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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绯闻前女友(12)

前女友黑化日常 公子永安 9042 2024-02-07 08:23

  我跟隔壁老王在谈恋爱啦, 稍后就来!江起云偏偏选择最坏的哪一种。※>

  只是强夺豪取的戏码,不是每一个姑娘都会买账的――当然,女主们是另当别论, 她们头顶着圣母光环,无论男人怎么虐她也好,结局只要来一句“真心”忏悔, 被折磨了多年的女主立马就选择原谅了。

  琳琅没有她们清奇的脑回路,别人若敢犯她一分,她保准坑蒙拐骗到让敌人怀疑人生!

  对不起,原谅二字,在她的字典里从未出现过。

  新娘似乎才反应过来, 惊慌挡住胸前的风光, “你疯了!”

  她扮演的可是三观正的完美姐姐, “姐弟乱伦”是完全不能接受的命题。

  眼前这一切都在冲击着她的底线。

  “现在才发现,会不会太晚了?”少年轻轻挑起嘴角, 明明是唇红齿白的正太模样,眼中偏偏生出毒蛇一般的阴冷。

  “撕啦――”

  华美的水钻婚纱被粗暴的撕裂了开来, 绣着水鸟的雪白抹胸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隐约可见那神秘的春光。

  呼吸陡然加重。

  他的表情也变得危险。

  “啊――”新娘尖叫一声,那双美丽的眼睛染上了惊恐的色彩,并且清楚的意识到, 这不是一个婚前的恶作剧。

  是来真的。

  琳琅拼命挣扎起来, 换来的是对方更加毫不留情的禁锢。他擒住她的双手往上举着, 双腿死死压住乱动的身子, 张嘴就咬紧对方脖子一块皮肉,獠牙伸出,稍一用力,那血就流出来了,口里溢满了铁锈浓重的味道。

  这极大愉悦到了他。

  少年咕噜咕噜将这些甜美的血液吞咽下去,喉结上下耸动。

  有些则是顺着脖颈流淌到肩膀上,仿佛雪地绽开的红梅,在纯白的映衬下愈发鲜艳妖异。

  怀里的人却再也没有挣扎了。

  江起云低头一看。

  琳琅动也不动,浑身肌肉僵硬着,明亮的眼眸一下子失去了光彩,就像一尊精致的陶瓷娃娃,没有灵动的血肉。

  癫狂的少年突然怔住了。

  他在干什么?

  本应该好好捧在掌心里呵护疼爱的人,他却亲手将她给摔碎了。

  她第一次在眼前落泪,他还记得那种心痛到万蚁蚀骨的滋味。可现在,她却连眼泪都不给他。

  就在他怔忪的瞬间,有人从后背狠狠踢了一脚。

  身体传来尖锐的刺痛。

  “你这个禽兽!”陈青礼愤怒将人从琳琅的身上扯开,对着面门又是一拳。

  重重挨了两三下,江起云回过神来,手指沾了些嘴边的血迹,却是无所谓笑道,“我说骑士大人,你可是来晚了。”

  那种意味不明的眼神激怒了男人,额头暴起青筋,露出了有别于温文尔雅的狰狞一面,“混蛋,去死吧!”

  两人的干架惊动了江父,他急忙赶过来一看。

  这大喜日子,女婿怎么跟儿子打起架来了?

  他正想去劝架,忽然看见了蜷缩在镜子前瑟瑟发抖的大女儿,她的婚纱凌乱,有剧烈撕扯过的痕迹,尤其脖颈边的血迹,再显眼不过了。

  江父同样被吓得不轻。

  他的脑海里有一个十分荒谬的答案。

  而另一边,江起云的搏斗却占了上风。他本就热衷空手道,颇有天赋,又是发了狠想要打死这个跟他抢琳琅的家伙,下手毫不客气,专挑人体最脆弱的地方攻击。

  男人痛哼一声,死死捂住被踹了一脚的肚子,使劲喘着粗气。

  看吧,这就是你挑的男人,一点都不经用。

  这种废物,以后怎么能保护得了你?

