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里头围了四五圈的人,还不乏穿榴花红的太学打扮的人。
“没听说啊?赵家的公子赫要去太学了!”说话这人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月白衣裳,没来由地就觉得有些羡慕。
“太学?公子赫才几岁,也没有参加什么考核,怎么突然就要去?”按理说想要升入太学,必须要通过重重考验,只有资质合格的人才能够进入。
“还不是元嘉长公主的意思,人家毕竟身份不一样,哪能一直都在这里。”虽然一贯的依着规矩,可凡事总有例外,皇家子弟选伴读的时候就不拘泥于这些,看谁家的孩子好,就会直接选进去。更何况赵赫并非能力不足,只是年纪还不够,所以才没有考试。
驱散了围在外头的学子,胡夫子坐在上头捋着胡须沉思。“公子赫确实文采出众,不过年纪尚小,是不是操之过急?”
才刚双十的年轻男子坐在另一边,拨动着杯盖,只闻了闻味道。“夫子惜才,学生也能够明白。只不过公子赫并非池中之物,长久地困在此处终究不妥。您说呢?”
“罢了罢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老朽也不当插手。”摆一摆手,竟是就这样离去。
赵赫坐在另一边心事重重,就这样过走了,只留她一个人在这里万一惹出什么祸事怎么办?
年轻男子走到赵赫面前拱了拱手,递过去一枚令牌。“太学管教森严,没有令牌不许出入,公子可千万要收好。”将赵赫的神色尽收眼底,男子抚平身上的皱痕。“公子或许有许多的东西要收拾,不必急于这一二日,休沐过后再来就是。”
“如此,多谢学兄!”赶紧回礼的赵赫没有看见男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探究,仍旧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
赵璇到的时候赵赫转去太学一事已经告一段落,只是有个别人还在暗暗地讨论。在这样的氛围中坐到自己位置上的赵璇被突然回头且凑近自己,一脸神秘的霍婧婷给吓了一跳。“你知道赵赫吧?”
“见过几面,并不熟悉。”如实回答了问题之后,又有些好奇。“他怎么了?”
“刚才太学的博士亲自来向夫子要人,说是要让赵赫去太学念书呢!”
太学?原来赵赫的课业学得这样好吗?“若是太学要人,只让人送帖子来不就好了?至于这样兴师动众吗?”
见没人注意这边,霍婧婷又凑近了几分。“你知道他娘是谁吧?”见赵璇点头,她才接着说“那位啊把赵赫疼到了骨子里,千依百顺,万事都想走在别人前头,如你我都是十一二岁才进官学,便是别家的男子也要十岁才能进来。可赵赫八岁就来了,比别人学的早,还比别人学的好,你都不知道长公主有多么得意!现在赵赫还不到十五岁就能去念太学,就算知道这里头的弯弯绕绕,谁不得夸一句年少有为?更不要说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你看着吧,就晚上你回去的时候就能听见路上的人议论了!”
长公主对赵赫确实极好,只看赵赫的性子就能看出来是没有受过委屈的。“那他什么时候走?”
“就这两天吧?”
“这就是薄露茶,烹制的方法也写了条子放在里头,你回去一看就明白了。”木盒中盛着巴掌大的一只茶叶罐,边上放着纸条。
本不过是随口一句,没想到她竟然记着,见惯了虚言的霍婧婷感到有些意外。“你想去太学看看吗?”看她刚才的神色,似乎对太学有些向往。
“以我的资质,恐怕这辈子也进不去吧。”太学是天下学子所向往的地方,即便赵璇不是个勤奋刻苦的,可对于这样的地方多少有点好奇。
“我带你去!”低头想了想,干脆把盒子抱在怀里,咬牙道“我大哥在里头,后天休沐的时候你到太学门口等我,我带你进去!”
霍家的人可真是文武双全,家中子弟能文能武,不愧是国家栋梁。“那可太好了,只是会不会太麻烦令兄?”毕竟她们认识也只有几天,实在算不上什么交情。
“没事的,我大哥特别疼我,我回去求一求他,他一定会答应的!”对自家兄长的偏爱还是很有信心的拍了拍胸膛,然后在夫子的凝视中转过头。
今天的课和昨天并没有什么不同,仍旧是讲诗。夫子走后,赵璇依旧勤恳摹字,可惜只有的摹的时候能够入眼。两个女孩子便凑在一起说闲话,赵璇也是这样知道了都城中德尔许多轶事。
原来书院里并不只有习文的,譬如楼下时常看不见人影的屋子里便是习武的学子用的地方,早晨习文的楼上念书,习武的便在演武场练功。到了下午便轮换过来。喝楼上大多是官宦人家子女不同,楼下的两间屋子里并不只有如他们这样的官宦人家出身,还有许多百户之类的军籍子弟。在这里历练几年,回去便要上阵杀敌,冲锋陷阵。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有些奇怪他们看起来似乎有些格外不同呢。”和世家子弟的清瘦不同,他们更多的是虎背熊腰,一个一个都壮实得很。
“我也想习武,可是我娘不让,说什么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样子。”每次看见他们在楼下弯弓射箭,她就觉得很羡慕,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在校场上骑着马恣意奔跑。
“我听说习武很苦,有很多人都坚持不下来。”
“其实学什么都苦,你不觉得我们整天被困在这里也很苦吗?”直直地看着赵璇,仿佛只要她有摇头的意思就要冲上来和她争辩一样。
下午下楼的时候赵璇起来晚了落在了后头,不想被人拉住,往边上拖。“别叫!”制止了绿柳的惊叫,他盯着眼前的人压低了声音警告。“你最好不要闹什么幺蛾子,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放开我!”在学中并没有戴面纱,气得面上微红,挣扎无果之下只好低声呵斥。
手虽然是松开了,可眼神却并没有放松。“我不管你求的是什么,可你既然姓赵,就不能丢我们的脸。”
“我虽姓赵,却和你不是一家,我的事情你少管!”
“赵璇,你别忘了,这是在都城。在这里你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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