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个天赋极佳的人才若是能为他们所用,那该有多好?!
台下的千面壮汉以及白面书生三人意有所指的互相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赞许之色,以及势在必得。
但现在这么众目睽睽之下还不是时候,他们必须要等到一个特定的机会,再把他吸收进来。
若是他乖乖就范还好,若是负隅顽抗,那他们十分不介意毁了他。
留着这么个天才型人物,以后若是成长起来,一定会是他们魔修发扬壮大道路上的阻力。
弄不死,也要弄废他。
单一纯灵根,雷灵根,可是很麻烦的。
蓝叮当在旁边不远处,看着那三个人十分默契的交换了一下眼神,不言而喻的意味毫不加以掩饰,裸的暴露在眼底,她不由的勾了勾唇角,这些人,还是那么的自大。
自己真不愧是和他们在一起厮混了上百年,他们只不过刚产生想法,屁股一抬,自己就知道他们要拉什么色儿的屎!
呸,粗俗了,罪过罪过!
不过,他们可能是做梦,上一辈子世界之子的男人,岂能是他们能动得了的?!
那可是机遇美人集一身的男人。
也许是蓝叮当的眼神过于直白,定定的看,投在人家的后背上,瞬间有一种被什么东西盯上的错觉,远处三人中的白面书生忽然脖子就挺直了,片刻后,他慢慢转过头,对上了蓝叮当的眼睛。
蓝叮当也不躲闪,只是静静的与白面书生对视了一瞬,才默默地移开了视线。
那眼神中的了然,让白面书生脸上的笑容一僵,有一种被人洞穿心思的错觉,不过一息,便恢复了正常。
白面书生收回视线,千面看了他一眼,俩人眨了眨眼睛,无声的交流了起来。
千面怎么了?!
白面书生没什么,就是被一个小鬼头盯了一眼,有点奇怪!
千面奇怪什么?!
白面书生迟疑的摇了摇头,不知道,她的眼神很奇怪,复杂,似乎和我们认识许久一般,却又陌生的带着冷气,说不上来的特别。
千面还是第一次听他这么评价一个人,她不由得也挺直了脖子,往身后望了过去,半响,她忽然轻轻一扯唇角,娇俏的笑了起来,嗯,长得挺符合我的审美的。
白面书生一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心情很好的笑了起来,那笑的身上都一直在乱颤,抱着肚子笑的不行,千面被他笑的不由的恼火的锤了他一下“笑什么笑,难道不行吗?!”
白面书生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意,却依旧笑眯眯的直点头“当然行了,谁敢说不行啊,不过,上一个被你看上的,好像最后被你杀了炼成了尸僵,你看上的每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最后都被你弄死了了,我十分怀疑,你就是嫉妒她们比你漂亮,所以你心有不虞,借口喜欢弄到手,最后‘咔’,千妹妹,你就直说,你想让她活多久?!”
“我愿意,怎么样?!”
千面娇嗔的一翻白眼,狠狠瞪了他一眼,佯装怒意的抱着双臂,嘟着嘴,看也不看他的生气道“我喜欢让她活多久那是我的事,要你多什么嘴啊!”
白面书生双手一举,哄她道“我错了!”
“可是我不喜欢!”
与白面书生说话声一同响起的,是一道有些阴沉的女声。
俩人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千面还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白面书生无辜的一摊手,摇摇头“我没说话啊!”
话音未落,又是一道淡淡冷哼!
俩人虎躯具是齐齐一震,神识差一点就要探出去找是谁在偷听他们说话,却在探出去的一瞬间回过神,这长生阁到处都是高手,他们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原本以为自己偷偷说话不会有人发现,却不知道,从他们进来开始,一举一动就在别人的视线下。
白面书生刚刚还在笑的嘴角慢慢阴沉了下来,千面也冷着脸不说话了。
都被人盯上了,他们还怎么敢肆无忌惮的闲聊打屁啊?!
蓝叮当看着那两个随便就决定自己能活多久的人,冷笑一声,勾了勾嘴角,慢慢缩回了自己的神识。
她对于自己强大到变态的神识可是很自信的,那个白面书生不过才金丹大圆满,怎么可能顺着自己的神识波动轨迹,知道自己是谁?!
就算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自己这炼丹长老女儿的身份,他还真没几个人敢动她,除非,不想和她爹打交道了。
冷冷一笑,别说她爹是炼丹师,就连她自己,可也是个未来的大炼丹师,谁敢动她?!
动一下试试?!
凑不要脸的!
“小叮当,你过来一下!”
正当蓝叮当义愤填膺的朝那头比了一个中指,执法师叔犹如催命符一般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她的脸色一僵,整个人就垮了。
看一眼她娘,那个不靠谱的,跟胖虫玩的正开心呢,根本就没注意到她。
指望不上!
执法师叔,您老又有什么事吩咐啊?!
蓝叮当扶着额头,无声的嗷呜一声,只能低着脑袋,耷拉着肩膀,十分颓废的一步一挪的走了过去,“执法师叔,您找我?!”
执法‘嗯’了一声,抬起眼皮撩了她一眼,然后指指自己的身前,不容置疑道“坐。”
“嗯?”蓝叮当疑惑地摸摸头。
执法语气更加强硬了,“坐下。”
蓝叮当只得乖乖的一撩裙子,在他身前坐了下来。
执法立刻抬起手掌,手掌上丝丝灵力缠绕快速的打进了蓝叮当的体内,那带着些许凉意的灵力在她经脉处打了一个转,竟激起了蓝叮当表面皮肤一层的鸡皮疙瘩。
也不知道执法师叔是要干什么,无缘无故叫她来,又往她身体里注入灵力,她知道执法师叔的灵根是变异的冰系灵根,因为冰系太过纯净,和她的火系灵根相生相克,但因为修为的缘故,此时她的火系被压制的一丝头都不敢冒,她的神识却是蠢蠢欲动。
这么多年的磨练早就练就了她那无法相信任何人的性子,就算是最亲密无间的爹娘,在她的骨子里也无法做到百分之百的信任。
那就更别提执法师叔了。
蓝叮当是强压着自己蠢蠢欲动,想要斩断执法师叔传进来的神识,让自己安安静静的坐着,动也不动,任由执法师叔仔仔细细一点一点搜查着她的筋脉丹田,识海。
能做到如此的乖巧信任,蓝叮当觉得自己已经用了此生最大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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