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真铭与秦断也各自取出了自己的本命魂器,紫罗冰焰矛的矛尖下端是六宫格,震天弓的弓付中央是九宫格,他们的本命魂器没有器灵,就只能使用最原始的办法镶嵌魂符。
一道白焰掠过矛身,蛛网魂符顺势嵌入魂灵格,紫罗冰焰矛四明两暗,许真铭距离魂灵格全满只差两枚格式魂符了,只见他抬手一指,一张五平米的蛛网瞬间覆上了沙石滩,黏连的蛛丝将一块块碎石烧得呲呲直响,蛛网有毒,倾覆之下,可中伤敌手,他满意地收回了蛛网,一放一收,进退自如。
另一侧,秦断的弓付上亮了两格莹光,他先是激活了琉光技,一圈圈蓝绿色莹光包裹着即将出炉的清波升灵丹,缭绕之间,圆润的丹药表面果真滤出了几道灵纹,他不时感应着手底的火候,时辰一到,熄火起炉,数颗丹药静静地躺在药鼎的底部,他闻着那一股纯净的药香,满心陶醉不已。
“十颗!一阶上品!这一炉清波升灵丹比往常的提升了一个品阶,甚至还多出来两颗,再加上这几道灵纹,琉光魂符果然有光雕提质之效,当然,那粒珍贵的墨精也立下了大功。”秦断喜滋滋地捧着药鼎,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铭叔,十天过去了,朱影河种下的气息已逐渐消散,我们若是返回地表,各个击破的把握有多大?”秦入画敢肯定周曲意与朱怀柔都没有离开落羽森林,千年传承没有消息,他们舍不得走。
“拥有了闪电魂符和蛛网魂符,我的攻防实力大涨,应付几个同阶的灵师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哪怕是对上朱家那个四阶上品灵师,我也能与之周旋一二。”
许真铭常年在外冒险,深知有些事情可以谋划,有些事情却难以揣摩,“我们先找找朱周两家人的踪影,落羽森林内圈区域虽大,但是他们想完全隐去行迹也不容易,各个击破当然好,不过在这片森林里,他们可没有单独出行的胆量,我们只要找准时机夺回了双笛,再遇上围攻也可以躲回地下河避难。”
“好!明日一早,等小断突破了二阶,我们就出发。”秦入画拥有了人面蜘蛛的太极八卦图,那两伙人正好成全了她的试炼之道。
“我的蛛网魂符重在困,小断的丝毒魂符重在毒,我们倒是可以一起打个配合的。”许真铭由衷地感慨道,“没想到啊,我们的契合魂符全部镶嵌成功了,这究竟是运气还是品质?此外,那道灵愈术符疗效显著,这么重的伤势都可以救回来,有了它,我们如虎添翼,还惧怕什么报仇血恨呢。”
……
青龙城陆家门前。
“陆旋鹤,给我滚出来!”一位红衣老者站在大门前叫骂不休,他的身后站着常、莫、戴、轩辕四大家族的主事者,而陆家的侍卫个个吐血倒地,分明是被一场群殴所致。
“玄英,你真的没有私藏寄生灵血?”陆旋鹤死死地盯着传音符,门外的动静他早已知晓,关键是自己最看重的孙子有没有被栽赃。
传音符的另一头,陆玄英深知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被陆家族长看到眼里、听在耳中,他不动如山,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我没有,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朱周两家的合谋陷害,我还是刚刚才知道三皇孙是寄生灵体,族长大人明鉴,我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吗?”
“开门!见客!”陆旋鹤伸手握住一根赤竹拐杖,昏黄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道寒光,“想栽赃嫁祸也要看清楚对象,玄英,我这就去会会那帮杂碎。”
陆家大门缓缓开启,两队灵士护卫鱼贯而出,他们将倒地的侍卫们一一抬进了院落救治,而陆家族长陆旋鹤威风凛凛地立于门前,颇有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概,“各位,陆某有礼了!不知何事登门拜访啊?”
“陆旋鹤,你们陆家真是连狗屁都不如,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偷窃圆雕玉琥,私藏寄生灵血,隐瞒三皇孙修灵真相,这里面哪一条都等同于谋反,若不是我们有了确实的消息,还不知道陆家竟然如此卑鄙无耻,还不知道我们几大世家要被欺瞒到什么时候。”
红衣老者双目充血,满腔仇恨,他的一番激烈言辞显然还没有将心中的怒火尽数释放,却句句针对陆家千百年的名望,“今天你若是不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说法,死战难免!”
陆旋鹤轻轻地点了点手杖,咄咄的敲击声激起了所有人的戒心,这简简单单的敲打蕴含着某种精神层面的攻击,两下便盖住了所有的喧嚣,“说法?什么说法?莫不谷,玄英这孩子不会撒谎,没有就没有!若不是朱周两家有所图谋,三皇孙也不至于命丧九泉,圆雕玉琥不时就会返回秦氏祖庙,这么点时间你们都等不了了?”
“狗屁!什么图谋?分明就是寄生灵血,谁不知道三皇孙是皇室贵胄,她的血液不是专属于你们陆家的,私藏寄生灵血的就是你那个孙子。”莫不谷分明是四大家族的代表,他慷慨激昂的模样倒像是陆家真的处事欠妥。
“哦?寄生灵血?谁是孙子?”陆旋鹤微微一笑道,“原来你们四大家族是冲着寄生灵体而来,三皇孙已经魂归自然,与陆家并无关系,再说这里到处都是皇室与十六世家的探子,我们陆家有那么愚蠢地吃独食吗?”
