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沿江而住,朝晚听潮。
春有桃李芬芳,秋有秋月共赏。
夏时坐揽辰月,冬来折梅看雪。
生活若随于自然,幸福亦归于简单。
“诶,白老弟。天都快黑了还在下稻呢?”张三宝扛着锄头经过业山下的一方田地,对着正在稻田里下秧的年轻说道。
“还有一些今日下完,明儿好去种桑树。”田里的男人来不及抬起脸,回道。
“那你忙,我先回去了。不然你婶儿又要着急了。”张三宝道,家里那位婆娘一天到晚都还是有些疑这疑那,生怕他回去晚了就是去外头偷腥,不过这也是因为在意他。其实吧,村子就这么小,六七十户人家,邻里之间都处的不错。就像田里这个年轻人,张三宝记得他是四年前搬来的,来的时候整一个瘦瘦弱弱的书生、眼瞧着不是个干农活的主,一开始笨手笨脚的压根不会种稻,还是他手把手教他下秧、除草,不过这年轻人学的倒是极快,这两年都能抽出手给村里其他乡亲帮忙了。
——还要提一下,这年轻人叫白阅,自说是昊胐州人士,祖籍越州。他有一个美得像天仙一样的媳妇儿,来的那天直把村里的男人的眼睛都看直了。就算如今深居简出也用粗衣布裙换下了原本贵气的行头,但每每村里兄弟闲聊谈起,还会忍不住咽咽口水。那女人挺会做人,也本分的不行,村里的女人居然都能对她一点脾气都没有。
——男的勤劳稳重,女的温婉美丽。这一对儿,羡煞了村子里不少人。
“三宝哥,你也在呢。”这不,才说间,田里男人的媳妇儿抱着才十七个月大的孩子就过来了。
“正准备回去,顺带叫下白老弟。”张三宝的眼睛不敢在走来的女人身上有片刻逗留,羞赧着老脸低着头就先顾着走了,边说的有些口不择言,“弟妹你来了,我就先回去了。”
——不都说生了儿女的女人,身材会走形,人也变胖,还会长斑么?这女人怎么反而越加妩媚勾人了,以前还敢看一眼现在竟是连看都不敢看了。
哎,妖精。张三宝吞咽着口水,边想。
“那三宝哥,您慢走。”身后那白家媳妇儿礼貌的一句,险些让他膝窝一软,那声音酥的,今晚估计是睡不着了。张三宝觉得自己是逃回去的,晚上面对着家里人老珠黄的婆娘,不知道还能有几分胃口。
白阅抬头用袖子抹了把汗,心爱的女人抱着儿子在田埂上静静地看着他劳作,默契的相视一笑。
白阅又低下头,手上的速度加快了几分。
直到,日落西山,三亩稻田才是尽数完毕。
白阅利索的收拾了一下农具,到了田边小溪里认真的清洗了一番手脚衣裤,才起身走到妻子身边,逗弄了一下襁褓中的儿子:“小川我们回去咯。”
“噯,等下。”女人一手抱着孩子,一手从腰间拿出手绢温柔擦去男人脸上的大意留下的汗渍、泥水。
白阅暖心一笑,忍不住在女人娇嫩的嘴儿上亲了一口。
“被人瞧见多不好。”女人嗔怪地推了推他,娇靥如花。
入夜。
摇篮上孩子早早被哄睡,司徒清遥像猫一样卷在他怀里。
逃离双城已是过了四年,这四年有些味道浓了,有些事儿淡了。
比如亲情,如今的她大抵是全身心都赠予了雪月,放弃了锦衣玉食的富贵生活,与他相守在这个靖州地界炎江南岸的小村里。
然后,有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有了属于自己不大不小的世界。
或许,在这儿过的比从前苦一些,但她却觉得分外值。因为这里有一个爱她的男人,还有没争斗胁迫的宁静。
这样的日子,真好。她想。
忙时男耕女织,闲时同赋诗话。他极疼惜她,舍不得她去下田地。有时惆怅,她会问他悔不悔;他用让她羞怯的温柔给了回答。
就像——
此刻,背后男人的手不知何时熟络的拨开了后颈的结,除去了阻碍他品尝她身子的肚兜。
他的指尖似山里涓细的清泉一般淌过她的天鹅般的粉颈、流过那娇嫩浑圆的蓓蕾,挑起她身子熟悉的轻颤。敏感的**上的热度随他指尖延展升温的极快,只才数息已令她不由自已得发出一串柔媚的娇吟。
他有些耐不住女人动情后的刺激,压抑粗喘着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
