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分开的这近两个月来,每一晚,她躺在床上,久久的难免,梦里面,都是他的影子,醒来后又强迫自己努力忘记。
只是,靠着回忆去汲取生活的氧气日子,是多么难受和可悲,谁知道呢齑?
虽然是一丝妄念让她选择了回来,但是此时此刻,她庆幸自己回来了远。
如此贪恋,如此爱,她还矫情个什么呢?
舍不得离开,舍不得放手,再也,不会放手这个男人,再也不要离开他,再也不要过那种没有他的日子了……
胸前的濡湿感传来,男人的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睛,一只手,抚向女人有些湿润了的脸,他心里一颤,低头问她,“怎么了?”
女人的手丝丝的搂着男人的腰肢,将自己的小身子靠的更近,眼泪也更加汹涌。
昨晚冷炎枫听了甄杰的汇报后在阳台站了很久,抽了两根烟,不敢多抽,这一个多月以来,夜初夏不在,他夜晚的苍凉他无处打发,只得靠吸烟来打发,或者,在烟雾迷乱之中能够给他制造一点儿幻境,比如,夜初夏离开他了,这些,都是幻觉,都是假的。
她回来之后,姜奕晨特地给他做了个检查,对于吸烟,必须节制,否则时间长了,身体,终是要被他自己折腾垮了。
姜奕晨说夜初夏回来的及时,若是再折腾个个把月,冷炎枫可能就要躺在病床上了。
原本,胃不好,胃出血不止一次,腰部反复受伤多次,幸而年轻,身强力壮,恢复的很快,但即使如此,现他的身体,已经不同前两年,若不好好的调养,以后受罪的还是他。
而且后背受的伤,还需要复查……
明明才二十八岁,可他经受的苦折未,免也太多。
他需要节制,节制吸烟,节制饮酒,节制伤害,可唯独无法节制对这个小女人的爱。
如今看着她流泪,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抽疼了一下。
“快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他有些心疼的再次问道。
夜初夏嘟了嘟唇,“老公,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脾气特别坏,霸道,任性,蛮不讲理,无理无奈,还特别不懂事儿……”
冷炎枫皱着眉眼,好似很认真的想了一下,随即狠狠点头,“嗯,不但如此,你还敏感多疑,做事武断,逆反心理严重,脾气倔,不听话,尤其不听老公话……”
夜初夏皱着眉眼,“那……既然我有这么多坏脾气,你还理睬我干嘛?直接对我不管不问不就行了?”
虽然冷炎枫说的都是事实,但亲耳从他口中听着,她还是觉得别扭,不舒服,这个男人,说一句你在我眼里是最好的会死啊!真是!
冷炎枫抱着她的小身子,软软的,贴在胸口上感觉很舒服,“不管不问?哪儿舍得?再说,你霸道任性不懂事儿,还不都是我给惯出来的……我冷炎枫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怎么能丢下你不管……”
“而且,我将你宠着惯着护着,让你被宠出来一身的坏毛病,以后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除了我,估计都受不了你,这样,你就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了……”
夜初夏鼻子一算,抬起头吻上男人正喃喃自语的性感嘴角,堵住他再说出让自己泪腺崩溃的话语,一只手,搂住男人的脖子,将自己绵软的身子整个的靠上去。
男人抱着她,大掌从她的睡衣下摆太如,翻身将她压在床面上,窗帘浮动,一番缱绻,美得让人诧异。
人的思想就是那样一个奇怪的东西,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夜初夏一直一直的拐不过来一个弯儿,心里固守的一些称之为执念的东西,让她模糊不清的看不懂很多事情,让她差点错失了幸福,错失了自己的爱人。
其实的其实,她只差拐过来那样一个弯儿,拐过来了,一切都清明了,拐不过来,那便永远迷失。
索性,现在拐过来了,只是,对于林若,她该如何让自己完全释怀?她不知道。
但,万事总有一个结果吧,终会有吧。
姜奕晨带着姜若叶过来的时候是上午九点多,冷炎枫和
tang夜初夏两个人刚起来,早上的缠绵让夜初夏的脸上红红的,避嫌,她比冷炎枫晚下楼了几分钟。
早饭随意吃了几口,姜若叶和夜初夏一起抱着小晔晔在一边玩闹着,姜奕晨喝了杯茶站起身道,“我去后院看看小夜,还有,下午记得去医院一趟……”
冷炎枫点了点头,姜奕晨的眸光扫过姜若叶和夜初夏,从容走了出去,夜初夏眯着眼睛,看向冷炎枫,“下午去医院做什么?”
