是分外的明亮,窗帘有半边没有拉上,月光照射进来,天上有稀疏的星光闪烁。
夜初夏想,不管怎样,明天都会是晴朗的一天,一定会的。
冷炎枫端坐在沙发的一个角落,目光淡然的扫向窗外,他难以沉眠,这句话是真的,或者是激动,或者是其他,但是他的确是睡不着。
很想她,又不敢打电-话,怕吵醒了她让她也睡不好。
那个小丫头很敏感,他清楚。
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他淡然的一笑,伸手摸向床头柜,银质的打火机在昏暗的灯光下窜出一丛蓝色的火焰,然后一只烟蒂被点燃。
烟雾缭绕中,他闭上眼睛,回想着他和夜初夏之间的种种,那些过程和细节,就像电影一样慢慢的在脑海中回放,悲欢喜乐,都在其中。
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拧了拧眉眼,这个时候,谁会联系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娇小身影,他苦笑了一下,觉得有些希望不必抱,因为会失望。
但是拿起手机看到名字的时候,他拧了拧眉,打开短信,短信内容只有一句话:能否见我一面,我在那个地方!
眯着眼睛,将手机丢在一边,淡然的继续抽烟,眸光再次扫向窗外时,月华被阴云遮住了一点,但是很快,云开雾散。
将烟蒂湮灭在床头的烟灰缸里,他掀开被子站起身,迅速换了身衣服,出门。
半个小时后,‘屠夜’酒吧的307包厢,他伸手推开了包厢的门,里面的灯光是幽蓝色和酒红色的转换。
女人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修长的手指弯曲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漂亮的唇瓣殷红如血,在听到门口动静时,抬起头,扫向门口的男人。
男人眯了眯眼睛,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抬脚走了进去,起步坐在女人的对面,点起一支烟猛吸了一口才道,“你哥呢?我记得发短信给我的是他的号码!”
女人抬起头,不回答他,只是倒了一杯和自己同样的红酒,递到他的面前,“炎枫,原来你是如此不想见到我!”
“这不是重点,小曼,在香港的时候我就和你说的很清楚,我只将你当成妹妹,我今天来,是为了见赫连凛那小子,他现在在哪里?”
赫连曼的眼眸暗了暗,将酒放在男人面前后,重新坐回位置,曼妙的身形在冷炎枫的面前晃了一下,尤其是那风韵勾人的胸口。
“炎枫,你相信我哥哥明天会当场抢亲吗?”
赫连曼品着手中的红酒,淡然一笑道。
冷炎枫眯了眯眼睛,再次狠狠抽了一口烟道,“不信。他不敢!”
赫连曼愣了一下,随即淡笑起来,“可是他好似真的对你的那个小娇妻动了心思,你知道的,他喜欢玩女人,而且女人很多,可是经过那次香港之行,回到美国后,他竟然没有碰过一个女人,这事情放在一般人身上,很正常,但是放在他身上,真的一点儿都不正常!你了解他,不是么?”
“这个和我没有关系!”
冷炎枫的手指动了动,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抽烟。
赫连曼笑,“怎么会和你没有关系,他觊觎的,可是你的妻子,所谓朋友妻不可欺,可你们两个的关系,这么多年我都看着呢,时而像朋友,时而又像敌人,怎么说呢,应该说对外像朋友,对内像敌人,你们两个都一样,排他性很严重,他眼中称得上对手的人只有你,而你眼中,恐怕和他一样吧……”
赫连曼继续晃着手中的红酒,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诉说。
冷炎枫沉默的坐着,没有打断她,任由着她说。
“你们就是那样的一对存在,很矛盾,但是又真真切切的存在着,表面上,你们的性格差异很大,他顽劣,而你比他成熟稳重的多,可是,本质上,其实你们是相同的,包括,喜欢的东西,讨厌的东西,以及,喜欢的女人……”
冷炎枫的指尖一颤,薄唇动了动,半晌,才悠悠开口,继而又吐出三个字,“他不敢!”
“呵呵!”赫连曼笑了起来,笑声在灯光的缭绕晕照下更显得妖艳撩人,“不敢?我哥是什么人,有什么不敢的,除非他不想,否则便没有他不敢的,大老远的来B市,参加你们的婚礼?”
“好似去年你就有一次要办婚礼吧,他有说要参加吗?姜奕晨作为他的救命恩人两次将他从死亡线上拉回来,他结婚,他更没说要来参加,哪怕是一个祝福的电-话都没有……你觉得,这些世俗的东西他真的在乎吗?”
