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辰星和楚子航,路明非三人横着挤在一张床上。辰星睡在床头,路明非睡在中间,楚子航则睡在床尾。
“明非你别乱动。”三个男的睡一张床,盖一张被子,总没有一个人舒服。
“我没乱动。”路明非转了个身,索性侧身朝着楚子航睡。
“你睡着了吗,楚子航。”路明非轻声问道。
“还没有,在想事情。”枕边的人看着天花板,被子盖到肩头,双手老老实实地放在被子里面。
路明非想起高中自己偷听到女生们的夜谈会,话题是“你想泡哪个帅哥,如果泡到你该怎么玩?”讨论者分为两大流派,一派是要泡辰星,一派则选择楚子航。辰星党表示“我要泡辰星,晚上睡前要他用温柔的男友音给我唱摇篮曲。”楚子航派表示“我要把楚子航养得更健壮一点,看他那么瘦很心疼。”
如今岁月荏苒时光流逝,当年夜谈的女生们大概都各有男朋友了,倒是听墙角的和两大男神同床共枕。
“你妹啊,”路明非肚里嘀咕,“和这两少爷同床一周?我何德何能啊?嗨,姑娘你羡慕我么?嗨,姑娘你羡慕我么?”
他嘀咕着嘀咕着就睡着了。
辰星卷住被子,还在看着手机。夏弥发来了短信:“明天去六旗过山车游乐园吧,那里有全世界速度最快的过山车。”
“走开,你这个无情的女人。在你把我赶出房门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决定了我不会答应你现在的要求。”辰星回复道。
“确定不去?那我自己去好了。”夏弥说。
“哈哈,银行卡在我包里,你的学生证也在我包里。你怎么自己去。”辰星回复。
“爷爷单独给了我一张银行卡作零用钱,傻了吧。”夏弥说。
我,辰星心里问候了辰捭风的祖宗,突然感觉不太对,于是换种方式又问候了辰捭风一遍。千里之外,辰捭风在海滨一座小城的租房内打了个喷嚏,喃喃道:“谁在骂我,我都几十年没过打喷嚏了。”
“……”辰星发了个省略号回去。
见对面半天没有反应,辰星又补发了一条:“我错了,我本来是打算要去的。”
“现在才知道认错弥回复。
“明天早点出发,我们在那里玩一天。”夏弥又发了一条过来。
“好的好的,一切听您吩咐。”辰星以一副认错的态度回复道。
“好了,时候也不晚了,再晚睡小心有黑眼圈。晚安~”夏弥说。
“晚安,发完这条别再玩手机了,早点睡。”辰星点击发送。
“你也一样。”夏弥回复,末尾加上一个咧嘴笑的表情。
辰星关闭手机,月光静静的洒在床头,路明非,楚子航已经入睡。一切都是那么温柔而美好,辰星舒服地翻了个身,很快就进入梦乡。
第二天,辰星夏弥两人早早就起了床,楚子航每天都醒的很早,只有路明非还躺在床上酣睡。
“喂,明非起床了,一起去游乐场玩去。”辰星推了推路明非的肩膀。
“让……让我在睡一会。你……们先去,我到时候来……找你们。”路明非迷迷糊糊地说。
帝都,酒德亚纪已经来到这座城市好几天了,这段时间每天晚上,酒德麻衣都在摸索着如何到达目标地点。一开始她直接来到诺玛给的地图上红点的方位,发现红点处是一个高架桥,地下也没有任何地铁线路经过。酒德亚纪苦恼地看着高架桥一筹莫展,总不能开个挖掘机一路挖下去吧。
酒德亚纪在诺玛的帮助下重新制订了行动计划。她知道红点一定是尼伯龙根的所在地,根据已有的资料分析,这个尼伯龙根得通过地铁才能进入。
于是,酒德亚纪开始每天忙着进出各个地铁口。今天是行动的第十二天了,酒德亚纪坐在地铁上,夜晚坐地铁的人很少,这节车厢只有酒德亚纪一人坐着。酒德亚纪感到一丝不正常。突然,地铁的灯灭了。酒德亚纪握紧衣袖中藏的折叠匕首,随时准备战斗。
地铁的灯再次亮起,原来的顶灯变为了90年代的吊灯,地铁车厢整个换了模样,深红色的条状地板,绿色的车墙,原来的电子显示屏也变成了塑料标牌和广告。
酒德亚纪看到这些变化,心知自己已经进入尼伯龙根。同样在列车上的还有一个黑色的身影。黑色身影是酒德麻衣,这几天酒德亚纪的行动早已被酒德麻衣关注到。两人不在一节车厢,酒德亚纪并没有发现酒德麻衣。
地铁没开多久便停了下来,酒德亚纪袖藏匕首,小心地走下地铁门。
芬里厄趴在地上,把尼伯龙根里的一切收入眼底,他打了个响鼻,郁闷地说:“怎么又多了个人,对付一个人已经够麻烦了,这下就更难了。”芬里厄把脑袋耷拉到地上,然后用翅膀盖住,心里想着:你们破坏吧,要不是姐姐不然我出手。算了算了,我眼不见心不烦。想到这,芬里厄的脑袋埋得更低了。
酒德亚纪取出伯莱塔手枪缓缓前行,枪里装着弗里嘉麻醉弹。
酒德麻衣早已轻车熟路,她坐在地铁车头,因此比酒德亚纪先一步下了地铁,下地铁直冲目标地点。此时,她已经蹲在地铁轨道上安装着微型炸弹。
酒德亚纪走了一段距离,发现蹲在地上的酒德麻衣。“不许动。”酒德亚纪举起枪,枪口对准了身穿黑色紧身作战服的酒德麻衣。
酒德麻衣早已听到酒德亚纪的脚步声,她抬起头来,微笑着对酒德亚纪说道:“咱们可是孪生姐妹,这么凶姐姐可不好哦。”
“你……”酒德亚纪看着眼前这个身材火辣的冷艳女子,五官简直就像是自己的翻版,有些不敢相信。
“妈妈没告诉你你其实有个孪生姐姐,只是在她五岁半的时候走丢了么。”酒德麻衣冷静地说着,仿佛这是个与她完全不相干的故事。
“当然说过。”酒德亚纪响起了记忆中的片段,虽然那时候自己很小,但她脑海中隐隐约约保留了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姐姐一起跳蹦蹦床的画面,记忆中,姐姐肉嘟嘟的脸十分可爱,穿着荷叶绿的连衣裙。
“既然你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那么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不回来。”酒德亚纪问道。
“都过了这么多年,回来又有什么意义呢?”酒德麻衣冷冷地说。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安置炸弹?”酒德亚纪看到亮着红绿色小灯的炸弹装置,责问道,“所以这些天帝都的地震都是你做的吗!”
“幼稚,你不懂就不要多管闲事,别在这碍我的眼。”酒德麻衣继续安置炸药。
“你给我停下来,不然我就开枪了。”酒德亚纪说道。
“真是麻烦,看来不动手是不行了。”酒德麻衣一个闪身,消失在原地。
“砰!”酒德麻衣按下了格洛克手枪的扳机。
酒德亚纪虽然看起来温柔可亲,像个邻家大姐姐一样,但她身为年轻一代最优秀的专员,其实也并不是吃素的。
她弯下腰一个翻滚躲到站台的白色立柱后面,举起伯莱塔手枪寻找酒德麻衣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