“没什么,上次腰部受伤,需要复查一下,基本没有什么大碍……”冷炎枫淡然回答。
夜初夏听了心里挺不是滋味,冷炎枫的腰以前就受过伤,还被她这么折腾了好几次,姜奕晨担心,也是正常的……
“那,下午……我陪你一起去吧!”
冷炎枫点头,“好!”
中午吃过饭,冷炎枫在楼下打电-话让元奎,让他过来担当司机,不想最后来的人却是元凯,冷炎枫凝眉,“怎么了?元二呢?”
元凯道,“在医院呢,受伤了,还伤到了腰,不轻,总之我来之前看到他的时候,他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呢,早说了要节制要节制,又不指望着从那些小姐身上捅出来个大胖儿子,他那么卖力是做什么……”
旁边的夜初夏立马红了脸,这说的……都是什么……
下午,夜初夏跟着冷炎枫一起去了医院。
好在,医生说冷炎枫的腰恢复的很不错,基本上没有大碍,让两个人不用太担心。
但夜初夏的一颗心里从头到尾都不是特别舒服,尤其看着医生指着X光上的图片说这里怎么怎么受到了磨损,怎么怎么变得脆弱之类,即使没什么事情,但想着,身体里的骨头受伤,那得多疼啊……
夜初夏愧疚的心,一发不可收拾了,从医院出来的时候,眼圈都红了……
“怎么了?今天一整天,好似动不动就哭!”
冷炎枫摸着她的小脸,柔声道。
夜初夏咬着唇,不说话,“没什么,就是觉得我怎么这么能折腾,把老公还成了这副模样……真是太不应该了……”
“知道不应该的话,以后就听话点!”
夜初夏嘟着对嘴巴,点头,以后一定,尽量,听话。
“乖,来,先亲老公一下!”
夜初夏脸上一红,“冷炎枫,你流氓,滚开!”
冷炎枫:“……”
刚才是谁说要听话的!女人哪,果真都是善变的动物。==
回去的路上,下午三点多钟,阳光正好,夜初夏靠在冷炎枫的怀里,目光一直流转在车窗外面。
三年前,好似也是这样春光明媚的时候,她站在冷宅的后院,看着男人在一大片的紫鸢花中,俊美无敌,宛若神祗,其实她得承认,从那一刻起,她的心里已经对这个男人产生了悸动。
所谓的一眼钟情,她不信,但大家都说的上天注定,她是信的。
“这不是回家的方向……”夜初夏看了有会儿,发现了大片大片繁茂的树枝从车窗前掠过,不由得有些诧异,仰起头问冷炎枫。
冷炎枫点了点头,“的确,这不是回家的路,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
夜初夏坐起身子,看着一排排高大繁盛的杨树,一点点的,是通往山上,脑海中闪过什么,夜初夏猛地拉住冷炎枫的手,心狂跳着,“炎枫,我们……”
“是,初夏,我带你去去看看我们的大儿子,对了,忘了告诉你,我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冷峻尧,小名叫小尧,好听么?……”
夜初夏的眼眸一热……
五月的阳光很足,洒落在身上漾出暖暖的感觉,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紧张的,夜初夏的掌心里,都是汗。
冷炎枫拉着她的手,十指相扣,握的很紧。
“小尧,爸爸妈妈,来看你了!”
终于到了墓碑前,炎枫开口说话,声音低沉的被镂在风里,难抑的
悲伤。
夜初夏望着墓碑上的字,和上次不同,被翻修了,上面刻上了名字,冷峻尧,她和他的儿子。
夜初夏上前一步,一只手,碰触到墓碑上的名字,每一笔每一画,都有粗糙的质感,摩擦进心脏时,会让心受伤。
“小尧,都怪妈妈不好,对不起你!”
暖暖的风,吹在自己的眼睛里,一种叫做眼泪的东西,便不由自主的汹涌而出。
回去的路上,冷炎枫依旧拉着夜初夏的手,只是两个人一直静默的不说话,脚步停住时,彼此对望,眼眸之中有什么在慢慢的滋生着,妖娆着,她看不懂,但她知道,他一定懂她的。
“冷炎枫,你说,小尧在天堂,会选择原谅我们吗?”
