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杰和青龙很快下了马车,跟上双莲。便通过一隧道,隧道里发着暗黄的灯光,设施倒是很先进,李杰刚踏入隧道,见隧道边有一个圆石,圆石上写着入魂归,生者不归,出隧道的门说不定就是魂归山了。
李杰走到圆石边轻轻的抚摸着这斑驳的字印,抬眼一看,大小双莲越走越远,身影儿如黄豆一般大小只剩下这渐远的脚步声,既然生者不出这双莲两女也能有胆量深入隧道?
青龙停在石边对这几字也是有所忌惮,一双窄而小的眼睛探不出李杰的心思,也是铁了心要跟随的。
跟着她们也是安全点,说不定她们早是这里的熟客,果然不出所料,青龙和他一出隧道,看见两座连着的山峰,却像是毛毯被推成的弯曲样,像参差不齐的歪长的牙齿生长在着山坡上的树的一端,有一陋鄙的石屋,里却站着一人,两人正聊的是热火朝天。女孩正是大双莲,大双莲是背对着他,对面的人被大双莲的身子遮挡住,听声音李杰也不辨认不出是谁?
便听到,那人说,“不欢迎两位,你们倒是可以滚了”这人说话距人千里之外,让一度受他人青睐的大双莲也是火了。
有求于人大双莲也是脸一红忍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小的杯子,“我曾听说,石老爱喝茶,我这些年保管的一种茶叫不乐茶,特地送给干爹…”
“我早听说过这茶非常贪,贪到你喝一口,它还留在喉咙里,喝第二口全身都被它钻个遍,贪到你能一天一夜不吃饭不喝水,但传说只有莲沙能妙手酿成,要我帮你们可以,只是我黑石一向与世无争。”原来这人就是黑石,想不到和双莲有关系的人竟是他黑家的人,黑家人很少出现在流沙城,难不成魂归山是黑家地盘。
等双莲刚上山不久,这黑石突然对身后喊道,“既然来了,为何不出现?何必偷偷摸摸,是朋友坐一坐喝杯茶又有何不可。”
李杰连忙从树后出来,走到黑石对面的石凳上做了下来,一杯绿色茶水送来,李杰接过喝了两口,香气扑鼻入腑勾心,顿时忘记心中烦恼。
李杰离了黑石,和青龙又再跟着双莲,只见双莲顿时消失在一边建筑后,却是一道红墙。
雾气飘起,这红墙倒是眼熟,李杰也不记得在哪见过。
李杰还记的这道血墙多么的面熟,当初为躲避金莲的追杀,冒险进入城外围的血祭防御。
红墙如血,无数人头化成枯骨被吸收成为这一面暗红的墙壁。
只是这面人头血墙比之前的血墙短的许多,城外有血祭防御能说的通,这里出现让人确实摸不到头脑。
李杰刚行几步便发现芳莲受极大的重伤也是昏迷,而这血墙正要把她肉身逐渐吸收进去。
她的双脚已经一步一步溶于血墙中,而一边的大双莲却是站着一圈竖起的圆石中,李杰突然记起当初他和莫剑良调节争端进入白家前,也是和这不差分毫的圆石阵,李杰动身上抚摸离他最近的石面,幽蓝的光辉在他的手指外亮起一圈浅光。
一条细长的红光突然射向一边的大双莲,突然被这红光一射,胳膊也是穿出一洞,等不及双莲痛呼,另一红光线从圆石洞口射出,从双莲的胸口射来,定会穿透她的心脏,李杰立刻闪过去,对着圆石连砍三道蓝色雷斧,双手也是被射一血口,才把双莲拖出这绝人命的圆石林。
