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星舒一回到大由城就同兄长分开了,随后他直往闻音小居而去。
那里已经有很多人在等他了,六重山的深处可不是人人都敢去的,长泽君所居住的闲庭,也不是人人都能进的。
闻音小居的梨树下,坐了不少人。
盛鸾来回的在梨树下走着,她乌发上落了几片银白的花瓣而不知。
黄月托着下巴看着长廊。
在她对面是一扬跟江晓承,以及川柏跟崧蓝,连许久未见的五岳都来了。
五岳又将茶摊摆回了大由城,这十日来,大由城到处都在讨论着,傅乔公子为知禾仙子报仇一事。
酒楼茶楼、甚至是茶摊,生意天天都爆满,五岳见状便将茶摊搬了回来,虽然他茶水一般,但坐在茶摊上的客人只顾着议论,哪管他茶水如何。
只需在讲得口干舌燥时,饮下一口,润润喉罢了。
他看到一扬玄友路过他的茶摊,便拉住他问了傅乔公子如何了,一扬玄友便带他来闻音小居等着了。
大家都是站的站,坐的坐,而跟来的玉妆则给大家端茶倒水,甚是勤快。
她已经接受了知禾身死的事实,心底的恐惧也随着时间而慢慢消散。
她知道她再留在药楼驿处也没用了,以后公子不会再如从前一般,时常的去驿处了。
她看了梨树下的盛鸾仙子一眼,端着茶水走了过去,“盛鸾仙子,请用茶。”
“好,”盛鸾接过杯子,“你坐吧,这里不需要你忙来忙去的。”
玉妆眉眼凄凄,“盛鸾仙子就让我忙吧,我以前都是这么侍候知禾姐姐的。”说到这,她抬手抹了抹泪。
“罢了,你忙吧。”
“是!”
连星舒快步从长廊那里走来。
黄月第一个看到了,忙站了起来,“连星舒来了。”
连星舒快步走来,他一坐下,玉妆便给他上了茶。
崧蓝最是心急,“连二公子,傅乔如何了?可有性命之忧?”
连星舒灌了一口茶水,“长泽君说了,傅乔大哥无性命之忧,但伤的很重,至今未醒来。”
大家一听便都松了口气,虽然傅乔还未醒来,但长泽君说了他无性命之忧,那便是无性命之忧。
五岳先起身了,他对其他人抱拳道“既然傅乔公子无性命之忧,那他日有的是时间相见,在下先告辞了。”
五岳说完就离开了,他还得回去看他的茶摊呢。
江晓承拍拍一扬的肩膀,一扬回头对他笑了笑,江晓承看一扬的笑容较之前轻松多了,心下也宽心了不少。
随后这二人也离开了。
连星舒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不解的道“怎么都走了?”
“自是有要忙的事,”川柏看着崧蓝道“我们也回去吧。”
崧蓝起身对玉妆道“玉妆走吧,我跟师兄送你去药铺。”
“药铺?”黄月不解,“玉妆不回药楼驿处了?”
崧蓝道“玉妆本来待在师妹身边就是为了学医,将来能开个医馆,可如今师妹不在了,在驿处没有人可以教她医术了。”
玉妆对他们微微屈膝,眼睛红红的道“是啊,知禾姐姐不在了,我去药铺帮忙也好,我在知禾姐姐身边也学了不少东西,再过几年,我的医馆一定会开起来的。”
盛鸾走来对她轻轻一笑,“你的想法很好,只要不轻易放弃,你一定会成功的。”
玉妆一手摸着手上的银镯,低头道“谢盛鸾仙子。”
而连星舒突然想到一事,对川柏问道“听闻那道法宗将人送去不死山了?他人是真疯还是假疯啊。”
崧蓝冷冷哼了一声,“张管事说他看起来像是真的疯了。”
“看起来像是真的疯了?那你们师门怎么处理此事?放过他了?”连星舒倒是想看看这自量疯的模样。
川柏叹气,“长老说,人已经疯了,此事便了了。”
“还真放过这个混蛋啊,”连星舒惊得站起身来,“杀人偿命,怎么能就这么放过了呢?”
崧蓝闻言,气的重重的将茶杯放到桌上,“那又如何,人现在在哪,我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那带去我师门的疯子是不是他。”
听得崧蓝此言,连星舒跟盛鸾以及黄月几人,都大吃一惊。
盛鸾冷着脸道“道法宗竟会如此行事?”