冷炎枫心里一疼,伸出一只手,将女人的头扣在自己胸口,抱住,久久不说话。
但是夜初夏想,即使小尧原谅了他们,她原谅了他,他和她,恐怕都原谅不了自己。
............
林若接到冷炎枫的电-话时已经预料到结局了,她弯了弯唇角,听着电-话那头的人说完,然后迅速拉开车门,上车之际,她转过身来看了看不远处的药房,眼眸闪了闪,然后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
十五分钟后,林若的车在一家酒店门口停了下来,打开车门下车,将车钥匙丢给了侍应生,侍应生对她极其礼貌,毕竟这家酒店,是炎皇集团旗下的。
林若直接走进电梯,电梯的镜子里映出自己依旧美丽动人的身形和脸蛋,但她至今才发现,女人的美,仅仅是这样还不够。
曾经的曾经,冷炎枫夸赞她是一个聪慧干练的女人,可曾想到某一天,他口中这个聪慧干练的女人会将他的人生搅乱成这副样子。
搅乱,的确,她现在的确是搅乱,一直以为是夜初夏的出现搅乱了他们这群人的人生,但实际上那个搅乱所有人人生的,一直是她。
当初,冷炎枫亲口拒绝过自己,他说,他不想破坏他们之间的这个平衡点,甚至一直在努力维持着那样一个平静点。
不止是她,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吧,奕晨明明喜欢夜初夏,但却看得那么清楚,即使在自己有可能和夜初夏在一起的时候,依然选择放弃。
元凯元奎,这么长久以来一直不结婚,其实是真的不想结婚吗?不是吧,他们也怕,怕自己结了婚,有了新的家庭,他们这群人胜似亲人的关系就会被破坏。
甄杰,她很早就发现她喜欢若叶了,大概有好几年了吧,她经常发现甄杰的目光在望向若叶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那么柔和一下,那是看向自己喜欢的女人的目光,粗心的人,发现不了。
可是,即使喜欢若叶,他也一直强忍着,从来不曾表明心迹,将自己的心,包裹的,伪装的很好很好,到现在,二十九岁的他,已经是个成熟稳重的男人,但他还在尝试着,把握其中最好的那个点,维持一种平衡。
沈竹然,爱着自己的姐姐,那么多年,其实其实,自己一直一直不敢去接受他的原因,除却对冷炎枫的执迷不悟外,还有着一份不甘心吧。
不甘心,成为任何人的替代品,想要拥有一份独一无二的爱情,为了这份爱情,粉身碎骨夜晚在所不惜。
而沈竹然,便是用这样疏离暧昧的方式面对着自己,给自己兄长一般的爱护,从未有过逾矩,自然,那更显示了他内心的挣扎与无力,早该知道,有些人,本是无可代替。
这样艰难维持着的平衡点,因为她的冲动,被搅乱了,累了所有人这么久,真是不应该。
被送走的大半年不得归,当初有过执拗和傲气,而现在,真的觉得不够,太不够了。
电梯的门终于开了,林若长长呼出一口气,走出去,到了冷炎枫的私人套间前。
不远处,一个模样清俊的男人从洗手间里出来,看到不远处门口的女人,微微凝眉,觉得熟悉,顺手拍了一张照片,看着那女人走进去,微微凝眉,扯住一个刚路过的服务生问道,
“哎,小姐,这个女人你认识吗?”说着,将手里的手机地给她看。
服务生瞅了魏俊一眼,看着,的确是像豪门的公子哥儿,多
半,是想追求林小姐吧,不敢得罪客人,便礼貌的道,“这是我们总公司的林助理,刚才的房间是我们集团总裁的私人包厢,先生,请问您还有什么别的要问的么?”
男人眯了眯眼睛,要了摇摇头,“没有了没有了……谢谢啊,美女!”
房间里,林若走进去,看到不远处沙发上端坐着的男人,眉眼闪了闪。
哪怕是现在,心底上已经对他选择了放弃,但是那一抹身影,还是能够撩动自己的心弦,这一点,无疑。
将心底一闪而过的惆怅和失落一层层的略去,林若淡笑一声,走上前去,和冷炎枫打招呼,“不好意思,等很久了吗?”