想不到这血祭防御和圆石林阵会出现在同处,便是同一个人所建的,又是谁在不同两处同时建立这两层屏障,是为了什么,如此不放心,李杰想,这人绝不是莫剑良,更不可能是他遇到的人,这人说不定早已经不活在人世,或者早已死了,而是能影响一城的命运的大人物。
想不到芳莲和双莲并不是沙城的原始血脉,多想不宜,救人要紧。
李杰像一头猛虎横冲过来,连激出雷斧,一斧向融化芳莲的人面血墙砍过去,难知血墙像浪纹被划出一层,又恢复原状,李杰紧拉住芳莲的手要把拖出,可惜她半身已经化成血水,芳莲脸上露出凄凉的笑,“快,带我姐姐走。”
李杰也顾不得香莲一身香软,猛的抱起香莲,连杀五斧跃出圆石林外。这双莲情同姐妹,香莲早已流出两行清泪。
啪,一把掌狠狠火辣的扇在他的脸上,“想不到你也是个色鬼。”
他抬眼一看,香莲的衣服也是被他撕破一道口,露出雪白圆滚的傲峰,顿时心乱如麻,香莲连忙抓住衣口,转身站在一边,不动声色的指着人面血墙,“黑石这叛徒竟然敢骗我,用这法子杀了我妹妹,我一定让他血债血偿。”
被自己干爹买了,你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香莲压住虚弱的气息,断续的对他说,“你快带我回莲沙城养伤。”
李杰心想,我要带你回去,说不定像莲沙城其他人被你们双莲诱骗,怎么办?李杰走过去,用一根绳子把香莲的手牢牢的拴在自己的手上说,“你妹妹遇难,你留在我身边比较安全。”
香莲气的一脸丹红,挥手又要怒打李杰的脸,李杰连忙轻抓住她悬浮在半空的玉手,连忙说,“打了我第一次,不会有第二次,你不是说去找黑石,我陪你去。”
李杰带着香莲两三步上了后面的青山,静的出奇,一片暗青的落叶从树上飘落而过,香莲是沙城对她的称呼,他要问她的姓名,“你叫什么?”
香莲像柳叶的秀眉一蹙心有怒气,浅红樱桃口开合说,“你想知道我的名字,你永远不可能知道。因为你在我眼里,和其他人一样看中美色,你不比他人高贵多少……”
李杰的心中一凉,当初他也是闻到她的香气,让他差点分不清东西南北,那股奇香在他心里野火烧起,又让他心中无尽的乌云密布顿消,他不是圣人,第一次看见这等绝色美丽的女人,怎么会不动摇?
他要留她在身边是那股热情,也许是因为那份少年的冲动,但是这冲动绝对是真诚的。
穿过树丛他情愿时间变的短暂,李杰抬眼看着走在前方的香莲,他心中愧疚自己突然凭空拐了个顶级美女回来,也是强盗不为人道。
香莲举起左手,冷如冰霜看了眼他,他连忙解开拴住她的绳子,香莲一甩衣袖,向延伸山道的碎石路走去,山道也只留下那一抹艳红的身影。
红艳了山花,红灿烂了山道的枫叶,这山花是在唱歌,鸟雀也在空鸣。
李杰灿烂笑着,像孩子一样大步流星的上了碎石道。
离黑石的房屋还有一段路,李杰便看见树上正靠着一只血淋淋的人,黑石的眼没有生命的,李杰箭步过去扶起一脸惨白的香莲。
黑屋里仿佛在站着一个人影,李杰刚一拳过去,“李兄,原来你在这里。”
屋里出现青龙的身影,“我刚才处处找你,我在隧道一直不放心你的安危,特来一看。”青龙瞟了眼脚下的黑石,“不过这人不是我杀的,我来之前他已经死了。”
李杰蹲了下来,查看了黑石的全身,黑石是黑家人,这里又是黑石的地盘,不在黑家护卫的管辖之内,这人又为何要杀黑石。