冷炎枫沉默,开始试图剖析赫连曼今晚找自己的目的,他朝着赫连曼看了一眼,她很美,很性感,是很多男人梦寐以求的女人类型,但是很可惜,他对她无感。
不管是不是将她当成妹妹,仅凭着她是赫连曼妹妹这一条,这个女人,便是他永远不会去染指的!
赫连曼说的对,他和赫连凛很多方面很像,他们是敌人,也是朋友,相互欣赏中相互竞争,偶尔也会互利互惠一下,不碰触到彼此的底线就好。
很多东西,点到为止,他会懂,他亦是。
可是那天赫连凛对陈官月的亲昵让他怀疑,他在有意帮助陈官月,甚至小小得逞的制造了他和夜初夏之间的误会。
赫连凛来B市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很想知道,这也是他今天决定出来的原因,只是没想到,见到的人竟然是赫连曼。
“炎枫,我真的很好奇,那个叫夜初夏的小女人有什么好,我见过她,也接触过她,可我没有从她身上找到一点的特殊之处,只是一个小丫头而已,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赫连曼说完,不屑的一笑,继续道,“说实在的,我哥哥会喜欢上这个小丫头,都让我觉得诧异,甚至不可思议,这完全颠覆他以前有过的几乎所有的类型,我想,之所以他会在意,多半是因为一个原因,那就是夜初夏,是你冷炎枫的女人!”
“他在哪里?”
冷炎枫垂了垂眼眸,一些东西,不需要继续听下去,毫无意义!
赫连曼今晚的目的应该不是这个,只是计划之外,朝着他宣泄一番而已,而他只要当一个倾听者便好,只是这个身份,并非他自愿。
赫连曼抿唇,淡笑,“瞧你急的,怎么说今天作为一个妹妹,我都为了你背叛了我哥,至少你该陪我喝一杯,不是吗?”
冷炎枫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显然不太配合。
“呵呵,算了,不逗你了,实话告诉你,我哥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的是,他不在酒店,今晚我去他房间找他,他不在,手机丢在酒店,我就用他的手机给你发了一条短信,其他的,一概不知!”
第二天,一大早,夜初夏就被姜若叶叫醒,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她和冷炎枫的婚礼安排在中午十二点,冷炎枫规定的是夜初夏在九点前最好起床,准备一应东西。
毕竟今天的事情太多,礼节方面已经尽可能的变得简单再简单,但是真正坐起来,还是繁琐的厉害。
婚礼的场地在B市最大的酒店,炎皇集团旗下的‘圣地’大酒店举行。
圣地大酒店微雨B市中心地段,酒店旁边的圣地广场是B市最大的广场,而今天,这个广场已经被花海铺满。
远远的看着是各种红蓝黄白等等各种不同色彩的玫瑰花,但是若是从不高空往下看便可以看到这些玫瑰以红色为底色,蓝粉白黄玫瑰分别凑成大大的字母个LoVE,后面跟了两个字母F&X。
三月初的天气,气温已经回暖,加上今天天气似乎特别给面子,阳光普照,白云万里,天气好的没话说。
圣地酒店门口,此时此刻更是名车云集,飞红成阵,热闹非凡。
沈竹然等人已经早早的到了会场招待宾客,元凯元奎负责接送和保护新娘安全,有了昨晚和赫连曼的会面,冷炎枫心底上总是有些担心,打了电-话给沈竹然,沈竹然眯着眼睛让他一切放心。
对于沈竹然的话,冷炎枫相信,赫连凛也许不会给自己面子,但是沈竹然的面子他绝对不会不给。
夜初夏化妆是直接在姜宅化得,原本也是想将她接到酒店,但是夜初夏却说姜宅是她的娘家,说什么都要在这里嫁走。
无奈,冷炎枫只得请了造型师化妆师发型师等等一切全部带齐了家伙到姜宅候命。
这群人在早上七点多钟就已经在姜宅等着了,而夜初夏还真的就睡到八点才起床,起床洗漱吃饭完毕后,愣是忙活到了酒店。
按照时间安排,夜初夏在十一点前必须要从姜宅出发,所以他们必须在两小时之内将夜初夏收拾完毕。
