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逍正想把那两位仙子也叫过来,不想傅乔却起身看着窗外。
规逍便知傅乔是不会再喝下去了。
果然傅乔一见天色甚晚,便要离去。
“规逍兄,今夜就到此为止吧。”
规逍也起身,“好,这夜色已浓,是该回去了。”
海棠不想他二人这么快就要离开,她忙忙向前走了几步,对傅乔说道“公子,就要走了吗?”
傅乔看着她微微一笑“是啊,多谢海棠仙子,在下才能欣赏到如此优美的舞姿。”
海棠一双水汪汪的凤眼,情意绵绵的看着她。
“公子,下次来温香楼,海棠还想给您舞上一支。”
海棠说着,便从细腰上取下一粉白的香囊来,“这香囊海棠赠予公子,望公子收下。”
傅乔没有接过海棠的香囊,“多谢仙子好意,只是在下是个粗心之人,仙子如此雅致的香囊,在下怕遗失了。”
海棠听得傅乔的话,拿着香囊的手不由得握紧了些,她一双凤眼竟是蒙上了薄薄雾气。
海棠咬咬唇,她知道是她妄想了,这般贵气的公子,怎么会看上她一花楼烟女。
海棠勉强一笑,将香囊放下,低声细语道“是奴家唐突了。”
傅乔不再看她,转身便离去了。
规逍对着海棠丢去一袋银钱“仙子,他可不是你能妄想的人。”
海棠看着规逍踏下楼梯的背影,她那双水汪汪的凤眼忍不住落下泪来。
那些烟女见客人已走,便停下挥舞的衣袖,纷纷跑来安慰她。
“海棠姐姐,莫哭了。”
海棠她心里是真心的喜欢这傅乔公子,她并不敢对这公子妄想什么。
只想着他日她还能给他斟酒,然后再给他舞上一支,仅此而已。
鸨娘见那二位公子,不过一个时辰竟走了,便上来瞧个究竟,她还以为是海棠侍候不周,客人才走的。
她一来便看到一身粉白的海棠,跪坐在那里垂眼落泪,当下便心疼的小跑过去。
“我的孩子,你这是怎么了?”
海棠一见到鸨娘,便止住泪,任鸨娘怎么问她都不开口。
待鸨娘同海棠身后的烟女了解后,她才挥着丝帕道“海棠,阿娘跟你讲,这名门的贵公子最是薄情寡义,你万万不要动了真情啊。”
鸨娘说着心下便有些后悔,像那二位俊美的少年郎,最得女子欢心,早知道海棠会看上那紫衣公子,她还不如让雪莲来侍候。
雪莲性情冷淡,定不会同海棠一般,对那俊美的公子一见钟情。
牡丹还不能见客,这海棠要是因情伤神,她这花楼还要不要开啊。
当下她也只能盼海棠,是贪图那公子俊美的容颜,而不是真心喜欢那公子。
海棠抬起泪汪汪的凤眼,对着鸨娘凄凉一笑“他,同别的客人不同,温柔且知礼,海棠是真真的喜欢他。”
鸨娘心下暗叹,不再多说,转身下楼去了。
她叫来一老奴,吩咐着给海棠熬了一碗忘情汤。
老奴领命去了灶房。
…………
傅乔规逍二人下了拱桥。
规逍转头看着,那挂着一排烛火笼的软玉温香楼,对傅乔笑道“不想这烟女倒是多情。”
傅乔摇摇头,“所谓多情不过是以貌取人。”
她从怀里取出一片桃美人,递给规逍“这片是属于规逍兄的。”
规逍伸手将桃美人花瓣接过,他看着某一处,对傅乔建议“他日我们去颠烟城吧,那里的烟女可是很识趣的。”
傅乔看着行人稀少的街道,她也该回去了。
对于规逍的提议她没有拒绝,“到时再说吧。”
说罢,她便对着规逍抱拳“今日多谢规逍兄款待,他日我们有空再聚。”
规逍也对着傅乔抱拳道“傅乔兄,客气了。”
如此他们二人便分开各自离去。
傅乔一回到闲庭,便在梅树下将十悟剑法练上一遍。
她已经看到三重第四式的剑痕了,心下大喜,又将剑法重练上一遍。
终于第四式被她悟出来了,梅树下剑影重重,伴着藕色的梅花,以及长泽君的轻笑。
“恭喜你,离四重又近了一步。”
傅乔一张俊俏的脸上,尽是欣喜,她笑颜如花的道“多谢长泽君指点。”
重重山影之上,天色已是微白。
长泽君道“你该去休息了。”
“好的。”
傅乔收了浮光,月极在她手心打着转,伴着她回房休息。
次日,临近中午,傅乔才起身。
她将剑法练上一遍,又把师父的符箓心得看上数页,临摹了几张符文,便已是傍晚时分。
她将一小白瓷瓶拿出来,晃了晃,里面放的正是那片灵草,想着还是将它快快送与知禾吧。
于是她换了身紫衣出了闲庭。
行人来来回回的行街上,傅乔带着一身霞光踏进了扶伤药楼的药铺。
老范正在整理药架上的药材,见傅乔进来,抱拳笑道“傅乔公子。”
傅乔也没同他客套,她直接拿出药瓶,“又要麻烦范叔了。”
老范呵呵一笑,接过药瓶,“又给知禾仙子送药啊。”
他扶伤药楼的知禾仙子,不仅有着一副绝色容颜,更有一手精湛的炼丹术,同这太乙门的傅乔公子,当真是绝配。
老范照样拿出一个四方的雕花盒子,他将药瓶放进里面,随口一问“不知公子又给仙子送了什么药草。”
“一片桃美人罢了。”
老范手一抖,问道“桃美人?是那灵草桃美人?”
傅乔点点头,“正是。”
老范将药瓶打开,倒出里面粉色圆厚的花瓣,粉色的花瓣在老范暗色的帕子上,覆盖着轻盈的灵气。
“真是灵草,这真的是灵草啊。”
老范连连惊叹,这就是灵草,他虽是开着药铺,但能见到灵草的次数却寥寥无几。
傅乔走过去,“自然是真的灵草,我怎么会给知禾送假的灵草。”
“不,不,傅乔公子,我老范不是这个意思,是我太激动了。”
老范从柜里,拿出一小小的四方青玉盒子,他将桃美人的花瓣放到玉盒里,又将玉盒小心的放到雕花盒内。
“傅乔公子,您是去了不周山吗?”
不周山灵草最多,但却也是最危险。
老范看着眼前,这位面含浅笑的紫衣少年郎,他年不过半百,正值年少,竟也能采得灵草,当真是英雄出少年。
范叔面前的雕刻盒未盖上,傅乔伸手将盒盖轻轻盖上,面带微笑“这片灵草是在下从六重山得来的。”
老范这才记起,他之前就从采药师那里听到,六重山确实是有株灵草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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