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金叉立
突然,向林峰向后就地翻滚,顺势将剑插入后背的剑鞘,半跪在地,右手握住左臂的肘部,抬起手臂,但听“嗤嗤嗤”声不绝,对准郭荣从铁指中射出无数钢钉。*手指是空心的,钢钉装载于铁臂内,经过弹簧和机关从手指射出。劲力刚猛,速度飞快。
郭荣见状,大喝一声,舞动无忧笛如一盾牌,“当当当”声响起,所有射过来的钢钉悉数被挡开。向林峰见状,向后再一个翻滚,已经站定在突阿达的身旁,得意道:“郭荣,你武功再高强,能挡得了我的铁手无影钉,难道能为所有人都挡得下来吗?哈哈哈!”郭荣愣住,回想刚才钢钉之阵势,如若向林峰和突阿达的铁手臂皆是一般的威力,那么这里如此多人,又有几人能像自己一般的避开?
突阿达看见郭荣惊恐的神情,得意的缓缓道:“更何况,还有墙上五十位弓箭手,身后还有五十位侍卫高手。今日曾家庄必被踏平无疑。哈哈哈!”文四阳冷笑道:“曾家庄怎会如此被踏平?还得问问文某的金叉!”说着,手中金叉横在胸前,正视着突阿达,毫无畏惧之色。向林峰在旁道:“文大侠,难道你不知道文家已经被我踏平么?自己的本家不救,却在这里逞威风,真是厉害,哈哈哈!”文四阳大惊:“你说什么?”向林峰得意的笑道:“我和国师先从向家灭起,再灭文家,曾家庄将是第三个被灭的家族。”文四阳怒目而视:“你说的可当真?”向林峰冷笑着招手,但见从其身后转出来两个白衣侍卫,手里提着两个布袋。提到向林峰的跟前,放在地上然后松手,布袋的布自然散开,露出两颗人头。文四阳见之,疾呼:“爹,二叔!”一连叫喊几声,如撕裂般痛喊,声泪俱下。没错,那两颗人头正是文四阳的父亲和他的亲二叔,就是文家的大当家和二当家。
向林峰见文四阳半跪在地,七尺男儿竟大声的哭泣起来,更为得意,笑道:“文大侠,别急,很快你就会下去陪他们,我和国师送你下去,哈哈哈。”文四阳突然大喝一声,高高跃起,在空中挥舞金叉对准向林峰和突阿达刺过来。向林峰和突阿达见状,急忙闪身避开,一人挥舞长剑,一人赤手空拳和他斗在一起。文四阳犹如拼命般使招,红着双眼似要喷出火一般,逼得二人只有闪躲之力,竟心生恐惧。
郭荣见状,大喝一声,跃向围墙。众弓箭手见状,“嗤嗤嗤”声纷纷射向他。郭荣在空中几个翻滚和转身,避开射来的羽箭,已来到围墙上。大喝声中,手腕抖动飞出无忧笛,同时踏步于墙头,双掌挥舞无影,身形晃动如风,从众弓箭手身边擦过的同时拍中对方的胸口或背心。但听惨叫声中已有十余弓箭手倒下墙头,皆一掌丧命。郭荣继续向前踏去,余下的弓箭手纷纷射向他,但他身形晃动,将所有的羽箭避开。无忧笛飞行一圈,刺中两三个弓箭手并击倒墙下。郭荣伸手接住无忧笛,继续向前飞去。这时,墙头的弓箭手见他临近,早已被吓破胆,急忙跳下墙而躲避。
这时,塞北双英见状,从门口凝神瞄准郭荣射来。郭荣听风辩位,无忧笛不再飞出,而是舞成一道盾牌挡开二人射来的箭。塞北双英不停的射过来,郭荣皆如此挡开。同时,在墙上奔走的步法也没有缓下来,将弓箭手或吓落墙下,或击落墙下。塞北双英见无法阻挡郭荣,二人又一弦双箭、瞄准不同部位射去。但郭荣一边闪避,一边又以笛盾挡开,躲避起来游刃有余。
游走一圈下来,墙头上已经没有弓箭手。落在门口,突阿达和向林峰正被文四阳缠住,情急之中,郭荣急忙攻向塞北双英。塞北双英虽然箭法如神,但武功却平平,急忙往后逃去。众侍卫见状,纷纷奔过来营救双英。郭荣哪会给他们机会逃走,施展随行功奋力追上去,双掌拍在二人的背心,使出的皆是腐尸**,二人齐齐的“啊”一声惨叫,向前扑倒在地,一动也不动。
众侍卫见状,震惊得愣住,停足不前。正在这时,但听“嗤嗤嗤”声响起。郭荣不明就由,急忙就地一滚,翻身站起时,但见向林峰和突阿达齐齐抓住铁臂对准文四阳射出钢钉。文四阳已经杀红了双眼,双手挥舞金叉犹如一道金盾,将钢钉纷纷激荡开去。同时,跨步上前意欲拿下二人。郭荣见状,心中暗叫:不好!哪里来得及细想,急忙施展轻功奔过去。可刚奔出两步,却见向林峰和突阿达各跃至文四阳的两侧,钢钉如雨般射过去。但听“嗤嗤嗤”数声,似乎都是射在文四阳身上而发出来的微微的声响。原来,文四阳无法抵挡来自两侧的钢钉,已经被射中数枚。但他似乎没有任何感觉,并未停下脚步,反而大喝一声,高高跃起,在空中举叉劈向向林峰,口中大喊:“向林峰,拿命来!”
