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春推开了寝宫门,现下寝宫本应该是没人的。可绘春却是一眨眼望见了仪南。
“啊!”绘春惊叫出声,她向后倒退了几步。撞到了身后的绘夏绘秋绘冬。
身后几人担忧问道“怎么了?”转而他们望向门内时,几人皆是惊叫出了声。
“啊!!!!鬼啊!”几个女子的惊叫响彻了幽临宫。
现在仪南不是应该死了吗?怎么还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仪南见此慌忙站起了身来,她望着门外四人。她慌忙言道“你们别慌!我不是鬼!”
“你不是鬼是什么!”绘春故作冷静下来缓缓问道,声音却还是有些颤抖。
身旁几人全都躲到了绘春身后,探出个脑袋问道“对啊……你不是鬼是什么……”
仪南望着几人,她也不知怎么解释。
这时绘夏探出了脚步,她望向了床榻上的骨狸又看看仪南而后缓缓言道“听说美人把仪南姐挖出来了,现在美人又躺回了床上……莫非是……仪南姐活过来了?”
闻了言,仪南望向了骨狸。而后眼睛一亮,她指着绘夏便道“还是绘夏聪明,我便是被美人救回来的!美人知道我没有死!便把我从坟墓里面挖了出来。”
绘春有些不敢相信,她打量着仪南,随后她不解问道“那……美人又是怎么知道你没死的。”
闻言,几人都盯死了仪南似在等待着她的答案。仪南慌乱的左思右想着,她口中念叨着“对啊……是怎么知道的呢?”
一旁绘夏又忍不住插嘴道“莫非是中毒了!”
闻了言,仪南立马接嘴道“中毒!绘夏说得对……我是中毒了!”
仪南心想没想到绘夏这姑娘思绪竟然是如此跳跃。
“什么毒?”绘春又是不解问道。
仪南思考了会,她缓缓道“便是……假死毒了……中毒者会中毒三日……我中毒时美人同我在一起……定是知道的……”
闻了言,绘夏便是突发奇想道“那!美人是不是为了救你!染毒了!现下也假死了!”
众人闻了言,皆是望向了躺在床榻上的骨狸。
见此,仪南便顺着话点了头。
这下,不用她出口,这事情竟然被绘夏给圆了过去。
大家闻了言,都缓缓移步了寝宫之内。众人皆是拉过了仪南的手,绘秋绘冬抹着眼泪道“没想到……仪南姐你居然起死回生了!”
仪南尴尬一笑,她望着众人,只能点着头应付。转而她望向了床榻上的骨狸,若是美人在这,应该就有更多理由说服这些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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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缓缓睁开了眼,他身子居然有些生痛。
转眼一看,自己竟然是躺在地上。
怎么回事?
嬴政身子有些吃痛。竟然像是被人踹了几脚一般。他起了身,而后打量起了四周。
这不是回到自己寝宫了吗?刚才他不是还在咸阳城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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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南坐在软榻之上,望着床上的骨狸。
春夏秋冬已经退了出去,说着去请太医前来探望美人。
仪南撑着头,思绪着什么。忽而,软榻一旁出现了一布条,布条旁又现出了“金叶流连”。仪南转头便见到了“金叶流连”。她有些惊异,转而她却是拿起了“金叶流连”,而后又拾起了布条。布条上写着棺材里放着的,应是个重要的东西。
正当仪南看完了布条上的字后,布条便燃起了火,瞬时化为了灰烬。
仪南觉得烫手,她赶忙甩了甩自己的手。
突然,一旁又是出现了两人,两人皆是面色惨白,各着一黑一白的衣裳,头戴高帽,手中皆拿一柄羽棒。羽棒上挂着许多铃铛。
他们突然出现在了仪南一旁。仪南惊得站起身来,这一连串的惊吓可是要把她吓坏了。
黑白无常打量着仪南而后白无常言道“老黑,你看看是不是这姑娘,若是我们就把她抓回去了。”
黑无常打量着仪南几眼后确信的点了点头。
抓回去?……仪南望着眼前两人,她咽了咽口水后问道“抓我去哪?”
白无常闻了言呵斥道“你竟然公然逃离了冥界。我们自然要把你抓回去了啊!”
说完,两人便举起了手中的羽棒开始摇了起来。羽棒上的铃铛响了起来,震在仪南的耳朵上。
冥界……仪南这时才是明白了。眼前这俩人就是书本里提过的鬼差了吧。
仪南捂住了耳朵,赶忙言道“两位鬼差,我现在已是魔界之人……”
闻了言,黑白无常停了手。两人皆是不约而同道“什么?魔界之人?”
