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相爷府不同于往常的宁静,大院中格外热闹,莺莺燕燕,叽叽喳喳。÷>
下午时分,林义带着府上的丫鬟们,抬着三大箱银两,来到相爷府提亲。
“秋爷爷,林义特来提亲,求您成全我与若水的婚事!”林义躬身请求道。
左丞相秋棣吹胡子瞪眼,眼睛仿佛能喷火。他刚散朝回来,结果林义就带人来到府上。
“你俩不合适,你回去吧!”秋棣没好气的说道,他一看到林义就火大。
林义皱眉,千算万算没想到秋棣居然这副态度,张口便是拒绝。
林义道:“我与若水青梅竹马,感情至深,为何不合适?”
秋棣摇头,转身负手而立,不再看林义,而是直接命人送客!
一众丫鬟此时也面面相觑,她们深知林义与秋若水关系亲近,却没想到左丞相会拒绝两人的婚事。
“请让若水出来,我想见她一面,倘若她拒绝我,我无话可说!”林义说道,态度依旧诚恳。
“不用了!赶快走”,秋棣冷哼。
一切都出乎预料,众人风风火火的前来提亲,结果被果断拒绝,甚至连杯茶水都没讨到。
林义脸色很不好看,秋若水是他认定的女人,一辈子都不愿放弃,此刻秋棣却断然拒绝两人的婚事。
“我们已有夫妻之实,为何不能在一起?”林义说道,直视着秋棣的背影,
“一派胡言,来人给我轰出去!”秋棣大怒,老脸通红,表情冷冽,大袖一挥,直接赶人。
林义冷笑,也失去从容,环视一周相爷府的家丁,道“谁敢来,老子打断他的腿!”
气氛凝重到极点,左相与林义怒视着对方,恨不得大打出手。
疯了!林府的诸多丫头目瞪口呆,上门提亲,话不过几句,便与爷丈人顶了起来。
“小王八犊子,你还敢威胁本相?”秋棣怒骂道。
“您知道我有这种本事,谁要是不答应我跟若水在一起,我不介意动手!”林义冷笑道。
上门提亲本是一件和和气气之事,结果两方闹的脸红脖子粗,就差打起来了!
秋棣怒发冲冠,恨不得将林义扒皮抽筋,他鼻子喘着粗气,眼睛瞪得如铜铃。
“小犊子长本事了!老夫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对我动手的?”秋棣大步向前,破口大骂,甚至挥手朝林义搧来。
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秋棣被困在原地张牙舞爪,他长大嘴巴,样子凶狠无比。
但奇怪的是,秋棣不能寸进分毫,而且说话居然没有声音,他张张嘴,却没有声音传出。
“您尽管骂!什么时候骂够了我就放你出来!”林义说道。
刚才他临时布阵,将秋棣困在阵法之中,这种阵法甚至连一阶都算不上,因为只能隔音,却无法隐形。
果然阵法内的秋棣不淡定了!他朝着四周敲敲打打,不时用脚踹,显得有些滑稽。
秋棣身穿九莽五爪官袍,内衬暗金色官服,肃穆而庄严,但现在,他在阵法中蹦跳怒吼,多少给人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仿佛被关在笼子中的猴子,上窜下跳。
诸多家丁皆目瞪口呆,自家大人站在原地吹胡子瞪眼,他们有心想要营救,却被林义身上的恐怖气息所吓住,不敢乱动。
“你……你……快放了我家相爷!”一个家丁吞吞吐吐的说道。
“嘭”
林义冷哼,大手一挥,直接将身旁的凳子砸个粉碎。一掌而已,好端端的凳子变成了一地木屑残渣。
家丁们胆寒,哪还敢乱动,挤在一起紧盯着林义,眼神充满惊骇与恐惧。
不仅仅是相爷府的家丁,林府的丫鬟们此时也目瞪口呆,自家少爷居然会妖术,太吓人了!
再说左相爷,此时他站在阵法之中,怒瞪着林义,双手掐腰,杀意凌然。
“您尽管说您的,什么时候您骂累了,同意我与若水的婚事,我就放你出来”,林义说道,他自己搬来一个凳子,端坐在秋棣面前,微微抬头,直视着阵法内的秋棣。
林义这副嚣张姿态更是激怒了秋棣,秋棣如发疯的雄狮,目眦欲裂,对着阵法就是一番拳打脚踢。可惜秋棣毕竟只是个普通人,他无法破解阵法。
“我不知道您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怨气,小时候您就一直打我,那时候我可以理解为自己调皮,不受您待见。但现在,您还是不待见我,看到我就开骂,我欠你什么?”林义沉吟道。
“您是长辈,我尊重您,但请您也尊重一下别人可以吗?”
“我喜欢若水,打小就喜欢,可您横加阻拦,言称就是死也不让我们在一起,到底是为什么?我就那么不堪?”
林义坐在阵法外嘀咕道,他直视着秋棣,像是在自言自语。因为阵法内的秋棣仅仅只是张嘴,却传不出任何声音。
秋棣可以听到林义的声音,但林义等人却听不到秋棣的声音。只见秋棣忽而张牙舞爪,忽而沉思皱眉,很滑稽。
“你先反思着,什么时候想通了就对我的丫鬟点点头,让她们去通知我,我就放您出来!”
