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江湖不易
晚上，陆离悄悄地来到姜云华房间。Ψ不爱修炼，虽说修为境界比陆离高，但体内的灵气混乱不堪，在加上常日来不怎么琢磨武技，让陆离一顿暴捶。
锤完姜云华之后，陆离白天的气也消了，十分舒坦的走出了房间，伸了个懒腰，惬意的向自己房间走去。
而陆离身后，姜云华躺在地上，呼吸凌乱，借着点月光，原本英俊少年倒像是一个乞丐一般。微微的月光洒下，姜云华只想睡过去。
“这一定是个梦……”好半晌姜云华如梦似幻的道出一句，说罢又点了点头“嗯！”
姜家的另一边，陆雨正要休息，忽听到有人轻轻的敲门。
“谁呀？”
“丫头，是我，有事情和你商量一下。”门外王儒生的声音响起。
陆雨带着疑惑，打开了房门，门外不仅仅是王儒生，四个老人各领风骚的站在门外。
“王爷爷，这是？”请几人进屋，陆雨为王儒生添上茶水。姜云华早就见过，可其他两位。陆雨看了眼，概无印象。
“多年的好友，青玄子，姬肃萧。”王儒生指了指身边两人。
“见过两位爷爷。”陆雨虽说不是大家闺秀，该有的礼数也是明白的。
两人一脸慈祥的笑着长辈之风一览无遗，只是奇怪的是青玄子的眼中却莫名的闪过一丝神采。王儒生看在眼里没有吱声。尝了一口浓茶这才开口：“丫头，这么晚过来有个事情和你商量一下。”
“王爷爷您说。”陆雨静静的站在一边。
“那日在山谷你也看见了，大陆凶险万分。你是那臭小子最在意的人，也是他走下去的动力。”王儒生顿了顿，看了眼陆雨的表情继而说道：“你若跟在他身边久了反而成了拖累，我有意让你去天玄门，你以为如何？”
说完王儒生又端起茶杯，等待陆雨的回答，只是陆雨还未开口，就有人提出了反对。
“老头，我不同意。”陆离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王儒生端着茶杯的的手抖了一下，坏了，这小子怎么在？转过头，陆离一个迈步就进来。
陆离刚刚和姜云华进行了有好的交流，路过姐姐门口的时候正巧听见王儒生那一句，拒绝的话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老头你凭什么认为我不能保护姐姐。”陆离带着怒气问道。
“呵！就凭你的实力，赢臻不过心魂，若不是我玉符护着你，现在你早已是一缕冤魂。”王儒生轻笑一声，毫不留情的打击陆离。
“那是当初，现在你让他再来。”陆离强词夺理道。
“哼！”王儒生一声冷哼，冷冷的看了眼陆离。
顿时感觉自己身上像是突然背上了一座山，千钧之力压着自己，还来不及多想，陆离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双手撑在地上。不多时浑身已经被汗水打湿，额头上青筋暴起，清秀俊俏的脸通红无比，而且隐约向着紫色发展。
“王爷爷！”陆雨看着陆离的样子一声惊呼。
“小子，莫说是赢臻，哪怕是姜云华你都不是对手。”王儒生看了眼陆雨，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
霎时间陆离身上的压力消散的无影无踪。
“呼……”陆离大口的喘息，在那股压力下任凭陆离怎么努力都无法动弹分毫，而压力下体内的血液似乎都被静止流动。绝望而无助，陆离差点爆体而亡。
“老头，不如咱们赌一把。”陆离缓了半晌吐出一句。
“哦？怎么赌？”王儒生挑眉看着陆离。
“你不是说我甚至比不上姜云华么？我和他打一场，我输了，姐姐你带走。你若输了，今后不许再插手我和姐姐的事情。”陆离抬起头，坚决如铁。
王儒生看着陆离的眼睛，一瞬间好像又回到了当初。
“我就跟你赌这一把。”良久，王儒生说道。
“明天一早，姜家炼武台。”说到这，王儒生挑眉看了眼陆离：“小子，你可别丢人！”
说完，王儒生走了，姜随风他们知趣的跟着王儒生的步伐。
远离了小院，姜随风问道：“儒生，就这么算了？”
“那小子的性格我很清楚，明着抢人只会适得其反。”王儒生叹了口气。
这么多年来，王儒生对陆离的评价是成也陆雨，败也陆雨。
“你就这么相信云华那臭小子能赢？”姜随风继续问道。
“我不信啊。”王儒生转头认真的说道。
“那你还？”
“这句话丫头已经记下了，她去天玄门是迟早的事情。”王儒生很有信心的说道：“至于今天的赌，让那小子知道天高地厚。”
