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牵起你的手跟我走2
一路上草色青青,白云飘飘,风儿柔柔,花香阵阵。※>
我们就像两只勤劳的蜜蜂,正在享受大自然赋予的这种自由自在。她搂着我的腰身,也是在这一刻,我开始告别孤单,青春在我们的欢声笑语里灿烂。我的生命是真实的,从来没如此真实的活过。对于未来虽然没个十足的把握,但还是被这种现实的幸福所诱惑着,我绝对相信这种幸福会永恒。
我们旅途的第一站就是蒋莹的出租屋。
当我们双双出现在蒋莹面前时她睁大了不可思议的眼睛,发了足足有两分钟的呆,然后才从嘴里吐出一句话:
“你…你们…这是真的…吗?”她特意将“吗”字拖了好久才说出来,表示她的惊讶和不可思议。
我和小琪相视一笑,默然点头,只见蒋莹颓废着脑袋,嘟囔了一句:“这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啊!”
“不对呀!蒋莹,我觉得你这话里有话。”我心里中不服。
“什么话里有话?”蒋莹睁着眼睛。
“你的言外之意就是我配不上孟小琪呗。”我无所顾忌,有话直说。
“啊呀,老同学,你误会了,我真…真的不是这个意思。”蒋莹显然很紧张,也许她心里真就这样想的,我的平凡怎能配得上孟小琪?这也许就是每个人在听到这个消息时都不禁的做个瞬间的惊异。我惨然一笑,不置可否:
“事实就是事实,我对自己难道还不了解嘛!”
“你就别开蒋莹的玩笑啦,你看她都快被你气哭了。”孟小琪走过来挽住我的手臂,头贴在我的肩头嘿嘿笑着说,我心里暖暖的,我明白,小琪为了我的面子她用行动来给我安慰。
“就是呀!我本来就没那意思。”蒋莹有些委屈的说。
“我开玩笑的,就是看看你对我们两个的事持什么态度?”我说。
“态度呀?”蒋莹看着我们两个,嘴一咧坚定的口吻说:“坚决拥护你们的爱情,将最美好的祝福送给你们,希望你们能幸福!”
我和孟小琪同时说了一句:“谢谢!”
蒋莹租的房子是间镇子上的民房,墙壁上刷的白白的,阳光也很充足,就是简单了点,地上摆着两张单人床,床上乱糟糟的摆着一些书籍,还有一些准备换洗的衣服。只听蒋莹说:
“今天星期五了,我打算将我弟弟的衣服洗了就回家去,小琪打电话说要来看我,我差点高兴死了,都好久没见你们了,真的特想你们,哦,对了,咱们还是上次在戏场里见的,转眼之间就快三个月了,唉,时间过得可真快,我都什么还没做呢。”
“就是啊,真的快快快烦死啦!”孟小琪坐在床上无聊的翻弄着书本说:“我呆在家里都快急死了,你也不来看看我。”拿起一本书就丢过去砸在蒋莹的身上。
“啊呀,不是不来,而是没时间,我本来想在镇子上开家缝纫店,可没钱,一下子就搁下了,唉,到外面打工我真是受够了,受不了那种漫长而无聊的工作。”蒋莹吐诉着她的苦水,一脸迷茫之色。
“只要有好的想法就赶紧行动,别犹豫,机会错过了就很难再遇到。”我说。
“不是机会的问题,我学了五年的服装缝纫和销售,这个我还是有把握的,关键就是没资金,没钱你知道吗?钱呀!就是他妈的没钱呀!”蒋莹有些崩溃的激动着。
“你先别激动呀?你至少还有些生存经验,可我呢,两眼一抹黑,我觉得我将自己埋葬在学校里了,这辈子算完了。”孟小琪感慨的说。
“你还有许超啊。”蒋莹看看我们两个说:“两个人还可以彼此有个依托和照应呀。”
“可不管怎样,我得独立啊。我不能完全依靠许超呀。”孟小琪说。
“还没结婚就有婚姻恐惧症啦,你不会害怕许超有一天会抛弃你吧?”蒋莹说。
“男人的心谁知道呀,还是未雨绸缪的好。”孟小琪说这句话时眼睛看着我,我笑笑,没说话,听她俩的对话。可蒋莹转过脸来严肃的问我:
“许超同志,小琪从今天起我就托付给你了,如果哪天你飞黄腾达了,将我们小琪欺负了,我第一个就是暗杀你的杀手,你可要记好啦。”
“哪敢啊我,我是爱情最忠实的奴仆。”我调侃着。
“我就是不明白你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说实话我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这也太突然了吧?”