林义说道,起身向后院走去,他准备去找秋若水,当面向秋若水表白。即便得不到秋棣的认可也无所谓,林义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秋若水。
后院阁楼,依旧房门紧闭,寂静无声。
“若水开门可以吗,我是林义,有话想对你说!”林义铛铛敲门。
房间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有脚步在走动。
“你走吧,我不想见你,我讨厌你!”秋若水冰冷的声音传来,带着一股寒意。
林义沉思片刻,道,“我向秋爷爷提亲,他已经答应了!你快出来啊”。
果然,房内传来一声轻咦,似乎很诧异。
“咯吱”
门开了!秋若水黛眉紧皱,她站在门口,怒视着林义。
“爷爷怎么可能答应?”秋若水疑惑道。
此刻,秋若水的样子很疲惫,她的头发散乱,俏脸上有些油腻,还挂着泪痕,双眼通红,狼狈而又虚弱,与往常俏丽妖媚的模样简直天差地别。不过林义依旧有些痴迷,秋若水穿着一袭紫色睡衣,玲珑躯体被紧紧包裹,让人有种想要去亲近去保护的感觉。
“若水!”
林义呢喃一声,伸手推开房门,将秋若水紧紧搂在怀中。
失去过才会更加珍惜,林义此刻只想紧紧抱着秋若水,一刻也不让她离开。
秋若水使劲挣扎,奋力想将林义推开,可林义不允,用结实的臂膀紧紧压制住秋若水。
“你放开我!你这个流氓,恶棍,坏痞子!”秋若水奋力捶打林义,不断谩骂,眼眶再次湿润。
两人相拥在一起,任由秋若水如何谩骂,林义都没有松手,他紧紧抱着,感受着秋若水带给自己的宁静与温暖。
没多大会,秋若水不再挣扎,她的手搭在林义肩膀上,任由林义搂抱着。
这一刻,林义知道,秋若水在心底已经原谅他,已经接受他。
“看看我给你的聘礼!这是母亲留下来,给你的礼物”林义牵着秋若水的手,他带着秋若水关上房门,向着少女床边走去。
林义拿出紫色的木匣子,放在两人中间。
“母亲说过,这是留给儿媳的,它现在属于你了!”林义说道,双眼望着秋若水。
秋若水美眸含泪,俏脸有些晕红,她低着头不敢与林义对视,却时不时偷瞧几眼紫色木匣子,一份小女人的羞涩之态表露无遗。
“我又跟你没关系,你给我干嘛?给伶珑吧!”秋若水低声冷哼道,她深深低着臻首,右手不停揉搓着衣角。
“因为你是我的全部!”林义附在秋若水耳根悄声说道,他轻轻吹气,惹得秋若水娇羞难耐,连脖颈都变的绯红。
“打开看看!”林义轻声说道,见秋若水羞涩不已,他拿着秋若水的手,缓缓将木匣子打开。
紫色匣子保存很完好,里面的东西也很少,两张黄纸,还有一个缩小版的玉盒。
“房契!”秋若水惊诧道。
第一张纸是林府的房契,有了这张房契,便等于拥有林府,拥有圣安路六号。
这份房契,价值连城,圣安路的象征意义太过重要,无数高官皇族都争着抢着想要入住圣安路,因为那是地位的象征,尤其是排号靠前的几座府邸,更加尊崇高贵。
几十年过去,圣安路共有二十多家住户,每一户均代表着风朝辉煌,代表着无尽荣耀。
护国帝师,左右丞相,八贤王……
这些人,代表着一个时代,他们功盖社稷,为皇朝富强而呕心沥血。
官职高未必能入住圣安路,比如大司命、安王爷等人,他们身份虽然高贵,却没有资格入住,只因为他们对风朝的功绩不够显著。
“这份房契是你的,以后你就是林府的主人,说一不二的女主人!”林义笑道。
这也是在承诺,即便林义有多少女人,秋若水始终排在第一位,是无可替代的那一个。
这份房契,使得秋若水彻底放下戒备心,这是一个男人对她的承诺,只要她一句话,就可以将林府所有人赶出去,包括林义,这就是房契的作用。
“你的意思是说你以后会有很多女人喽?”秋若水盯着林义,冷哼不止。
风朝,作为三大王朝之一,地域广阔,人口众多,单单被统计在册的就有二十多亿人,如此庞大的人口,自然形成不同的风俗习惯。
一夫多妻在这个时代很平常,圣皇一人就拥有后宫数千上万人,普通人自然紧跟圣皇的步伐,妻妾的多少不仅关系到家族的兴旺,更是一个男人地位的象征。
因此,女子们并不会排斥男人纳妾,因为时代就是这样,当然有些女孩可能心理会很难过,不想将自己的男子与人分享。
“再看看另一张!”林义连忙转移话题,拿起另外一张纸。
“咦,卖身契?”秋若水诧异道。
这是一份卖身契,署名竟然是林义。
“这是我对你的承诺,以后我就是你的,无论纳妾还是其他,均需你来做主!”林义笑道。
一份房契,一份卖身契,林义等于将自己的全部都交给了秋若水,倘若两人以后分开,林义将一无所有,甚至会沦为秋若水的奴隶。
这一刻,秋若水真的慌了!她没有想到林义如此决绝,林义真的将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了她。
秋若水的眼眶再一次湿润,世人皆贪,能够遇到一个倾心为己的人太难太难,而现在,她面前就坐着一位,一个敢于将一切都交给自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