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义跟我走!”相爷怒喝道,也不看林义,自己向后院走去。〞>
倘若丫鬟所言非虚,那么秋若水被林义侮辱无疑,真若那样,秋棣会怎么办?
秋棣自己也不知,他很愤怒,恨不得将林义活活砍死!从林义回来,他便不同意两人的婚事,他们不属于一个世界的人。林义是仙人,寿命远超普通人,他会在杀伐与征战中度过;而秋若水是普通人,她需要的是平淡的生活,平平安安度过此生。
秋若水是秋棣唯一的亲人,他不愿看到秋若水整天生活在担惊受怕之中,他希望自己的孙女能够开开心心度过每一天。
“如果若水真的被你侮辱,老夫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让你付出代价!”秋棣怒吼道。
这里是相爷府,是秋棣的大本营,倘若林义在相爷府将秋若水侮辱,那将是秋棣的耻辱,是整个左相府的耻辱。
林义不语,默默跟在秋棣身后,他清者自清。
阁楼中,馨香扑鼻,幽静无声。
两人先后进入房间内,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沉睡的秋若水,秋若水穿着一身睡衣,侧躺在床上,身材若隐若现,玲珑剔透。
她正在熟睡,秋棣使劲摇晃,依旧无法将秋若水叫醒。
再看床上,此时乱糟糟一片,锦被褶皱,堆在一侧,还有抱枕,此时也滚落到地上。
地上,隐隐有三滴血渍,已经干涸,极其明显。
种种迹象表现,秋若水十有**被侵犯,而且是被人下药。
“你下药了?”秋棣双眼怒瞪,逼视着林义。
他喘着粗气,手中的刀铮铮作响。这是即将爆发的边缘,仿佛愤怒的雄狮,将要撕裂敌人。
林义这时候为难了!‘犯罪现场’就在眼前,当事人也沉睡在床上,一切都似乎可以表明,自己下药强暴了秋若水。
可林义压根啥也没做啊!他不知道应不应该将凰鸟的事情说出来,这种东西太过匪夷所思,说出来秋棣也未必会信。
“若水是位仙人,她拥有仙人梦寐以求的能力!”林义轻叹道。
这件事极其复杂,林义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他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道来,包括凰鸟的存在。
“这只鸟是仙鸟?”秋棣目瞪口呆,双眼圆瞪,死死盯着林义手心中的黄色小鸟。
一只鸟,极具灵性,竟然会做出各种表情,它会愤怒,还会嘶鸣,甚至怒瞪林义,唧唧叫个不停,最关键的是,这只鸟还会吐口水。
“你是说,这只仙鸟神通广大,若水继承了它的血脉,所以以后也能够成为仙人?”
秋棣不断消化着一系列震撼人心的消息,每一个信息,均突破了他的认知。
林义点头,再次将凰鸟镇压在水杯之内。
“她为什么还不醒来?你真的没骗我?”秋棣皱眉道,看着林义不靠谱的样子,他总是心存戒备。
“仙兽的血脉何其强大,想要继承谈何容易,需要时间!”林义说道。
“她不会变成鸟吧?”秋棣问道。
“应该不会!”
对于秋棣的诸多问题,林义也无法解答,他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不知道其中缘由。
两人相视一眼,皆开始沉默,他们各自思索着其中关键。
林义有一点很疑惑,玉盒是母亲留给儿媳的聘礼,她是从哪弄来的这等宝贝?普通人不可能知道这么多修行之事,难道母亲是仙人?
林义惊骇,在他的认知当中,母亲只是一个普通人。可现在事实却证明,母亲身份不简单,极有可能是位仙人。
“我有一位仙人母亲?”林义自语道,他感觉不可思议。
“叶希梦确实是个不简单的女人!”秋棣感叹道,他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
两人皆充满好奇,想要将陈年往事翻出来一探究竟。
“您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吗?为什么史书上没有记载?他的墓碑上也没有说明?”
想到母亲,林义突然对父亲的死因有了想法,很多尘封在岁月中的东西被林义所注意,他想要揭开谜团。
“我不知,估计只有包括圣皇在内的几人知道!”秋棣叹息道。
曾经的辉煌已成云烟,对于往事,秋棣没有多提,只留下一个线索,让林义谨慎对待。
紧接着,两人又开始吹胡子瞪眼,因为林义再次提到求亲之事。
“若水是我老婆,这件事从十多年前就已经注定!”林义坚持己见。
“放屁,若水还是处子,她要嫁给谁,老夫说了算!”秋棣怒喝道。
一老一少,各执己见,争执不休,但明显林义占下风,毕竟秋棣是长辈。
秋棣十分得意,道,“我家若水太优秀了!居然成了仙人!哈哈,七皇子也不错,皇亲贵戚,说不定以后能继承皇位!”
“那是我母亲的聘礼,否则她不可能成为仙人!”林义大叫,因为秋棣居然不认账,说这是秋若水自己的机缘。
两人争执,各不相让,最终,林义不得不服软,因为秋棣以秋若水的婚事威胁他,倘若自己做的不好,秋若水就是七皇子的了!
“实在不行,我晚上就把若水办了!然后带她私奔!反正你们也拦不住我”林义冷哼,对秋棣反威胁。
“小王八蛋你敢!老夫宰了你!”
……
半个时辰后,两人慢吐吐从后院走来,秋棣高昂着头颅,洋洋得意,而林义则仿佛打了败仗, 沮丧着脸,垂头丧气。
对于秋若水是否被凌辱,七皇子也是急的直跳脚,他东张西望,坐立不安,直到秋棣出现,脸上挂着笑容,七皇子才松的一口气。
“相爷,本殿有白银一千万两,极品玛瑙玉一串,稀世玉玲珑一枚,以此作为聘礼,请相爷答应本殿与若水的婚事!”