我们都笑笑,我说这世界上想不明白的事多了去了,难道你都要刨根问底呀?蒋莹执拗的说,不管怎样她都想知道我和孟小琪的爱情历史诗。没办法,孟小琪只好说:
“有时间了慢慢给你说。”
“不行,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必须得现在说,要不就到我家,好好玩几天了,把你们的故事讲完了就行。”蒋莹不依不饶。
孟小琪望着我没说话,蒋莹看见就说:“怎么?这还没结婚呢就已嫁夫从夫啦?”
孟小琪笑了,看着我说:“许超去我就去。”
“晕!”孟小琪叹了一口气说:“许超,你给我们小琪施了什么魔法呀,这么快就成了你的傀儡了,让我羡慕的不得了呀。那你就必须到我家去,行不行。”
其实,我是极愿意去的,我多想好好陪陪孟小琪,并非每次都有这么好的机会跟她在一起,所以我说:“随小琪吧。”
“啊呀,你们真民主,看来你们能走到一起不是偶然呀。”
阳光投进窗棂,暖暖的照着小屋,有说不尽的安静和美丽,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找个这样安静的处所永远呆在一起。蒋莹出去了,我们吻在一起,完全忘记这是在哪?在这个青春的季节,我们渴望着血液的流动。
因为爱情,我们才会那样没有距离。
蒋莹咳了一声,我们才回过神来,我们尴尬的笑了。坐直了身子。蒋莹看到这样的情景开始打圆场:
“真是羡慕你们,你们这样幸福,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过,唉,感觉好茫然。”
“你也一定会幸福的,操什么心呀,爱你的人在这个世界里是一定存在的。”我说。
“你们不知道,我的对象是人家介绍的,不像你们是自己谈的,再说,他…他还结过婚,现在离了。”蒋莹有些难过的说。
“什么?不会吧!”孟小琪几乎跳起来:“你又不是嫁不出去,这么急着干吗?你的审美观念就是这样的吗?找个结婚的男人!”
“我也不同意,可家人都说好着呢,人也老实,我见过,我还没正式答应,这不我还在考虑嘛!唉,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蒋莹幽幽的说。
“什么是命?!”孟小琪质问,显然对蒋莹的这种思想有些接受不了。
“唉,先不说了,你们饿不?要不给你们做点饭,还是我们去镇子里吃点,我早上还没吃呢?”蒋莹说,摸了摸肚子。蒋莹好像比前段时间消瘦了点,不过还是胖乎乎的,看起来很可爱。
“你不说我还没觉得,你一说我也觉得饿了,早上我走的急也没顾上吃,在许超家给他爸爸做了点饭,我们就直奔你这儿来了。”孟小琪看着我说。
“走吧,我们去外面吃,我请客。”我说。
“你是应该请我吃一顿了,抱的美人归,总的有些庆祝吧?”说完哈哈笑了。
找了镇子上最大的餐厅,呵呵,在这个小镇,算是装修最好的一家了,空间大,采光也好,点了几个家常菜,要了几瓶啤酒,每人都满上了,然后蒋莹端起酒杯,站起来,挺浓重的说:
“来,我们为许超和孟小琪的爱情干杯!”蒋莹第一个一饮而尽,豪气干云,魄力无限。她抹了一把嘴,又满上了一杯,看着我们喝完第一轮的酒:
“这一杯为我们以后幸福生活的开始提前预祝,干杯!”
我们都喝了。然后我看到旁边几个桌子的人在看着我们笑,三个所谓青年,热血满满。
我端起酒杯,对着两个丫头说:
“为我们的青春干杯!”我说:“我叫许超,今年二十一岁了,我要说的是,我从没有这么开心过。”
“对!为我们的青春干杯!”蒋莹端起酒杯就是一阵闷罐,那架势哪里还像个窈窕淑女呀。放下酒杯相互看着笑了,酒精的作用使我们无限放肆,也无所谓什么姿态。
“为我们今天的缘分干杯!”孟小琪红扑扑的脸端起酒杯说。
几杯酒下肚,我们的谈话渐渐多了,什么话都往外吐。我本来就不胜酒力,这会儿脑袋里就有些发昏。所以,顺手掏出了烟点了一支,当烟雾漫过我的眼睛时,我几乎相信这就是在做梦。思想挣扎着清醒了许多,用手揉揉脸,睁开眼睛就看到孟小琪那双不可思议的眼睛,她定定的望着我,我突然想起来,答应过她的以后不会再抽烟的了。我赶紧掐灭了烟头,并没解释什么,我知道,这种解释是无能为力的。菜上来了,我说赶紧乘热吃点了再喝。
蒋莹夹了几口菜又继续着她的谈话,乘着酒兴她说了最近的情况,还有对以后的打算,但我看到孟小琪还是默默的听着,手里把玩着我掏出的烟盒,然后望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就将烟盒推到了我的眼前,去听蒋莹说话。好半天,我的手机响了,我打开一看原来是小琪发给我的,她说:
“你答应过的事你从来就没做到,看来我很傻,居然还会去相信一个男人的话,今天我算是明白了,我在你心里的分量,我不想再说什么,我们还是结束吧。”
我打了一个激灵,赶紧抬起眼,看到孟小琪对着蒋莹的谈话苦涩的笑笑。蒋莹自顾自的说她的事。我赶紧回信息给她:
“对不起!我压力太大。你应该明白。”
孟小琪的手机响了,她望了望我,并没看手机。我心里五味杂瓶,心想孟小琪不会因为这件小事就将我否定吧?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的爱情算什么?但转眼一想,现在是非常时刻,对她来说,只要我答应的事就必须做到,因为我是男人;而且从她的经历来看,她现在需要的并不是承诺,而是安全感!
