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曲奈已不知如何言语。
“本君现在一介凡身,留在凡间做一世的王,倒也算是舒坦。”嬴政幽幽言道。
曲奈而后是不甘皱了眉,她思绪起了什么一般而后道“……或许君上可还记着……真身所在之处。或许我们前去找寻,那元神也还有寄于龙身之上的可能呢?”
闻此言,嬴政是微微皱了眉。
真身元神……小猫快一命呜呼时,真身元神早就护着它入了它的身子,若是要元神归位,无异于又得杀了小猫一次。转念,嬴政是想到了骨狸。罢了……小猫倒是也没辜负了当时自己的一番做法,如今小猫倒是成了自己心上人枕边人。如此报恩……也算是得个以身相许。嬴政是浅浅一笑。
嬴政转而是言道“真身元神之事不必再提。”
曲奈是有些疑惑,她却是闭嘴不言。
古也有记载元神寄在他处之事,若是他们去寻,也自然是能有些希望。为何魔界对此事是毫不在意。若是真就放弃了如此希望的话,魔君真就甘愿只活如此一世?
“……对了……仪南入了春后便是在凡间问斩了,到时你接应她入魔界。”嬴政是转而道,真是一丝也不在意元神之事。
闻此言,曲奈是一愣,仪南怎么突而被如此行刑。
虽是不解曲奈却是领命道“是。”
“倒是还有一事……五日后火攻雍城,你也是前来,如今魔界兵马缺少,那城中之人你与其他人皆是渡些修为同他们,一同收入魔界。能收多少……便算多少。”嬴政默默言道。
曲奈领了命。
一想到眼前的魔界还剩不了多少时日了。曲奈皱了眉,却是道“魔君……”
有些欲言又止。
嬴政挑了眉,问道“还有何事?”
“若是魔君真魂飞魄散……却是不怕……君后难过吗?君后她现在又可知晓。”曲奈默默言语。
言是如此言,现在曲奈心里才最是难过。眼前的男人是她心盼之人,问出如此一问,不过是曲奈想试探魔君对骨狸的感情。也更徒添了自己的心伤罢了。
闻此言,嬴政是沉了脸。此事他倒是想过,如此曲奈一提,倒是让他心里一慌了。
嬴政顿了两秒而后言道“如此之事,她不必知晓,若是难过……也不过是本君死后之事。本君现在若能陪上她一天,便算一天。”
闻了此言,曲奈是瞬时心里生了妒忌与恨意。她哪曾听过魔君说如此之话,如此听来,只是让曲奈自己红了眼眶。
曲奈低了头默默言语道“是……曲奈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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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从颜沐宫回了幽临宫去。
幽临宫外守夜的两个宫女正要对着嬴政行礼,嬴政却是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不必。
这个点骨狸应是睡了。
嬴政轻轻推开了寝宫门,生怕吵醒了骨狸。
缓缓走到了床前,如他所料的,骨狸一身里衣躺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真是睡得香甜。
嬴政坐在了床边,他温柔打量着骨狸的睡相,一转眼,倒是望见了骨狸脖上的双生锁印记。这些日子他都根本未有要求骨狸些什么,似是这双生锁都没了什么作用。不过……若是他魂飞而去了。这双生锁岂不是得连累骨狸一同而去。他如此一世不过百年不到,骨狸还有很长的时间要过。他倒是不能连累了她才是。
嬴政是摸了摸骨狸的脸而后默默是道“狸儿,你好好活着。”
就愿你好好活着,比任何一切都重要。嬴政微微闭了眼,脑海里浮现起了念儿魂飞魄散在染盼怀里的场面。
清晨,骨狸迷迷糊糊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嬴政近在咫尺的脸。
他双目紧闭
闭着,一脸安然。细细的呼吸声传入骨狸的耳朵里。
骨狸吞了吞口水,就如此盯着眼前的美男子看了个半响。
睡梦中的嬴政是觉察到了如此目光,他慢慢睁开了眼。见骨狸睁着大眼睛望他,他是默默的在骨狸额头上落了一吻,而后他言道“怎么?醒了?”声音还带着些许睡意。
骨狸点了点头,而后嬴政是起了身来。
骨狸这才发现嬴政是连衣裳也未脱便躺在床上睡了。
“你昨夜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连外衣也不脱。”骨狸发问道。
嬴政对着骨狸一笑道“怎么?不脱衣裳便不能同你睡一床吗?莫不是同你睡一床还竟是要脱个干净。”
闻此言,骨狸是忙解释道“我才不是那个意思呢!”
嬴政又是一笑,而后她拉起了骨狸而后道“起来用早膳了,吃了早膳后,为夫我便得回去了。”
骨狸被拉着起了身,听了如此话,她竟是有些失落的“啊……”了声。
闻了如此一声,嬴政是揉了揉骨狸的头,他言道“小猫,看你如此失落。那待我回来了,如何补偿你都行。”
闻了此言,骨狸是惊喜一笑道“真的吗!”
“魔君与秦王所说之言哪还能有假。”嬴政笑言。
“那我可得好好想想到时候你得补偿我些什么。”骨狸是笑盈盈言道。
嬴政揉了揉骨狸的头。
早膳过后,骨狸送着嬴政到了王宫门去。一路上有士兵与宫女对着嬴政与骨狸行礼,可他们皆是神色怯懦,望着骨狸是目光闪避。骨狸倒是不怎么在意。唯是嬴政黑了脸。
现在咸阳疯传着宫中美人妖孽之事,嬴政倒是有耳闻,可现在已无时间去处理这事。此事嬴政以为不过是流言蜚语多了些罢了,他倒是不在意什么流言蜚语。可他现在却是见不得骨狸受如此神色对待。
骨狸见嬴政面色不好,她似是看穿了嬴政一般。她是握紧了嬴政的手言道“他们对我什么神色,我一点也不在乎。”
这半月来,骨狸都窝在自己的宫中练习法术,其他事情她真是不怎么在意。
嬴政面色些许缓和,他转眼望向了骨狸微微勾了唇。
狸儿……似是真用不着自己操心。
一路牵着手到了宫门,门外有一士兵牵着马等候。
“为夫走了……你在宫里等我。”嬴政望着骨狸,默默言道。口吻里,倒是还有几分不舍。
骨狸笑着点了头,她缓缓松开了嬴政的手。
见着嬴政上了马后,骨狸倒是心里空落落的。
嬴政策马向着城门方向而去,期间还不时回望了骨狸几眼。
骨狸是望着嬴政不见了踪影后,她才缓缓转身回了宫里去。
一路上宫女宦官们对她躲躲闪闪的,骨狸净当没看见。走在宫道上,是径直遇了赵逢月与夏太王太后,她们两人身后还跟着不少宫女宦官。
赵逢月不知为何是有些面色憔悴,面上血色全无。虽是如此,她倒是扶着夏太王太后,寒暄了几句。
夏太王太后有些心不在焉,她见了远方的骨狸后,是阴险一笑。
赵逢月是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脑袋,她倒是没注意前方的骨狸,她口中言道“祖母……不知为何,从您屋子出来后,逢月的头是有些昏。”
夏太王太后闻言敷衍答道“或是月儿你着了凉吧。”
转而,夏太王太后是对着远方的骨狸喊道“怎么?四处皆是传你是个妖孽,你便就如此无礼,见到本宫连礼也不行?”
骨狸闻了此言,转眼看去。
不看还好,一见了赵逢月她却是心中一狠了。
赵逢月,那日宫中道士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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