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公民大会的礼堂前，于吉用毛笔在腿上画了两条竖干，结印道：“变！”
双腿迅速伸长，于吉往前刚踏一步，重心就不稳：“这路可真难走！”
于吉假扮成人妖的样子，这些人妖腿长也就罢了，居然还交叉着走，于吉想学也学不来，没办法只好坐在礼堂最后一排的角落，把道袍脱了，以免留下破绽。
人妖们牵着黑色的羽民，这些羽民全都失去意识，于吉闭目凝神，感知贯胸草的灵子线，突然他睁眼，看见灵子线终端坐着送他草的人妖。
这个人妖举止优雅，似乎是上层社会的贵族，但不管怎么彬彬有礼，他从内而外都透着一股恶心。
人妖在和前排的其他议员寒暄，他是议员中的重要份子。
“安静，安静！”一个人妖老太婆走到台上，用锤子敲打桌子说：“今天的回忆马上就要召开了，下面有请王耀武女士上台呈词。”
只见送于吉贯胸草的贵妇站起身，上千人向他发出如雷的掌声。
王耀武走到台上，用骚柔的语气说：“各位亲，这次我把大家召集来，是要向大家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
王耀武说着从包里拿出一根红色的贯胸草：“大家看，红宝石终于养成了。”
大家用欣喜的眼睛看向王耀武手中的贯胸草，口里发出惊叹声。
于吉不解，事后才知，这贯胸草之所以全身通红，全因他是少年羽民的心脏。
“下面有请我家大脚上台！”王耀武高喊，含泪的黑人从幕布里走出来，聚光灯全部打在他身上，黑人全身裸体，眼神涣散，登台不知道已经多少次了。
王耀武一抽鞭子，打在黑人肚子上：“给我上前来，你这个该死的东西！”
少年羽民上前一步，台下的人妖看见他胸口上的洞，洞越来越大，快要把黑人从胸间分成两半。
“看，大家，谁说十四岁的少年开不了话，有人说过，少年就是初春的花儿，绽放着微笑。我今天就种出了百年一遇的，令人吃后神魂颠倒的红色贯胸草
！”
王耀武大喊，台下的人发出惊叹。
“请问阁下，您是如何种出这么昂贵的草的？”老太婆主持把话筒递到王耀武嘴边问。
“说来可真是一段心酸史，我从小就细心呵护我家耳朵大脚，给他关怀备至，他想吃啥，我就买啥，他想要啥，我就给啥。但最让我难忘的，还是这孩子心脏发芽的那一天！”
王耀武说着把大脚抱在自己怀里，连声啜泣：“我的乖孩子！”
“敢问阁下，大脚心脏发芽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主持问。
“说来话长，那天他独自在家，被两个不明人绑架，饿了他好几天，说不给钱他们就撕票。大脚被弄得很紧张，我也好紧张，于是报了警，后面我只身一人潜入贼窝，小腿被绑匪拉了一刀，伤口还在这里。”王耀武说着撸开裙子，把交叉的小腿露给大家看。
所有人惊叹：“哇，真够凶险的！”
“是啊，居然在小腿上被人拉了一刀。”
“可我毫不畏惧地挡在我家宝宝面前，那会儿我叫他宝宝！”王耀武依旧抱着黑人少年说：“最后，歹徒被衙役制服，我也被送往医院就医。宝宝颇受感动，心里的种子发出了芽，我当时就感觉到，我的计划得逞了，哈哈哈哈！”
王耀武一把将黑人的头踹开：“现在你知道了？那时候的绑匪就是我花钱雇的，是我筹划多年的一场好戏！”
台下的人发出如雷的掌声：“干得好，好样的！”
“我们都知道，羽民的心脏一发芽，胸口就得拿去开洞，以便我们观察贯胸草生长的情况，可这往往会给年少的羽民留下心理阴影，不知道阁下是怎么避免这种情况发生的呢？”主持问。
“这说来确实是每个人的心病，”王耀武说：“幸好我有这个！”
王耀武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药瓶，大家瞪大眼睛看着瓶里的黑色液体。
“这是道德情操公司的经理杨大人给我的！”王耀武大吼：“涂在皮肤上，皮肤就会变透明。我就是靠这瓶药，不用打洞也能看
见宝宝心脏的生长情况！”
“阁下英明！”台下爆发如雷的掌声。
“又是道德情操公司！”于吉捏紧双拳，他已经对这几个字感到厌烦了。
“同志们，要讲我的育人计划，恐怕三天三夜也讲不完，今天就点到为止吧，谢谢大家！”王耀武说完一鞭子抽向黑奴，黑奴发出犬吠，和他一起走下台。
“各位议员，你们也看到了，要培育一株红宝石，没有对心理学，社会学以及人类学的精深了解，没有刻苦的毅力和耐心，没有自我牺牲，为人民服务的奉献精神，能做到吗？”
“不能！”上千人发出异口同声的呐喊。
“今天开会的内容，就是请大家商定，是否在全镇通过道德情操公司的透视药，以及推广红宝石的培育和使用方法，下面是投票时间，请大家分小组开会，半小时后投票。”
主持说完，大家发出哄闹声，于吉老远处盯着王耀武，看见他牵着大脚走到了幕后。
于吉用跌跌撞撞的步伐赶忙追上去，来到后台的一处角落，鞭子声此起彼伏。
“该死的东西，哭什么哭！”王耀武怒骂黑奴：“要是给人看见你流泪，那得多丢人。”
“可我实在不想再上台了，您总得给我件衣服穿吧！”黑人少年说。
王耀武一脚踩在黑奴头上，用高跟鞋底连跺数脚：“知羞耻的家伙！你看看黑奴哪一个有衣服的，你以为你还在做宝宝呢，我就不明白，怎么其他人都成了猪，只有你还有感情？”
“妈妈，求你行行好，不要再给我难堪了，我们回家吧？”黑奴少年说。
“谁是你妈妈，不要脸的东西！”王耀武还在用腿猛踢黑奴：“说来我还真想看看你妈长啥样，问问她你咋那么爱哭？”
“因为他善良！”
“什么？”王耀武一愣：“谁在说话？”
一枪，王耀武双腿飞到空中，整个人躺倒在地，鲜血飚出数米高。
“因为他善良，不幸世界太不公！”于吉从黑影中站出来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