黑石全身只有一处致命的伤口,在脖子,脖子上有一穿透的血洞,少有两寸窄。
地上的惨状让人不能目睹,黑石死的时候一定没有任何的痛苦,因为这手法太快,让他临死前并无痛苦挣扎脸上还是极其平静的。
李杰又查看四周,黑石请他喝茶说明他并不想加害他,也许黑石并不知道山下有层血脉防御。杀芳莲的人不是黑石,黑家之外四面环山,这里是入城必经之路,这里多了层防御,黑家老大黑虎也不可能不知道有这事。
还没等李杰正苦想不出对策如何入城,青龙突然说道,“听说,黑家这两日会举办一次比武大赛。”
沙城如今混乱一团群龙无首,黑家比武,难不成黑虎招亲要娶二房,这事也太急了,“我出了隧道沿路去了附近街坊,说是黑家比武,只要能通过比武大赛,任何人都可以达成一大心愿。”
李杰突然一笑,以黑家在这里多年的实力,比武估计也是选拔人才用的,只有他赢了,要进城也是易如反掌。
黑家气势够宏伟,两排高大的四方石柱立在左右,横梁飞檐也是巍峨非凡。
街上人正排着极长的队伍,便是比斗的报名处,路人都跃跃欲试。
“获胜能达成心愿,要离开这沙漠世界回到江南市能行的通吗?”李杰挤过人群,问正记录黑家登记薄的人。
“废话,别说是去江南市这点芝麻小事,黑家有何事不能办到。”队伍前守着两人,一个穿村姑衣独辫少女和二十岁左右的壮年人,在报名一干人面前女孩突然激动的说,“我要成为沙漠最美丽最有权之人。”
那壮年人连忙笑,“放心,大哥定会赢了比赛,拿到第一。”两村民报名结束后路过他身边,村妇像是看路边狗一样看着一身烂衣的李杰,“你为何要色迷迷的看着我。”
李杰想我身边已经有一个绝色美女,你一村姑还真不要脸。
四周轰炸起,白仁义一干人来了,尾随莫家的队伍,这莫家也只剩莫痕带着帮零散的队伍过来,看来都是来比武。
莫痕立刻认出李杰,“李兄,你怎么来这里?”
话有难言,李杰心有绞痛把依依落入金龙手中,毒发身亡不幸卷入黄沙一些事告诉莫痕,莫痕也是整个人失魂落魄,“依依遭难与李兄无关,多谢告知”。
“节哀顺变。”
话还没说完。两位白衣妙龄女子突然匆忙冲开人群,见到香莲,连忙拜道,“恭贺圣女大归,圣主已经摆好宴席为你洗尘。”
李杰刚想跟过去,一名白衣女子抬手阻拦护住香莲,哐的亮出兵器来,李杰连忙拳变掌向她胸口拍去,扑身要抓她手里的刀,这女人厉声说,“区区肮脏贱民之辈,胆敢窥视圣女。”
想不到香莲不只是莲沙城主还是圣女,香莲连忙阻拦“住手,这人我并不曾认识,别管他了。时间不早,我们快快回城见圣主。”
武斗场的号角声倒是响亮,李杰看了整个白虎擂台,一位身手矫健之人披头长发,穿着兽皮衣和拿铁锤的人对立,这铁锤拉着风呼呼的砸在这人身上,碰的一声铁锤落在场外,啪的一声那人也是像铁锤一样砸在人群里七窍流血死了。
“谁敢再上前?”汉子猛喊一声,喊了两声无人回应。
台上沙漠大家族的人都聚齐,香莲正坐在擂台上,身边正坐着一人,这红衣人右手边正坐黑虎和一年轻黑衣人。
汉子肉强大已打退很多拳脚高手,李杰跳上擂台两拳过去,汉子裤腿带风一脚踢来,疾打两拳,两拳来的刚猛像落珠。