而我好像没给她这样一个小小承诺带来的安全感,她的不可理喻是有原因的。我给孟小琪和蒋莹每人都夹了菜,孟小琪怔了一下,出于我们爱情幸福的“表现形式”,她也为我夹了几个菜,然后自己沉默的吃起来了。蒋莹看到了,大大咧咧的说:
“对!夫妻就该相敬如宾,这样才觉得美,不…不像现在有些年轻人在一起太过浮躁了,根本就谈不上什么爱情,因为寂寞了才走到了一起。”
“先吃点东西了再说,你喝的有点多了。”孟小琪劝蒋莹,夺过她手中的酒杯。
“我才没喝多呢!我好着呢!你…你们不是想知道我和那个男人之间的事吗?那…那我告诉你…你们,从某些方面来说,这是我的命,我是怎样的女孩,我也有…有自知之明,我长得不是很漂亮,这是事实,再一个方面,就是我的家人,我必须听我家人的,这也算是我的一点孝道吧…我比你们两个都大一岁,没什么渴求的,我…我只希望有一个男人会对我好…好一辈子我就足够了,就像…像许超爱孟小琪一样,我就…就很满足了;我不要什么爱情,我要的是婚姻,安定的婚姻…”,蒋莹眼睛泛着泪花,一字一句的说,气息粗重,顿了一下,接着说:“你们是我同学,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们可别笑…笑话我…”
听了蒋莹的话,我心里唏嘘不已,彼此生活的观念相差这么远。孟小琪也是一个劲儿的说:“我理解你的心情,其实,你很优秀,你会幸福的,一定会幸福的。”
她们两个摇摇晃晃的去了外面,我又点着了一根烟抽了起来,这不是我的习惯,而是我不知怎么的心里压力真的好大,因为我觉得今天的相遇,明天的就是离别,我们会这样一直走下去吗?我们的爱情真的会像童话一样美丽吗?这些,我无从知道。感觉这个奇妙的东西,并不能说明实质处在不断变化着的事物。
她们进来了,我赶紧掐灭了烟,对着桌子沉默。蒋莹基本算是个直肠子,对着我吼:
“许超!你…你他妈怎么哄我们小琪呢!答应别人的事就一定得做到。”我没说话,我知道此刻保持沉默也许会更好些。孟小琪肯定将事给蒋莹说了。
“你喝多了,蒋莹。”孟小琪说。
“别!我没醉,你别管我,我必须将有些话儿给你们说说。”蒋莹坐下来,双手支着脑袋。
“两个人走到一起真的不容易,我希望你们两个能够彼此珍惜,不要再遇到挫折了,我们也懂得生活了,安安稳稳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刚才孟小琪给我说了,并不是不让你抽烟,而那是她对你的一种考验,看看你到底值不值得托付,唉,其实也难怪你,感情的事也并不是一件省心的事儿。”蒋莹面对着我说:“这件事我给孟小琪开导通了,让她别在这件事上伤害了你们的感情,要懂得宽容和理解,我真的真的很希望你们会走到最后。”
“我会的,我向孟小琪道歉,是我错了,我没有考虑到她内心的感受。”我说,看了孟小琪一眼,她也看着我。
“这件事就别再提了,只要大的革命方向是正确的,小的错误就别斤斤计较了,人无完人,金无足赤,日子嘛就应该有空间感,别太压抑了。”蒋莹又大大咧咧的说开了。
我们几乎坐了两个小时,吃吃喝喝,絮絮叨叨,时光就化作了历史的印记在我们的心灵里划上最美的文字。吃完饭,我们又去了照相馆,选了几个景色,将我们年轻的身影永远定格在了某时某地。多少年后,风尘会掩埋我们的存在,但掩不去灵魂在青春里美丽模样!
然后我们骑着摩托车,三个人一起向蒋莹家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