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接住她驾着马即刻离开了皇宫,这里不待片刻一定会重兵把守,到时候恐怕严得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安乐看见二皇子抱着自己骑着马飞快的离开,她觉得自己连挣扎着想要下马的力气都没有了,索性闭上眼睛就这样任由二皇子带着她走,满脑子都是父皇和哥哥,还有她从小长大的皇宫。
二皇子带着她找了一处客栈藏了起来,安乐现在需要休息,客栈也不是长久之计,等安乐休息好了再想办法吧。
二皇子将安乐轻轻放在床上,安乐突然睁开眼吓到了他。
“公,公主。”
安乐擦去眼角叛逆流出来的眼泪。
忽然想到玉玺好像落在宫墙下了,她搜了搜自己的身找不到揭开被子就要爬起来,二皇子拦住她。
“公主是在找这个吗?我替公主捡来了。”
是玉玺和诏书。
安乐赶紧把它拿过来放在自己的怀里,“谢谢二皇子。”
二皇子见她情绪慢慢冷静下来,起身去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她。
“公主以后就叫我盛玄轩吧,这是我名字。”
安乐点点头,现在,她要怎么办呢?她该做什么呢?
盛玄轩思考了一下,不行,他得帮助她,不管是萍水相逢的缘分,还是因为她是他大嫂,对,她是他大嫂。
“公主,我实在很好奇,那安富不是你大哥吗?我在外面打听了很久,那些百姓都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这几日我也好像的确没有看见过你大哥出现,怎么今天他一出现就要发生宫变呀?”
安乐想了想,还是开口回答了他的疑惑。
“安富的确是我大哥,他是兰妃娘娘生的大皇子。”
当年太祖母责怪兰妃没本事连个男人都留不住,于是帮忙想了办法在皇上的茶水里下了药后又将皇上送至兰妃的寝宫让她侍寝。
这才有了安富。
因为皇上只喜欢沈皇后一人,对于兰妃的孩子不管不顾,甚至连老祖宗定下来的嫡长子继承制都给他摘下来传给了沈皇后生的儿子。
兰妃刚生下孩子没几年就身染疾病加上终日的郁郁寡欢去世,安富只好由太祖母抚养长大,诺大的皇城也就只有太祖母会心疼他,为他去争取一席之地。
直到安富成年之后,实在见不惯宫里人人都欺负自己是个不受宠的主只好请命去塞外镇守。
“太祖母怎么挽留他他也不选择留下,毅然决然选择了离开,就连他走的那一天早上父皇也没有出现说送送他,可我母后去瞧他了,我母后还给他准备了不少银两,说外面到处都需要银子打理,但他心底仍旧对我父皇怀恨在心,太祖母也因此更加的厌恶父皇和我母后,觉得是我母后挑拨了父皇,让父皇乱政。”
想不到就这几日的光景,安富可能在宫里安插有眼线,收到了皇上现在无心朝政要传位给太子的消息,所以计划了这场阴谋,选在了和亲这一天动手。
盛玄轩不知道安平国原来还有这等事。
“如此看来,是安富无疑了,不过我好奇的是,他哪里来的兵造反?我今日偷摸去皇宫看了一下,那些将士各个勇猛高大,恐怕不是些小虾米那么简单,禁军也都被擒拿住了。”
安乐思索了一下也不得其解“我也在想这个问题,难道是他从哪里借的兵吗?”
盛玄轩摇摇头“不不不,应该不是,我也有各地的眼线,但是没有接到什么借兵的消息。”
安乐忽然盯着自己,盛玄轩觉得很尴尬,糟糕,说漏嘴了。
安乐转过头不再计较,“谢谢二皇子相救之恩。”
盛玄轩突然觉得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我……”
安乐揭开被子就要下地,盛玄轩想要阻止她,她率先打断了他“不过我不配再躲在这里,我还有要事,二皇子请早些回国去吧,如今安平国内不安宁,若是二皇子死在我们国内,恐怕又是一场暴风雨无法避免,到时候澜盛国若出兵,即使安富会死,那安平国也一定会陪葬。”
“不,不会的。可是公主,如今宫里都是安富的人,太子殿下和皇上也…莫不是公主要回去救皇太后?”
皇太后,太祖母。
安乐倒是把她给忘记了。
“不去,安富不会伤害她分毫的。”
“那我同公主一起吧,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好有一个照应。”
安乐摇摇头“不必了,二皇子做的已经够多了,到此为止吧,安乐告辞。”
看着安乐开门离开的背影,盛玄轩一股子冲动劲涌上心头“那我们还会再见吗?”
安乐顿了顿,头也没回的答道“如果我没死,就还会再见的。”
早就听闻这安平国的公主是个倔脾气,果不其然。
盛玄轩思索再三决定立即返国让父皇派兵过来援助安乐,最好让自己带兵,这样子也许安乐会临时改变主意嫁给自己,那岂不是,收获更大?
安乐从客栈出来也不知道该先去哪里,她站在路边看着来往逃窜的黎民百姓,大街上已经纷纷站满了不少的将士们把守在路口,“安富到底要做什么?”