向林峰早已被吓破胆,急忙就地一滚,金叉刚好从背后划过,虽然没有划中肌肤,但那猛烈的劲力从衣衫外擦过,兀自感觉隐隐作痛。文四阳更不停留,继续跨步上前刺向地上的向林峰。向林峰没有他法,只得继续在地上翻滚下去,一边翻滚兀自一边按住机关射出钢钉,皆对准文四阳。郭荣见突阿达意欲继续向文四阳射钢钉,大喝一声,如闪电般跃过去,双掌拍向对方的背心。突阿达刚射出几枚钢钉,见皆轻易的射中文四阳的背心,正心下暗暗欢喜。突然察觉背后劲风来袭,知道来者非同小可,急忙转身看来,见郭荣双掌已攻至。慌乱中继续按住铁臂肘部的机关“嗤嗤嗤”射出数枚钢钉。
郭荣情急之中毫无畏惧,右手变掌为爪来抓钢钉,同时左掌拍在突阿达的胸口。突阿达“啊”一声惨叫,被重重摔出丈余开外,口吐鲜血。郭荣这一掌拼尽全力,若不是右手分力,如双掌拍中他的胸口,必当场夺命不可。同时,郭荣虽然抓住四五枚钢钉,但却也有三四枚钢钉穿过胸膛,胸中气血翻滚,立即头晕脑胀起来。
这时,众侍卫纷纷冲进来将郭荣围住。郭荣大喝一声,迎着攻过来的侍卫就是一阵六断神掌,凡中掌者皆一击致命。曾妮见文四阳追杀向林峰的脚步越来越慢,拔出随身的长剑,大喝一声:“夫君,我来也!”在空中挺剑刺向向林峰。向林峰此时已退至墙角,早已吓破胆,见文四阳离有丈余的距离,急忙翻身出墙而去。曾妮落地后奔向文四阳,见他以金叉驻地,嘴角渐渐流出血丝。曾妮急忙一把抱住他,道:“四哥,你怎么样了?”文四阳喃喃道:“妮妹,照顾好我们的孩儿。四哥不能陪你们啦!”
