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乔注意到四面围观的修士妖灵,他们手中都有块两指宽的小木片。
她不解,而重新挤进来的规逍递给她一样东西,正是那种木片。
她示意规逍往外走去,里面太过喧闹,让人无法交谈。
二人走到外面,而台上的两魔修已经在交手了。
傅乔拿起手中的木片,问他“这是什么?”
“记牌。”
“记牌?”
规逍勾起嘴角,向她解释道“战台有规则,上台挑战对手,赢了规定的次数,便可以在石桌上任意挑选一样东西,输了,把命留下即可。”
“而我们手中的记牌,”他晃晃手中的记牌,道是用价值不菲的物件换来的,只要我们下注的一方赢了,便会在记牌上记下一道符痕,若有十道符痕,也可以在石桌上换一样东西。”
“价值不菲的物件?”傅乔看着他“不知规逍兄用了什么价值不菲的物件换来这记牌的?”
规逍摸摸下巴“我怎么也是魔界小王,想要两个记牌,不难。”
傅乔转头看向台上正在交手的两个魔修,“规逍兄,我们要下哪个?”
在她看来,台上两个魔修,修为不相上下,就看谁修炼的法技更高一筹了。
规逍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片刻后道“就那赤足的魔修吧。”
二人选好下注之人后,便去战台旁边另交了下注费。
傅乔丢去一瓶丹药,那戴黑巾帽的男子“呵呵”笑着,随后两指夹着张符纸在他们的记牌上扫过。
如此,他们记牌上便有了台上,被他二人下注的那魔修的魔灵之气。
若魔修赢了,记牌上会显示一道符痕,若魔修身亡,记牌上的魔灵之气便会消散。
傅乔把玩着手里的记牌,记牌上隐藏的符印颇有门道。
她旁边一猛汉乍呼一声“该死的”。
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台上修为不相上下的两人,胜负已分。
她同规逍所下注的那位魔修,被他的对手一掌劈在脑门上,已是倒地不起。
傅乔倒是意外,台上二人修为差不多,本以为会打得难舍难分,不想不过一柱香功夫,其中一人便倒下了。
看来,两人交手不单单只是看法技。
台下唉声四起,看来很多人都给倒地不起的魔修下注了。
有个妖灵狠狠的将手中的记牌摔在地上,咒骂几句拂袖而去。
傅乔听得旁边修士的议论,方得知这记牌是有时间限制的,三月内,记牌上所有的符痕都会消散,哪怕只差最后一道符痕。
而这只妖灵就差最后一道符痕,即可换取它需要的东西,然而今夜这场下注是它三月内最后一次了。
规逍对着远去的妖灵挑挑眉,对傅乔道“确实可惜。”
换一次记牌的花费可不小。
规逍摸着他背后的弯刀,勾勾嘴角,看着台上跃跃欲试。
傅乔转头看着他发亮的眼睛“规逍兄想上战台?”
“只要在战台上赢得三次,就能从石桌上带走一样宝贝。”规逍一顿,又道“我之前已经赢了两次。”
傅乔便知他肯定是上过战台的,只是一上战台便要博命,以命博之,定有伤亡。
她看看自己的手,她这一双手干干净净,从未沾过血腥。
夜色越浓,战台四周的火把燃的越亮,围观下注的修士妖灵也越来越多。
清理过后的战台上,出现了一白衣轻飘的仙子,仙子面覆白纱,手持八弦琵琶,迎风而立。
白衣仙子约莫是怕战台上,那斑驳的血迹弄脏素鞋,是以她双足悬浮于战台之上。
台下修士窃窃私语,“看她手中的琵琶,莫非是闻音阁的仙子?”
“擅音律的也只有闻音阁了。”
“不过,闻音阁的修玄者,向来自持清高,从未在战台上出现过,今晚这闻音阁的仙子怎么来了?”
旁边有犹豫不决的修士道“那我们要下哪个?”
“当然是下仙子她的对手咯。”
擅音律者不擅战,这是常识,况且战台之上可是近身博战,根本不利于音律的发挥。
傅乔没动,她转着指尖上的记牌,战台上的输赢于她无半点相干,虽然她对石桌上那几样丹方药草很感兴趣。
但她初来此地,还是看看再说。
倒是规逍,他离开一会再过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张符纸。
“你要上战台?”
“来都来了,自是要战一场。”
傅乔正欲说话,她一旁的修士却大喝起来。
台上又上去一人,傅乔细看,竟是那曾在六重山有过一面之缘的驼背修士。
虽然他此时未戴面巾,但傅乔一眼便认出,他便是在六重山一同抢过灵草的修士。
“是他吧!”规逍有点不确定的同傅乔问道。
傅乔肯定“是他。”
“原来这家伙是雪街的人。”
台上的白衣仙子看着她的对手出现了,眼神瞬间冰冷了几分。
驼背修士对着白衣仙子深深一拜,道“揽音仙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在下已知错,仙子又何必苦苦相逼。”
台下的修士妖灵听得驼背修士这一番话,顿时安静下来,个个竖起耳朵静候下文。
揽音仙子冷哼一声“有些事情,只是知错是不够的。”
驼背修士攥紧了手中的长剑“所以仙子想要在下的命。”
揽音仙子看着他“战台是你最好的归宿。”
她说完,指尖速速勾起琵琶弦,“吽”的一声,那又尖又长的琴声顿入耳膜直击脑海。
即使修士妖灵捂住耳朵,这一声“吽”还是在脑海里荡漾开来。
傅乔修过音律,在那仙子勾指时,她便以元灵之气护住元识,所以仙子的音律冲击对她影响不大。
规逍皱着眉,掏掏耳朵,可惜耳朵里的“嗡嗡”声还在。
待仙子的琴音干扰过后,他们缓过神来一看,台上的二人已经交手百来招了。
闻音阁的仙子足下步法飘渺无影,配着她精湛的旋音之术,驼背修士手中的长剑,剑剑落空。
都说擅音律者不擅战,其实不然,音律杀人于无形,让人防不胜防,有一个擅音律的对手,那可是真正让人头疼的。
揽音仙子的琵琶越弹越快,傅乔刚开始还能看到她指尖勾琴弦的动作,后来,她就只看到仙子的手在琵琶上化为一团残影。
琴音从疏到密,如一张以银丝织起的密网,正在把对手罩住,收紧。
驼背修士剑尖的光芒由强到弱,他每每挥出去的剑芒,连仙子的衣摆都未曾碰到。
台下的修士妖灵,被这杂乱的琴音搅得心烦意乱,个个都封住听觉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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