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安出生在一个北方小镇。∑>
小时候在部队大院里长大,父亲从部队转业以后就在这小镇上定居。
辛安在这个小镇上读了小学、初中、高中,并在此考上了大学;那是一所建筑工程学院。
接到高考录取通知书的第三天,辛安拎起皮箱独自一人到学校报到。
爸爸要去送辛安,让辛安婉绝了。辛安想开始走自己的人生道路;那也是辛安长这么大第一次坐火车。
学校在省城市郊,算不上漂亮,但规模很大。
军训完事辅导员让辛安在班长和团支书两个中挑一下,辛安选择了团支书一职。
辛安们班级有编号,很长,有点儿像部队番号。
由于辛安学得是工科,女生凤毛麟角。
在学校过了一段时间后,辛安发现这一届干部子女特多,特别是女生当中。
学校的生活倒也不太单脚。
由于学校位于市郊,校学生会和团委业余时间活动特别多,生怕大家闲着感到无聊。
一些师兄们开始将魔爪伸向辛安们新生,辅导员很忌讳学生在校期间谈恋爱,大会小会三令五申,等辛安们新生混熟了以后,一些大城市里的学生也开始四处猎艳。
辛安的家境一般,父母给辛安的生活费只够吃饭的;想添置点儿衣物辛安就得饿肚子。
好在几个姨母们经常给辛安寄钱,辛安自己也没搞得太寒酸。
学校和系里搞了几次活动,辛安发现自己还有点儿音乐天赋,歌唱得还挺好。
上大二时,辛安到了学生会当上了文艺部长。
那时候朱妮妮是文艺部干事。
她跟辛安同届不同班。
文艺部一共四个人,学校搞活动时主持个联欢会、办个舞会什么的,净是这种活儿。
辛安为了搞好文艺部的工作也是煞费苦心。
辛安逼着各班级干部带头参加交谊舞培训;后来又借着校园文化节之际,办了一次交谊舞大赛和一次卡拉ok赛。
虽说比赛水平不高,可也吸引了全校的目光。
系总支书记找辛安谈话,说系总支已经确定辛安为非党积极分子;再考验一年就能入党,让辛安继续努力。
朱妮妮是辛安第一个真正接触的同龄异性。
辛安之前跟女生很少说话,甚至说话时还有些脸红。
上大学以后,班里的女生他也很少接触,有什么事情都是由班级团支部的女组织委员去跟那几个女生打交道。
辛安到了学生会以后,几乎每天都得跟朱妮妮面对面的接触。
朱妮妮这段时间不怎么回家。
晚上,她也拎着书包跟辛安一样在学生会办公室里写作业。
不过,大多时候她都在看小说和吃零食;也经常跟辛安说一些有趣的事情,甚至还跟辛安开一些朋友间才能开的玩笑。
《平凡的世界》、《白鹿原》这些名著,辛安都是跟她借阅的。
那段时间,辛安在学生会办公桌的抽屉里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有水果、巧克力什么的。
其实,通过各种蛛丝马迹,辛安已经知道大多是朱妮妮给自己送的。还有,就是文艺部另外一个女干事刘曼给的。
辛安不知道这是朱妮妮在以一种她自己的方式给自己示好,还是有别的意思。
辛安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朱妮妮的真实目的;但辛安也没有跟朱妮妮说破这件事儿。
朱妮妮家在市里,虽然辛安不知道她父母是干什么的,但周末她要回家时,总有一部黑色军牌的现代轿车来接她。
朱妮妮的出身、容貌、才华在学校女生中是绝得的首屈一指,在学校男生中那就是“女神”般的存在。
学生会里从主席到干事,不想追朱妮妮的不多。
有段时间,周末晚上教低年级同学跳交谊舞。
朱妮妮跟文艺部另外一个干事郭强一个组,可后来郭强抱怨说朱妮妮去了就在那儿坐着,就累他一人。
辛安只好把跟辛安一起的刘曼换给他。
朱妮妮跟辛安一组倒时挺卖力气的。
小师弟们在她的调教下舞技大增,进步很快。一个月下来,四个班级都出徒了。
辛安看着郭强手忙脚乱地还在那儿忙活,倒真有点儿怀疑他是不是撒谎了。
郭强喜欢朱妮妮倒是真的。
有一天晚上,礼堂里放美国大片,郭强请朱妮妮去。
朱妮妮丝毫不给面子,说:“要去咱们部里一起去,不要搞私下小团体活动”。
郭强一赌气真去买了四张电影票;他的一个星期夜宵费用没了。
不久学校发生活补助,郭强请辛安喝酒,喝得大醉。
郭强醉眼朦胧地问辛安:“你喜欢朱妮妮吗?”
辛安叹口气说:“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跟她不可能在一起,我们压根就是两个道上的人。”
郭强大哭道:“我那么喜欢她,她怎么就不喜欢我呢?”
辛安费了挺大劲才把酒气熏天的郭强发给送回寝室。
那一晚,辛安也没睡好。
要说日久生情还是有一些道理的。
辛安在跟朱妮妮朝夕相处的一年多里,心里慢慢的开始有了朱妮妮的位置。
只是考虑到自己的条件加上辛安不是一个主动型的男生,辛安一直刻意地控制着自己的情感。
当然,辛安也没有谈过恋爱,他甚至觉得自己没有真正爱上朱妮妮。
但郭强酒后的哭诉,还是让辛安再面对朱妮妮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因为学生会的工作耽误了不少的学习时间,辛安连续两个学期都只差一点点而没得到奖学金。
辛安以此为理由回教室上晚自习。
朱妮妮好像也看出来辛安躲着她,她也没来烦辛安。
不几天,便传出来朱妮妮跟她班的一男生好上了的新闻。
辛安听了心里很难受,连续几天都一直郁郁寡欢。
同寝室的几位兄弟劝辛安要么主动出来,要么就别胡思乱想,一幅让人看了也跟着难受的样子。
辛安辩解道:“你们胡说什么呀?是我家里有点儿情况。”
虽然这是辛安给自己的托词,但父母亲的单位确实面临破产,几个月开不出工资。弟弟也考上大连的一所学校,家里的状况日渐窘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