拳并没带半点雷力,只因李杰雷力刚重聚。单纯的武斗,这汉子毅力却惊人,李杰连打三拳过去,汉子浑身肿胀啪的一声倒在血水中,又爬起挺身杀来,如此卖命赢取比赛,李杰倒觉的这比斗下去倒无任何意义,一拳刺啦的直接挥了过去想早点结束一战。
猛的抬头扫眼看台,黑虎身边的年轻人真和香莲纠缠起来,转而两人已经消失在场外。
李杰猛的跃出场外,黑家管理场地的人连忙说,“你现在要走了,这次比赛就输了。”
“输了,我还怕输吗。”救香莲才是关键。
黑角麟躺在红木椅上,桌子上摆放满各类饭菜酒肉山珍海味,李杰刚闪身进入屋内,便见他的身外附着层红色微光。
天眼让他能量源散发这光也被雪藏,也不是人人都有天眼本事。
这人像是饥饿的饕餮,拼命往口中塞满食物,已经不顾一家之主的威严,眼中尽是贪欲,抓起酒咕噜灌着。
他已经看见李杰,可惜只剩下一堆肥胖臃肿的皮肉无法行动,发狂揪住一边的护卫拳头扇打过去,吐两口吐沫骂,“这些没用的东西,谁让这人进来的”,黑角麟的手力倒是惊人,护卫顿时被扫到门外。
天眼虽然恢复,雷斧也还在雷源尽毁,雷拳没有杀伤力有何用。
黑角麟身后突然隐约出现一个圆肚滚滚的黄衣巨人,巨人胡须凌乱像两根黑色马尾,两只眼有水小。
黑角麟突然推开满桌的食物,突然一条鳄鱼的尾巴从桌布下滑落出来。
猛地张开口,酒肉皮囊裂开一口,一只黑黢的巨口,这口一环套着一环,李杰甚至能看见这巨口里带着无数红色带刺的肉刺和尖锐恐怖的牙齿。
李杰连忙闪过去,看见一人影正站在高高的只能容下一人的铁栏窗外,“你去救香莲,我来对付他。”
黑角麟整张脸因为体内的怪物突然爆发,额头也是倒生无数突刺和尖角,“去把他给我剁了。”
眼前的巨人突然一掌拍来,李杰肩上顿时撕出一道血口。
这巨人箭冲一掌拍来,地板顿时裂开两片,黑角麟的巨口顿时延伸过来,眼看李杰要被无数利齿给嚼碎。
突然一道金光在水泥灰尘中清晰,这巨大的金龟也不知何时出现在这战场之中。
这顶着巨大兽角,全身生满了黑绿水草,仿佛在水里泡有几百年。
这金龟不就是李杰当初入奈何桥,坐在他脚下的炀兽?这炀兽和其他众兽不同的是,这炀兽生有两只巨角全身金紫,龟纹沟壑更是非常突出。
这炀兽一看见李杰,像见到老朋友亲近而来。接着又对着巨人一嚎叫,声音震耳欲聋,像是巨象的四足一踏过来,那马尾长胡的巨人想要一拳冲破,在这石柱一般坚韧的象足面前,也是败下阵来。
金龟突然金眼一怒,仰天嘶鸣,一扫这龟尾把这顶天的房柱,像是折断苇杆轻而易举。那巨人猛的被甩出墙外,摔落在这黑家城堡的院中,金龟一阵金风夺身而来,哐的一声向地上巨人身上一踏而过。
这巨人顿时一口红血喷出,身骨已被金龟踏断,在地面化成七八颗红点,向黑凤麟口中飞去。
“不能让他吃了妖珠。”李杰刚喊一声,这炀兽早已快一步,金口一张咕噜吞了这七颗的妖珠。
只见这金龟炀兽吞了那七颗红闪晶亮的妖珠,全身顿时漫上一层忽大忽小炙红芒,在金龟体内来回循环,碰的一声妖珠猛烈收缩,炀兽狂吐一口热气,也是化为己用。
那黑角麟正霸道站在一边,心中寻思,想不到这平凡之人竟能获取这等逆天妖怪,金龟身上少则也有三道金环护光,普通妖怪连护光没有不说,有一道更是少之又少。好东西哪有不抢的道理,黑角麟也是双手变魔爪向李杰欺来。