夜初夏不知道的是,那个给她那婚纱的助理拿着那件价值连城的婚纱整整举了两个小时,举得胳膊都快断了,可是她这位姑奶奶竟然真的不急不缓的让他们到了九点才开始手忙脚乱的准备一切。
好在夜初夏的皮肤好,水嫩水嫩的,所谓淡妆浓抹总相宜大概就是指她这种,加上我们夜姑娘天生丽质,所以化妆师并不需要费太多的心思,很快一个找不到一点儿瑕疵的精致新娘妆容就已经化好。
化完妆,服装师立马将新娘礼服送来,众所周知,这件婚纱是冷炎枫特聘国外顶级的婚纱设计团队花了五天五叶不眠不休设计制造出来的,价值连城不说,其本身就可以算的上一件艺术品。
礼服被空运过来时,有人说,设计团队中的设师在这件婚纱完成之后连续病倒了五个,都是被累出来的。
不过他们的辛苦此时此刻都是值得的,因为这件婚纱穿在夜初夏身上,可谓完美。
婚纱的下摆以及上面的花纹全部都是东海珍珠材质,且每一颗南大小都是一样,绝对的真品,整个婚纱上,这样一样大小的珍珠一共镶嵌了三百六十五颗。
每一颗,市场价值至少一百万,珍珠花环绕的中间,还嵌入了红黄蓝绿四颗宝石,每一颗,都是价值连城。
所以这件婚纱一经展出已经轰动了整个B市,传说中这是世界上最贵的婚纱,市场估价,两亿。
所有的人都在期盼着看到那个有幸穿上这件婚纱的女子,她将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是世界上所有女人羡慕的对象。
而身为这件婚纱女主人的夜初夏却完全对这件婚纱无感,甚至觉得有些不满,并不是说不漂亮,也不是说不精致,只是太重了,她穿在身上,只觉得累赘。
姜若叶在旁边看着,唏嘘的直皱眉头,“我说大小姐,你肯消停点吧,如果你知道你所谓的这件‘破婚纱’值多少钱,估计你会吓晕过去,穿上去三小时就会脱下来的,劳烦您忍一忍行不行?”
夜初夏吐吐舌头,“有那么夸张么?不就一件婚纱吗?而且在我心目中,它和世界上的任何一件婚纱都没什么不同,你要是喜欢,等婚礼结束后我将婚纱送给你好了!”
姜若叶听了连忙摆手,“别别别,大小姐,你可别害我,这婚纱我可不敢要,我这辈子也穿不起,更做不起那个梦,我还是做我的平民比较好,至于你,就好好享受被王子光环笼罩的感觉吧!”
“待会出门的时候可能有些冷,到时候披上这件外套,这是冷先生送来的,冷先生想的很周到!”
林静走过来,拿起一个白色毛披风走过来道。
夜初夏拧了拧眉毛,“没那么夸张吧,今天外面天气挺好的,天气预报说了最高温度都达到十八度了!”
“是啊,但是谁知道最高温度啥时候出现啊,你还是安安稳稳的带上,别结了一个婚把自己弄病了,那可太不值得了!”姜若叶道。
林静在旁边看着,只是笑。
虽然她和姜奕晨协议假结婚,但是名义上她的确是姜奕晨的妻子,是姜若叶的嫂子,一些礼仪方面的工作还是会做。
今天,她也是作为娘家人来给夜初夏送行的。
一切准备好之后,夜初夏坐在床上,姜若叶又开始在旁边说教,告诉她注意这注意那的,不得不嘱咐,今天的婚礼盛大程度让人瞠目结舌,夜初夏怎么说也是个小女生,别看这个时候坦荡荡的,说不定心里紧张的很呢。
“初夏,记得,到时候一定要矜持,别把自己的头纱给摘掉了,炎哥哥不想让你在世人面前露脸,他想保护你,还有,如阳哥到时候作为你的亲人会亲自把你送到炎哥哥手里,红地毯有些长,大概五十米,你穿着高跟鞋,走路的时候小心点儿别摔倒了,这婚纱裙摆也挺长的,实在害怕的话,跟如阳哥说一声,他大概会带你走四十米,让他扶着你,走慢点就行……”
“嘿,若叶,我怎么以前没发现原来你那么啰嗦啊!”
夜初夏听着姜若叶长篇大论的注意事项,头脑本就发胀,终于忍不住的爆发了。
姜若叶伸手在她脸上轻轻捏了一下,“臭丫头,我这不是怕你忘么?要知道你这场婚礼可是世纪婚礼,你要是出丑丢人,那就是世纪大笑话,懂不懂!”
夜初夏不以为意的撇撇嘴,宁愿不懂。
这场婚礼对夜初夏来说,其实毫无意义,因为在她的心里,她和冷炎枫是已经宣过誓的,而且彼此已经发生过亲密的关系,其他的一切,不过是她老公烧钱给她看,顺便显摆自己多有钱罢了。
那是男人的虚荣心理作怪,和她没什么关系!
