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父最近在给一位老朋友精细的养育一盆蝴蝶兰,等着老朋友过来取,算了算,也就是今天了。■>
来了一位人,说培育室那边出现了一些新情况,让金父去看看。
金父看着坐在椅子上看标本的金华,“小不点,等下有人来取我桌子上那盆蝴蝶兰,暗号是长江,长江,下一句,你知道是什么吧?”
“我知道,黄河,黄河。”她像个学生一样,抢答着。
“那就好,我先去看看。”金父放心往外走着。
金华知道,每年父亲都要替一位朋友养育一株蝴蝶兰,只是她从未见到父亲那位老友。
唐燮来之前,父亲让他办一件私事,来到植物馆,说明了来由,就被带进一间办公室,里面都是植物标本,绿色的植物墙从门口延伸到另一边。
金华听到声音,偏过头看了过去,视线凝住了。
唐燮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快速镇定下来,“你怎么在这里。”
想到父亲的嘱托,她说:“长江,长江。”
“黄河,黄河。”唐燮走进,缓慢的说着。
“那盆蝴蝶兰你可以拿走了。”金华神情冷淡的看着唐燮。
唐燮如鲠在喉,目光看向那盆蝴蝶兰,压了压喉咙,以不无顾虑而又异常坚定的声音说:“金华,我们结婚吧。”
金华怔住了,惊讶的看着唐燮,“你在胡说什么?”
唐燮走进,认认真真的说:“我现在很清醒,我也没有开玩笑。”
“我不想和你结婚。”金华觉得可笑,放下书,往外走去。
唐燮一把拉住,“金华,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
金华挣脱开,冷笑一声,“嫁给你,就是弥补,我说,你脑子没问题吧,对于这种玩笑,我恕不奉陪。”
唐燮眼眸晦涩的看着金华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是他没考虑周全,他一直对她有愧疚,自以为给她以前未实现的承诺,可是她不在需要了。
现在说这句话,就是在束缚着金华,而他也在折磨着她。
金华一口气跑了出来,喘着气,泪水模糊了视线,这算是什么事情,简直可笑,真以为自己还在贪念着他,那么自信,自己一直非他不嫁,简直无稽之谈。
金父出来的时候,看到办公室陌生的人,惊愕的问:“你是?”
唐燮回过神,恢复以往的沉稳,“您好,我是来拿那盆蝴蝶兰的。”
“哦,你就是唐林的小儿子。”金父恍然大悟的看着唐燮。
唐燮颔首,“伯父您好,我是唐燮。”
金父笑着,眼神在周围转了一圈,惊诧的问:“你进来有看见一个女孩子坐在这里吗?”
“她刚才出去了。”唐燮话音里听不出情绪的说。
“哦,你父亲近来身体如何?”
唐燮毕恭毕敬的回着:“一直都有锻炼,所以一切安好,父亲也托我问好。”
“我这身体还是老样子,回去告诉你父亲,这植物啊,要精细的养,培育一颗蝴蝶兰可不容易,每年都让他糟蹋几株,我都心疼。”
金华回到家,金母看见她,有些奇怪,“你怎么这个点就回来了?”
“累了,现在回来补眠。”她敷衍着回着,换了鞋,就往房间走去。
金母看着女儿心事重重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孩子还是大了,有了自己的小天地。
她躺在床上,脑海中徘徊着唐燮那句话,深吸一口气,下了床,拿出昨天的照片,盘腿坐在飘窗上。
思绪完全紊乱,旧时的记忆和现在的相遇,混乱在一起,她迷失了。
拨了电话给傅意,旁观者清。
傅意哄着家里的小公主,听到手机响,将孩子抱给陆淮,转身拿起手机,走到窗户边,“金华,怎么了?”
她踌躇了一下,才缓缓的说:“我遇见他了。”
傅意眉心一蹙,沉吟片刻问:“你心里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她语气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看着照片,指尖抚摸着旧时美好的时光。
“他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傅意敏捷的感受出金华掩藏在情绪下那波涛翻涌,她前年曾在一个场合和唐燮相遇,但是两人只是远远的颔首打招呼。
唐燮的身份不同往日,而他的家庭更是复杂,她之前还不明白,为什么唐燮当初那样意气风发的人,不出几年,整个人的气息变得难以琢磨和深沉。
她抬眼看着窗外,风吹过树,叶随之摇颤,她说:“他跟我说,我们结婚吧。”
傅意惊讶万分,女儿哼唧的声音传进,她回眸看着抱着女儿走进的陆淮,“那你想和他重新开始吗?”
“拿婚姻作为重新开始的篇章,有些太严重了,我没想过和他重新开始,但是我确实心里没打算接受一份新的感情的考虑。”这一席话说完,她已经疲惫不堪了。
傅意握着女儿肉嘟嘟的小手,眼神温和的看着女儿,“你的意思是,你心里其实接受了他的提议。”
“嗯,有点,毕竟相比跟陌生人结婚,他似乎还是能让我接受的,毕竟相处过,不反感。”她说出心底的感受,毕竟那道伤疤还未痊愈。
“金华,你可要想清楚了,唐燮的家庭和他如今的地位都是跟以前饽反的,他所处的环境跟原来是大不相同的,这些你都要考虑的,不能因为他两三句话,你就沦陷了,最后吃亏的是你。”傅意语重心长的劝说着。
陆淮看着傅意的脸色有些不好,抱着女儿回到沙发上,陪着女儿玩着。
和唐燮在一起的时候,她从来不知道他的家庭环境,后来是偶然得知,才惊觉,原来他们生长的环境差距是那样的大。
“我也想结婚了,至少我可以有个依靠。”她目光缱绻的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