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正用了大半个时辰才给沈乐安打通经脉,疏通瘀血,随后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一直守在她的身边看着她脸色渐渐变得红润有血色,这才放心的起身离开。
沈乐安醒来那一阵烦闷的冲动感已经消失不见,她只觉得一阵神清气爽,微微一运功就觉得很有力量,突然,她意识到好像哪里不对。
她循着散全散的功法开始运转全身,只片刻她便觉得自己好像第五层级已经在无意中被练会了!
“这是,怎么回事?自从凡正说这功法被人改过了之后,我没有再练它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沈乐安一头雾水。
凡正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醒了?身体哪里还觉得不舒服吗?”
沈乐安摇摇头,接过他手里递过来的药碗“没有,我,但是我好像把第五层级的功法练会了?”
凡正抿抿嘴,看着她把药喝下去之后开口说道“我本身是想给你疏通经脉,可你其实早已经练完了所有功法,我的运功只是为你起一个辅助的作用,所以,你就已经练会了第五层级。”
沈乐安点点头,将药碗放在一边去“那也好,以后,以后也就多了一个功法傍身。”
“你的身体实在是很虚弱,这个功法不能再使用,知道了吗?”凡正嘱咐道。
乐安勉强笑笑。
凡正拿着碗一声不吭的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又回来了,沈乐安坐在床上琢磨着怎么套出来更多的关于边疆的消息。
“你叫什么名字?”凡正突然开口问道。
“啊?我,我不是叫景媛吗?”沈乐安诧异的问道。
“我知道你不是她了,说吧,你是谁,我不会伤害你的。”凡正弱弱叹口气。
“我,叫沈乐安,曾经是安平国的公主,叫安乐。我的确不是你的景媛,为了活命迫不得已欺骗你,是我不好,我……”沈乐安解释道。
“我给你运功的时候发现你身上有神兽灵珠护体,并无大碍,可你,你的大脑里没有异物。”凡正淡定开口。
“什么异物?”沈乐安一脸震惊。
“很多年前因为我的缘故害得景媛受了伤,当时她的脑子因为迫不得已需要采用特别的办法治疗,于是被一个高手植入了一根细针在里面去支撑她的生命。后来她渐渐好起来那根细针也跟她融为一体了,也就不必再取出来了。我一直把这事忘记了,直到刚才给你运功完我才反应过去,去试一试你的脑子,怎么也感觉不到那根细针的存在,或许,你就是她,只是经过那么多世的轮回,那根细针已经和你融为一体了吧,又或许,其实你不是她,所以根本没有那根细针的存在。”凡正一脸悲伤,看着沈乐安的眼睛认真说道。
“你,也一定很爱她吧。”沈乐安突然不再害怕他,到底是有多爱,才会在她脑子里植入异物也要保住她的性命才甘心,才能在一次次寻找试探失望之后还在继续寻找她?
“很爱,可现在,我也不知道具体是因为真的爱,还是因为当初没有得到,已经变成了一份执念而存在在脑海里。”沈乐安看着他不再说话。
“你的朋友在外面等着你,其实,你可以一直在这里,我会一直相信你就是她,纵使你没有她的记忆,可我们重新开始就好了。”凡正央求的看着沈乐安。
沈乐安微微一怔,随后笑着摇摇头“我还要去找我父皇的大军,带着他们回去杀掉仇人为我父兄报仇雪恨恢复曾经祥和的安平国,我不能一直的留在这里。”沈乐安说的是实话,不是吗?
“你若是需要,你开口,我会帮你解决干净。”凡正也开口说道。
“不,我想自己去做,或许父兄会更觉得欣慰吧。”沈乐安勉强笑一笑。
“那我,放你走。”凡正眼里一瞬间暗淡下来。
沈乐安有一些质疑的看着他“你,你为什么会同意让我离开?不是说你为了找到那个女子,抓了很多和她相貌相似的女子关在这里吗?”
凡正淡淡笑笑,随后双手一挥,身边的仆人通通化为虚无,沈乐安愣得一言不发的沉默。
“她们是,假的,是我变换出来的和景媛相似的女子而已。”
沈乐安开口说道“那,那些女子呢?传闻中被你抓的女子和男子呢?都吃了吗?”