“我们就晚追来了一会……你怎就变成了魔界之人了。”黑无常发话,而后他皱了眉。
白无常摸了摸自己的羽棒,而后他言道“这哭丧棒似乎也勾不来她的魂魄。”
“这么说……我们真就白跑一趟了。”黑无常言道,而后他打量了周围,望见了床上的骨狸。
“这什么?是人是妖?怎么一丝气味也未有?”黑无常言道,而后他缓缓走向了骨狸。
闻了言,仪南也是好奇的望向了骨狸。
只见黑无常正要走到了骨狸床前时,白无常喊住了他而后道“你可别惹事了。既然这姑娘我们勾不回去便先回冥界,其余事情报告大人便好。”
闻了言,黑无常定了步子。他打量了骨狸一番而后随着白无常消失于寝宫之中。
仪南望着两人消失,而后她又坐回了软榻之上。心中有些复杂。
正当这时,嬴政推开了寝宫门。他一眼便望见了软榻上坐着的仪南。
仪南听了动静,她转眼望去。一眼便望见了嬴政。
嬴政一脸阴沉,他望见仪南后竟是开口道“她竟是真把你救回来了。”
仪南赶忙行礼道“参见王上。”
嬴政闻声却是不做回应,他却是径直走到了骨狸床前。
面色惨白……
嬴政摸上骨狸的脸,心中竟是心疼无比。
仪南望着眼前场景,她缓缓开口道“王上……先前一个女子说了……美人躺个几日便会好起来的。”
闻了仪南的话,嬴政皱了眉。而后他缓缓收了手,随后他清冷道“即是如此……你便好好照料。”
闻了言,仪南竟然是有些纳闷。她犹豫着问道“王上……你竟是不问小女是怎么又活了过来了?”
嬴政闻言,只是冷言道“不必过问。”
随后,嬴政便缓缓抬步离了寝宫。
仪南望着嬴政离去的背影,竟是一脸茫然。
或是王上知晓美人的身份?便如此不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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珑清宫内。
茜淼跟寒仲渊站在宫殿内,面色皆是不太好。
“这王上到底还来不来?我们可在这宫殿里站了一天了,眼看着窗外都要黑了天了。”茜淼十分不悦,她抱着手紧紧的皱着眉。她一身罗裙傍身,皮肉显露得恰到好处。
寒仲渊别了别嘴,他而后言道“不如……我再出去问问吧。”
闻了言,茜淼十分不悦又道“这都是你出去问的第几次了,那玉侍卫哪次不是说再稍等片刻。”
正当这时,玉桑推开了门,而后他站在了门边。
嬴政进了门,他清冷望向殿中两人。
茜淼与寒仲渊见了人,赶忙行了礼道“参见王上。”
闻了言,嬴政摆了摆手。而后他缓缓走到了殿内的桌几上落了坐。
“让两位久等……”嬴政清冷言道。
“不敢不敢。”茜淼言道,语气却是几丝不悦。
嬴政闻言只微微勾了唇。
寒仲渊望了茜淼一眼而后皱了眉问嬴政道“不知王上唤我们到宫中所为何事?”
闻了言嬴政不答,他却是敲了敲桌几而后缓缓问道“茜淼姑娘可知孤与长安君的关系如何?”
寒仲渊与茜淼闻了言,皆是皱了眉。
莫不是……王上要拿茜淼戏调长安君那件事问罪吗?
寒仲渊与茜淼两人心中不免都是这样的想法。
茜淼有些怯懦神色,她微微低下了头而后缓缓开口道“民女认为……长安君与王上……兄弟情深……”
还未等寒仲渊再开口,嬴政便打断道“看来……茜淼姑娘是毫不了解孤啊。”
玉桑站在门边,默默看着殿中两人。
茜淼闻言身子一颤,她轻咳一声而后又道“是民女的过错。”
闻言,嬴政清冷一笑,他转眼望向了寒仲渊而后道“不知左护法觉得呢?”
寒仲渊闻言,他思绪一番后拱手道“都是听闻王上与长安君兄弟情深……不过小人认为,作为君王立于高位,是最过忌惮与兄弟之争的。王上是万万不可与长安君交好的。”
话语如此直白,茜淼是为寒仲渊捏了一把汗。若是说错了这可是杀头的罪过。寒仲渊也是有着些许紧张,他拱着手,把头低了一个度。
闻声,嬴政挑了挑眉,他叹了口气而后道“罢了……”
寒仲渊与茜淼见此,都是舒了口气。
“今日唤你们前来……只为了一件事。倒是还要茜淼姑娘帮个忙。”嬴政有些卖着关子。他顿了声不再说了下去。
茜淼闻了言,忍不住问道“不知……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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