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仲小心翼翼的将地上的朱苔从根下端起,“越是珍稀之物,越是娇气,它们是不能在储存袋里久放的。”
傅乔见他一双手就拿了一株药草,难免动作过慢,她一手抓着孪生草,一手拽着香铃草的杆子。
“贯仲师兄,带路。”
贯仲回头见她如此,忙叫她放下手中的药草。
“傅乔玄友,快,快将它们当下,你可不能如此啊。”
傅乔松手,将这两株药草放下,“贯仲师兄,不用这么紧张吧。”
贯仲过来将孪生草跟香铃草仔细察看了一番,还好,根茎未断裂。
他抬头看着傅乔,道“傅乔玄友还是先将那几株花草植下吧,我一会让杂役过来搬就行了。”
“好吧。”
免得知禾家的大师兄一会又一惊一乍的,她转身把地上的花草放入土坑里,盖上土植好。
片刻后,有几个杂役过来将余下的药草抱起带走。
接着她把那有剧毒的红莆靠墙植下。
待她把花草植完后,找了杂役问清了药圃位置。
杂役不敢怠慢她,亲自将她带至药圃处。
“傅乔公子,此处就是药圃了。”
一处布着结界的宽阔之地,种植着一些药草。
贯仲在药圃中间,正将傅乔给他的那些药草植下。
傅乔看着他又是添土又是浇水的,手中动作轻柔,看得出他对药草极为呵护。
最后傅乔见他还拿出了几颗丹药,揉碎了洒在药草的根茎处。
相比之下,她对药草确实粗鲁了。
傅乔以为这贯仲师兄弄完了就出来了,不想他一直蹲在香铃草旁,未见起身。
傅乔等了一会,便离开了。
贯仲指尖点了点香铃草的绿叶,此药草卖价甚高,这傅乔却拿来送给师妹,可见他对师妹确实是一片情深。
他起身走出药圃,叮嘱看管药圃的杂役好生将里面的药草照料着。
杂役点头,然后对他道“大师兄,傅乔公子已经走了。”
“走了?”
“是的,刚刚傅乔公子等了您好一会,见大师兄忙着就没让我去打扰。”
“无事,知禾师妹也快到大由城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
他对杂役挥手,“你去忙吧。”
“是。”
……
一个月后,知禾一行人已经看到高耸入云的苍雪山了。
她这才给傅乔发了传信符,告知傅乔,她已经快到大由城了。
玉妆将头伸出窗外,看着天际那里被白云围绕着的山峰,“知禾姐姐,那就是苍雪山吗?”
“没错,那座最高的山就是苍雪山。”
玉妆甚是开心的道“那我们今晚是不是就到大由城了?”
李管事驾马在一旁笑道“晚上可到不了,最快都得明日。”
“还得明日啊,”玉妆手指着苍雪山道“这不是都看到苍雪山了吗?还要走那么久?”
“我们能看到它,是因为我们所属的地势很低,而苍雪山它又太高,虽然我们是看得见它,但我们里它还远着呢。”
玉妆听李管事说完,低低道了一句,“这样啊。”
知禾收起医典,“莫急,都走了这么久了,不至于两日都等不了。”
玉妆扭了扭腰,愁眉苦脸“我这腰太酸痛了。”
“再忍忍吧。”
马车前面的一扬跟江晓承,他二人在马背上,单手过招。
二人不分上下。
一扬停手,对江晓承道“你不是故意对我放水吧。”
江晓承整整衣袖,“怎么会。”
一扬拿下他后背的枝条,他一边甩着枝条,一边道“你一个玩剑的会比不过我这个玩符的?”
“这单手过招,跟剑跟符有什么关系?”
“哎、哎,一看你就是故意的,都说擅音律者不擅战,我们修符的也是,你们练剑的手速应该更快更有力才是。”
江晓承笑笑,“我仗剑峰从不赞同擅音律者不擅战这种说法,我单手打不过你,也正常,说明你修炼比我勤勉。”
一扬翻翻白眼,“切!”
他转头看着后面的马车,“说不定明日就能见到那太乙门的傅乔了。”
“怎么,一扬玄友想跟他比试?”
一扬抬头一甩他额前碎发,“怎么,不行?”
江晓承摇摇头,笑道“听闻太乙门的傅乔,修炼的是十悟剑法,且已是小有所成。”
没人能比他更了解十悟剑法了,太难炼了,但是,一旦悟出四重,那傅乔就当真是他们这一代最强的修玄者了。
一扬手甩枝条,身体在马背上摇摇晃晃的。
“明日若见到他,比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一扬侧头打量着江晓承,“你伤怎么样了?”
“只是比试的话应该没问题。”
“那傅乔不是擅剑又擅符吗,你跟他比剑,我跟他比符。”
江晓承闻言笑了笑,“他若是愿意,我自然没问题。”
知禾将他们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原来一扬跟江晓承会跟她一路同行是有目的的。
敢情都是为了跟傅乔比试。
她已经有两年未见傅乔了,不知傅乔的修为是不是又上一层楼了。
她看到玉妆一直在捣鼓手里的储存袋,在玉妆指尖翻动间,她看到储存袋里有一抹桃红。
“玉妆?你在做什么?”
玉妆像是被吓了一跳,她抬头,笑道“我、我在整理衣服。”
“拿出来整理便是,你这样在储存袋里怎么整理?”
玉妆尴尬的话笑了笑,“好的。”
她把储存袋里的衣裙一件件的拿出,放在被上。
知禾将其中一件桃色的衣裙拿过来,翻看着道“这件衣裙倒是雅致,可是我从未见你穿过。”
“这件衣裙是我母亲亲自描的花样,我,我舍不得穿。”
其实并非是玉妆舍不得穿,而是她专门留着在特殊的日子里穿的。
知禾将衣裙放到玉妆手上,“罢了,到了大由城,我带你去置新衣。”
“多谢知禾姐姐。”
……
闲庭里,傅乔在院中排练符阵。
长泽君已经守元静养,不能再同她密语了,而她亦不能去打扰长泽君。
她排练完符阵,又练起剑法来。
院中,剑影忽隐忽现。
直至天边霞云铺满苍穹,她才收剑。
长路一直看着她修炼,克叔在他身后,看着傅乔进了半月门,方才声音嘶哑的道“傅乔公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天资与勤奋缺一不可。”
“是啊,傅乔公子看着比当年的长泽君还要专注努力。”
“物以类聚,不然公子怎么会同他交好。”
克叔说完,他拿起扫把,专心的扫起地上的落叶来。
“长路。”克叔手上不停,“若不想在闲庭,便离开吧。”
长路心下一惊,忙低头道“长泽君尚在闲庭,长路怎么能离开。”
“去吧,闲庭有我一个就够了,你还年轻,该去属于你的世界闯一闯,他日累了,再回来吧。”
“是,长路多谢克!”
长路对克叔深深一拜,“我去跟傅乔公子说一声。”
“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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