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于吉大叫。
“区区一个令牌并不能作为孙大人的信物,何况这符已经贴现,本行有权拒绝您的请求。”狸猫行长说。
“唉,没办法!”于吉说着打开长箱,指头伸进墨盘,蘸了一点精金,凌空画符道:“幻术.洗目!”
狸猫行长的视觉顿时发生错乱,眼前的于吉变成了孙秀,记忆也开始颠倒。他接过于吉手中的符,和他乘电梯下楼,把符递给手下。手下人端出一盆洗符水,这水冰凉冰凉的,是蓬莱岛产的仙水。手下人把孙秀的符丢进水里,只一会儿,符上的字就不见了。
“孙大人,您的符洗好了。”行长对于吉说。
“孙大人?”旁边人一惊。
“多谢,我会和国王说,把你调到中央任职的。”于吉拍着行长的肩说。
“怎么还不出来?”旋龟躲在水池里说,它在门外已经等了有一个时辰。
突然,于吉和行长从符行出来,站在门口寒暄了好久。待行长回去后,龟丞相钻出水池问:“怎么样?”
“搞定。”于吉把无字的符拿给旋龟看。
旋龟喜出望外,当即和于吉回符玉山,下午,眉羽和商雏来到银行。
“于吉没死?”眉羽大吃一惊:“我和尧光坡亲眼看见他被巨石砸中,难道他…”
“我的妈啊!”行长突然大哭起来,把眉羽和商雏吓了一跳:“都怪我一时大意,中了那小子的幻术,我该怎么和孙大人交待?”
“行长,您冷静点!”眉羽劝道。
“天啊,我现在就辞职算了,我这个老眼昏花的废物!”狸猫继续哭嚎。
“看来黑衫军被于吉收服了。”商雏把眉羽拉到墙角说。
“不可能,黑衫军不是他一个人能抵挡的。”眉羽说。
“于吉是王族派来的上仙,实力不可小觑,倘若他没收服黑衫军,要那么多符干什么?”商雏问。
没人应答,哭声还在房间回荡:“爹啊,我该怎么办?”
商雏转过身对行长吼道:“问你呢,于吉要那么多符干嘛?”
“
我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得替客户保密。”行长哭着说。
商雏心想,这狸猫已经上过一次当,向他借符已经不可能了,只有另想办法,或者改天再来,于是和眉羽告辞离去。
事实上,借符给于吉是狸猫行长主动提出来的,事情是这样。
“两千张符?”于吉大惊:“借我干啥?”
“平定尸患啊,”行长自信满满地说:“到时候打起战,敌人的僵尸不计其数,除非用符控制它们,否则很难有胜算,借您两千张不过分吧?”
“可我忘了账户密码。”
“没关系,我给您重开一个。”
“那还得做身份认证,算了吧。”
“不要紧,您实在嫌烦,改天来登记也行,我先把符借您。”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于吉暗想:“他到底要干嘛?”
符洗掉后,行长把于吉领到柜台前,取了两千张命符给他。于吉把符装进袖口,他的上仙道袍一旦穿上,袖子就像个无底洞,能装成百上千的东西。
行长把于吉送到门口,临走前,说了这样一番话:
“孙大人,你也知道我们狸猫和猫鼬世代为仇,争夺菩提树长达数千年,后来在天师的调节下才停止械斗。自此,我们狸猫在菩提树上生活,猫鼬在菩提树下打洞。狸猫为天师采叶,猫鼬为天师摘果。采的丹粟叶用来造符,摘的人参果用来炼丹。”
“是的,”于吉点头道:“所以你要说啥?”
“我也知道您认识海长老?”行长泪眼汪汪地看着于吉问。
“当然,我从小和你们长老玩耍,他待我如亲人。”
“啊,好感动,”行长双手抱拳看着天空说:“我离开蓬莱岛的时候,长老还很年轻。那会儿的蓬莱,空气新鲜,阳光夺目,多少珍禽异兽在森林居住,互不侵扰。可那些猫鼬,总要抢我们的地盘,到现在还没绝种,想想都生气。”
池子里的乌龟探出半个头,招呼于吉赶紧离开。于吉也很无奈,狸猫行长回忆一展开就啰唆个没完。
“那会儿我和一只叫花花的狸猫一起
上学,我们走在林荫道上,天空飞着凤凰,草地绿油油的,我对她一见钟情,若不是来这里任职,我恐怕早和她结婚了,生一大堆孩子。”
“我说,行长,”十分钟后,于吉终于打断狸猫的话:“你到底要说啥?”
“孙大人,您看我也难得见您一面,要不您就帮我和国王说说,让我告老还乡算了。”行长终于说出心里话。
“没问题,这事交给我吧!”于吉拍着胸膛说。
两天后,于吉回到符玉山,宣告琉璃将军彻底自由。琉璃将军脱离和孙秀的契约后并没睡倒,而是成了一具有意识的血尸,与凡人无异。
“道士里有你这样讲信用的人也算少见,说吧,你有什么忙要我帮?”琉璃将军爽快地问。
于吉诚恳地单膝跪地说:“长右的最后一位王,我想请您助我一臂之力,率领黑衫军打败张角。”
就这样,于吉和琉璃将军达成了联盟,用三天时间开赴圆翼。黑衫军跳进河里,身上长出鱼鳃和鱼尾,飞快地向前游走。
到达城堡时,张道陵已经受伤,于吉挡下张角飞出的血弹,琉璃将军和黑衫军上岸,从城的远处走来。
“周巨陵?!!”黄甫大吃一惊看着山脚的琉璃将军:“他也从墓地复活了吗?”
“这不是沭阳黄氏的铠甲吗?”琉璃将军看着黄甫的金色铠甲说:“你是黄家的后裔?”
“长右国王周巨陵,您的大名我早听家父讲过。”黄甫说:“没想到我们能在战场相遇。”
“没毛小儿,报上名来。”琉璃将军说。
“在下黄甫,黄晓明之子。”
“黄晓明的儿子?难怪我说在哪儿见过,”琉璃将军说:“你年纪轻轻就成了僵尸,有没有给家族留后啊?”
“没有,我连女人都没碰过。”黄甫支支吾吾地说。
“哈哈,没毛小儿,那事儿都没做过就死了,真可怜,”琉璃将军挥剑道:“我这就让你早投胎,记住下辈子别活得这么寒碜了!”
两人的剑碰在一起,黑衫军正式参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