冷炎枫摇了摇头,端起手边的白瓷茶壶,亲手,为林若倒了一杯茶水,“尝一尝,传说中的大红袍,花了重金从地下黑市买的,量很少,只够泡一壶,请你来尝尝!”
林若眼波闪了闪,唇角带着笑,“那我还真是荣幸,能够喝到这么好的茶,然哥恐怕要嫉妒我了!”
伸出手,她动作优雅的举起茶杯啜着茶,樱花瓣的唇角勾起漂亮的弧度,看起来优雅柔和,不得不说,林若的确算得上是一等一的美女。
无论从长相,气质,身材,学识,才情等等,都是一等一的好,这样的女人,有资格被一个男人一生,妥善收藏。
“味道怎么样?”
冷炎枫问道,脸上的表情,很是淡漠。
林若点头,“非常好,真想让然哥也尝一尝!”
冷炎枫笑,“一共得了二两,我们两喝掉了一两,还有一两,已经送到然哥那里了!”
“嗯。”林若点了点头。
叙完了家常,这个男人要开口了吧,他在为难,从他交叉的双手她便看得出来,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虽然她不定全部看得懂,但十有八-九,都会猜测的出来。
林若触角弯了弯,“炎枫,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之前因为……某些事情,一直没有时间,现在难得你请我喝茶,我就直接说了吧……是这样,我……我打算去澳门一段时间……”
冷炎枫眉心微皱,端着茶水的动作停了停,抬起头看向林若。
林若笑,“其实我很早就想去的,大概,就是上次你们去澳门的那段时间,你知道,我姐姐以前在澳门呆了很长一段时间,她过世后,骨灰被葬在了澳门,这么多年,我其实很少去看她,心底上,还是有些怪她的,怪她自私的丢下我一个人,也怪她,当初不够清醒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
林若说到这里,苦涩的笑了一下,“记得我告诉过你,我姐姐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最常说的就是海,她说澳门的海岸很美,她住的地方从窗户上往下看,就能看到碧蓝色的大海,在绿岛时候,我也站在窗口的位置,看着远处的海洋,不似我想象中的碧蓝,心里,就那么沉了一下……呵呵,我记得,当时还被夜小姐误会了,我想,当时你不让她乱说,是在保持你比口中所谓的那个平衡吧……”
“炎枫,我一直一直以为自己是最了解的人,能看见别的女人看不到的另外一个你,可是现在我才发觉自己的可笑,有时候,离得最近,未必看得最清……”
“这么多年来,一直一直,都是你和然哥,奕晨,甄杰,元凯元奎,还有若叶,陪着我,你们对我很好,像妹妹一样的照顾我,若我和若叶一样当时还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子的话,估计,现在一定和她一样的单纯,只可惜,我不是……”
林若叹了一口气,冷炎枫眼波闪着,端着茶杯的手指颤了颤,该说些什么?他不知道,无从开口。
“好了,不知不觉居然有跟你说了这么多,大概是我真的老了,想一想,我已经二十七了呢,的确是不小了,呵呵,所以说,时间过得真快,你说对吗?炎枫?”
林若看向冷炎枫,眉眼之中闪动着什么,晶亮亮的一片。
林若走离开的时候,冷炎枫亲自为她开的门,问她,“什么时候走?”
林若眼波闪了闪道,“大概,后天吧,所以,明天我想请大家一块出来玩一玩,给个面子吧,到时候……到时候叫上夜小姐一起吧!”
冷炎枫点了点头,林若弯起唇角,睫毛已经湿润
了,陡然,他上前一步,抱了一下冷炎枫,在他的耳边低语,“好了,我该走了!”
说完,她迅速的转身,以便,不让冷炎枫发现她眼角掉下的泪滴。
冷炎枫看着林若的背影,伸手按了一下眉心,他好似再一次的,做了一次自私的人。
林若在电梯里,止不住的眼泪往下掉,但她努力的伸手抹去。
或许,这个决定早就该下了。
原以为背叛了身体的她,总有一天会让灵魂也跟着背叛,但事实上是,还是做不到彻底的放逐,也做不到那么坦然的亲眼见证他的幸福。
如此,倒不如离开吧。
身体,的确比灵魂诚实,可灵魂比身体,更加恒久。
电梯的门打开,林若从包里拿出墨镜戴上,在所有人面前,她依旧是那个高贵冷艳的林若,没有人能亵渎的女神,高高在上。
坐上自己的车子,向着家中的方向开去,拐弯处,眸光瞟向旁边的药店,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骨节紧了紧,最终一闪而过。
............
