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啾啾,啾啾啾!!!”胖虫子发出一连串惨绝人寰的尖叫声。
啊,不要,不要,不要
说好出来犒劳我的,我就不该信。
你就是个魔鬼。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别吵!”
蓝叮当翻了个白眼,捂着脑袋坐了起来“吱吱哇哇的,吵不吵,我脑瓜仁让你吵得生疼。”
胖虫子“”
那是我吵得吗?
明明是你脑瓜中毒了,都出蓝花花了。
啥都怨我!
胖虫赌气的转过身,不跟你好了。
蓝叮当可不管胖虫子在嘟哝些什么,昏过去之前她仿佛被人凿穿一样巨疼的脑子依旧混混沌沌,多了一些东西让她不得不去以神识查看,却又因为巨大,塞得满满当当,塞的她头痛欲裂,恨不得以头撞地。
“爹,爹,你没事?我就知道你没事!!!”耳边是于安易欢快的声音,冲过来。
于安易的惊喜声,脚步声,还有衣襟摩擦的声音,在蓝叮当脑袋里都被无限放大了。
快炸了!
痛啊!!!
蓝叮当满脸是汗的由坐姿改成跪伏在地上。
她咬牙切齿的磕着脑门。
胖虫一瞧,哎呦,这可不得了,撞脑袋撞死了怎么办?
咱俩现在是生命共生体,你生我就生,你死我就死啊!
吓得它连忙连滚带爬的快速蠕动到蓝叮当的额头下,下一瞬,一股巨力直接砸在它软软的躯体上。
“啾!!!”胖虫子吃痛,一声惨叫。
软的!
蓝叮当捏着它的粗脖子就把它甩了出去,粗声粗气骂道“滚开!”
“啾!!!”
在空中做着自由落体动作,原本以为会掉在地上,却不想在半空中被一个温柔的手掌接住了。
花寻凝诧异的捧着胖虫惊叫道“叮当,你你这是怎么了?!”
蓝泽熙也急道“闺女,你哪受伤了?!”
吵死了!
蓝叮当嚯的抬起头,一头的鲜血和着她红彤彤的眼珠子,狞狰着青筋暴起的脸怒喝道“闭嘴!”
“卧槽?!”
让我们闭嘴?
活拧了?!
蓝泽熙震惊的瞪着蓝叮当,这小妮子居然骂我媳妇儿?
让我媳妇闭嘴?!
吃熊心豹子胆了?
混账小东西!!!
蓝泽熙撸了袖子就要展示自己的父爱如山,还没等上前,就被花寻凝一把拽了回来。
俩人互相一对视,十分默契的以眼神交谈起来。
‘在地道里失踪的时候你碰见姑娘了吗?’
‘没有,你呢?’
‘我也没有。在失踪之后你去哪?!’
‘一望无际的草原,没有边际,啥都没,你呢?’
‘我也是,在那呆了好久,就没走出去过。’
‘看来,姑娘应该是在那失踪之后碰见了什么。’
‘嗯嗯嗯。’
蓝泽熙郑重点点头,又和花寻凝对视一眼,俩人不约而同的转过脸,看着常博实眨眨眼睛,‘你在失踪之后去了哪里?’
‘?’
啥意思?!
常博实被这夫妻俩盯着,脸上习惯性的笑容渐渐凝固,他无辜的搔搔脑袋,指着蓝叮当小小小声道“道友,你女儿”没事吧!
花寻凝大大咧咧的挥挥手“没事,照现在的发展来看,就是头疼欲裂,几欲垂死,没有生命危险,让这混账玩意涨涨记性也好,看她下次还敢不敢无视老娘的话!”
蓝泽熙附和一声“对,还敢吼我媳妇,我都不敢大小声的,她居然叫闭嘴,长胆子了!哼!”
常博实“呃”
好尴尬,要不要帮帮忙啊!
于空在一边看着热闹笼着手,冷冷笑了笑活该!
蓝叮当我真是你亲姑娘,亲的?不是充话费送的?!
好痛,好痛,气得我好痛!
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疼的,蓝叮当大喘一口气,白眼一翻,整个人再次昏厥了过去。
蓝泽熙嘿嘿一笑“这回长记性了吧,看你下次还听不听”
话音未落,屁股上突然一股巨力,踹的他一个趔趄。
花寻凝怒吼一声“是不是虎,你姑娘还在地上躺着呢,赶紧把她抱起来啊,看热闹啊!”
蓝泽熙欲哭无泪,你还说你不是墙头草,两面倒,姑娘前一个样,姑娘后一个样,你这样善变,让我怎么跟紧你的步伐?!
吐槽归吐槽,蓝泽熙无奈的走上前,抱起蓝叮当看着花寻凝深深地摇摇头,叹一口气,以示自己的不满。
花寻凝咬牙切齿,“啥也不是!”
蓝泽熙媳妇你变了,你不爱我了!
花寻凝爱个屁,老娘本来看上的就是你的颜!
颜狗万岁!
蓝泽熙“”
“你刚才说什么?!”
扶盛阴气森森的看着跪在下面的下属,冷冰冰的问道。
身着黑袍的小兵被这股死亡一般的视线盯上,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头垂的更低了,几乎贴在地面,颤抖着声音道“魔君,属下刚刚说,冥渊大帝的府邸宫殿,塌了。”
“嘭。”
回应他的,是扶盛暴怒的一掌。
小兵一口鲜血吐出来,摔在了墙上,喷的满地都是,明晃晃的,十分刺眼。
“属下这就擦干净。”
小兵想起魔君是个有洁癖喜怒无常的人,他忍着胸腔巨疼,连忙擦了擦嘴巴,又趴在地上惶恐不安的用自己的衣服擦着地上的血迹“魔君,属下不是有意的,请魔君饶命。”
“饶命?!”
扶盛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指,睨着眼睛皮笑肉不笑的勾起了嘴角,半面惨白的面具衬的他的笑容越发的阴森“你这么说,好像本座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可怎么办呢,本座这个人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杀人的时候都是看心情的,心情好的时候,也不会要人命的。”
小兵一听,鼓足勇气抬起头,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那,魔君大人,请问,您现在的心情怎么样?!”
“现在啊。”
扶盛故作沉吟的拉着长声,唇角一挑,下一刻,他的笑容忽然森然起来“可是怎么办呢,本座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小兵一愣,反应过来,他惊恐的扑上去,想要拽住扶盛的腿,却刚有想法就被身后的人拖走了。
“魔君饶命,魔君饶命啊,那宫殿不是我让它塌的啊,是它自己莫名其妙塌的,不关我事啊,真的不关我事啊!唔唔唔”
拽走小兵的人十分尽职尽责的伸手了他的嘴巴,只遗留下来一连串的呜呜声,然后大门一关,整个空间都安静了。
扶盛扶着桌子,低下头冷冷的笑了起来,冥渊祖宗的宫殿怎么会塌?!
那可是采用蜀岚大陆最坚固的玄石雕刻而成的,哪个房子塌了,冥渊祖宗的宫殿都不会塌,一定是谁干的。
别人本座找到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