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吉和宫崇穿上普通道士的服装,下傅驾着车把他们拉到桑泰所在的庄园,那是一座巨大的城堡,屹立在郊外的山上。
下傅向守卫通报,不一会儿,城门大开,于吉和宫崇跟随下傅进入庄园的大厅。
“记住,照我说的做,否则有你好果子吃。”宫崇对下傅说。
“是!”下傅颤颤巍巍地答道。
庄园主桑泰在大厅里迎接:“道长请坐,这两位是?”
“他们是我师弟师妹,我带他们出来见见世面。”下傅说。
“原来如此,”桑泰扭头对佣人说:“快把嬷嬷叫出来,胡道长派的人到了。”
“喏!”佣人答道,向城堡的更里侧走去。
桑泰在椅子上坐下,问道:“胡道长元神炼得如何了?”
下傅坐在他旁边说:“师傅昨日刚把金吉蟾蜍召唤出来。”
“是吗?”桑泰腾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怎么不早说?”
下傅从口袋里拿出两根参差不齐的金条递给桑泰,这是于吉事先给他的。
“这是用金吉蛤蟆的金油炼成的,师傅命我拿来孝敬您!”下傅说。
“这可太好了!”肥胖的桑泰接过金条,用牙啃了啃说:“不枉我下大力支持你家师傅,看来他确实没诓我。”
“师傅向来说到做到,只要你答应他的条件。”
“好说好说,不就是十万具尸体吗?等战争打起来,别的没有,尸体还能少得了你?”
“多谢大人!”下傅拱手道,于吉和宫崇也站在左右拱手道谢。
“哈哈哈,有了金吉蟾蜍,我们圆翼镇必将财力大增,到时候,四方百姓都将归顺于我,奇人异士也会纳入我之麾下,区区一个沭阳镇又算得了什么!”
沭阳镇紧邻圆翼镇,物资丰饶,领土广袤,相比这里的积贫积弱,领主昏聩无知,简直是百姓向往的天堂。
“刚才说到战争,”于吉终于开口:“难道大人要对沭阳镇用兵吗?”
“关你甚事?”桑泰吼道。
“倘若大人要用兵,我可助您一臂之力。”于吉说。
“小小道童,你年纪轻轻,能帮得了我什么?”
桑泰不屑地问。
宫崇掐了下傅的大腿一下,下傅连忙反应:“大人有所不知,我这师弟天资聪颖,法力高强,最受师傅宠爱,这次带他出来,就是想求您收下他。”
“是吗?”桑泰走过去来回打量着于吉,捏捏他的脸,再用手掰开他的嘴说:“牙口倒挺好,难得你家师傅破费。”
于吉被弄得好尴尬,看人哪有像马一样瞧牙口的,心里道:“这大叔果然什么也不懂!”
这时,披头散发的巫婆从门外进来,手里杵着一根拐杖,满脸的皱纹,身披破烂长披风,背躬得像只刺猬。
“嬷嬷来了!”桑泰欢喜道,众人不约而同看向她。
霎时,于吉把目光转向她身旁的人,只见这位少年,神采奕奕,长相俊朗。身高约一米八,背扛一把巨剑,走起路来器宇轩昂,不发一言,却有种先声夺人的气魄。
于吉和少年的眼神交汇,一股无形的电光在两人间迸发。少年黄色的眼珠透着凌厉的邪气,于吉知道此人不可小觑。
“好帅的哥哥啊!”宫崇走上前扯着少年的衣领说:“你是我见过最帅的了!”
“宫崇!”于吉大叫:“你不说我才是世上最帅的吗?还不给我回来。”
“怎么这次来这么多人?”巫婆看着犯花痴的宫崇问。
“胡道长想叫他们留在城堡,保护我的安全。”桑泰说。
“保护?”巫婆大笑:“哈哈哈,我看是监视吧?”
气氛陷入尴尬,桑泰忙打圆场:“嬷嬷,您不能这么说,胡道长昨日把金吉蟾蜍唤醒了,这可是大功一件啊!”
桑泰把金条拿给巫婆看:“有了蟾蜍这只金矿,加上您的蛊术,我征服沭阳镇的计划还怕失败吗?”
“哼,自古正邪不两立,仙道鬼道难熔于一炉!”巫婆把拐杖用力在地上一杵。
“嬷嬷?”桑泰撒娇道,于吉和下傅差点呕出来。
“大人不必多言,金吉蟾蜍我们收下了,隔日叫胡道长送来便是。至于护驾的工作,就不劳他操心了。”
巫婆扭头对下傅说:“既然蟾蜍已经唤醒,那瘕虫你们也不需要了吧?没什么事就请回吧!”
巫婆
说这番话的口气,俨然他才是这城堡的堡主,桑泰站在旁边,拿她一点也没办法。
“实…实不相瞒,”下傅坐在椅子上,两手紧抓膝盖:“我师傅已经…已经…”
于吉见下傅要说实话,忙把手按在他背上。下傅脖子后面画了一道符,于吉一运灵力,藏在领子里的符发出白光,下傅当即平静下来。
“你有什么话要说吗?”桑泰问。
下傅不说话,于吉答道:“我师哥想必有点累了,既然这位婆婆如此不欢迎我们,那我们就先行告辞吧!”
于吉把半昏半迷的下傅从椅子上搀起,走向门口时即将和少年擦肩而过。
“敢问兄台叫什么名字?”于吉站定,用挑衅而不失礼貌的口气问。
少年看着下傅沉默一会儿,随即把眼抬起来:“张道陵!”
“记住了!”于吉说着一把提溜起还在犯花痴的宫崇,径直离开了城堡。
“唉,计划还是泡汤了!”于吉赶着马车垂头丧气地说。
“慌什么,想其他办法就是了!”宫崇从没有帘子的车篷里钻出来说。
“都怪你,也不帮我说句话!”于吉用赶马的杆子敲打宫崇说。
“还有那个臭道士,”于吉扭头看着熟睡的下傅:“早料到他会叛变,幸好给他画了道催眠符。”
半小时后,马车回到城镇,于吉的肚子发出咕咕叫:“贫道饿了!”
“沿途的食物都不能吃,连水也不能喝一口,这可怎么办?”于吉无精打采地说。
一个馒头递到他面前。
“吃吧,大人!”宫崇笑着说。
于吉流下口水,一把抢过馒头,教训宫崇的大人样瞬间消失不见。
于吉和宫崇从小在一起,任务上,宫崇经常犯错;生活中,于吉总是糊涂。两个孩子你照顾我,我照顾你,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十年。
于吉刚要咬馒头,一个士兵厉声喝道:“住口!”
于吉望着拿枪对准他的士兵:“怎么了?”
“你触犯了本镇的禁馍令,现在就要逮捕你!”士兵说。
“什么?”于吉慌张:“禁馍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