五月二十号早上。
毁姐刷牙洗脸化了妆,打开衣柜看了一下,基本上都是休闲紧身皮衣的设计,个别几件裙子,花色波斯风,许久没有穿过,想一想,真的很久了吧。
四年,还是五年?
不记得了。
鬼使神差的,毁姐跳了个裹胸的半长裙穿在了身上,又拿了件卡其色皮草小外套穿在外面,然后拿了钥匙,钱包,手机,出门。
五层,老旧的公寓楼,没有电梯,每过一个楼梯拐弯口都能看到邻居放在墙角的一袋袋的垃圾,毁姐平时很少在家,制造的垃圾,甚少。
二楼时,遇到同栋楼的邻居,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眸光朝他看着,迅速躲闪着走了过去,曾经对她***扰过,最后胳膊扭伤拖着石膏的胳膊索要赔偿,被她用两千块钱打发掉的。
她猜想到男人大概是在怀疑她居然也穿裙子,是啊,她这样的女人,哪儿适合裙子啊,但是今天她还就偏偏穿了!
出了小区的门,正准备招手拦车,一辆黑色悍马跑车停在了她的面前,车门摇开,她眯着眼睛看过去,“哟,元二先生,两天不见,气色挺不错的嘛!”
“老子气色错不错和你这臭娘们无关,靠,老子现在才发现,上次是被你整了,医生说我再这么摔几次,以后就直接成废人了,老子成了废人,元家未来传宗接代你负责么?……”
元奎想想这事儿就一肚子的火,眉眼又不自觉的扫了一眼毁姐,“哟,穿的这么漂亮,是打算去勾搭男人呢?还是勾搭男人呢?不会是想勾搭我吧!”
元奎看着她颇为雄壮的胸脯,呼吸粗了一下,这娘们,挺有料……
“是啊,我就是来勾搭你的,怎么样?成功了没有?”
毁姐一直胳膊垫在车窗上,身子侧弯着,胸前的半个圆毫不吝啬的展现在元奎的面前,让元奎忍不住的就想去抓一把。
但是,他不敢,这个女人有多厉害,他知道,他可不想被这么过肩摔了,那是真的疼!
“那个……老子……老子会被你这种女人迷惑住?开玩笑,老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就你这样的过了三十岁的老女人,老子才看不上……”
毁姐眉眼缩了缩,蓝色的眼影扫过一抹极淡的忧伤,随即直起身子道。
“呵呵,逗一逗元二先生罢了,因为元二先生在我眼里,还真不算个男人,如果是男人,会被我过肩摔,两次么?算了,不说了,我还有事不奉陪了……再见!”
毁姐伸手掏出一支烟点上,波斯长裙在风里扫了一下,配上她棕黑色的肌肤,显得特别的有韵味,元奎的嘴巴干了干。
觉得不能这么放弃了,搞定一个女人而已,多难的事儿?他还就不信了!
干脆直接下车将那娘们扛起来丢车里直接带回家XX个#%#¥……
好,就这么办……
精-虫上脑的元奎在脑中计划了一下步骤后,立马推开车门准备下车实施,正在这时,放在车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元奎看了一下号码后,立马接起。
三分钟后,毁姐坐上了元奎的副驾驶,眸光眯着,问元奎,“说说,你们冷总找我,是为着何事?我很好奇!”
元奎牛眼一瞪,“靠,我怎么知道,但你别动什么别个花花心思,我大哥,不可能看上你这种又老又丑的女人……”
“哦?”毁姐勾起唇角,“元二先生这么肯定?说不定冷总玩惯了小清新,就喜欢我这种……重口味呢!”
说着,一只玉臂往元奎肩头一搭,害的元奎双手都不由得抖了一下,“臭娘们你坐车就坐车,别动手动脚的,老子是正经人,你这样的黑妞,老子看不上!”