凡正摇摇头,道“你相信我吗?女子尽数在我确定她们不是我要找的景媛的今生之后,让她们回家了,男子其实都去充军了,如今你的边疆大军已经有十五万有余。”
“什么?”沈乐安面露惊讶,怎么可能,外面一点风声都没有。
“你一定很想知道关于边疆大军的事情,我现在通通告诉你。”凡正已经面无表情。
“一百年前我遇见了你父亲,当时找景媛找得口渴难耐,是你父亲的一碗水救下来我,后来我一直偷偷想要帮助他报恩,可他那一世家庭和睦身体健康是老死的,我就一边找景媛一边等着他的第二世,就是今生。”
这一年他做了皇帝,吃穿不愁,凡正正好退居在正景山,那一年十万大军走了过来,凡正想要赶他们离开,带头的却是他。
“你父亲亲自带着他们过来,护送他们来到这里。为了感念你父亲,我自己请命替他守好那些大军,并不断充实兵力,你父亲也答应了。所以这里只有你父亲和大军可以来去自如。后来安平国发生宫变,那段时间我也在正景山里面封闭历劫,无法出去,等我出去之后知道你父亲已经死了,我也想过把他的仇人杀干净,可才知道那是你父亲的儿子,我也算为了给你父亲留个后代子孙,就回到了这里想着日后再找你父亲的第三世,再报答他的一碗水之恩。”凡正认真的说着,沈乐安却听得一脸不可思议,父皇居然有这样的奇遇在身。
“我想知道,那些大军不是去京都援助我父皇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沈乐安压抑着内心的惊讶问道。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把他们的头儿叫来给你答案。”凡正起身走了出去,留下沈乐安一个人在原地急切的等待着,答案和真相就在眼前了,心里是又期待,又忐忑。
片刻凡正带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叔走了回来。
“你们慢慢细说,我去吃饭。”凡正说着就走了出去,他需要去晒晒日光了,不然会有魂斑长出来。
大叔进来瞧见沈乐安已经是老泪纵横,扑通就要下跪,沈乐安赶紧扶起来他。
“你,你,你真的是公主吗?安乐公主?那个安平国唯一的小公主吗?”大叔颤抖的问道。
沈乐安点点头“我是,我是,我是安乐公主。”
大叔和沈乐安感念了好久这才坐在椅子上开口说着当年的真相。
“当年,我的儿子收到皇上的密信,召我们赶紧回京都援助他,儿子赶紧召集所有人,向凡正公子说明了情况之后就准备马不停蹄的赶往京都。可,刚走过正景山没多久,我们就收到了错误的迷信,让我们回去,我儿子不相信,一个人要前去京都询问消息,这一去,就没再回来。”大叔擦着眼泪,沈乐安赶紧给他倒水递过去。
“我们等了两天也没有等到他回来的身影,却等来了皇上的第二道密信叫我们即可回去埋伏起来,信中对于我儿子只字未提。我们也只好回了边疆藏起来,我就一直找人想要探寻到我儿子的消息,一直没有找到,直到两年后凡正公子出山,我豁出去这条老命恳求他帮我查查我儿子是否还在。凡正公子用了多种方式,都验证了我儿子已经不在了,已经感受不到他的生命气息存在了。”
沈乐安赶紧又给他递过去一张帕子“大叔别太难过。”
大叔接过帕子却没有放在手上擦,而是折起来放在一边去“自此,我们就安扎在边疆,一直没有新的命令,听闻安平国已经发生了宫变,太子和皇上已经身死,唯一的公主也消失不见估计是九死一生,我们也不知道该去不去,去了又能怎么样?安富虽然是谋权篡位的那个,可我们真的把他杀了,这安家已经没人了,将会有其他的人取而代之,届时,安平国才会真正的改天换日。于是,我就带着他们,一直藏着掖着,凡正公子时不时就送来一些新兵给我们训练,我们也不知道能够这样多久,可,可活着,才是希望,可惜了我的儿子,我,三代单传,竟是落得如此田地。”
沈乐安听得十分心疼,只好哀怨的看着他。
“公主,公主,你既然在,那你就要带着我们,复兴安平国啊,我们存在的意义,也仅仅在这一点上面了。”大叔说着就又要下跪。
“我知道我知道,你先起来好不好?”沈乐安赶紧将他搀扶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为了复兴安平国才来这里寻找你们的。”沈乐安哀怨的开口说道。
大叔擦擦泪,“这样很好,很好,我这就回去集结所有兵马,即刻便可以回安平国,一举将安富拿下,我倒是想要知道当年他到底做了什么,让我儿子一去不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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