安乐趁着将士们没有注意到自己,趁机走开来到一个小道上,这条小道左右两边都是高山,里面还有不少的小山洞。
她曾经总是跟着安平来这里过家家。
父皇说,他的大军在边疆,还有五日抵达京都。
安乐计下心来决定在山上躲上五日,大军过来势必会闹哄哄马蹄声阵阵,届时她拿出玉玺和诏书找到大军将领,即使对方不认识自己这个公主,看见诏书玉玺也该懂了。
安乐来到她的基地小山洞,山洞外面是哥哥以前给她种下的两棵桃树,想不到已经那么大了。
好在山洞里他们放有备份的衣服可以换洗,这几日睡在这里没有问题。
“咕咕咕。”
安乐饿了,今天为了和亲早膳没有用多少,刚才宫里一阵慌乱,自己倒没有注意肚子的情绪。
她捂着肚子坐在石床上,挽开袖子露出那个父皇递给她的玉镯,心里一阵难过。
她似乎能够看见,山洞里还有哥哥的身影在对着她笑,说要保护她一辈子。
“哥…”
最后安乐在悲伤中睡去。
一晃到了五日后,这几日安乐都在忍饥挨饿,她摸了摸身上仅有的五两银子,这还是之前绿豆无意间塞在她兜里面的。对于安乐而言,冷她可以练功,饿了她就睡觉,然后实在熬不过就去喝水,山洞里最不缺的就是水。
有时候她也觉得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有些懵懵懂懂的,甚至有些头晕脑胀,全身乏力。
终于到了第六日,安乐看着山洞门口她做的标记,这已经是第六日了,可,大军呢?
她没有听见马蹄声响,也没有看见一个将士的影子,到底是怎么了?
狐疑之下安乐换了一身衣服,将那大红的喜服丢在了地上,随后无力的站起来走下山洞,来到集市上面,集市没有那么热闹了,但也有不少商贩在卖东西,她赶紧要了一碗面在摊上吃了起来。
面老板看她一身肮脏有些许可怜多给她煮了点面条“姑娘,吃吧,看你这样子怕不是宫里的?”
安乐抬头问他“你怎么知道?”
面老板擦擦手“害,这几日有不少像姑娘一样的人从宫里逃出来,大概是些奴婢太监,这宫里不太平咯。”
安乐现在不知道宫里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此刻她吞下一口面肚子已经开始有些饱腹了。
“老板,我想问问这宫里的情况现如今怎么样了?”
面老板转身去擦洗灶炉,“听说宫里新皇已经继位,为了安抚人心现在让皇太后在一旁垂帘听政,不过也死了不少人,那个礼部的什么官来着,就全家遭殃,哎,莫须有的罪名啊,依我看,就是不肯归顺新皇,被赐死的。”
安乐看了一眼马路旁睡着的乞丐,何时这京都也有那么多乞丐了,以前很少很少的。
用了好久安乐才勉强吃完这碗面。
突然对面走过来一众官兵,安乐下意识的要躲闪已经来不及。
为首的官兵拦住她递上一副画像询问她“臭乞丐,有没有见过画上的人?”
安乐佯装害怕的抬头看向图画,画像上画的是一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男子,这长相还有些许和她相似。
“不,不认识。”
为首的官兵眉头一皱将她推倒在地“走开,碍手碍脚的。”
突如其来的摔倒让安乐手扎在地上的尖石头上一下子刺痛了她,“啊。”
忽然一双手扶住自己,安乐扭头一看,是一个陌生男子正搀扶着她。
“姑娘,没事吧?”
男子将她慢慢扶起来。
安乐的头发有些凌乱,衣衫也是当初安平随便买的粗布衣,看起来像乞丐的脏衣服,脸上更是像个小乞丐,满是泥垢。
“没,没事。”
安乐看着自己被石头戳出血的手掌,疼,就像扯着筋一样的疼,她的眼睛已经泛起泪花。
“呼,呼,呼。”
男子轻轻给她吹着,“姑娘稍等,我的仆从身上带有药,他去买吃的去了,稍后就来。”
安乐看着面前长相俊美,温柔的给她吹拂着伤口的男子,突然想到自己的哥哥,记得有一次自己被太祖母打了两鞭子都破皮了,是安平给自己吹然后给自己上药。
安乐再也没有忍住哭了起来,男子有些不知所措,“没,没事啊,没事。”
男子想将安乐抱在怀里安慰,但是转念一想觉得不太好,只是边安慰她边给她吹着伤口。
直到没一会儿跑来一个佩剑的仆从,“公子,包子。”
仆从话语满是冷漠之色,有些惜字如金。
男子从仆从怀里直接掏出一瓶药膏,“姑娘忍一忍,我给你上药,上好药就不疼了。”
安乐不说话任由对方把自己的手拉过去然后轻轻洒上药末。
男子束好的头发,身上淡淡的香气,和他立体的五官,安乐看得有些脸红,热……
男子随后弯下腰给她包扎伤口,安乐突然看见他耳朵后面有一颗心形的红伤疤。
男子包扎好之后站起来,顺手拿过仆从手里的包子递给安乐“姑娘拿去吃吧,最近这安平国不太平,姑娘还是早些找个去处避一避,估摸再过几日就好了。”
安乐接过包子,男子的仆从悄悄的在男子耳边说着点什么,男子便抱拳行礼“姑娘,我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
看着男子离开的背影,安乐好像更加难过了,她又回到了自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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