崧蓝还要说话,川柏手拍了拍他的肩头,“师弟,莫要多言,我们听长老的。”
崧蓝一甩衣摆起身,气冲冲的离开了。
川柏对连星舒抱抱拳,又对盛鸾道“告辞了,”见玉妆还愣着,便道“玉妆,走吧。”
玉妆感激的看了盛鸾一眼,方才跟着川柏离开了。
连星舒看着他们走远了,忍不住道“这道法宗,还真是欺人太甚,竟随便带个疯子替自量顶罪。”
盛鸾呼了口气,“扶伤药楼都说不追究了,我们又能如何?”
黄月托腮,看着天,“不知道傅乔哥哥何时伤愈,他要是知道自量疯了,那还会为知禾姐姐报仇吗?”
盛鸾想了想,道“应该不会,毕竟没有立场,知禾是药楼弟子,这事师门都不追究了,傅乔也没理由不放过一个疯子,虽然我们不知道自量是不是真的疯了。”
连星舒饮完茶,起身道“我也回去了,这种事,我们也不要多想,想也无益。”
黄月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他,“这么快就走了,不多坐会啊。”
连星舒手指天,“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修炼了。”
黄月“嘣”的一下起身,“我送你!”
“行,走吧。”
盛鸾看着黄月跟连星舒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离开了,她手握着茶杯,呆坐了许久。
黄月送连星舒送到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笑道“本仙子干脆送你回家吧。”
“也行,有劳黄月仙子了。”
二人走到一热闹的茶摊上,正看到茶摊上有个修士,说的正起劲,口沫横飞的,边上的人也是听的津津有味。
黄月最爱凑热闹,便寻了最后一张空桌坐了上去。
连星舒只好对摊主招招手,上了一壶好茶。
“这位玄友,你说的是真是假啊,魔界的事你为何知晓的如此清楚?”
这修士一拍大腿,道“我兄弟是魔界的魔修,我说的怎么可能有假。”
连星舒见修士面色绯红,一看就是饮过酒的。
他便问旁边的人,“这人说了何事?”
他旁人的人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说这魔界的朱王城吧,得知白王城小王身死,这大红灯笼跟红绸布就挂的满城皆是,这是举城齐庆呢。”
“噢,”连星舒点点头,原来如此,他也略略知道魔界的一些事。
“不仅如此,”那修士醉醺醺的道“魔界贵族都觉得白王城的魔兵太弱,所以才护不住一个小王,纷纷都往白王城派兵相助呢。”
旁听的修玄者面面相觑,有修玄者道“魔界莫是要内乱了?”
“也有人说,”这修士继续道“这傅乔是故意挑衅,皆劝殿君举兵踏入修玄界,为白王城要一个公道。”
“放屁,”有修玄者起身反驳,“傅乔可是执了生死帖去的,分明是那魔界小王杀我修玄界仙子,才被傅乔下了生死帖的,魔界真是过分,竟要倒打一耙。”
这修玄者话一处,旁听的众人皆点头赞同。
那修士醉醺醺的又道“那仙子被杀还有你们修玄者一份呢,那道法宗弟子不也活得好好的吗。”
“得了,你这人分明是造谣生事来的。”
“就是,走,我们走,别听他胡扯。”
一帮修玄者付了银钱便起身离开了,他们往人更多的地方走去。
连星舒付了银钱,便也带着黄月起身离开。
他们听到那修士在后面,扯着嗓子道“魔界人心不齐,你们修玄界不也一样,个有个的算盘。”
不一会有苍雪山弟子赶到,将这不知从哪里来的修士“请”出了大由城。
黄月一边走,一边对连星舒问道“我们跟魔界不会真的打起来吧。”
“不可能,打不起来。”连星舒想也没有就否决了。
“这你也知道?”
“白王城的女王还在闭关呢,怎么打?刚刚那修士说的没错,魔界人心不齐,我们各个宗派也有自己的小算盘,怎么可能打的起来。”
黄月闻言,拍拍心口,“这我就放心了。”
连星舒停下脚步,对黄月道“这天也黑了,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行,走吧。”
于是两人转身又往闻音小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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