七皇子抢先开口,他带来的聘礼,全是银玉财宝,而且稀世罕见,很多都是从宫中流出来的极品。
“七殿下有心了!”秋棣捋捋胡须,满意的点点头。
“相爷称我为赵熙便好,在您老面前,赵熙不敢放言尊贵,另外皇叔安王爷也在赶来的路上,提亲是大事,需要长辈做主”。
七皇子躬身说道,一举一动都表现的尔雅大体,在得到秋棣的肯定之后,他嘴角噙着笑意,朝林义望去,眼神中不乏嘲讽之意。
比财富,七皇子自认比林义富有太多,他出身于皇家,锦衣玉食,又有很多途径捞钱。而林义不同,七皇子非常了解林义的过去,一个兵痞,即便有些钱财,也只是九牛一毛,对他没有任何威胁。
七皇子身后的士兵也高昂着头颅,对林义充满不屑,自家主子贵为皇子,岂是一个小人物可以相提并论的?
林府的丫鬟们同样表情各异,有人指指点点、满脸不屑;有人直勾勾望着林义,略带失落;还有人双手紧攥,非常紧张。
“林主事,赵熙带来的东西可是价值不菲,不知你的聘礼是什么?”秋棣笑道。
老狐狸,林义在心底爆粗口,我都把你孙女变成仙人了!还想怎样?这份礼物难道还不够贵重吗?
世人哪个不想成为仙人?只不过仙人太过遥远,只存在于传说中。
况且秋棣的称呼让林义很不爽,称呼他为林主事,而称呼七皇子为赵熙,这摆明是在偏向七皇子。这不,七皇子已经哈哈大笑,眉飞色舞。
“圣安路六号的房契一份,当作聘礼应该不算少吧!”林义冷哼。
听到这句话,众人皆深吸一口凉气。圣安路是一种高贵的象征,但凡住在这里的人,从未有人愿意放弃这份荣耀,很多高官显贵争破头都无法入住,可想其珍贵程度。
当然圣安路也有过交易记录,相传是圣安路二十一号,当时被皇太后的亲侄女买走,花了至少十亿两白银,外加珍宝无数,这件事是否为真众人无法考证,不过也从侧面烘托出圣安路的高贵。
此时此刻,林义拿出林府的房契,相当于将六号拱手相让,将无上荣耀拱手相让。
七皇子脸色铁青,当初他已经拥有六号的控制权,若不是林义出现,他相信,过不了一年,他绝对可以将六号从圣皇那里申请下来。
一千万两与圣安路六号比起来,简直九牛一毛,根本无法比拟。
“秋爷爷,您应该清楚六号的价值,而且这个数字很吉利哦!”林义笑道。
圣安路每一户都高贵无比,而且还是排名靠前的六号,象征着吉利的数字六号。
这一刻,众人皆认为林义的聘礼太过贵重!远远高出一千万两的价值。论聘礼的价值,七皇子必败。
“林主事,圣安路六号虽好,可本相要来何用?须知我家就是五号!宅子再多,安身立命也不过几尺之地”,秋棣笑道。
众人哗然,左丞相摆明是在向着七皇子。可他说的又有道理,自家就是圣安路五号,没必要再得个六号。
“算盘打的挺好,如果若水下嫁于你,你俩是夫妻,六号依旧属于你,翻来覆去,这分明就是不赔本的买卖!”赵熙冷笑道。
赵熙的话再次提醒众人,林义的承诺是空头支票,须知秋若水真的嫁给林义后,六号依旧会回到林义身上。
“好深的算计,聘礼虽贵重,但能不能兑现还是未知数!”七皇子身旁的老管家嘲讽道。
林义皱眉,他甘愿将房契拿出来,是对秋若水的真心。可此刻却被人误解,众人皆认为这是他的算计。
“赵熙说的也有道理,须知本相就若水一个亲人,到头来所有的东西都会留给她!”秋棣点点头,表示同意。
林义最贵重的聘礼,被七皇子等人三言两语贬的毫无价值。
“五千万两白银,如何?”
林义冷哼,十分恼火,直接从怀中掏银票,五十张十万的银票被他砸在众人面前。
身为金部主事,林义整天待在国库大院,想要兑换几张整票太过容易,他早已将全部身家换为几百张银票,一方面容易携带存放,另一方面也不至于太过显眼,引人注意。
众人再次口瞪目呆,林义又一次震撼到他们。
随身携带五千万两,这已经不是富豪的标准,而是超级富豪。
“我家少爷穷的只剩下钱了!”小天傲慢的说道。
身为林府的丫鬟,她们很有集体荣誉感,当林义被针对时,她们会为林义鸣不平,当林义扬眉吐气时,她们故作低调的说几句欠揍的话。
虽然林义的情敌是七皇子,但丫鬟们并不担心,与林义生活的时间越久,她们对林义越有信心。
丫鬟们对林义的事迹早有耳闻,林义当初吊打小王子赵旦晟,结果赵旦晟连屁都不敢放,这件事早已传开。甚至还有人传,当初圣安路杀伐事件的主角也是林义,毕竟林义就是林府的主人。综合诸多信息,丫鬟们并不胆怯,反而对林义极有信心。
“你怎么有这么多钱?从国库偷的?”七皇子冷笑道。
一个兵痞,即便从军十年,也不可能拥有如此多的财富,唯一的解释便是林义贪污受贿,拿了国库的钱财。
七皇子一句话,又把林义引向了犯罪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