“你!好你个老家伙,白日里颠倒黑白!我不跟你浪费口舌,只问一句,寄生灵血到底是交还是不交?”莫不谷脸色微红,虽然气恼自己不该轻易就抛出了寄生灵血这个目标,但是他到底还是低估了陆家的坚持。
陆旋鹤眉头一皱道,“原以为你们四大家族只是来询问三皇孙的生死,没想到却是为了寄生灵血,我们陆家千年底蕴,还不至于为了几颗血灵丹做出一些离经叛道的事情来,若是你们非要栽赃嫁祸,一战又何妨?”
“什么?找死!”莫不谷见一言不合,忽然右手一转,本命魂器脱手而出,电光石火间,只见一道旋转的轮盘乘风而去,直取对手的头颅。
几乎同时,就像点燃了一颗信号弹,其他三族族长相继出手,常家族长常咏德手握一对金焰钩镰刺,轩辕族长轩辕承右臂缠绕着一条五尺赤链蛇,而戴家族长戴嘉泽左肩上蹲着一头三眼喷火猴,红光闪耀,数道魂灵技将陆家大门完全堵死,一场群战再所难免。
“六道般若轮,金焰钩镰刺,五尺赤链蛇,三眼喷火猴,真是好大的手笔啊!”陆旋鹤举起手中的拐杖轻轻一推,便将两旁的灵士护卫送出了十米之外,一道绿光瞬间流动于竹杖之上,咄咄咄咄!每一个落点看似无意,却将数道攻势化于无形。
“你,你居然晋升为大灵师了!”只一个回合,莫不谷便试出了陆旋鹤的修为,心中难免有些吃不准的慌乱,他定了定心神,再看看身后的大队人马,顿时又有了底气,“我们一起上!”
戴、莫、常、轩辕,四位族长蜂拥而上,一道道魂灵技不要命一般地向着陆家大门倾泄而去,陆旋鹤一夫当关,与众人战成了一团……
……
金素国雷电雨道营地。
四个陌生的男孩低着头站成一排,沉默而拘谨,他们的面前便是年轻有为的震天侯,书案之前,他正不假辞色地翻阅着一本古籍,丝毫没有把面前四人放在眼里的意图。
《万兽图》绘制了上古时期数以万计的灵兽样貌与特征,秦震天的目标不仅仅是青阳国朝堂,也不仅仅是仙灵殿弟子,野心与权势赋予他更多的修灵便利,其中之一便是寻觅一头威猛的坐骑,一般的灵兽他看不上眼,必须是上古凶兽,他所追求的灵仙梦想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时间在阅读与静立中悄然流逝……
良久,一个身披紫云锦的男孩开口了,“侯爷,秦氏祖庙暂时封闭了,只有陛下一人知道圆雕玉琥是否返回,三皇孙莫非大难不死,逃过了这一劫?”
“不太可能!英杰,一个七岁孩童能够自己从土堆里爬出来?”秦震天想都不想就做出了结论,他想起那双傻傻呆呆的眼眸,青龙城里所有的少年天才都在自己的视野范围之内,比如眼前这四位十六世家的天才弟子轩辕家的轩辕晟睿、陈家的陈忆南、陆家的陆俊驰、周家的周英杰,以及那个尚未投靠自己的陆玄英,他怎么可能错过那位曾经的废材三皇孙?
“没想到陆玄英连千年传承都不要了,硬是陪同三皇孙去了距离青龙城最近的落羽森林,这三皇孙一死,他的行踪自然也成了谜,而陆家族长陆旋鹤面对皇室与十六世家的发难,却没有丝毫包庇纵容之心。”
“听说,陆玄英已经主动辞去了陆家少主的地位,众人皆夸赞其坦荡、隐忍、有魄力,他没有向任何人讨要说法,反而寂静沉默,自愿禁足,就像是失去了所有夺权争霸的野心。”陆俊驰只比陆玄英大了不过两岁,陆家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一点内幕,“我还听说,家族安排了好几件掌权的事情,都被这位前任少主以修灵为由推脱了。”
“没那么简单!他是在积蓄力量,等待两年后仙灵殿大选之日一鸣惊人,不过放弃了千年传承和五行魂晶的人,日后只会被我甩得越来越远。”秦震天瞥了一眼四人中最年长的陈忆南,希望听到一点不一样的情报。
“我始终心存疑虑,谁不知道青棘涎的厉害,朱影河等人难道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就一起遭遇了毒血的侵袭?”陈忆南隐忍了许久,还是说出了心里话,“我对于朱周两家的慈善义举,始终抱着一副谨慎怀疑的看戏之态。”
“我们严查了十几天,每一条相关的线索都没有放过,寄生灵体的秘密如今已不再是秘密,事关皇族尊严与珍贵的血灵丹,皇室与十六世家至今也没有商量出一个妥当的决定。”
“三皇孙就葬在那片口袋山谷的下面,据说人死后回归自然是陆家的祖训,他们并没有采取任何多余的行动,更别说去找寻三皇孙尸骨的下落了。”轩辕晟睿越想越是不解,“这会不会是朱周两家的嫁祸手段?难道当时雪柔仙子真的只是一位旁观者?”
“嗯!我知道了。陆玄英既然不肯归顺,那就让他与朱怀柔和周曲意斗去吧,我们只需煽风点火、坐收渔人之利。”
“关于寄生灵血一事,我们还要等待皇室与十六世家的最终反应。另外,安排几支冒险小队去落羽森林,将三皇孙的尸身找出来,哪怕只是一头特别的人面蜘蛛,我要!”秦震天心中有了数,他冲着面前四人摆了摆手,目光再次回落到那本《万兽图》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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