毁姐莞尔,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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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宅里,夜初夏和姜若叶正陪着小晔晔在婴儿房玩耍,但是小晔晔的兴致好似不大,姜若叶嘟着嘴巴道,“我觉得啊,这小家伙八成是想炎哥哥了,要不,我们带他去找炎哥哥,上演一段现代版本的抱子寻父的感人事迹,怎么样……”
夜初夏摇了摇头,“怎么样?不怎么样,他很忙,你还是别打扰他为好……”
当然,其实在夜初夏的眼里,姜若叶是不敢真的去打扰的。
“没初夏,你什么时候从刁蛮小公主演变成知性少-妇了?这变化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吧,是不是我不再的这段时间炎哥哥对你‘少-妇培训’了?啧啧,快告诉我,炎哥哥不愧是炎哥哥啊,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他了……”
夜初夏皱眉,“你胡说八道什么啊,小小的年纪思想怎么那么不单纯,我真替你哥哥忧心……还有,你今天怎么赖在我这儿了,没有同学聚会?……”
“怎么?你吃醋了,吃醋这么多天来我只顾着同学集会没有来看你……”
姜若叶挑挑眉道,“嗨,你千万别吃醋啊,我真不是有意的,我那些同学,你知道的,一个个的不是千金小姐就是公子哥儿,今天你请客,明天他请客,再加上一些乱七八糟的协会和学生会,大家轮着请,我又不好拒绝,只得参加……”
“那今天怎么没有了?你那么多同学,全部轮着轮下来,这么二十天的功夫够吗?我觉得,得轮到七月份离校都不一定轮的完……”
姜若叶点头,“可不是吗?所以今天的聚会我不是给推掉了陪你了吗?七月份才离校,他们一个个的都太积极了,真不知道是真的情深意重的难舍难分,还是故意借着毕业借口找乐子……”
夜初夏抿了抿唇没有说话,这群人,要毕业了,却丝毫没有毕业之后的就业压力和紧张情绪,反而放纵的享受毕业那一刻所带来的自由感觉,果真,穷人和富人的差别,就在这里了。
“可是初夏,我真没想到我不陪你,炎哥哥居然也没陪你,我要是知道炎哥哥这段时间这样,我肯定一场聚会都不参加,就留在冷宅陪你,话说,你真的不知道炎哥哥干嘛去了吗?”
夜初夏不说话,将小晔晔丢在一边的毛茸茸的小老鼠又拿给他,小家伙可喜欢玩了。
“不是吧……”
姜若叶看着夜初夏的表情,有点儿纠结,“初夏,说真的,你对炎哥哥,还真是放心,你就不怕他在外面养……”
夜初夏的眸色一暗,姜若叶见状连忙改口,“啊……哈哈哈,初夏,我……我说着玩儿的,炎哥哥对你的心意,那真不是盖的,绝对的死心塌地,我觉得啊,就算世界上的所有男人都出轨,炎哥哥也绝对不会出轨……”
夜初夏撇撇嘴,哪儿那么神乎,男人,有几个可靠的,不过……心里好似真的很相信姜若叶的话,他,不会背叛她。
“初夏,说实在的,你啊,你以后啊,还是对炎哥哥好一点,炎哥哥这样天神似的男人,看起来刀枪不入的,其实内心可脆弱了,就比如你走的那一个多月,炎哥哥真是将自己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让人看着都心疼,你那么对炎哥哥,炎哥哥都不生你的气,还这么宠你爱你,若是换成别个男人,你都不知道被抛弃了多少次了……”
夜初夏听着,眼
眸陡然愧疚暗了一下。
说得对啊,如果换成别的男人,自己恐怕真的要被抛弃很多次了,那个男人对自己的包容,她这一生,找不到第二个。
姜若叶见夜初夏不说话,以为她生气了,连忙摆手道,“初夏,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啊,炎哥哥……炎哥哥才不会抛弃你,他啊,就是故意把你惯出来这娇惯磨人的脾气,然后让别的男人都受不了你,只有他一个人能受,这样,你就只能选择他啦!炎哥哥,可腹黑了……”
“扑哧……”
夜初夏听她这么说,心里的一抹伤怀一冲而散,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姜若叶问她怎么了,哪儿说错了?!
夜初夏摇了摇头,笑,是因为这句话,那个男人前几天就说过,不过,到底是真是假呢?
多半,是哄着她高兴的情话吧!