女人如兰的温热吐息、近渐迷离的眸光,还有柔软温热的身子无一不将他勾得心念俱止,然后扑身而上。
“唔···坏人···”这大概是她最后一句清明的轻嗔。
他低吼着,将脸埋入她如含口即化的雪玉胸脯里。
一厢缠绵,就此点起。
······
夜半。
缠绵作罢,她趴在男人的胸膛轻轻喘息,灵魂在那一场海倾山翻的沉浮中不知死了几回,四肢百骸俱皆酥软、没一点气力,意识才堪堪回转过来。
她轻哼得白了他一眼,像一只不愿屈服的小狮子,但欢爱过后的眸子里却是抑不住的媚意。
雪月爱怜的抚摩着她满是欢痕的粉背,嗅着女人一头如墨青丝独有的发香,才觉得这一场夫妻缘并非虚幻。
“小遥。”
“嗯。”她呢喃似的应了一声,贴着他胸膛听着心跳的脸儿动也没动。
“我们会一直这么生活着,是么?”他迟疑了一下,迷茫的问。
——如今的生活,对他来说太美,美到连自己都不敢确信。
“嗯。”她柔声应着,俏皮地探着玉一般的指尖儿在他胸口上画起了圈儿。
——如今的日子,对于她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奢侈。她庆幸那一日她为自己所做的决定。而这四年来,他却从未问起当时要走的缘由,只更加温柔地对待她。
哪里有我,哪里就是你的家。当时走到渡口,望着浩淼无际的炎江,他直窥到她心底对于不可探知的未来的不安与恐慌握住有些冰凉的手儿对她如是说。
“哪里有你,哪里就是我的家。”司徒清遥忆起当时场景,微抬着脸儿凝视着他,柔声说着当时他对她的约诺。
她要他带她走,她跟随着他,没有盛大的婚礼,也没有任何人的祝福,但所谓幸福----似乎不必与旁人相关。
——不是么?
“谢谢你,小遥。”雪月压下内心残余的一点忧虑,瞧着她温柔的脸庞,微笑。
——想那么多做什么呢?如今的他,不是雪月、不是狼王,只是一个名叫白阅的凡夫俗子。
她闻言弯眉暖笑,侧身枕在他的臂弯,轻轻啄了啄男人的唇瓣,一双美目凝视着肌肤相亲的丈夫:“先生,该说谢谢的是清遥才对。”
“呵呵,”雪月笑着微微揽紧女人的身子,心思游离到最初,“小遥,你可还记得我们五年的那一次初见。”
“嗯。”她微微一笑,忆起那日时光,“如果不是你我大概就傻傻了买了那一颗所谓的海玉晶了。”
雪月却想的是她倔强挡身在他的身前的片段,也许是那一个刹那,他心中真正有了司徒清遥的身影。尔后,她向他求教画技,一路上走来,自己反而不如这个女子敢爱敢恨。
一定是三生七世修来的福缘吧,不然会收获到这么如此的厚爱。他想,心里从妙峰山下她将身子交给自己的那一夜,他更发誓自己要全心一意地待她。
“那时候你挡在我面前,就不怕也被打了么?”雪月轻抚着她铺如泼墨的青丝,怜惜地道。
“我不知道··”怀中的女人傻傻一笑,又深情地望着他,“那时我就是不想你再被打了。”
——那时候的他,身子是那么瘦弱,根本就经不住那些棍棒拳脚的折腾。她当时自恃好歹也随王三叔学过几年武艺,便一时血勇挡了上去。
“唔···但谁知道,居然救了个祸害。”司徒清遥嗔怨地瞧着他,“到最后把自个儿都赔了进去···”
“哈哈,小丫头是不是觉得后悔了?”雪月莞尔一笑,手下却拘了拘司徒四小姐的光洁的身子。
“哼,说吧——你当时是不是故意示弱骗取本大小姐的同情心的。”怀里的小狮子佯怒得扬着小拳头。
——明明是一个强得连王三叔都心存畏惧的人,却被几个市井商贩的手下打杀狼狈,唔,这不合理。
雪月也不答话耳鬓厮磨勾起的温度,适时经过紧贴的肌肤传递到司徒四小姐的身上,立是将女人水玉似的肌肤烧得烫红,反身欺上。
——至于那一日为何被市井商贾的手下所欺凌的原因?对于只需要接受他的柔情与平静祥和生活的女人来说并不重要。反正不论是南疆雄主流空邪,抑或绯翼猎神丹现在都离他们够远,远到不会打搅到他们的生活。那个世界太惨烈,就不如让他们沉淀在时光的长河和外面征战不休的烽火里吧。
·····
“再给我生个女儿吧。”
“唔···不要。”
“那得我说了算。”
“嗯···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