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作贱了自己
清居老人发现,毕窈更加不愿意说话了,便是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回答只怕不妥当,便是赶紧起了身,又说上一些宗灏那时在他面前夸赞毕窈的话。
然而毕窈也都是礼貌地回应笑容,全然没有了他先前在毕窈脸上见过的幸福娇憨模样。
事后,清居老人便是让阿欣去同毕窈聊天,尽可能地让她忘却烦恼,他也不希望毕窈在草药园这点宝贵的时光都还要在这样的不开心之中渡过。
有了阿欣的陪伴,毕窈的情绪却是有了一点的起色,但仍然成效不佳。
日落之时,毕窈便是提出了离开。阿欣便是开口挽留,清居老人阻止了阿欣。
这一整日的相处,清居老人算是明白了,毕窈今日回来草药园,拿些草药是借口,真正的目的是来寻一个答案,有关于她和宗灏地答案,虽然他并不知道毕窈的决定是什么,但隐隐地,他认为要有大事发生。
“既是要走,那便趁着天色还算早便走吧,下次再来,老夫可是不希望只看到你一人,或者是你仍然是这副毫无生气的样子!”
清居老人拍了拍毕窈的肩膀叮嘱道,便是让阿欣将打包好的药材给毕窈带上。
拎着药材,毕窈摇摇晃晃地消失再清居老人和阿欣的眼中。
“爷爷,窈姐姐和宗公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会……”
闻言,清居老人摸了摸阿欣的头,叮嘱阿欣收拾东西,他们得去一趟盛京找找宗灏了。
阿欣不解,宗灏不该在清水镇?怎的会在了盛京?
清居老人只将目光投向了远处的夕阳,是啊,若不是他和宗灏偶有书信往来,他都不知他们夫妇二人经历了这么多的事,他与宗灏相识一场,也是时候去尽一尽他这个作为长辈的职责了。
而走在路上的毕窈不过多久便是在一处丛林旁停住了脚步,尔后缓缓地蹲了下来,这一路她走过来,脑子里都是先前她与宗灏两人一起来草药园时的场景。
其实从清居老人乐呵呵地喊着宗灏这个“小子”的时候,毕窈的心中就已经有了异样,毕窈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一个玻璃心,断然是不会因为他人的几句话便是伤心得不能自己。
但这一次,好像她真的成了玻璃心,任何一个关于宗灏的字眼,都会叫她想起她在安然楼里的那种窒息之感。
“当时你就不该来草药园,说什么没有哪里的草药能比这里的齐全,那我的空间是什么?摆设?现在让自己那么难受,这不是在作贱你自己的吗?”
雷神大人在毕窈的脑海发声,难掩的心疼。
这雷神大人话音一落,毕窈抑制了许久的眼泪便是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俗话说,初恋最为难忘,我并不怪宗灏,真的不怪他,你看我到现在都还忘不掉胡歌这个大男神呢!”说着,毕窈便是强露出微笑,是以雷神大人,自己真的无事。
然而,雷神大人实在不忍心再告诉她,它从来没有见过毕窈如此难看过。
“莫要再想了,回去吧,豆豆还在等着你,这出来一趟,谁人也不知你的踪迹,估计一家人都要急疯了。”
诚如雷神大人所说,云居又一次陷入了慌乱,一整天都没有见到毕窈的踪影,而豆豆昨日退下去的烧又烧了上来。
宗灏请了韩大夫过来看,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嘴毒,上来就数落宗灏这个做父亲的不称职,更是说毕窈不论是作为医者还是作为母亲都不合格。
好在韩大夫来的及时,豆豆的烧很快又退下去,接着韩大夫又给豆豆重新换了药。
正是韩大夫收拾药箱要离开的时候,这云居又来了不速之客。
“窈儿并不在家,林小姐能否改日再来!”宗灏毫不掩饰自己对林珊的不喜,便是直接开口拒绝道。
这倒是让在一旁的韩大夫挑了挑眉,他与宗灏相识许久,从未见他对一个女子这般不客气,况且这林珊长得这般让人疼惜。
“别理他,他就是这般不懂得怜香惜玉,不过毕窈今日却是不在家,若是有着急的事,大可留下口信让她一回来便去寻你,若是不打紧的事,那等她将家中的事情处理完再去见林小姐也不迟!”
有了韩大夫的婉转话语,林珊折起来的眉心才渐渐的松了开来。
“韩大夫,你看来看看,豆豆方才换下的纱布,被血浸湿了,可是刚刚处理不当了?”
正是林珊想要留下口信然后告辞之时,欢喜着急忙慌地朝着他们几人跑过来喊到。
于是,宗灏和韩大夫又一次的来到豆豆的房间。
进门的时候,宗灏才发觉,要走的林珊竟然也跟着过来了,便是露出了不悦的神情。
“窈儿也算得上是我的挚友,我担心挚友的儿子有何不妥?林珊为了提高自己的气场,特地地挺直了腰板。
“你还在瞪什么眼睛,过来帮忙!”韩大夫一声训斥,宗灏便是无甚心思再去管林珊是去是留。
韩大夫一番仔细地查看,并不是刚刚他换药的时候不注意,而是先前毕窈处理的伤口,有一处的药没有敷匀称,叫伤口恢复程度不一,而之后韩大夫换上的药与毕窈的不同,便是让那处薄弱的伤口见了血。
欢喜和宗灏被吩咐了赶紧裁剪纱布,可是欢喜一门心思都在豆豆的伤口上,这拿着剪刀没有注意,便是让宗灏的手受了伤。
张氏端着韩大夫给豆豆清洗伤口的水要出门,谁知慌乱之下,她便端着水要扑向宗灏。
好在宗灏眼疾手快,帮张氏稳定住了身子,只是这手一用力,被剪刀伤了的手的血水便是留进了盆里。
宗灏仍然惦记着韩大夫吩咐剪的纱布还没弄好,便是让张氏自己出了门。
张氏本是要给宗灏处理伤口的,可那头韩大夫喊了一声再端水来。
处理宗灏伤口的事便只能不了了之。
然而,在张氏踏出房门之后,便是被眼前的景象给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