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诱敌
这个冬季过得异常的快,转眼便到了新年,将士们虽然远在边疆,不能回家与亲人团聚。#雪域的将士们依然兴致勃勃的杀鸡宰羊准备好好大吃一顿,整个军营打破了平日里的平静,吵吵嚷嚷中多了一份喜气。
相对于魏蜀和雪域的热闹气氛,距离他们所在涟城不远处的东昭军营中,确是阴冷和苦闷。
许是这个冬季异常寒冷,东昭从四面八方大部分新招募的将士,不知是因为水土不服,还是因为天气寒冷的原因,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已有数百名将士离去。
虽然魏蜀和雪域没有强进攻的意思,但昭穆图及军中的几位将领们还是感觉到了,如今这种形势对自己这方很不利。
昭穆图放眼望去他的营帐中除了训诂,其余几个都是新提拔上来的将领,关逸峰已在半月前带着数十万将士前往岩城了。
如今这中寒冷的冬季,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他们这些出声入死的将士们都在为粮草和军饷而发愁,即使能在各处征收粮草,现在大雪封路,也不能及时运送而来。这几年连年不断的战争使他的国库并不充足。
魏蜀和雪域许是看透了他们东昭的这一致命弱点,所以他们一直坚守不攻。虽然他们东一时半会还断不了粮草,也是过得紧巴巴的,并没有魏蜀和雪域过得像现在这般欢喜。
他们虽看不到魏蜀和雪域军营中的情况,但从几十里地外都能传来他们的欢声笑语,就能够感觉到他们军中的气氛是怎样的愉悦。但他们的这种愉悦却带给了东昭将士的不安。
涣城营帐中,昭穆图皱眉看着底下的在座的几位将领,沉声说到:“诸位,现在这种严寒的天气恶劣,在加上两军僵持不下,我军将士士气低落,如此这样下去,魏银川他们便不费吹灰之力便可直达我东昭皇宫了。
闻言,训诂起身说到:“皇上,依微臣之见,魏银川他们比我们还要焦急。”
昭穆图挑眉道:“训诂将军不妨明说。”
训诂笑道:“这都多亏了关将军,他早料到我军的情况较之严重,所以他想皇上提议,兵分三路。算算时间,关将军也应到到了岩城城外,现在面临如此情势,魏银川他定会赶回去支援,到时我们在趁机攻打涟城,让雪域军陷入困境。所以皇上此时不应该着急,不然就中了他们的计了。”
昭穆图依然眉头紧皱道:“按照训诂将军的意思,是让我军就这样拖着?”
训诂点头道:“不错,只要关将军那边开始攻城,到时三方一起动手,难道还对付不了余下的雪域军吗?”
昭穆图冷声一笑道:“训诂将军觉得我们还有那么多时间吗?”
训诂说的,他昭穆图又岂能不知,只是现在明明显是他东昭处于弱势,若是在拖下去,只怕是到不了取得胜利的那一天,他们就自己败了。
“皇上,这………”训诂将军和关逸峰两人可以说是他昭穆图最看中的两人了,眼下东昭的形势他是在清楚不过,硬拼是怎么也拼不过魏蜀和雪域军的,但是这样拖下去,显然对他们更为不利。
议事结束后,昭穆图独留下了训诂将军。训诂低声问道:“皇上的意思是?”
