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一鸣透过浑天眼冲着那片视觉屏障区内看去。
很快,他便看出了那人的武能。
那人的武能果然非同凡响,虽然灵物不见得有自己的金龙稀有,但等级却高出他足足一个层级。
暗说,这时候不提前出手到时候等对方缓过神来,就算是四人齐上恐怕也难招架。
先发制人,这个看似浅显的道理实际上蕴藏着玄机。
“轰”金龙一吼,吕一鸣飞身直奔那人而去。
可眼看金龙灵力化作一道灵光直刺对方的要害,他差点惊掉了下巴。
金光灿灿的灵光居然被弹了回来。
“吱呀吱呀!”吕一鸣连退几步,不禁暗自喃喃,“莫非那人身上有更强的灵物作为护盾?”
前一世,金龙灵力从来都是无坚不摧。就算如今他身子里的武能并无全然恢复,至少对方也应该有所反应才对。
可眼下,那道灵光兜了一圈又转了回来,如同那片被灰尘搅浊的区域内压根空无一人。
可让吕一鸣矛盾的是:透过浑天眼,那里确实站着一个人。
欧阳萱芷一脸大惑不解,她不明白为何刚才一直嚷嚷先发制人的吕一鸣此刻中了邪似的愣在原地,纹丝不动。
正要问缘由。这时,一阵铿锵有力的脚步声顺风而来。
只有吕一鸣自己清楚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并不是他不想继续,而是他从刚才反射回来的灵光内读出了一条惊人的信息:站在面前的人有着和他相仿的灵物。
吕一鸣的脑子里顿时出现了一副画面。金龙灵力和另外一道相似的灵光相撞,两股灵光顿时四散。
难道说这人身子里也有一条金龙。吕一鸣一刹那惊叹不已。
吕一鸣猛抬头。啪嗒啪嗒,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之后,他看到了和自己的想象极不相称的景象。
欧阳萱芷明显不信,“你刚才嘀嘀咕咕说的就是这个人?”
苏鹏同样大惑不解,虽然一言不发,但眉眼间明显流露出了狐疑之色。
不光是他们,就连吕一鸣也不相信反弹自己金龙灵力竟是眼前这个酒鬼。
俗话说面由心生,而习武之人天生带着一股劲气。不过乍一看眼前这人,吕一鸣暗说,用酒鬼来称呼恐怕都是恭维之词。
“远道而来都是客,来陪我喝一杯!”那人喝得烂醉。一双醉眼看见吕一鸣,歪嘴一笑,踉踉跄跄冲着他走来。
欧阳萱芷准备掉头。可下一刻几个人不得不改变注意。
吕一鸣还想趁机试探刚才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还是碰巧让这个酒鬼破了自己的金龙灵力。
可刚准备在酒桌边坐下,一股从肩头向下的力道让他几乎透不过气不来。
欧阳萱芷和苏家兄妹同样被这股力道给死死束缚在酒桌旁。
尝到了这股让人几乎吃不消的力道,吕一鸣心知遇上了高手,之前的疑窦通通迎刃而解。
吕一鸣凑到欧阳萱芷跟前低声喃道,“师姐,这种人恐怕就是传闻中的散人。”此类人游走江湖,放荡不羁。让人琢磨不透,经常冠之以怪侠之名。但有一点能够肯定:灵力和武能极高。
脑子轻轻一转,深知这人不可能是摄魂人的吕一鸣不禁恭恭敬敬问,“请问前辈是什么人?”
吕一鸣自忖算是不羁了。这辈子准备娶自己的师姐做老婆,可不曾想和眼前人相比,只有自惭形秽的份。
这个不明来路的酒鬼一听有人叫他前辈,顿时乐呵呵一笑,吐出满嘴的酒气,“前辈,好听。好听。”
也不逼着几个人喝酒,而是不停的拍着吕一鸣的肩膀,“晚辈,呵呵,晚辈。”
啪啪,那人每一掌拍下去似是无力,吕一鸣却感受到了一股难以抗拒的武能。只听见一声噶呀的怪响,低头一看,屁股下结实方凳上居然因为那人几下轻拍而出现了一道道密如珠丝的裂纹。
“看样子果然是高手!”苏家兄妹同样注意到了凳子上蹊跷的裂缝。
那人呵呵笑完,不等吕一鸣开口,又是晚辈晚辈一通乱叫,等他差不多尽兴了,这才挤出一句含糊的人话来,“请问晚辈要上哪儿去呀!”
一边说,顶着一双眼凑到几个人的面前晃来晃去。
“枯木庄!”欧阳萱芷平日里最讨厌酒味,嘴角冷冷一提。
可那人怪就怪在无论吕一鸣几个说什么,都是一个劲的傻乐。
“枯木庄,枯木庄什么破地方?没听过!”吕一鸣暗说,这人虽然疯疯癫癫,但口气倒是不小。
见在这里浪费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吕一鸣准备起身。
偏这时,那人的注意力呼的一下集中在了苏琉璃的身上。
“请问这位姑娘是不是凌风呀?”那人说完,又是一通傻笑。
苏鹏低声插道,“看样子这人把你错认成其他人了!”拉起苏琉璃起身就走。
那人从嘴里哼哼唧唧咧出一句,“晚辈,龙州地界危险,有什么麻烦尽管找我帮忙!”
吕一鸣一听这话,更加琢磨不透这人究竟是真疯还是假傻。
欧阳萱芷打断话茬,“管他呢!咱们现在找到住的地方要紧!”
经欧阳萱芷一说,吕一鸣这才意识到不知不觉自己空着肚子又饿了两个时辰。
可天公似乎并不愿作美,几个人转着圈卷地似的找了好几遍,硬是没发现一家开门营业的酒店。
反倒是碰见两个匆匆过路的客人。
“各位少侠,我看你们还是赶紧跟我们走!这地方不安全,”一说到这地方,那人脸上顷刻间露出恐惧之色。
“那就讨扰各位了!”几个商客中领头的人姓鲁。
鲁元达笑着招呼几个人吃了顿饱饭,之后带着几个人坐进一辆车里。
扬鞭一挥,四轮马车立刻直奔龙州地界外而去。
坐在马车里,吕一鸣不禁暗叹幸好碰上了这些过路的商客,要不然就得在龙州过夜了。如今苏琉璃身上还中着枯木庄的毒,虽然好奇摄魂人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但他可不想现在在龙州碰上那些人惹出乱子,耽误大事。
欧阳萱芷轻轻点头。可刚点完,马车噶呀一声停了下来。
“怎么停了?”从龙虎门出龙州至少也要一天一夜的功夫。可现在天上的太阳还未落下,难不成是半路上碰上了硬茬。
吕一鸣掀开车门,忙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