“这妖兽归我,你可快快去死。”黑角麟争心未死黑爪已不见走向,还未如愿所偿,金龟凌空腾起,扑身落地,仰头吐起道红光,这一世得意的黑角麟,也被那七颗妖珠的妖气瞬间淹没,烟散雾去,也只剩一具妖骨。
“找死的是你。”对这等大言不惭之人,李杰冷冷看着地上黑角麟,这金龟炀兽竟强大到撕裂黑角麟肉身,只一吐气一夕间倒能化肉去皮之力。这七颗妖珠让它更上一层楼。金龟突然凝聚周身,四脚拍向地面,仰头瞪天,巨大犄角间突然凝聚一股耀眼光芒,越聚越大,这光突然浮于他的头顶,钻入他的眉间,啪的骨头裂开声音,李杰睁开眼青光漫射。
天眼,天眼再生,就是天下所以的妖站在他面前也无法难逃他的法眼。
一颗巨大石眼,在能量湖上空倒立而生,李杰顿觉四肢舒畅,周围视野顿时开阔,竟能感受到楼外大小场景。
闭眼间,竟能感受到金龟强大的生命气流,和排山倒海的气势,这浩大气势是要与他相融。
原来金龟炀兽是要与他同行同灭,也是把他妖兽的天眼融进他的肉身上。
得了天眼强横之力化为己所有,李杰轻抚炀兽,“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把香莲带回来。”
碰的清脆声,地上都是打碎的碟子盘子,一穿红带黑裙的女孩脸色苍白看着地面,他跃去抓起女孩的手,“说,黑角麟带的女人关在哪里。”
楼下地牢,不时有楼道水管里水流渗出,沿路的灯是极暗的,走到路端是件牢房,李杰一拳轰开铁门,一人正在角落里,苍白的手脚,头发凌乱蜷缩着。
李杰两手折开竖在面前的道道铁牢,抱起虚弱香莲公主。
“香莲只是我的称呼,我叫周语珊。”周语珊蜷缩的在他的怀里,脸无血色,“想不到黑角麟逼我成婚,我不愿,他还想对我……”两行清泪落了下来,也是受了不少委屈,“这些小人,圣主要我奉献我的肉身,我……”
那红衣圣主一看就不是正派之人,邪门歪道,居然卖了女弟子和黑角麟做这种交易,人不为利益天诛地灭。“有我在,他们不会再欺你,我背你出门。”李杰慌忙背着她出了门,一护卫一听到有人声,立马冲了过来,李杰连轰出六拳,每拳落在护卫身上再踢了两脚,护卫顿时一口血倒在门旁。
李杰刚背周语珊出了黑不见底的地牢,周语珊已经脸色苍白,嘴角像是蒙着层白霜,“渴……水……”躲开黑家一帮子护卫保镖的视线,李杰轻轻的放下周语珊,把她靠在一扇无人路过的门边,也是放心,从一边的房间里,摸出一点水,盛了放在一杯里,送了过来。
刚一转身,门外正躲闪了一个人,正是白孔才,偷偷摸摸的看见周语珊躺在地上,搓了下手,向她是越靠越近,“原来你来这里,黑家可都黑灯瞎火的在找你呢。”
这周语珊也是昏迷过剩,全无半点力气,只是这白孔才是极其丑陋不堪不说,竟然厚颜无耻想要的霸占,李杰猫过去虎拳一拳挥在白孔才身上。
这等瘦矮之人受了他一拳下巴脱臼,只见白孔才一副老躯在地上拼命打滚连连哀叫,再自不量力再该死李杰并未曾要杀他,只是像给他点教训,哪知李杰也是好意扶起白孔才,这白孔才竟拿一匕首从他后背捅来,他的胳膊立刻溅出一道鲜血,“此人倒是有点奸滑小本事,可惜人是尖嘴猴腮确实该死。”李杰一拳又打了过去,只见那副老躯在地上连忙跪下求饶,手里也不知拿着什么玩意,“我知道你想拿到此物。”