姜若叶的手机响起来,是魏俊,魏俊说一段时间不见了,分外想念之类,还说他这段时间被他老爸押到美国陪着他老爸一起出差,刚回来没几天,想请两个人出去转悠一下。
姜若叶说不想去,魏俊就开始了文艺腔调,说她还有一个多月就正式毕业离校了,应该趁着现在大好春光出去好好走走,感受一下最后青春的气息,自由的气息……
夜初夏对着电-话直伸舌头,做出呕吐的表情,魏俊一旦文艺腔儿来了,那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受得了的,好在,姜若叶觉得,自己不是一般人。
不过,魏俊的文艺腔调虽然恶心到了姜若叶,却也成功的把她给约出来了,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姜若叶是想将夜初夏带出去转转。
这么几天,整天闷在家里,除了老公就是孩子,真的快成了糟糠婆了!
姜若叶好劝歹劝劝了好一会儿才把夜初夏说动一起去上街,最后用的理由还是在太子爷身上,说现在五月底了,天气慢慢的转热,应该给小晔晔买点儿衣服神马的。
夜初夏说,他爸给他将一岁到十岁的所有衣物都备齐了,还需要我买吗?
姜若叶一听急了,“瞧瞧你,是个不称职的妈妈了吧,难怪小晔晔不和你亲,小晔晔现在还不记事儿,等她稍微两三岁,懂事儿会说话的时候,人家问他,小帅哥衣服好漂漂,谁给你买的啊,你希望她回答的是爸比还是妈咪?!”
夜初夏拧了拧眉,毫无疑问,当然是妈咪!
儿子,是她的,绝不放手!
如此,为了让儿子以后当别人问他漂亮衣服谁买的时候他能甜甜的喊一声,“妈咪……”夜初夏,跟着姜若叶出门了,邱管家将两个人送到十字路口车道,然后让魏俊去接的。
夜初夏的身份,无论如何,现在这个情况,是不敢暴露的。
上了车,姜若叶就一句话甩了过去,“魏俊,上次你不是说想当我的司机么?给你个机会,马上出发,去本市最大的商贸广场!”
魏俊启动车子,姜若叶又想着,她和夜初夏是打算买小孩子的衣服,不过到时候随便编个理由就好了,不算难办。
姜若叶坐在车后座和夜初夏聊着天,夜初夏因为魏俊在,有所拘束,原本,还在那儿工作着呢,现在,就这么突然走了,房间还在,一直没有去将东西拿出来,是觉得,指不定哪天闲了再去体验一下生活。
这次,八成是真的体验生活了。
只是,这么占着魏俊员工宿舍的位置,是不是太过分?!
夜初夏正在纠结,有种,霸着茅坑不那啥的感觉……(ˇ?ˇ)~
姜若叶觉得有点无聊,眼力极好的她扫到魏俊放在驾驶台上的iphone手机,心里痒痒的,一直想要来着,无奈她哥根本不给她这个零花钱,加上自己的手机是夜初夏买的,和她一对儿呢,不好换。
虽然,她的手机也是超级贵的,但是现在用爱疯那是时尚啊,年轻女孩子,几个不爱时尚的……
“魏俊,你手机拿过来,我玩一会儿……”
姜若叶很大爷的开口,那不是借,那是要。
魏俊没在意,将自己刚买的最新款爱疯就递了过去,很奴性的道
,“难得大小姐不嫌弃,鄙人感觉万分荣幸,大小姐请拿着……”
姜若叶继续大爷似的接了过来,“难得你有这个绝望,孺子可教也!”
姜若叶将手机解锁打开,觉得,滑屏效果跟她的也差不多啊,怎么一个是时尚一个就是传统呢?想不通……
打开,姜若叶随意的找着,果真是刚买的,里面的东西很少,短信电-话之类的姜若叶是不会去翻找的,手机里其他的东西也不多,音乐,没有,游戏,居然也没有,整个就是一空机子。
姜若叶发现相册里有,且仅有一张照片,应该,不是他自拍的果-照吧,姜若叶带着纠结的表情配以好奇心,将照片点开了。
让她奇怪的是,这不是他个人的果照,甚至不是他的自拍,而是一个女人,且是姜若叶熟悉无比的女人……
“喂,魏俊,原来你喜欢熟女类型啊,看不出来啊……”姜若叶调侃道。
魏俊似乎没有听明白,“什么?”
“能是什么啊,我都已经发现了,你的手机里,可就有一张照片,还是偷-拍的,说说,你暗恋林……林小姐多久了?”
夜初夏夜看了那张照片,照片上的人,也奇怪魏俊怎么会有她的照片,目测→_→好似的确是偷-拍的。
哎,魏俊这是作哪样啊,不是新欢若叶么?怎么又喜欢林若了?
