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悬疑灵异 小人物之我的爱情故事

第四十章 一个消息 1

  我怀着忐忐忑忑,失失落落的心情挤上了回乡下的车。ζ>

  车里坐满,也站满了回家的人,面容朴实的百姓,放假回家的学生。而我不知如何定位自己的身份,虚荣心不允许将自己归于农民,农民的儿子也不行,说学生嘛,表面像,可本质不是,或许没有比流浪汉更贴切的名称来形容我此刻的身份和心境了。

  我被挤得大气都难呼出,这时最怕空气不流通时有人在车里放屁,由于是个初冬,车窗紧闭,假如谁制造出这种混合气体,不敢想发生物理扩散现象是何种感受?

  其实,这样的事在坐车时是家常便饭,总会有那么几个人不顾大众的感受,给你来个心理考验,假如闻到这股异味气体,多数人会皱着眉头硬扛;有实在扛不住的就捏住鼻子,脸憋得通红发紫,那种痛苦不亚于妇女生第一胎的那种恐慌与痛苦。但没人站出来为人民说话,这时最好保持沉默,谁说话就代表这屁是谁放的,虽然不太符合逻辑,可在如此场合,还能怎样?

  我的目光送出车窗外,看窗外的山峦和天空,一条条蜿蜒曲折的公路快速向后飞去,黄昏临近,夕阳染红了属于这个世界的一切;每个人的脸上都被涂上了一层花粉似的颜色,变得那么虚幻。

  我的心静静地超脱在人群之中,我认为我与他们不同,因为我在思考(其实每个人都在思考,很多人面色凝重,双眉紧锁),我在想,二十年后的我会是什么境况?那时都四十一岁了,还会照样坐在这个车上?什么都不变么?或许唯一变得就是这些脸,那时我也不再年轻,我的模样也将被岁月改变吧。

  想的太投入了,电话的震动吓了我一跳,是一条短信,或者说更接近一段小短文:

  “你回家了吗?什么时候回县城?我希望有时间了我们好好谈谈,谢谢你这两天的陪伴和关心,我感觉从未有过的真实!

  直到今天,我感觉和认识到,原来你这么好,不会轻易去伤害人,可惜当初我没好好把握和珍惜,如今一切都过去了,我很后悔;希望你还能够想起我,现在我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但我还是想说一句话:‘我喜欢你!’希望你别笑话我,当着你的面,我根本说不出来,只有借着这样的方式给你说,我知道这句话已经晚了,你已经有了你爱的人,她很漂亮,也许你们才是天生的一对,在这里,我希望我们还能成为朋友,最好的朋友。

  我心里很难受,也很空虚;以后不知道该怎样做?还是你说的对,我会听你的话,好好学习,完成当前的学业,一时间控制不住,给你发个短信,话说的太多了,言尽意留,最后祝你幸福!…”

  短信是刘雅发的,我没回复,内心波涛汹涌,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我压根儿就不该联系她,如今,唉,我在做恶?我分不清,我只知道,我会辜负这份美好的感情,不论它真不真实;这一刻,它是有生命力的,没有一种生命力是长盛不衰的,哪怕她存活一秒钟,也是一种生命;也许,我足够了,幸福不一定要长长久久,而要真真实实。

  我想我和刘雅之间该到画句号了,从认识到现在,我们之间沟通的最好季节已经错过,就算以后会发生点什么,都不会跟爱情有什么牵扯,虽不能说爱情是善变的,可爱情最怕漠视,当两个人曾经相互漠视过,或者其中一个漠视过对方存在,当对方的爱一直处于悬浮状态很久很久时,爱早已变质。现在的我就是这种由于过分悬浮,导致了对刘雅现在的情感,好感肯定有,可不再浓烈,我能认识到当前的去路,这条路我必须坚定的走下去。

  到家时已是第二天的中午。

  在二舅家呆了一晚上,和张平扯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也讨论了我和孟小琪的事,他给我传授他自己的婚姻经历,说他在娶表嫂时,被他老丈人从高台子上一巴掌搧了下来,甚至菜刀都架脖子上了,他依然将老婆娶进了门。只要人家姑娘愿意跟着你,其他一切都好办。

  这次谈话虽没根本性的解决我的问题,至少让我学会了要有勇气去面对这一切;而张平给我唯一的爱情总结:

  爱情,双方要坚贞统一!

  到家屁股还没坐稳,座机就响了,手机一到家基本就成了废物,山大沟深,没信号,外面朋友联系我,通常手机打不通就打座机,我一准在家。

  我正纳闷儿这会是谁呢?也许找爸妈的吧?对于电话特别是座机,我极度恐惧,造成次此心理问题的罪魁祸首就是刘雅。

  我人生的第一个电话是打给刘雅的,那时家里经济不景气,没有电话,村子里就只三爷和大爸家有电话。那时正值热恋转入冷战状态,面是见不了,可我很想知道她对我突然如此冷漠是什么原因,好几次了,本来可以见面的,可她都躲着我,让我感到好难过,为了能得到任何一点理由,我决定打电话。

  坐在电话前,内心三通鼓之后,才鼓足了勇气拨通了电话,大人都躲开了,见我神色忸怩,脸色发红,就知道是不该听的话,身边只有两个堂妹,站一边给我加油,电话响了三次就被人接通了,那边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

  “喂,你找谁?”

  “我找刘雅…”我说:“她在吗?”

  电话那头笑了,只听一阵骚乱,这时我的心已失去神经控制似的咚咚狂跳不止;紧张的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好久,才听到一个女孩的声音,很甜,很细,也令人心醉,这才是我熟悉的声音:“你是谁?”

  呃…

  由于极度紧张不知该怎样用词儿,刚想说句调侃的话释放一下紧张的情绪,我是谁难道你忘了么?这话还没憋出来,只听对方有些不耐烦:“你谁呀?不说我挂了?”

  我一听急了,两个堂妹赶紧给我出谋划策说哑语打手势,那神态似乎比我还着急。我立马摊牌:“我,我是许超…”

  对方只轻描淡写的哦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说:“打电话干嘛?”

  “我想……你……还好吗?”

  准备的千言万语不知掉哪个缝隙里去了,为了预防卡壳儿,事先准备说的话也写到了纸上并反复背诵练习,甚至语调,气势,感情通通练习了,可一紧张全都乱了套,情急之下,掏出纸条,打算照本宣科,就听见对方说:

  “好了,我挂了,我爸妈在呢,以后别再打电话了。”

  电话挂断后的盲音格外刺耳,我尴尬难掩,脑袋空白了良久,隐约听见妹子说要不再打一次,可等我清醒过来,我已跑到大妈门前的那块田地的地牙子上,双目噙着泪,满腔失落,难过的哭了起来。

  该说的话儿一句未吐,憋的我心剧烈膨胀。只听见了她的声音前后不到四十秒时间,多么短暂呀!我曾千呼万唤,在灵魂的深处几度镂刻,我多想说一句,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可最终让如此纯洁的语言抹杀在干巴巴伤害的土壤里,不再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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