“你是什么东西,给我去死。”李杰又一拳疯狂杀去,一把斧头从他头顶分三路劈入,只见白孔才一身瘦骨嶙峋,啪的一声被他折断有一百处,顿时趴在地上迅速断了气。
周语珊也是痛骂道,连忙用手遮住双眼拍了拍手,“吓死我也,这白孔才不禁长相奇丑不说,也是尽丧尽天良的坏事,自认在沙城资格有点老了,鼻子歪多高也像称霸,真是贻笑大方。”
“何必要和这等见不得光的鼠辈计较一二。”李杰抬眼看去,这白孔才活的确像只过街的老鼠,并无诚心与人为友,倒是一副嘴脸状似可怜却在沙城因其品行乖张阴狠坑蒙拐骗也是得罪不少人,要想正气是难上加难的,李杰狠狠把他踢到一边,白孔才嘴角黑血流出,早已成了一堆没用的骸骨。
这白孔才要守的是什么东西,李杰推开白孔才的尸体也是蹲在地上,小心翼翼把一小盒拿在手里,打开盒子里却是黑绒面粗材质上有一面极小的方镜。
“咦,这面镜子倒是精巧,就是小点。”周语珊温柔的把镜子摊开在手心,洁白如雪的手抚摸着镜面的纹路,一双乌黑的眼珠望的出神。
突然一道血气从方镜里窜出,李杰也是发觉这天地开始旋转,地面也是歪斜起来,李杰也是晃动下脑门,地面瞬间又恢复原样,不是歪斜的,是平的,方镜里的血气也是顿时消失殆尽。
“李杰,你怎么了。”周语珊也是疑惑的问道,手抚摸在他的额头,她的手是那么温柔,充满无尽的忧虑,她紧紧注视李杰的脸,“我可以吻你?”
李杰突然发觉心脏被猛烈的撞击一下,一个冰冷的吻落在他的脸上,周语珊的脸顿时红通一片,“我这辈子还没有发自内心真正吻过谁,所有的人都不干净,只有你,”
“我也不干净。”李杰想到他曾经和陈玉娇亲密,只是自己伪装,“我也是个伪君子。”
李杰轻抚摸她的头发,周语珊孤寂的心像被冰雪融化,她要这辈子紧跟着他的脚步。他挺直了腰板,突然一道恐怖的血光在他身后撕裂,他听到刀刃在切割血液的声音。
这血光变成六道大小的光在他身后杀来,他双拳爆起,这血光顿时被他手中的拳斧撕开。
他仿佛处在地窖中,无数的血液喷在他的脸上,要把拖进地狱里。
他远看着周语珊,她想要陪着他,仿佛一只巨大扭曲的魔手从这诡异的方镜里出来,要把她拖离这世界,停止她对他的温柔。
李杰心脏像是爆裂起来,全身青筋爆起,这鬼东西居然竖在空中,猛的爆射一道血红的光,无数的烈焰中火光中站着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这人历尽沧桑,脚下是无数血肉尸体,他直视他头顶的繁星,碰的一声那人挥舞手中的武器,在李杰面前连砍两道白芒,这两刀狠辣干脆,刀光迎面交叉而来,居然要活生生的把他切成碎片。
一切都是一场白日梦,这地面再次歪斜起来,他恐惧的看着四周,他毛骨悚然的看着这面镜子,他要死在这位神秘人的手中。
一个将死之人提早知道他下一刻的命运,这空前的恐惧要摧毁他的心坎。更大的痛苦,他看着怀中的周语珊,不成人形,全身喷血的,双眼直直盯着他,他猛的像只疯狗一样,放下怀中的她,向这面虚镜疯狂的轰来,一拳与这血气抗衡,碰的一声巨响,这血腥之气也是被震撼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传来,是金龙,“这不过是迷惑耳目的阵。”