王儒生说完不理会姜随风的黑脸转身走了。
陆雨屋内，陆离拉着姐姐的手深情的凝视着。
“姐姐，我们不会分开的。”陆离认真的说道。
陆雨看着弟弟的样子，伸手抚摸陆离的脸庞，点了点头。而脑中，王儒生的那句话却一直在回荡。
夜深了，此时已入三更，王儒生从姜云华的房间里走出来。目光远眺，望向陆离院子的方向。小子，希望你能明白。
陆离再睁眼已是清晨，身边陆雨睡的香甜。陆离轻轻下床，看着熟睡中的姐姐，毅然走出房间。
踏出门，气冲霄汉。姜家练武台，王儒生他们早就在这，就连一直好睡懒觉的姜云华也神采奕奕的等着。陆离就着第一缕的朝阳来了，不紧不慢。这是一个必胜的赌局，对陆离来说，他不能输。
“昨天大意让你逮到机会，今天小爷我要一雪前耻。”姜云华很兴奋地看着不远处站立地陆离。
昨天的仇今天正好报了。
“来吧，今日，得罪了。”陆离平淡的说道。
随着姜随风的声音落下，陆离猛地向姜云华冲去。
陆离低姜云华境，昨夜趁着姜云华不备先下手为强才将他暴捶一顿，只是现在姜云华准备妥当，昨晚地套路也不知道能否成功。
看着冲自己而来地陆离，姜云华抬手，双拳相对，陆离不住地退后。
一个试探陆离明白了两人地差距，不敢大意随手抽出一把刀，刀是凡品却也能杀人。刀入手，陆离气势迸发，淡淡地杀气飘散。
姜云华依旧是一双赤手空拳，灵气包裹着不会比陆离地刀差。陆离再次冲去，姜云华双拳迎上，一时间清脆地声音接连不断。
陆离打的凌厉，为了姐姐他不能大意，一刀一刀似乎回到了当初在山中和猛兽厮杀的时候。姜云华也丝毫不怯，一双拳头挥舞的密不透风。只是越打姜云华越觉得不对，这小子明明是初入魂塔，这份本事却不下于自己姜家的一些护卫。
就这份气势，在护卫身上都很少见到，凌厉狠辣。谈不上刁钻却不敢轻视，姜云华不禁对陆离更加重视。
难怪王爷爷昨晚会来着自己。姜云华想到昨晚王儒生对自己说的话，再看看眼前正暴雨疾风攻击的陆离，狠了下心。手上灵气骤然多了几分，一双拳头狠狠的砸向陆离。陆离见势不妙，手中的刀横再胸前抵挡。只是一声清脆的声音“咔”，姜云华的拳头就再陆离的目光下打断了手中的钢刀，紧接着一股力量将陆离推了出去。
陆离捂着胸口抬头看着不远处的姜云华，刚刚那一下姜云华收回了部分灵气。陆离眯了眯眼睛，手中两把钢刀。双刀挥舞好似狂风来袭，明知不敌却还得再来。
又是一番交战，两人足足打了一个时辰。
“小子，小爷我累了，不陪你玩了。”姜云华似乎厌倦了，说着在陆离惊讶的目光中朝自己的胸口打拍了一掌。
“啊！”一道拙略的叫声，姜云华倒飞下了练武台。
如此戏剧性的一幕，陆离挥舞的双刀也停下了。看着躺在地上冲自己眨眼睛的姜云华，陆离瞬间秒懂。
“我赢了。”陆离说着看向台下。
王儒生不为所动，青玄子和姬肃萧两人更是古井无波，倒是一旁的姜随风黑着脸。尽管昨晚王儒生就告诉他姜随风会输，可他没想到这小子会这么做。在场的是何许能耐，姜云华那种拙略的手段又怎么能看不出来。
黑着脸的姜随风看都不看姜云华一眼，一甩袖子走了。
感激姜云华的陆离当晚到了姜云华房间。
“今天，谢谢你了。”陆离真诚的道谢。
“谢我干什么，要谢你还是去谢谢王爷爷吧。”姜云华摆了摆手。
“老头？”陆离疑惑地问道。
“你真的不明白吗？”姜云华看着陆离，眨了眨眼又挑了挑眉毛。
陆离静下心仔细想了一下，王儒生地所作所为饱含深意，不由得笑了。
“这老头，真是。”陆离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离开了姜云华地房间，往回走的路上，陆离步伐很慢。昨天晚上王儒生的突然施压，今天姜云华打自己的那一拳以及之后的放水。
路过王儒生房间的时候，陆离停下脚步。
“老头，谢了。”话音落罢，陆离走了。
江湖不易，人世难行，王儒生煞费苦心。
屋内，王儒生睁开眼睛，嘴角翘起。这小子，唉……
一切都和谐的美好，只是另一边，姜随风却没这么好心情了。白天姜云华的表现让他很不满意，不说别的，最少陆离一开始那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他是看在眼里的，姜随风如果和陆离同境界的话，陆离还真不用他放水。
思索良久，姜随风做了一个决定，关于姜云华的决定。
只是这些姜云华并不知晓，他正美滋滋的钻进被窝，舒舒服服的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