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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七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个嘛!”铁平闻言顿时凄然一笑道:“毛臬若不命我们招罗天下英雄我们便不会去寻找三位,而我们若不寻找三位便不会回到淮阴。”

  “唉!”这时只听欧阳明又是叹息着接口道:“我们若不回到淮阴便不会发现此事,而我们若不发现此事,唉……谢二哥今日也就不会死了!”

  “呵呵。”这时只听彭钧突然凄然笑道:“谢二哥今日若是不死的话那两位当日却是要死了。”

  “哦?”欧阳明闻言顿时奇道:“为什么?”

  “很简单。”彭钧闻言也不卖关子道:“当日两位一来我兄弟庄内我兄弟便已备下毒酒,而目的便是为了要将毛臬的使者毒死两个以报仇先生的大恩。”

  “呵呵。”这时却听铁平突然截口笑道:“我们一入‘三杰庄’望了酒筵后便已发现酒中有毒,以致于也是立刻便知道淮阴三杰与毛臬有仇。”

  “就是。”欧阳明闻言也是接口道:“否则我两人又怎敢冒然请三位来到这里做为内应,难道我两人不怕三位将我们卖给毛臬吗?”

  “哦?”彭钧闻言顿时不由地与尉迟文对望了一下,然后失笑道:“原来两位的心机也深得很!”

  “彼此彼此!”铁平闻言顿时也是不由地微笑道。

  这时只听尉迟文突然干咳了一声道:“两位到淮阴后必定大有所见吧?”

  “唉!”铁平闻言顿时长叹了一声道:“淮阴既是我两人之家乡那我们回去后也难免要去访一访先人的坟墓,哪知……”

  说到这里只见他也是不由地稍稍一顿,然后面上泛起一阵悲哀怨毒之色地继续道:“哪知我们扫过墓后,突地又来了两个青衣道人。”

  “哦?”尉迟文闻言顿时又是不由地道。

  “你有所不知。”这时只听铁平又道:“那时正是深夜,而我二人为了要看看这两个道人与我们的先人究竟有何关系便立刻悄悄躲了起来。”

  “是吗?”

  说着只见尉迟文顿时点了点头,然后又道:“那后来呢?”

  “后来我们只见这两道人一个较高一个较矮,但俱是衣衫褴褛、满头白发,神情也像是十分哀痛。”

  说着只见铁平又是不由地稍稍一顿,然后继续道:“两人在墓前躬身一揖,然后矮的那个道人突然一阵失声长叹,口中更是喃喃自语了一句‘仇独呀仇独,你果然没有说错’!”

  “哦?”尉迟文闻言顿时再次不由地道。

  这时只听欧阳明突然接口道:“我两人当时顿时齐地心头一凛,毕竟在此之前我们怎么也想不出我两人的父母先人怎会和那魔头仇独有了关系。”

  “是吗?”

  说着只见彭钧顿时也是点了点头,然后又道:“那后来呢?”

  “后来只听那高的那个道人也长叹着说‘仇独呀仇独,你曾说毛臬曾在镇江做下过许多件卑鄙恶毒的事,只可惜我们却都未相信’。”欧阳明闻言顿时又道:“而在那高个道人说完后只听那矮人道人也是立即来了句‘可不是,若是我们早信了你的话也不会直到这十八年后的今天才知道你说的全是真的了’。”

  “这样啊!”彭钧闻言顿时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道:“那后来呢?”

  “后来在听了这话之后我两人当时便是心头一跳。”

  “是吗?”

  说着只见彭钧顿时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突然道:“那么两位,那坟墓里埋葬的可是两位的父母吗?”

  “正是。”

  “是吗?”

  说着只见彭钧顿时再次点了点头,然后又道:“那既然那坟墓是两位的祖墓的话为何那两个道人却要在墓前提起仇先生和毛臬在镇江所做的事呢?”

  “你有所不知。”这时只听铁平沉声道:“我们祖籍虽是淮阴但父母当年却是在镇江开设镖局,只不过当十九年前他们全都惨死了之后家里的乡亲又将他们几位老人家的灵骨移回了家乡而已。”

  “这样啊!”彭钧闻言顿时又是点了点头道。

  “唉!”这时只听铁平又是突然目中流下泪来道:“先父母的死状之惨在当时曾引起许多江湖朋友的愤怒,但却没有一人知道凶手是谁!”

  “是吗?”彭钧闻言顿时急道:“那在听了那两位道人的话后?”

  “很简单。”铁平闻言顿时又是语声哽咽地道:“我们立时心头一凛,同时也立刻就联想到他们的话必定与我们父母惨死之事有关!”