李杰全身雷光纵横,连血气也是抵挡不住这排山倒海的气势,顿时在空中化成无数血滴。“你也来找死,我还没找你你送上门来。”既然你出现,我就让你为依依偿命“疯狗。”金龙嘲讽一声,“找死的是你,人命只有一条,死了就没了,多为你的身体着想。”
李杰抬头仰望苍穹,黑雾遮住头顶,一轮巨型的船旋转三圈,哐的一声落在沙面上,一人正站黄金船上,船的红白相间船栏上放有十头凶猛被击毙混身流血的妖兽,“李兄,你倒是个狠心肠的人,杀的痛快,不如把他让我,我也好增加点功力。”
金龙突然一身热血从船上跃下,双掌向前,手做龙爪要拎白孔才上船,也是毁天灭地之势,立刻向白孔才的能源拍去,是要毁了白孔才多年能源。
李杰抬头看着金龙,这吃人世界,看来强大的金龙果断要吞噬白孔才化为己用,“多谢金龙相助,这人活不成,我暂时不想把他一人丢在这做坟场,何必逼他去死。”
李杰剑眉一抬,也是拂袖仁义,“白孔才和你不过是小辈,他的成就与你差的可是千万万里。”
金龙猛然哈哈大笑,“哈哈,不错,你如今留他一命,他日后恢复本领必将寻仇再斩你,小心来日后悔。”
突然一道霞光冲天而破,也是绝世,一个红衣俊美女子绝色可惜眼上挂着一道残泪,杰望受伤严重的白孔才,“等候一生只为你重新回头,现如今你回头了?”这红衣女人长发飘扬,一字一句也是清脆悦耳,李杰站在道边也是看了许久,那白发红衣女人突然闯过来,少也有三十多岁,脸上沧桑留出一些岁月的刀痕,“原来你这等面目只为等他,也是感人肺腑,我不如把他交给你。”李杰一拳向沙面狂击打过去,一阵狂暴的拳风把他推给红衣女人,这红衣女人顿时衰老容颜仿佛年青很多也是用情至深,李杰也是叹,居然有人能等这白孔才这等尖酸小人有十年,这白发红衣女人如此绝色过人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惹人可怜,倒也是白孔才的福气,看着白发女人带他离去的背影。
只为这窈窕女子叹息片刻,李杰也是背起肩上的包握紧铁拳继续走下去。
“李杰,”那艘船也是缓缓闪现在李杰面前,金龙又拦道,“你不是想回江南市,我要要杀妖兽,不如你和我去沙里杀妖如何。”
只听到李杰也是快步去了远方,“你我都是天涯漂泊人,风拦不住,雾挡不住,就是这雷电也挡不住,我要是上船上当,你要像套用白孔才一样吞噬了我能源怎么办,我可要长个心眼。”
这世道也是诡谲多端,人心高深莫测,说不定他李杰明日就成了谁手中的亡魂人,即使活下去也是身败名裂臭名远扬,命是死一半,难说这金龙是个好人,那也不一定,路久见人心,在世界一面也难认识一人心肠,李杰这话也并无不道理。
“现在你在我眼中不过是一只蚊子,一只蚂蚁,一击就会溃散,我吞你能源有何用,难道不是杞人忧天?”金龙又是哈哈大笑,“别说一年,就是十年你的拳法也难为,算了算了,不信算了,后会有期。”
“我只是怕再死一次。”李杰也是笑了一声,也是在嘲讽,也是飞快消失在这块地面上。 耽搁太久李杰也不知青龙去何处,这人走了也不通知他倒也不地道。
躲开护卫的耳目,进入一道花园绿树,奇石曲树,李杰眼前却是血红一片,却正是原先的那面杀人的血墙。
两人正守在一边张望,“来了却不见人影,也不知道父恚长老来了没有?”
