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饭时还迟迟不见花魄,赵璇等了又等,也没有看见她来。
绿杨推门一看,却见花魄脸冲下趴在床上,没有动静。
定睛一看,脚边还有将干未干的水渍,绿杨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去看门窗的情况,然后打开柜子去看里头有没有人。
确认屋里没有藏着人之后才奔过去看花魄的情况。
幸好只是中了蒙汗药,用了嗅药很快就醒了过来。
花魄醒来时觉得头有些沉,重重的差点抬不起来,看着床边的人脑子有点发懵。“你们怎么在这里?”
大夫来看过了,说是她喝的那碗水里早就被人下了药,只是份量有些重,所以才睡了这么久。
“你喝的水里被人下了药,现在头还疼吗?”
花魄恍惚着点了点头问“为什么呀?”
她这一问,一下子就把两人问懵了。
是啊,依兰已经跑了,为什么还要给花魄下药呢?
坏了!来不及解释,赵璇提着裙子就往自己房里跑,果不其然屋里已经人去楼空。
窗户大敞着,上头还留着脚印。“立刻让行客去把侍卫都集合起来,留下一部分人,守住这里,其他人沿着八个方向暗中探查,不要惊动其他人。”
绿杨领命而去,赵璇走到窗边仔细的看着窗沿上的半个脚印。
不管怎么说韩朝也是个成年男子,仅凭一个人或许能够抗动,却未必有力气跑多远。
至少是两个人,或许还有车,才能不动声色的带着一个不省人事的人离开。
此刻已经是掌灯时分,已经很难用眼睛辨明痕迹,可是等到天亮之后大概已经完全找不到痕迹了。
心急如焚的赵璇根本坐不住,在屋里走来走去。
绿杨有心去劝可又没有什么能说的,而花魄知道了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愧疚得不行,也跟着到处乱转。
赵璇看了看她,强自镇定下来,硬是拉着她吃了一餐所有人都食不知味的晚餐。
夜半时分,赵璇一个人躺在床上,第一次觉得这张床空得吓人。
怅然若失的摸着身边空荡荡的位置,她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柔弱了?
门突然被敲响,慌慌张张的穿了鞋去开门,却并不是去打探消息的绿杨,而是抱着枕头的花魄。
可怜巴巴的站在门口。“殿下,我害怕!”
赵璇心头一软,牵着她进屋,将人裹在被子里,轻轻的拍着她。
花魄把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两只手抓着被子的边,怯生生的盯着赵璇的肩膀。“对不起!”
“这不是你的错,有人要调虎离山,是我中计了。”赵璇将她细软的额发拨开,划了一下她的鼻子。“别想这么多,他不会有事的。”
花魄虽然还是有些担忧,却在赵璇的安慰下渐渐睡去。
虽然劝她劝得理直气壮,可赵璇却彻夜未眠,睁眼直到天明。
可惜天不遂人愿,最佳的时机过去,赵璇没能顺利的找回韩朝。
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不管怎么找都没有痕迹。
这样一来,大家都慌了神,仿佛失了主心骨,脊梁骨都挺不起来。
身边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不多,赵璇当机立断的把花魄,绿杨和赵行客都叫了过来,细细的安排每个人的去向。
在外人看来,他们的生活一切如常。
对面的酒楼里男人唇边噙着酒杯,看着女子上车,慢慢的说。“跟上她们。”
出去之后不远,外头驾车的侍卫忽然敲了两下车壁,低声道“有人跟着。”
花魄连忙告诉赵璇,问“殿下,怎么办?”
“仍旧往成华府去,不要惊动他们。”
自从风辰死后,成华府原本的侍卫就已经全部撤回去,如今这里还留着的多半是老弱病残还有赵璇他们自己带来的人。
下车时花魄还有些害怕,眼睛犹疑不定的四处乱看。
赵璇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小声说“不要怕,也不要到处乱看。”
这都是赵璇每天惯常的行走路线,外头的人也不好进去,只能在外头等着。
赵璇原本就猜测会有人躲在这里,所以即便看见有个陌生男子,也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惊吓。
花魄紧紧的抓住赵璇的衣服躲在她身后,只探出个脑袋。
“你的胆子可真大,就不怕我做什么吗?”他笑着看向站在灵前的赵璇。
点燃手中的贡香,浓重的檀香味一下子就冒了出来,赵璇吹灭火焰,将香分了三支给他。“既然来了就上柱香吧。”
他也不怕有陷阱,邪笑着接过,顺势摸了一把她的手,舔了舔嘴唇。“你的手可真软!”
“这是灵前!”
“你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妇,装什么正经?”男人嗤笑一声,轻蔑道。
闷不做声的顺着花魄的头发,赵璇忽然把香塞到她手里。“你也去给他上柱香。”
男人脸上的笑更浓。“你知道我是谁?”
“能够在这里如入无人之境,还对我有这么重的恨意,我想应该只有温将军了吧?”
温澈认认真真的上了香,双手背在后头盯着花魄道“按理说你也是翼族人,怎么就心甘情愿的跟着这个人呢?”
花魄先是回头看了一眼赵璇才说“谁对我好,我就跟着谁!”
“温将军来这里恐怕不是为了叙旧吧?”
“你这样的人跟着一个纨绔子弟实在是可惜了,不如跟着我吧?我也能让你做皇后!”他站在门边,一手搭在门栓上,一手背在身后。
赵璇并没有他预料中的慌张,她甚至还笑得出来,拉着花魄走近,伸手去推门闩。
不出意料,门闩不动如山。
“她终究是个孩子,有些事情你应该也不想太多人知道吧?”
温澈按紧门,从身后摸出短刀,笑道“你说的没错!”
一手将花魄藏在身后,一手固执的去推门闩。“你真的要在这里动手吗?”
温澈挑了挑眉毛。“不然呢?”
“你能出现在这里,和我说这么多话,一定有想得到的东西,如果你杀了她,或许就再也得不到了。”虽然说得笃定,可赵璇却不知道是否能够骗过他。
这东西对他似乎很重要,他眯着眼睛看着赵璇,猛的抬手打落她的发髻,按在门板上割下一缕。“那就用这个当做定金吧。”
即便是这样的情形,她也没有显示出慌乱,从容的捋了捋胡乱搭在肩上的头发。
“他什么都不知道,与其做无用功不如来问我。”她轻声道。
温澈认认真真的看了她一眼,把一缕青丝塞在怀中,让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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