  少年嗤笑一声,以一种轻慢的傲视姿态,嘲笑着琳琅的择婿眼光。

  可是,视线中,那道纤细的身影却扑上了上来,心疼抱住那个落败的输家,为他遭受的伤害而哭泣落泪。

  她挡在男人的面前,用那双哭红了的眼睛,冷冷看着他,除了仇恨与怨憎,再无一丝的脉脉温情――她恨不得啖他血肉、扒他筋骨!

  琳琅靠在窗前看书。

  豆大的雨点砸落在玻璃窗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外面暴雨如注,乌压压的天空压得极低。爱花成痴的老管家正忧心忡忡那几丛新移植的黄棣棠。

  忽然,他目光一凝。

  “少、少爷?”

  门外站着一个浑身湿透的少年,头发乱糟糟掩着苍白的脸,就像无家可归的流浪儿,阴郁、压抑又绝望。

  老人家看得心疼死了,连忙问他怎么弄成了这样。

  可他抿着嘴唇不说话,眼睛死盯着地面。

  视线模糊着,不知是雨水还是眼泪。

  直到那铺着软毯的地板上,有人踩着一双雪白的小脚过来,伴随着一身轻微的低叹,使少年被大雨冷冻的身体渐渐回暖。

  宽大柔软的毛巾盖住少年的脑袋,隐约飘着玫瑰的香气,恰如少女那双满含温情的眼眸。

  随之而来的是她毫不留情的训斥。

  “江起云,你是没长脑子是吧?那么大的雨,还打雷,你就不会找地方避避再说吗?”少女用一根手指使劲戳着他的脑袋。

  她也许不知道,自己生气的模样,那般的明艳动人。

  小心翼翼的,他用毛巾蹭干了双手,缓缓挨到她的身体。对方正处于盛怒之中,并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后来他就愈发大胆,仗着身高的优势,将娇小的少女搂入怀中。

  紧紧的,毫无缝隙。

  他一早就想这么做了。

  那妙曼的曲线渐渐清晰,尤其是胸口,像一团松软的棉花。

  不由得搂得更紧。

  “你……”

  她涨红了脸要推开这个无耻之徒,他却将脸埋在她的肩颈,低低哭泣起来。

  于是,那高高举起的手,犹豫着,不忍着,最终以安抚的姿态落到他的后背,轻轻拍打着,像是哄着受伤的小孩子。

  “乖……”

  卧室里,少年安静沉睡着,他白皙的脸庞上挂着甜蜜的笑意,似乎是梦到了什么愉快的事情。他纤细的手腕上系着一段鲜红的结绳,是上回寺庙还愿时琳琅给他求的。

  哪怕跟女主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摘下来。

  琳琅坐在边上,细长的手指轻轻梳过少年鸦青的头发,动作温柔轻缓。这只小恶魔,为了待在她身边,心甘情愿拔除了狰狞的爪牙,现在比初生的幼兽还要来得温顺乖巧。

  可是没了锋利的武器,你又拿什么来保护自己呢?

  “晚安,云云。”她俯身,在额头烙下浅浅的吻。

  打下的,是猎物的标志。

  你逃不掉了哦。

  少年那浓密纤细的睫毛惊慌一颤,继续装作熟睡。

  琳琅嘴角微勾。

  江起云回到江家,最高兴的莫过老管家了,他眼里叛逆的小孩子仿佛一夜长大不少,变得成熟懂事了。

  下半学年,江起云以全省第一的分数考进重点高中,又连续跳级,破例参加高考,以五岁的年龄差跟继姐上了同一所大学,俊俏的外表和耀眼的成绩使得他整个人都发着光,受到媒体的大力追捧,屡屡被提及。

  江父面上有光,也不再追究之前的事了。

  转眼到了江起云18岁的生日。

  江父说要为他大办,但拒绝了。

  他早就选定了庆生的人。

  昏暗的路灯下,少年后背靠着电杆,烟灰色的毛呢围巾拥着精致的脸庞,睫毛微微颤动,宛如蝴蝶的墨翅。他轻轻呵了一口气,在冰冷的空气中迅速结成白雾。

  修长的手指满是忐忑拨通了那串号码。

  等待的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

  “姐,是我。”

  他还来不及欣喜,就听见对面抱歉的声音。

  “嗯,没事,真的没事,你忙要紧,我同学会帮我庆祝的。”

  “好,就这样,拜拜。”

  江起云难掩失望,她第二次缺席自己的生日。

  大概真的太忙了吧?