这面红墙本就诡异正笼罩一层血气,血是从红墙里直喷出来,李杰顿时脸色苍白,血气正向李杰散开却正要把他吞进墙腹,,声音诡异,发出被刀斧砍开砰啪的声音,两人也是吓的面目泛青,“这东西鬼的很,只怕咱们靠的近,被它吸走就惨了。”
“也是也是,等父恚长老在哪里都可以咱俩何必跑这边缩着送死。”
两人还没逃走,便被血墙困住,墙中发出一阵惨呼,又是两道血光碰的从他们口角喷出,便是被血墙直接吞噬入里面,没多久化的骨头都不剩了。
这墙杀了人吸收无数人的生命,竟又要向李杰杀来,轰,李杰轰出两道拳,脚下的一堆血水是越积越多,稠的李杰迈不动半步,李杰又轰出一拳在脚下,地上顿时是被轰出一坑,一只血手也是这稠血水幻化突然一掌向他打来,逼的他躲闪不及,这血水居然要耗尽他的能源,李杰一看墙上无数死者的人首,这是要吞了他,要他成为这血墙人首之一,死他是不可能把自己小命搭上的,日出拳,五道日光浮在李杰拳上,李杰猛的轰了过去,碰的一声这墙面出现一黑漩涡。
人头血墙发出震动天地的痛呼,一束红光突然攻来,李杰拳过留声,一股血气突然环绕他周身,碰的一声把他拖入血墙里,只怕这次是必死无疑了。
进去墙腹漆黑一片,天下着寒雨,毛草丛生也要被冷雨打的抬不起头,地面泥泞踩一错便深入这地底下。
李杰走了很久看见一灯火,有人披着层遮雨斗篷正蹲坐在地上,正在地上烧火,可惜雨水下着没多久熄灭他手里的火光,他又重新磨石点燃,来去两三回,李杰倒觉的这人倒是极其愚昧,做了等于白做。
有另一人做在他旁边,只不过这人手指前方,嘴巴僵张着能放下一梨子了,显然是冻僵了,“你在做什么?”
“寒夜漫漫雨夜凄凄,我在给他暖暖……”李杰抬头看着带斗篷的人,他的手瘦的像是毛笔勾出来的一样。何止是死了,早成了一“冰像”。
“他都死了,你不是白忙一场,死人又不能复生。”
“死人的确不会复活……”那人还是在一边烧着柴草继续燃火…“年青人,我叫苦天,你来这里便是与我有缘,不过,但凡进入这里,出去也是极难的……”雨水打在灰黑带斗篷的人身上,风过李杰此时才看清这人全身伤口无数难见完肤,脸上也不知被何物割出这三道极深的刀口。
这血腹天地果真和外面是一个景象,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外面的一石一物都是真实的、可见的,但这地方也是人凭空构造出来的,这人是不简单,能一只手指就能捏死他。
那披斗篷的人一步一脚印走在前方,“我至今留在这里也不知何时了,人的确孤独,也只有一个朋友陪我,可惜终于熬不过这寒天雪地。”
李杰抬头一看果然漫天雪花正飘落他的眼前,一朵雪花正落在他的掌心,冰的冷的,突然这一雪花碰的冒出一股青烟,腾腾的雪枝极速蔓延,竟幻化为一扭曲的冰兽,双眼泛起血光,像他猛烈撞来,那灰斗蓬早不见踪影。
“找死。”李杰只是冷冷一哼,一道青雷环绕他右手,碰的一声巨响,这还在他掌心生长不停的冰兽身上居然断裂成五出极深裂口,撕成五半落在地上。
李杰一看,那斗篷人已在草丛水路疾行前方,徐徐飘雪早遮住他的视线。
一道寒光过来,李杰肩膀上竟也多道血光,那斗篷人手里正拿着一普通的棍子,这是棍子是黑的,不似木头造的,那人扬起手举起棍子又连挥三着。李杰也是妄想用雷破开那浑身雄厚光层,连放了三道小型雷球在他身侧,也是被这狡诈之人轻而易举的破开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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