闻言,昭穆图苦笑道:“魏蜀一直是朕渴望得到的地方,不管是魏银川的江山还是他身边的美人,朕都想要。而如今自己已然没有了退路,所以只能前进。若是为了得到魏蜀将东昭的江山毁掉了,到底值不值的?如果我们能够顺利得到魏蜀,而放弃东昭,这自然是值得的。”但是如今眼前的这种形势却容不得在有得到魏蜀,得到美人的想法。
最重要的是魏蜀和雪域攻打他东昭,他想取得胜利,想得到魏蜀和他一直心心念念的美人苏珞璃,对于如今的这般形势看来无非是痴人说梦。
闻言,训诂心中诧异,关逸峰对他说的是,他们只能用尽一切办法,让两国退兵,然后在考虑东昭与两国从新修好,这样才能保证东昭的无虞。然而看昭穆图的意思,还是不想放下自己的野心了。
训诂叹口气道:“皇上,现如今的形势对我们很是不利,我们现在应当首要考虑让两国退兵,让东昭好有喘气的机会。”看着昭穆图还没有将心思收回来,以前如果说,魏蜀还有一丝惧怕东昭。那现在就该反过来了,是东昭具体魏蜀了。
“恐怕到时他们退兵,我们东昭也不会有多少喘气的机会吧!”昭穆图望着训诂沉声说到。
训诂心中一沉,看来昭昭穆图还不是病的无可救药,他还能够看清楚如今东昭已是两国的囊中之物。
只见昭穆图沉吟片刻道:“明日便是新年了,看魏蜀和雪域如此声张趋势,想来明日他们军中上下必要好好庆祝一番,到时他们肯定是最为松懈之时,我军可趁他们不备之时进行偷袭。”
“皇上,这行不通的,这不在我们的计划之中。”训诂明白,魏银川和南宫翔并不是无能之辈,相反,他们两人不官是才智,计谋都远在昭穆图之上。他们是不会反这中低级错误的,相反,这可能就是他们的诱敌之策了。
“难道你也要忤逆朕,这是圣旨,是军令,难道你要抗旨不成。显如今,我军士气低靡,在这样一味的忍让退步,只能让我军仅剩的士气荡然无存。”
见此,训诂显然没有关逸峰那样的胆量,去忤逆他,他虽知道昭穆图此时的做法是错误的,但他做为臣子只能依照命令行事。
最终,训诂妥协道:“那就依皇上的意思,微臣即可下去准备。”
涟城军营中,两军将士这一夜竟是欢声笑语,好不热闹,就连平时严禁他们饮酒,此时将士们也是可以畅饮同欢一夜,整个军营中飘荡着淡淡的酒香。
涟城军营之中,将士们围着篝火,喝着酒吃着肉,喜悦之情不言而喻。魏银川和南宫翔也带着将领们和将士们痛饮。虽然是深冬严寒,但围着熊熊烈火,在喝着列酒也丝毫不觉得冬季的寒冷。
夜色中,一支东昭兵马悄声无息的慢慢的接近了涟城军营。虽是还隔着十多里,前来偷袭的东昭将士都能闻见浓浓的酒肉香,看着涟城温暖的火光印满了天空。东昭将士更加感觉到了寒冷,不由得在心底升起了一丝羡慕之情。
“他们现在还有酒喝,还有肉吃,更有篝火取暖,可比我们强多了。”走在队伍后面的一个将士羡慕的说到。
跟在他身边的将士附和道:“是啊,他们的待遇可真不错,听说他们天天有酒喝,有肉吃。可比我们好多了,他们现在围着篝火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好不自在,可不像咱们这样,别说吃肉了,就是肚子都是很难吃饱。
东昭自从要再次出兵以来,他们粮草紧张,军中自是紧巴巴的,就连百姓也有的逃到了魏蜀或者雪域去了。
另一个将士闻言有些期盼的说到:“等今夜咱们将这涟城夺回来,皇上必定会犒劳将士,到时我们也有酒喝,也有肉吃。”
“不错,今夜咱们即使夺不下涟城,也要将他们军中的粮草给劫回去,咱们就能如他们一般好好庆幸一番。”其他人姐赞同的点点头,只希望此次能成功。
寒风凛冽,东昭将士在距离涟城几里外的地方了隐藏了起来,等了足足三个时辰,涟城军营中的灯火才渐渐暗了下去,嘈杂声也淡了下去。他们知道涟城内的将士们的宴会结束了,这会定是休息了,他们等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动手了。
此次领军的是训诂将军,见时机已到,他小声的向身后的将领传达前进的命令,后方的将士便悄声无息的向着涟城军营潜入。
训诂带领着将士离涟城军营越来越近,看着里面沉寂一片,太过安静了,几乎听不到一丝声音,越是如此,他心中也升起了淡淡的不安。
将领们随着训诂停下了脚步,不解的问道:“将军怎么停下了,前面就是涟城城门了。”
闻言,训诂沉声的说到:“不对,这太过安静了,我们这么多人马,他们不可能听不到声音。除非,这是一个陷阱。”
将士们听训诂如此一说,皆紧张的注视着近在眼前的城门。
训诂环视了四周,只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心中不好的预感也是越来越甚,当即下令道:“撤退。”
闻言,东昭将士便立马调转方向,只是他们还没有迈开回去的脚步,只见城楼之上,顿时亮起了无数火把。
一声豪笑声传入了惊慌失措的东昭将士耳中,“训诂将军,既然来了,就别着急着走啊,今儿个可是大年夜,难道你是来给我们拜年的吗?”
将士们抬头,只见不知何时刚刚紧闭的城门此时打开,他们身边围满了手拿火把的魏蜀将士,站在将士前面的是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将领,此时竟是满脸笑意的看着他们。
训诂看着眼前人,在他的影响中,她没有见过此人,也不知对方底细,可是对方却是了解他的。他不由得又将探寻的目光投在了子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