杨优怡见状,也急忙哭喊着奔过来,二女紧紧的抱住文四阳。听他一声叹息后,不再出声。二人松开手怔怔的看着他,但见他怒目圆瞪,似乎已没有了气息。但金叉驻地,手握不松,人依旧屹立不倒。曾妮颤抖着伸手过去一探他的鼻息,早已没有,兀自不信,再去摸脖子处的脉搏,已经停止跳动。突然,她“哇”一声大哭起来。杨优怡见状,也跟着大哭起来。
云正庭见状,大喝一声,冲向侍卫群中,只管挥舞拳脚。但他根本就不会武功,只是一时气急,几招下来即被打倒。曾玲见状,施展轻功奔过来帮他。她一直被眼前的情景吓呆,这才回过神来,恼恨气急之下哪顾得施展什么武功招式,只是一阵乱掌乱脚。而郭荣,奋力挥舞双掌与侍卫斗在一起,虽然打倒不少侍卫,但更多的侍卫涌过来将他包围,兵器皆往他的身上攻去,他早已遍体鳞伤。
正在这时,但听一声长啸,一条人影如风般冲向侍卫群。突阿达翻身站起,正在静静的看着众侍卫围攻郭荣。这时见突然有人攻过来,急忙跃过去拦下来,看清楚是谁后,大声惊呼:“卓进忠,原来是你!本国师有皇上口谕在此,你敢伤皇上的侍卫?”没错,那人正是卓进忠。他和孙普陪着朱义萱游君山回来,没想到进入曾家庄后发现异常,这才循着打斗声来到红鱼阁,见郭荣被众侍卫围困,朱义萱大惊,立即要卓进忠杀入救人。
朱义萱在旁怒道:“臭国师,本公主人在此,你敢伤我驸马爷?”突阿达瞥见公主,心中大惊。此时卓进忠已与他斗在一起,他自右臂被断后,虽然装上藏有暗器的铁臂,但武功却大打折扣,哪里是卓进忠的对手,被卓进忠快如闪电的进攻逼得捉襟见肘、处处受制。再看众侍卫,虽然依旧将郭荣围在核心,但孙普拉着朱义萱挥刀攻入,渐渐打乱侍卫的阵脚。再看向林峰,早已带着弓箭手逃的不知去向。突然,他心生退意。立即退后两步,握住铁臂肘部,“嗤嗤嗤”声中射出钢钉。卓进忠急忙闪身躲避,突阿达借机跃开,大声叫道:“撤!快撤!”说完,人影已飘到几丈开外。众侍卫纷纷逃窜。
侍卫逃窜而空,郭荣“啊”一声长叹,差点站立不稳。朱义萱和曾玲见他遍体鳞伤,胸口的衣服早已被染红,看来受伤非浅。郭荣顾不得自己,急忙颤巍巍的走过去看文四阳。杨优怡和曾妮已经泣不成声,曾家庄众人皆过来围在文四阳身旁哭泣起来。郭荣看去,文四阳虽然已故,但依然手持金叉屹立不倒,果真不愧是盖世英雄。云正庭也从地上爬起来,见大姐夫如此遭遇,气血涌上脑门,又晕厥在地。
八日过后,朱义萱催着大家回京,郭荣和曾玲这才悻悻的离开曾家庄。曾玲和朱义萱坐马车,还是郭荣坐马在前带路,徐徐向北而去。
行至中午,大家在路边的饭店用饭。吃着吃着,曾玲突然掉下泪来。朱义萱本来早已憋屈着自己不发脾气,如今见状,再也忍耐不住,道:“曾妹妹,别整天哭哭啼啼的好不好?人死不能复生,我们活着的人可不能跟着遭罪,更应该开开心心的活下去,故人在九泉之下才能安息。”曾玲一听,哭得更加厉害。丢下筷子去拭泪水,可依旧滴答滴答的滴在桌子上。朱义萱拍案怒道:“曾妹妹,不许哭,我说不许哭就不许哭!再哭的话,到了京城你看我怎么收拾你!”曾玲的性子比较柔弱,本在伤心之时,却又被公主一吼,更为伤心,嚎啕大哭起来。
郭荣见状,喝道:“萱妹,别嚷嚷!玲妹心里难受,你干嘛还吼她!”说着,轻抚她的背心,让她冷静下来。曾玲哪里能冷静下来,干脆趴在桌子上哭起来,边哭边吼道:“你们就知道欺负我!知道我无父无母,现在连撑起曾家庄的大姐夫也没了,所以你们就更加大胆的欺负我!欺负我有什么用,只不过一个小女子而已,干嘛不去欺负那些恶人!你们欺软怕硬算什么英雄!”
朱义萱听她嗓音嘶哑,知道是这几日哭哑的,她本也不是什么狠心肠之人,只是一时气急才乱发脾气。于心不忍,自己也觉得歉意,见曾玲哭的更加伤心,也跟着难过起来,朱义萱沉吟道:“好妹妹,姐姐不该发脾气的,是我不对,请你原谅我,别哭好不好?”说着,她推开郭荣,自己坐到曾玲身旁,抱着她的双肩,头靠在她的身上,道:“好妹妹,姐姐不好,别哭啦!最多,我叫皇帝哥哥帮你报仇!他们都听皇帝哥哥的,只要皇帝哥哥一声令下,叫他们脑袋搬家就得搬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