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纱带,止血。”朱芯道,然后就快速的转身下一位伤者。
只是贾文明哪儿会止血?他拿着纱带手足无措,而伤者本来减缓的伤嘴里血流又逐渐的多了起来。
“让开。”朱芯皱皱眉头,拽过他手里的纱布,干净利索的给伤者缠好,这才止住了血。
贾文明有些难为情的站在一旁,他根本不明白急救,在这儿只会碍手碍脚的。
马走日两手持针,脸色紧绷,他扎针非常快,手起针扎,无论伤者流再多的血,随着他的银针落下立即就会减缓,旁人甚至看不清他两手的轨迹。
砰的一声,小轿车已给消防人员小心谨慎的切开,把里面的两人救了外来。
驾驶室上一三十多岁的男人哑声喊道:“快,快救她,她是孕妇,求求你们救救我老婆……”
随着男人的嘶喊声,一个孕妇给人从驾驶副座上救了外来,一旁的几名穿着白大褂的人立马把她小心的抬到推车上,紧张的给她检查着。
孕妇已失去了知觉,嘴里还直自冒着鲜血,而且呼吸已微弱。
一名医生急忙给她带好氧气罩,检查血压、胎儿等。
“怎么样?”
“胎儿情况还正常,不过孕妇伤情太重,已三度昏迷,怕是很难醒过来了,要是马上手术的话,还能保得住小的。”一名医生道。
“立马回医院动手术。”主治道。
“没时间了,羊水已经破了,胎儿随时都有停止呼吸的可能。”另外一名医生答道。
“那,现在就作手术,把情况给病人家属说一下,”这名主治是权威,他立马道。
一旁骨折的男人已听到主治医生之间的对话,他再也不顾自己身上的伤,
他拖着一条腿陡然站起身来,扑到主治医生的面前哭喊道:“不,医生,不要放弃我妻子,我求求你们救救她,一定要让她们母子平安。”
“你不要冲动,注意你身上的伤,你老婆的情况非常不乐观,现在已三度昏迷,已不可能顺产,
而手术有很大的风险,现在趁胎儿一切正常,我只能保证孩子没得事。”主治医生劝道。
“不,医生,我求求你,想想办法,一定要救活她,我不能没得她,我孩子不能一出生就没得妈妈。”男人嘶声哭喊,拖着一条腿跪倒在地上。
“你不要这个样子,这种情况谁也没得办法的,要是再不及时医治,甚至连小孩都会有危险。”那名医生有些手足无措的道。
“你们一定有办法的,你们一定有办法,哪怕只有一嘎嘎希望,我请我们试一试。”
“我们真的力所不及,请你快作决定,在这上面签字,否则的话就是一尸两命了。”医生没得法子的道。
“我可以确保,她们母子平安。”
就在男人灰心的时候,一个如悦耳动听般的声音响起,马走日大步走来。
“我求求你,救救我老婆,一定要救活她……”
男人象是逮到唯一机会般,牢牢的抱着马走日的大腿,他也不问眼前的人有没得能力去救人。
“不可能,产妇的情况已是急如星火,能确保她们母子平安,除了你是神仙。”那主治道,陡然他脸色一顿,“是你。”
这名主治实际上马走日也认得,正是龙灵珊从老家回来的时候骚扰着她一路的梦南柯。
“要是你信任我,我可以确保她们母子平安。”马走日对着那男人道。
“我信,我信任你,请你快救活她们。”男人牢牢的抓住马走日喊道。
“好,我立马救她们。”马走日转身就朝产妇走去。
“站住,你晓得情况有多紧急吗?你能处理得了吗?一个失神就是两条命,这个责,谁来负?”梦南柯大道。
“联防队员,把这个人撵外去。”一旁一名医生道:“梦医生是友谊医院的专家,他都没得办法,这个小青年能救得了两个了?”
“他不敢救,是他没得本事,出了问题,我负全部责任。”马走日道。
联防队员听到这边的叫声,立马赶了过来,要把马走日撵出警戒圈子外。
“负全部责任?你负的起吗?你就是一个在校学生,连医生资格都没得,你能救人?”梦南柯道:“出了事,谁给你担保?”
“我给他担保。”朱芯处理完手里的一个伤者,走了过来,拦住联防队员。
“谢谢……”马走日感激的看了朱芯一眼。
“现在人命关天,你又是谁,你凭什么给他担保?”梦南柯怒道。
“我叫朱芯,朱如君是我爷爷,就凭这个,够吗?”朱芯冷然道。
在场的医生一起一愣,他们虽然认不得朱芯,但朱如君的名头是听说过的,那可是淮江的神医,朱芯是朱如君的孙女,她的确是有这个资格。
“总而言之我不同意,胎儿的情况火烧眉毛,要是再不手术,可能她们母子俩一个都活不成。”梦南柯道。
“你爷爷要是在,会赞成你这么做?”联防队员问。
“我爷爷要是在场,也会赞成我这么做,因为我信任他的医技,我爷爷也信任。”朱芯坚定的道。
“要是出问题,我也给他担保。”一旁的贾文明跑过来讲道。
“你又是谁?”联防队员问。
“我是贾文明,我够不够这个资格?”贾文明道。
“贾氏集团的贾文明?”联防队员骇了一大跳,急忙点头道:“可以,可以,没得问题。”
“谢谢……”平生头一回,马走日对那些纨绔子弟的印象有所改观,实际上他们也不全是表面的那么不谙世事。
“不要谢,我能帮的只有这么多了,朱芯相信你,我也相信你。”贾文明道。
“疯得了,你们这些人都疯得了,出了任何问题,你们都负责。”一旁的梦南柯道。
事不宜迟,马走日立马走到产妇面前,拿出针袋,然后深吸一口气,把元气倾注于针尖处。
他出手快如幻影,人们差不多扑捕捉不到他出手的残影,一刻儿之后,他手里十拉根银针就快速的刺到产妇身上十拉处穴位处。
他又探出右手,在那些针尾上或搓或捻,两手不住晃动,就好象是在弹钢琴一般的在这些针尾处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