冷炎枫昨天夜里只睡了三小时,好在,因为心情不错,所以脸上并没有显出疲态,反而精神抖擞。
一身白色的西装礼服穿在他身上堪称完美,但是他却没有时间去接受别人惊艳的眼神,上午十点半,他准时出现在了姜宅的大厅内。
上楼,在众人的簇拥下全身的红包被一一夺走,过五关斩六将的,终于见到了他美丽的新娘夜初夏。
此时的夜初夏,穿着一袭白色的婚纱坐在床上,头纱披在肩头,唇瓣含春,眼眸滴水,干净漂亮的小脸蛋上在白炽灯的映照下更显得肌肤胜雪,美若天女下凡,不自觉的,冷炎枫的喉结滚了滚,吞了口唾沫。
“嘿,初夏,恭喜你啊,你成功的把我们的王子殿下迷倒了!”
姜若叶在旁边挑眉的笑,高兴的不得了。
能不高兴么?刚才她可是从她炎哥哥身上搜罗了好几万的红包!
“初夏,我……我来了!”
冷炎枫一向沉稳冷静,看到如此静若处子美若天仙的夜初夏竟然也有些紧张起来。
但是他是冷炎枫,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场合,他都一定能够沉稳的面对,即使现在的他,明明很紧张。
夜初夏看着男人俊逸帅气的面庞,小脸一红,一双盈盈美目不觉闪了一下,然后怯生生的喊出三个字,“你……来了!”
“是啊,初夏,我来娶你了!”
说话间,男人已经走到床边,低头在她的脸上和唇上吻了一下,气息喷在她的小脸上,他声音低低的道,“妖儿,好美!”
他的这句话,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
夜初夏面上更红,但却没有回避,一双美目对上冷炎枫的俊脸,贴上他的耳朵道,“老公,你也很帅!”
冷炎枫对这一句“老公”极其的受用,心里一热,伸手一把扯过白色披风将将夜初夏裹住后拦腰就抱了起来,夜初夏脚上鞋子都没穿,惊了一跳,“嘿,做什么啊!”
“能干什么?结婚去!”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起步就朝着外面走。
姜若叶纳罕了一下,这两个人,真是沉溺在幸福之中忘乎所以啊,叹了一口气,找了个盒子带上夜初夏的鞋子连忙跟了上去。
冷炎枫直接将夜初夏抱着下楼,出来之后,夜初夏才发现,前来接亲的不但有车,还有直升机,夜初夏吐了吐舌头,“你到底是让我坐车还是坐飞机啊!”
冷炎枫低头在她脸上吻了一下道,“那你想坐车还是坐飞机?”
“那我能不能开飞机?”
开飞机?
冷炎枫拧起眉头,怎么觉得这个词这么邪恶!
好吧,是他的思想邪恶了!
低低的答了一句,“好!我们……开飞机!”
夜初夏满足的笑,而身后的姜若叶连忙将鞋子递上去,冷炎枫接过,抱着夜初夏上了飞机,驾驶座上此时已经腾出来一个位置。
冷炎枫不会胡来,今天可是他的结婚日子,飞机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开的,但是他自己会开,有他指挥着,夜初夏夜闹不出大故事。
现在的他,可是他的老公。
“老公哎,你真打算让我开飞机啊,可是我不会啊!”
夜初夏一方面很兴奋,另一方面也是有些害怕。
刚才的那些话,其实她是说着玩的。
“没关系,有我在,而且我的妖儿很聪明,只要我教你一下,你一定就会的!”
夜初夏想起在香港时这个男人教自己开帆船的场景,她的确学的很快玩的很尽兴,但是那个毕竟练习了好一段时间,而今天他们可没有时间继续练习,这样……也可以?
虽然有些害怕,但是现在的夜初夏,就是将冷炎枫的话当成圣旨,冷炎枫就是她心中的神,他说没问题,那就一定没问题。
冷炎枫看着夜初夏娇俏的小脸,心里满满的被蜜涂满,十二年的岁月,他终于与资金心爱的小女人结婚了,这种感觉,简直像做梦一样
圣地酒店休息室,女人站在那里,望着远处广场的花海,面色沉静无波,却有明显的戚色。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女人勾起唇角,声音淡淡的道,“然哥,他终于结婚了,我的追逐,终于告了一个段落!”
身后的男人拧了拧眉,薄薄的唇吐出一缕片状的烟雾,随即淡然道,“放下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林若摇了摇头,“放心吗?我也不知道自己放下了没有,我想我对他要做到放下,还是很难的吧,毕竟是那样喜欢又喜欢了那样多年的一个男人……”
“当然,我也知道我和他不可能了,我不会像以前那样傻了,追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本身就是一件很累的事情,而我经过那么多年……也终于是累了,所以今天,我一定会笑着祝福他们,也会在心底默默的祝福他们,永远幸福!”
沈竹然眯着眼睛,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