  “哦?”彭钧闻言顿时又是不由地道。

  这时却见欧阳明突然一拍铁平的肩头,然后直接接口道:“就在我两人满心疑惑之时那高个道人却又已长叹着来了一句‘墓中的鬼魂,你们地下若有知的话便且听我告诉你们你们的仇人已终于被找到,那就是毛臬’。”

  “是吗?”彭钧闻言顿时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道:“那然后呢?”

  “然后那矮个的道人也接着来了句‘你们虽然没有后代来复仇雪恨,但……’”

  说到这里只见欧阳明也是不由地稍稍一顿,然后继续道:“听到这里我两人已再也忍不住,以致于竟是谁也没有问谁地一起纵身而出,并且还直接就跪在坟前放声大哭了起来。”

  “这样啊!”彭钧闻言顿时再次点了点头,然后又道:“那然后?”

  “然后两个道人当时自然大惊。”欧阳明闻言顿时也是双目流泪地道:“只是在问出我们便是墓中人的后代时他们却又不禁一起额手相庆,甚至矮个的道人更是忍不住长叹道‘苍天有眼,毕竟留下了他们的后代’。”

  “这还不算。”这时只听铁平又是接口道:“而在矮个道人这般说了之后那高个道人又是仔细地看了我们几眼,然后突地变色道‘你们是不是毛臬的门下’。”

  “是吗?”

  说着只见彭钧顿时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道:“那你们?”

  “我们自然便是将投师学艺的经过说了出来。”铁平闻言顿时稍止哭声道:“只是那时我们心中的悲哀与愤怒实非任何言词所能形容。”

  “可不是。”欧阳明闻言也是伸手一抹眼泪道:“我们自那两位道人口里确定了毛臬便是我们不共戴天的仇人之后心中固是悲愤可却又不禁有些为之兴奋,毕竟既然我们是他的入室弟子那也就代表我们有机会暗中破坏他的一切了。”

  “是吗?”

  说着只见彭钧顿时再次点了点头,然后又道:“那两位,不知毛臬又是为何会不知你们这两个他门下的弟子便是他自己的仇人的呢?”

  “呵呵。”铁平闻言顿时嘲讽一笑道:“这或许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吧!”

  “哦?”彭钧闻言顿时眉头一挑道。

  “你有所不知。”这时只听铁平又道:“早在我们入门之时毛臬便令我们立下重誓,要我们永远也不许提起自己的身世。”

  “不错。”欧阳明闻言也是接口道:“他如此做法本是要我们灭绝人性并断绝一切关系地一心一意为他做事和效死,只是话虽如此,可他却再也不会想到冥冥之中还有一个至高至公的主宰会叫他以自己立下的法则去害自己!”

  “是吗?”

  说着只见彭钧顿时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突然道:“那么两位,不知那两位道长究竟是谁两位可知道吗?”

  “唉!”这时却听铁平叹息道:“不瞒你说,当时我们可谓是再三请教,但那两位道长却始终不肯表明自己的身份,只表示其姓名早在近二十年前就已忘记了。”

  “这还不算。”这时只听欧阳明接口道:“在说完这一句之后他们两人还立刻就飘然而去,以致于我们竟连向其当面道谢都未能做到。”

  “是吗?”

  说着只见彭钧顿时遗憾地点了点头,然后又突然灵光一现道:“那两位,之后你们可谓是时时都在毛臬的身侧,以致于又为何不乘机将他杀了呢?”

  “哼!”铁平闻言顿时恨声道:“毛臬将我们父母杀死时所用的手段可谓是狠辣至极,以致于若我俩只是一刀杀了他那岂不是便宜了他!”

  “这样啊!”彭钧闻言顿时又是了然道。

  “好了,先不说这个了!”这时却听铁平突然又转移话题道:“两位,不知你们又准备将谢二哥的尸身怎么安葬呢?”

  “唉!”尉迟文闻言顿时叹息着插口道:“人死不能复生,以致于只要我们兄弟能为他报仇雪恨那么无论如何安葬都相信他在九泉下绝不会责怪我们的。”

  “是吗?”

  说着只见铁平顿时点了点头,然后又道:“那好,既是如此的话那我们便先事急从权地将谢二哥的尸身简单安葬一下,然后待他日毛臬伏诛……”

  铁平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就在这时外面的滂沱大雨中突然就有一阵马蹄声从远处向这边传了过来,并且从声音的变得越发清晰的速度来看显然那骏马和马上骑士还赫然正朝着这荒祠快速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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