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陵对自己当头鸟一事在退朝后出现了反悔,他想自己怎么那么容易被人煽动,稍微一两句正襟危坐的话语,就能让他心潮澎湃,尽管他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
孙秀确实是一个做政治家的料,他很会演说,也很会劝服人,他给人的感觉是有威慑力的,这种威慑力稍一不注意,就会让人拜倒在他的膝下。
太后淮风勃然大怒,在扁通找他诉说早朝发生的事情后:“我坚决不答应!”
“张道陵刚上任不久,就要去东部和夷人谈判,那御林军的统领由谁来当?”扁通煽风点火道。
“可恶的孙秀,老是和本宫作对,他不也对修鬼道的人满口歧视吗,怎么现在倒义正言辞起来了,真是个伪君子。”淮风说。
“太后,你无论如何也要重振朝纲,为国王把持政务,千万不能让小人迷惑了皇上的心智啊。”扁通说。
“这事交给我了。”淮风说。
当晚,太后就把年轻的国王叫道她的寝宫里。
“你有什么事找我,母后?”国王拱手道。
“你们都退下。”淮风叫身边的男宠和扁通退下。
“三八,叫我来干嘛?”国王态度大变,脱了鞋子坐在席子上问。
“你为什么早朝要听孙秀的一派胡言,他简直是妖言惑众。”
“你休要管我,我自己有自己的判断,你一个女人,管什么政治?”
“好啊,你当了国王,开始小看你姑姑了,看我不打你。”淮风提手就要打国王的脸。
国王一把揪住淮风的手臂:“我母亲都不敢打我,你敢?”
这句话把淮风彻底怔住了,她不得不认怂说:“你母亲在世,一定不同意你这么做?”
国王瞪大双眼,恶狠狠地看着淮风说:“我母亲都是你害死的,你好意思说着话,无耻!”
“呜呜呜!”淮风嚎啕大哭:“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还在误会我,当年你母亲若不是因为顶撞先王,也不会沦落到被打入冷宫的结局,我也是无能为力啊!”
“少啰嗦,不要在我这里装可怜,等我真正掌权,看我怎么收拾你?”国
王说着起身离开了寝宫。
淮风咬牙切齿,扁通从宫外走进来,问:“太后,这下该怎么办?”
“只有让他死了。”淮风咬牙切齿道。
“让谁死?”扁通问。
“还有谁?”淮风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包鹤顶红递给扁通:“你去告诉张道陵,叫他今晚把这包粉倒入国王喝茶的杯子里!”
“太后,万万不可啊,”扁通吓了一跳:“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我主意已定,”淮风说:“本宫想要毒杀国王已经不是一时半刻了,而是这几年积攒下来的怨气,要是我明天看不见他的尸首,你就给我提头来见。”
“臭三八!”扁通一巴掌打在淮风脸上:“你还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了!”
“你敢打我?”淮风惊讶地看着扁通说。
“臭三八!”扁通又是一巴掌打在淮风脸上。
“来人,把他给我拿下!”太后看着门外的守卫说。
守卫一个个站立不动,扁通怒喝:“你不要在这里耍横,没有我,你还在这里保养男子,做梦吧?”
扁通态度大变,原来淮风的权力早就被削弱了,现在完全就是扁通的工具,是一个门面而已,扁通有什么反对意见,都会借用淮风的话来表达,这是一种政治谋略。
淮风开始哭泣:“你就这样对我?”
“听好了,现在还不是杀皇上的时候,”扁通说:“要杀也得把孙秀先拿下,他是那么聪明的人,要是我们现在把国王杀了,他就会趁机抢夺革命果实,把我们一网打尽,最后获利的反而是他,明白吗?”
“明白,”淮风说:“那现在该怎么办?”
“我明天会按照你写的诏书劝谏皇上,要是他还是一意孤行,那我也没有办法。”
第二天早朝,果然,国王还是遵照孙秀的意见办事,张道陵爱面子,虽然有点反悔,可还是只能硬着头皮上。
“记住,这次去东部凶多吉少,你看你要带谁和你一起去?”国王问。
“我要带于吉。”张道陵冷冷地说。
“什么?”于吉大吃一惊。
“只要于吉?”国王问。
“只要于吉,”张道陵说。
“你换一个行不行,你好不容易不在宫里,我还要于吉进宫陪我玩呢?”国王撒娇说。
“不行,我就要于吉。”
没办法,三天后,于吉跟着张道陵出了京城,向城外赶去。
“大人,你要小心,三餐要吃好,干粮不能尽快吃完,给自己留一点,不然去沼泽和森林会饿死的。”宫崇和公孙宏在城郊送别于吉,宫崇哭泣道。
“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于吉说。
“大人一路顺风!”宫崇招手道。
长这么大,宫崇还是第一次和于吉分开行动,宫崇感到一种深深的失落感,自从遇见张道陵,他和于吉之间就好像竖起了一道墙。
张道陵和于吉花三天的功夫走到东部,与其说走,他们大部分时间是在空中飞。
“我说你为什么要拉我跟你一起来啊?”于吉问。
“我怕你在京城无聊。”张道陵说。
“你真是会给人添麻烦,我被你害死了。”于吉无奈地说。
他们一路飞啊飞,终于到达广袤的森林,张道陵叫于吉着陆,因为他看见一个山洞矗立在森林门口。
“这是什么?”于吉看着山洞的顶部写着两个字:“虫行。”
仙道是符行,鬼道是虫行,张道陵也有自己的账户,他对于吉说:“进森林前,得先准备一些东西。”
于吉和张道陵进入山洞,这个山洞飞常的狭窄,于吉完全是头贴着洞顶在行走,还要侧着身子,终于走了这么二十分钟,拥挤的隧道开始变广阔,广阔的好像一个地下世界。
无数的蜗牛在做交易,他们和符行的狸猫一样是会计师,忙得不可开交。
一只戴着眼镜的蜗牛缓慢行进到张道陵面前:“请问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我想提些蛊虫出来。”
“请稍等,”蜗牛在一台仪器面前噼噼啪啪地敲打不停,问了张道陵几个问题,说:“您要提取什么蛊虫?”
“痹虫二十条,瘕虫四十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