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那条短信的真实性,胡陆怎么说也不会放司马棋玉出去,已经让北府的情报队调查信号发射点,可明显是在做无用功,但凡有点反侦查技巧的,都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可出事的是梁惜彤,这叫司马棋玉如何能够坐的安稳,还不到两个小时就已心乱如麻。陈平看她这般,实在不知该怎么安慰,如果出事的是自己的亲人,他估计比大小姐还暴躁。
司马棋玉已经忍到了极限,这种未知的恐惧把她折磨得心力交瘁,再这么下去她肯定会疯掉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不行,我必须得出去,就算我娘没事,也要见上一面才能放心。”
看着大小姐已经到了门口,陈平赶忙一个上前,张开双手拦住,道:“你怎么出去啊,那葫芦老儿你又打不过他。”
司马棋玉看着陈平,问道:“是不是朋友?”
陈平点头道:“那自然是朋友。”
司马棋玉又问道:“既然是朋友的话,那你是不是得帮我?”
陈平楞道:“怎么帮?”
司马棋玉靠在陈平耳边轻声道了几句。听完后,陈平简直不敢相信,这哪里是什么完美的计划,这根本是在要他的命啊,但要不帮的话,看大小姐生不如死的样子又不忍心,暗道:士为知己者死,老子拼啦。
不片刻,“咚”的一声沉响,陈平抱着个酒缸放在了桌子上,长吐了口气,道:“这坛是后院那些酒里面最香最烈的好酒,我试过了,简直美味,就不知道了能不能引那葫芦老儿过来了。”
陈平打开酒坛的盖子,拿过一把扇子使劲的往门外扇着,心想:凭葫芦老儿嗜酒如命的性格,闻如此酒香定会忍不住的。
果不其然,疯疯癫癫的葫芦老儿就跟阵风似得就跑过来的,一入门内,直窜陈平面前而来,趴在那酒坛上使劲的嗅着那醇厚的香味,布满邋遢胡须的脸上如痴如醉。
陈平将扇子藏到身后,嘿嘿一笑,问道:“胡老前辈,怎么样这酒,够不够纯,比那的金龙御酿如何?”
胡陆砸了砸嘴,道:“香,这花雕的味道够醇,你小子哪里来的?”
陈平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两个碗来,道:“您就别管我怎么来的了,胡老前辈您喜欢就行,来,我给您倒上,尝尝味道。”
正当陈平要倒酒时,胡陆突然把他拦下了,探究目光的看着陈平,道:“你小子,无事献殷勤,肯定有鬼。”
虽然被拆穿了真想,但陈平还是隐藏得很好,道:“哪有啊,”凑近胡陆,悄悄说道:“实话跟您说吧,这坛酒啊是我在后院的老槐树下挖的,我闻这酒香就知道是上品,但我这个人又不懂得品尝,这不才叫您老人家过来尝尝的嘛,这天下哪有人比您更懂酒啊是不是。”
一听陈平说他懂酒,胡陆心情顿时晴朗,连连道:“对对对,还是你小子懂我,说到酒这玩意,那老头我敢称第二,没人敢叫第一。”
见胡陆被自己说服了,陈平赶紧又抱起酒坛子,倒了碗出来,做请道:“胡老前辈来尝尝。”
胡陆早就已经被那酒香熏得直咽口水了,这下也没再坚持,搓了搓手,捧起那酒轻啄了口,赞道:“香”说完,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不会,碗底就见空了,抹嘴道:“好酒好酒,再倒点再倒点。”
陈平还怕这老头不喝呢,敢紧的又给倒上,胡陆捧起碗又咕噜咕噜的喝完了,借着再次催促陈平倒酒。
五碗下肚后,胡陆打了个饱嗝,满足的拍了拍肚子,道:“带劲。”
“要不再来一碗?”
见陈平作势又要倒酒,胡陆赶紧拦下,摆手道:“不行了,这酒后劲太大,要喝醉了让司马家的丫头溜走,还不被那臭道士骂个狗血淋头,不能喝了不...”如梦初醒,恍然大惊,环顾四周下,问陈平:“那...那丫头呢?”
陈平手抖了下,尴尬的哈哈一笑,道:“那个...大小姐她去厕所了,还没回来呢。”
一听这口气,胡陆就知道司马棋玉肯定已经跑了,指着陈平懊恼道:“你你你你你摊上大事了。”话落,转身窜出了房间。
陈平赶紧盖上酒坛盖子,披上风衣,发现剑架上的问鸿不见了,心想一定是被司马棋玉给拿走了。
※※※
九龙门大殿内,大长老孟元武正召集众堂主开会,但听门外传来骚动,接着两道沉闷砰砰的低沉声响起,木制的大门被撞得粉碎,两个身穿九龙门服饰的弟子倒飞而入,捂着胸口在地上痛苦哀嚎着。
孟元武与众堂主见状皆都惊起,看向大门处。只见一名浑身冷汗直冒的九龙门弟子颤抖的走进来,脖子上架着把剑,持剑人是个黑灰渐变色长发的女子,深邃的目光比那剑上的寒芒还要冷上几分。
一堂主喝道:“何人,竟敢擅创我九龙门重地,活得不耐烦了吧?”
司马棋玉目光扫过众人,冷声道:“今天本姑娘要血洗九龙门。”话罢,抹了那弟子的喉咙,在地上洒过一道鲜血。
九龙门在京城屹立这么久,何时被人踩到头上撒野,孟元武哼道:“好大的口气,来人啊,给我杀了她。”
身后门众闻言,提刀的提刀,拿剑的拿剑,叫喊着朝司马棋玉杀了过去。司马棋玉剑法使开来,片片剑影漫天飞舞,于数十人中穿来插去,身法飘逸灵动,使的是长生二十四剑的“蝶穿海棠”,专破以一敌群之境,攻守俱佳,每手起剑落间,定有三两人倒地,数十人在七八招内已经没了大半,剩下的再也不敢上前去了。
堂主马永新见这司马棋玉身手不凡,便亲自上前,噌的一声抽出大刀,三步踏上,斜砍而下。司马棋玉拦剑挡下,与此同时身形变化,侧开了去,顺势变招,剑挥出,刺向马永新的腰间。马永新一招“新月初升”挥刀自下往下抡起,叮的声,弹开司马棋玉的剑招,接着“劈山断浪”使出,当头落下。
司马棋玉绕剑诀出手,以柔克刚,运剑卸掉了马永新刀上的力,手臂一震,弹将开去,脚步踏前,沧海截流脱手而出,在马永新的胸膛上划开了一道七寸长的伤口。马永新吃痛惨叫了声,脚步连退,破绽全开,定睛时,寒芒直逼而来。
早已毫无招架之力的马永新眼见着就要死在那剑下,却见旁侧闪出一人来,以双指夹住司马棋玉的剑身往自己那边拉去,那人力道其大,掌剑的司马棋玉控他不住,剑锋偏开,自那人的头侧刺过,只见他凝起掌劲,拍向了司马棋玉的腹部。
司马棋玉收剑未及,出掌相击。
内力炸开,气浪翻滚,司马棋玉身形往后飘开,飞出了两丈外,连退数步方才定住。
刚出手的便是长老孟元武,指着司马棋玉轻喝道:“我九龙门什么地方,岂容你在这里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