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心事
李月锦心中很是清楚一件事情,当然这一切的功劳都是来源于前世,前世她同慕容泽就在大婚之日太后娘娘突然薨了,许是皇上为了表示对太后娘娘的孝心,所以三年中朝廷官员不准大办特办喜事。
不过如今她重生归来,也不知有些事情是否改变,但是李月锦想着如今事情还在自己的掌控中,至于其他人是如何的手段还有性子同李月锦有什么关系,她从来都不在乎其他人的心思还有顾虑才是。
李尚书最后还是妥协了,慕容泽虽然曾经口出狂言让李尚书心中气闷,但是如今李尚书似乎是别无选择,也只能够看着眼前的慕容泽称心如意,只是很快就要到了晚膳的时间,李尚书便将三皇子留下来,似乎是想要三皇子能够好好的陪伴李月仙。
李月仙表面上虽然是感激涕零,可是瞧着李月锦却是十分的得意的模样,她被慕容泽牵着手走到李月锦的跟前时,李月仙笑意满满的说道,“姐姐如今妹妹终是可以嫁给三皇子了,如今的一切不用姐姐担心了。”
李月锦眉目如画,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妹妹如今能够如愿以偿实在是太好了,就不用再惦记着其他人了,锦儿也恭喜三皇子能够抱得美人归。”
李月锦带着翠儿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她掩饰的十分的不错,将自己心中的不快全部都隐藏起来了,她一路便回到了无忧院,却不知身后那道目光越发浓烈的瞧着自己,似乎是十分的有兴趣。
“三皇子?”
李月仙嗔怒的声音传了过来,慕容泽瞧着一旁还有李尚书在,便宽慰的抚了抚李月仙的手,温声说道,“仙儿,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李月仙笑意更深,“好。”
李月仙以为这一次她必然会嫁给张麻子,没有想到还是她的娘亲手段英明,将三皇子送的信物拿了出去,如今皇上也清楚了这件事情,她同三皇子的婚事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想到了这里,这么多年她一直都在为自己庶女身份而煎熬,如今终于熬过头了。
“三皇子你在想什么?”
慕容泽瞧着远处的荷花,随之嘴角泛起一丝冷意,“仙儿不是说过会隐忍吗?你这一次做事如此糊涂,本王差点儿性命不保,我曾经答应过你娶你为妻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对你说谎过,倒是仙儿如今是什么意思,你身怀有孕的事情都没有同本皇子说,此时京城中流言纷纷,你是想让本皇子颜面扫地啊。”
慕容泽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李月仙,后者忙惶恐的说道,“三皇子,仙儿也不想的,可是我这几日食欲不振,父亲一直罚我在祠堂,娘也因为我的事情郁郁寡欢,她恨我不争气,仙儿不过就是庶女罢了,我知道殿下的良苦用心,可是如今仙儿不过是这样的身份又能够去做什么呢,殿下心中难道不清楚吗?仙儿是如何的为人,若不是那一日娘打了我一巴掌,让我差点儿昏死过去,大夫也不会过来,发现仙儿身怀有孕,原来殿下觉得我不该把这件事情说出来,是仙儿的不是,仙儿这就以死证清白。”
李月仙清楚三皇子此时是不信任自己了,然而如今他们都是一根绳子上的,她又怎么可能会允许身边的人将自己扔下去呢,不管用怎样的方法,他也至少应该让三皇子相信自己,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解释也是不迟的。
慕容泽将李月仙拉回怀中,随之温声安慰道,“让你受委屈了,本王定然会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处理好,不会再让你受琐事烦扰了。”
李月仙泫然泪下,瞧着十分可怜兮兮的模样,慕容泽最是见不得有人示弱,忙将李月仙抱在怀中哄着,然而脑海中出现的却是另外一个女子,他的心不由得震惊了一番。
一定是疯了,才会对那个蠢笨如猪的庶女好气,他抚了抚额,总觉得有些事情,是自己不应该才是。
李月锦回到了无忧院中,翠儿终于没有再聒噪,李月锦终于叹了叹气,翠儿在一旁说道,“小姐既然不喜欢三皇子,为什么不打乱这一次的婚事呢,重新洗牌不也是很好?”
翠儿在李月锦身边待久了,说话虽然没分寸,但是却也说到了李月锦的心坎上,李月锦忙点了点头,随之便说道,“这件事情,不仅是我们没有办法去决定,许多认都没有办法去决定的,翠儿,我知道有些事情,你心中也想不到,只不过,我此时也无法告诉你,对了百花宴还有多久?”
百花宴……
那个时候,那个人应该回来了吧,李月锦闭上了双眸,脑海中闪过一个少年英俊而明媚的脸庞,他的手中拿着一簇花朝着她走了过来,他的目光炙热而温柔,他说。
“锦儿,你是我见过比花儿还要好看的人。”
“锦儿,以后要是没有人要你,我娶你好不好?”
“锦儿,对不起,我要成婚了……”
她心下闪过一抹痛处,许久都没有消散,若是说前世她一心执念慕容泽,白墨尘一直都在默默的守护自己,那么,那个少年便是她心头的一抹明媚的阳光,可惜待他整个人离开自己的生命时,她比过去还要晦暗无光。
翠儿抬眸,随之便说道,“大概还有半个月的时间,那个时候,容世子也应当回来了吧,小姐你说……”
翠儿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开心,李月锦却在听到了这个字后变得迟疑起来,她叹了叹气,随之便对翠儿说道,“容世子同我有什么关系呢,翠儿,好好准备百花宴的事情,其他的我不关心。”
翠儿呐呐的,还准备说什么,然而瞧见李月锦的神情并不怎么好,她终于叹了叹气,想到了过去花灯节的时候,小姐总是等着容世子一块儿去,两个人倒是两小无猜的一起长大,可是却不知怎么,这些年自从容世子参军了以后,他们之间的联系便越来越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