  他拼命为琳琅找着理由,可有时,现实容不得他自欺欺人。

  剥开谎言的外壳,血淋淋的伤口还未结痂。

  他停住了脚步。

  波光粼粼的江边,站着一对恋人。

  女孩闭着眼,被高大的男生抱在怀里,低着头温柔亲吻。她的腰身是那么纤细,仿佛水晶般一折就碎,乌黑的长发在风中轻轻飞扬。

  一切都唯美的不可思议。

  天空飘下了细碎的雪,冰凉的在眉心中化开。

  少年面无表情转身离开。

  雪地染上淡淡的猩红。

  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

  不过是又被骗了一次而已。

  直到深夜,一辆轿车驶入江家。

  “那么,晚安了。”

  琳琅伸手别了别耳边的碎发,眸如秋波,红唇冶艳,在灯光下愈发得迷离勾人。

  天使美到极致,便成了蛊惑众生的魔。

  她刚转过身,男人三步并作两步,温热的身躯覆了上来,猿臂一伸,从后面将人抱起亲吻。

  “唔――”

  琳琅低低的惊呼被尽数吞没,反抗不成,只好柔弱攀附在对方的胸前,任由恋人温柔索取。

  心猿意马的男人却没发现,而被吻的人缓缓睁开眼,冷静的表情,哪有半分的意乱情迷?

  琉璃般剔透的眼眸透出一抹淡淡的幽蓝色,仿佛夜里飘忽的磷火,美丽、虚幻,然而是致命的。

  借着这个姿势,她余光轻易捕捉到三楼落地窗前的人影。

  他似乎怔在原地,一只手还维持着拉窗帘的动作。

  猝不及防看到了这亲热的一幕――他心爱的人在别人的怀里。

  机会来得刚刚好。

  琳琅眼底掠过一丝暗光。

  “琳琅,我爱你。”恋人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满是缱绻的深情,真挚地说,“嫁给我,好吗?我会用余生来爱护你、珍惜你!”

  琳琅只是抿笑不语。

  虽然距离有点远,有心人还是能分辨出两人的声音。

  不要。

  不要嫁给他。

  求你,不要丢下我。

  我一定乖乖听你的话,说谎也没关系,我会装作不知道。所以,求你了,不要答应他。

  我会疯的,真的会疯的。

  指甲嵌入掌心,楼上的少年死死盯着那娇艳的少女,她先是歪了一下头,认真盯着男人瞧,等把人瞧得浑身紧张了,她扑哧一笑,素白的手指头戳着男人的眉心,“没有鲜花、没有戒指,你就想把人拐走?想得倒美!”

  男人先是一愣,继而流露出狂喜的神色,不可置信连声问了好几遍,“这么说,你是答应要嫁给我了?天哪,我、我这不是在做梦吧?琳琅,快,快掐我一把!告诉我,这不是梦!”

  他惊喜得在原地打转,笑得合不拢嘴。

  陈青礼在人前向来是理智沉稳的,唯有亲热时有几分失控,更别说现在,完全都控制不住自己冷静下来。

  琳琅被他的反应逗得乐了,眉眼弯弯,亲昵点了点他鼻头。

  “傻瓜。”

  那男人显然是高兴得疯了,猛然冲上来,将人抱起举高原地转圈,一圈又一圈,丝毫不觉得疲倦。

  女孩裙摆在细雪中飞扬。

  在严冬的冰冷夜晚,笑声传得很远。

  江起云缓缓松开自己紧握的拳头,纯白的地毯淌过一滩血迹,浓烈的腥味蔓延开来。

  江父为之骄傲,也十分放心将两人放在家里,自己带着妻子去国外拓展生意。他偶尔会听到管家的汇报,说是少爷太依赖大小姐,十六岁了还睡同一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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