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海别苑a28别墅。﹢>
司空明独自坐在客厅里,茶几上的烟灰缸中已经满满的都是烟蒂,这是他第二次这么狂抽烟了,他已经记不起第一次借烟消愁的理由了,但这次他却是很清晰地感觉心冷,他好想有个人来陪,但又不知道该相信谁,只有烟头些许的火光能够给他一丝短暂的温暖。
从督察委找他谈话起,他就知道,在京都的博弈中,他输了,他不知道刘海云的能量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犀利,但肯定与余平秋分不开。
余平秋!司空明想起这个名字心再次被扎了一下,他不怪这个人,只怪自己太过在意自己的地位,如果一开始就能坦诚一些,事情就不会这样了,可往往没有如果!
司空明又掐了一根烟,嘴中满是苦涩之味,他想了再想,还是拿起电话,拨了京都的电话。
——
刘海云在司空明出来的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他心里始终忐忑不安,他害怕现有繁华的逝去,害怕富贵荣华的更迭,甚至还害怕司空明手中自己的把柄,这些害怕如一把利剑悬于他的脑袋上,让他一刻不敢放松。
余平秋的突然离开让他感到一种无助,好多次他要打电话给余平秋,但每次都是沉重地打消这个念头,他很清楚,以这少年的多智,不可能有什么尾巴留给别人,但他心里还是没底。
突然,旁边的电话响了起来,把沉思中的刘海云吓了一大跳,他不禁在心里暗骂了一声,然后整了整仪表,沉稳地拿起电话,中气十足道:“喂,我是刘海云,请讲!”
“刘市长底气很足啊。”
刘海云听了一愣,随即大喜道:“我的祖宗啊,你才来电话啊,我都着急死了,你那边怎么样了,能不能尽快回来,那个回来了。”
余平秋感到好笑,看来太子党的消息是准确的,刘海云在司空明回来后变得不够冷静,这让他有些担心,所以打了这个电话。
“太海的局势我都清楚,你不必太过紧张,好好筹备换届大会才是重点,至于那个嘛,别去理他,他翻不出浪来了。”
“可是,我心里还是没底,你能不能透点?”
“这样,过两天我会把上次交待的术法交给你,你准备上京都一趟,那郭老头估计也要回来了。”
“啊,他也要回来了,可是……”
“好了,我这里有客人来了,你一切不能操之过急,自然就好。先这样。”
嘟嘟……
刘海云轻轻地放下电话,心里平静了不少,暗想,一个少年都能如此冷静,自己一把年纪了难道不如一个少年?再不济就回去种菜算了,反正这一切也是别人给的。
这样一想,刘海云心里不再那么害怕了……
余平秋并没有敷衍刘海云,确实有人来找,来得还是熟人,战津平。
“余老弟身份如此尊贵,怎么能住这种破酒店啊,唉呀,老知道我来安排就好,真是让老弟受委屈了。”
战津平一进来就左看看右瞧瞧,满脸的嫌弃,余平秋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他表演,等他话说完了,才慢吞吞地叹道:“唉,可惜啊,只有一块还魂玉,要是两块的话,我就能住好点的酒店呢,要不战使者再给一块?”
战津平赶紧摆手道:“那破石头再多也没办法住更好地酒店,走,今天我请余老弟去最高级的酒店,算是接风,完了之后,请余少主移步到天门总部,我们会以最尊贵的礼节招待你的。”
“别,这里住得挺习惯,太高级的地方我怕不适应呢。至于去天门总部嘛,嘿嘿,说实话,以你战老哥的仗义自然不会让我吃亏,但若以战老哥的修为嘛,恐怕我吃亏,你也只能在旁边看了。”
余平秋说得是事实,但让人听了倒是难受,战津平脸微红,忍着气道:“余少主太小看我们天门了,天门现在还是盟主说了算,由不得一些人胡来!”
“如此最好,那么,你们盟主除了能保证我的安危之外,就没再提点什么?”余平秋弹了弹袖子,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战津平眼睛一转,拍了拍脑袋道:“唉呀,你瞧瞧这破酒店,不但影响视觉,还影响我的记忆,你不说,我真忘了,我们盟主说了,你提什么要求都行。”
“都行?!”余平秋一听,把茶杯用力一抓,茶水立即溅了到处都是,他怒道,“你们盟主居然还跟我玩文字游戏,真当我年少好欺负吗?!”
战津平心里一颤,这少年的怒火让他有些莫名的害怕,感觉比盟主的威势还要盛,赶紧陪着小心道:“余少主何必动气啊,我这嘴巴就是不会说话,老是没有把话说清楚。我们盟主说了,他答应你的条件。”
“哼,说了可不算,有没有书面的东西啊?”余平秋面色略为缓和。
战津平赶紧道:“理应如此,这点盟主早有安排,给,这是盟约。”
余平秋摊开一看,里面大概写着:天门现与太溪符宗余平秋少主达成以下秘密盟约,余平秋少主愿意无偿为天门提供基因解锁秘法,天门将全力为余平秋少主达成两个愿望。
下面是天门代表人签字,已经签着“任我为”三字。
“任我为是你们盟主?”余平秋笑问道,“那任我行难道是他兄弟?”
战津平正容道:“余少主在我面前说说没关系,千万不要在盟主面前提任我行三字,这是他的忌讳。”
余平秋一听来了兴趣,忙问道:“这是为何?”
战津平脸色冷了下来:“余少主,年轻人太过好奇可不是好事!”
余平秋把盟约一签,塞了一份给战津平,手挥了挥,道:“你可以走了。”
屡次被余平秋怠慢,战津平早已经一肚子火,听他像赶苍蝇似的赶自己走,气得脸色发青,脚用力踩,哼了一声转身而去。
“津平道友,谢谢你告诉我任我行的事,有空常来啊。”
战津平刚走出房间,猛然听到余平秋在后面如此大声地、毫无节操地无中生有的污蔑自己,胸中是既恨又惊,更多的是怕,五味杂陈之下,一口气没换过来,却把血逼了出去,弄得地上满满地一大滩。
战津平正要恶毒地大骂余平秋一下,不料,刚巧不巧地他开门而出,见到这一幕,赶紧假装把战津平扶了扶,感动道:“历来订立盟约有歃血为盟之说,我原本不信的,看来古人诚不欺我啊,战道友也真是信人,我都忘了这一程序,你却仍记得,好啊,天门真值得去。”
“你你你……气死我了——”战津平何时受过这种屈辱,他只感到一阵眩晕,便彻底失去知觉了。
余平秋冷冷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战津平,低声自语道:“我可以容忍不公正,但不允许不公道,否则,我的道心何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