还是说,被若叶拒绝了,觉得这年轻小丫头都一个个的女王似的不好惹,索性舍弃女王去追求女神?!
再次目测→_→,姜若叶的确是怎么收拾都难以成为女神啊,这段数差别太大……
魏俊那边皱着眉头,从后视镜里扫了一眼,连忙大呼冤枉:
“两位大小姐,别捉弄我了成了么?那种御姐范儿的妞儿,压根就不是我的菜,我若落在她手下,估计骨头都难剩下……”
“其实是这样,昨天我老爹请了几个客户在酒店打牌,我呢,奉我亲妈的命去‘视察’上洗手间的功夫正好看到她了,觉得挺漂亮,你知道,像咱们这种公子哥儿,看到了美女了,尤其是女神似的美女,那不都想往前凑一下么?不过啊,在我知道了她的身份后,我立马打消了去凑的念头……”
江若叶点头,“亏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她啊,可不是你能碰的起的,不是说你有多差,而是你和她站在一起比较一下,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白马王子马上变成了红孩儿了,哈哈哈哈……”
姜若叶说完,就止不住的笑了起来,那是嘲笑,不带恶意,自娱而已。
所以魏俊也不生气,反而“嘿嘿”一笑,“放心吧,那样的女人,我可不敢招惹,再说了,她是冷总的女人,我哪儿敢去碰。”
“话说,一年多以前,冷总结了婚结果新娘不是林小姐我还挺好奇的,但是现在,我可不好奇了,原来男人都喜欢玩这种家里养一个,外面养一群的游戏……啧啧……”
姜若叶的面色一沉,夜初夏也是一样。
其实也出现是不是误会,知道,冷炎枫对她好,爱着她,宠着她,和林若之间没有什么,但是,林若是伤害了自己第一个孩子的罪魁祸首啊,冷炎枫可以不赶她走,却又为什么还和她走的这样近?!
“魏俊,万事没有证据你可不要乱说,炎……炎皇集团可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姜若叶开口。
魏俊想起,夜初夏还是甄杰的女朋友呢,而且,和姜若叶也有点关系,觉得自己失了言,但想想被人认为自己是胡乱八卦的人心里也不好受,尤其是这其中还有姜若叶。
“我可没有乱说,当时我特地问了服务生,服务生说,她进去的可是炎皇集团总裁的私人包厢,而且据我了解冷总当时就在包厢里……”
“你们俩个啊,还是太年轻,我说了,现在的男人都很多变的,尤其是像炎皇集团这么大的企业的总裁,杂志上见过,那是我唯一承认比我长得帅的男人,他这样的男人,财貌双全,哪个女人不喜欢……”
“一年半以前的那场世纪婚礼还记得吧,我想说B市没几个人不记得,但是谁知道新娘是谁啊,没人看到过,媒体上都是不露脸的,也许冷总娶了她是不是只是为了繁衍后代或者别的?”
“毕竟,像林助理那样女神级别的女人,身材那么好,不婚族,或者不孕族,都是正常的……”
“现在的女人,思想开放的很,有了这个男人的钱,有了这个男人的爱,再加上男人的下半身,谁还在乎那所谓的一结婚证啊,真的……没人在乎……”
“魏俊,你够了啊,没事别在这儿瞎嚷嚷,好好开你的车……”
姜若叶受不住了,扯着嗓子怒吼道。
魏俊见状心里不服气,串联起大脑里整理起来的思路,似乎一下子明朗起来了――
甄杰是夜初夏的男朋友,可甄杰又时常出现在姜若叶的身边,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姜若叶和甄杰,或者和甄杰有关的某个人有关系,那么,和甄杰有关系的人,不正是冷炎枫吗?!
原来姜若叶上次醉酒说的人是冷炎枫?!!!魏俊为自己发生了这个秘密而小小的激动了一下,当然,激动之后便是莫名的悲伤在胸口逸散。
姜若叶曾说,明明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
的确,冷炎枫给人的感觉,明明是一个凡人却给人高高在上如神祗的感觉,可望而不可即……
魏俊的面色拧了下,心疼姜若叶,是真的心疼。
和冷炎枫相比,他自知比不上,只是,冷炎枫结了婚,还有一个关系暧昧不清的林若,姜若叶的这场爱情,注定是一场没有结果的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