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走到一个叫信水州的地方,随欣突然欢喜起来了,因为这里正是她的故乡。林清浊也很为她高兴。大军停下来休息后,他带着随欣到了她家里。
随欣的父母都以为女儿死了,没想到现在又见到了她,顿时老泪纵横起来。得知是林清浊这个王子救了随欣,老两口跪下来不停地磕头。随欣既然回到了家,就不想再走了,林清浊只好和她说了声再见,离开了那里。
走过信水州,又往前走了两天,就到了云水国的边境。从当地人那里得知,有一条路可以更快地到达云水国,只不过要从深山里经过。众人都以为在山里走可以免受楚载物的偷袭,又能更快地到达云水国,因此一致都决定走这条路。
进山前,曾师傅突然前来告别――他并不想离开这片土地,虽然森西国已不在,可是他仍想呆在这里。林清浊等人见挽留不住,只好和他道别。
林继力看这人面容悲戚,对森西国这样忠诚,不由得大为感动,就问林风这人是谁。原来曾师傅平常只在战场上出现,并不参与各种会议,因此林继力并不熟悉他。林风见曾师傅已走,这才把他的身份说了出来。林继力一听曾师傅竟然是自己的先人,悲惭之下,向他消失的地方叩首痛哭起来。
曾师傅离开后,泥金也来告别。曾师傅的离开已经让林清浊等人失去一个得力助手,如果逆光仙羽再来,结果怎么样就不好说了,现在泥金也要走,林清浊就急了:
“前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
泥金则道:“我有我的使命,这是我能走的最远距离了,我也只能到这了。”
说完不顾林清浊等人的挽留,钻入巨梭,向后飞去了。
接连失去两员大将,众人心里都没了底,现在他们更没安全感了,只想快点到达云水国那里。于是他们当晚就向山里进发了。
众人晓行夜宿,一路上也没有发生什么事,可是在快到云水国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小插曲。
那天走到一处险峻之地,许多人都看到很多动物向他们探看,这其中有兔子松鼠这样的小动物,也有老虎豹子这样的大动物,本来动物看人没什么特别,可是你看到过兔子就在老虎旁边,而老虎不去捕食兔子,两者像是朋友似的傻站着观察人类吗?
众人正感希崎,拐过一个山脚,突然看到面前到处都是手拿兵器的人,众人大惊,慌忙做好战斗准备,这时只见一个文官模样的人跑了过来――他跑动的样子非常滑稽,就像一只鸭子――摆了摆手说道:
“你们这是做什么,举刀动枪的?天帝在这呢,就在上面。――你们中间谁是森西国国君?”
众人都惊愕住了。林风这个新王刚要应答,林继力一听到‘天帝’这两个字,心花怒放,慌忙从将士中走出,问道:
“天帝真的在这吗?”
那文官打量了他一下,似乎在验明正身,然后问:“你就是森西国国君吗?”
林继力点了点头,完全忘了已经把王位传给了儿子。
那文官流里流气、居高临下地说道:
“天帝看你们整天打来打去的,生灵涂炭,死了许多百姓不说,还因此死了许多鸡鸭蛇虫,豺狼虎豹,这是多大的罪孽?因此今天特地临凡,想让你们达成和解,天人国国君已经在山上等着了,你也跟我去吧。”
奇国国君李明明一听,竟然把自己忽视了,上前道:“天帝没有叫我吗?”
文官道:“你是谁?”
李明明道:“我是奇国国君啊!”
文官惊讶道:“你也在这?”
李明明道:“对啊!我们奇国已经被天人国毁掉好几个月了,我几个月前就和他们在一起了。你们……不知道吗?”
文官打量了一下他,一拍脑袋说:“哎呦!你看我这记性!明明是让我唤两个国君的,真对不住!真对不住!请吧。”
林清浊等人感觉事情有蹊跷,也想跟着上山,文官回头说道:
“几国国君商量大事,你们来干嘛?你们走了这么远想必也累了,来人,给他们准备些吃的。”
林清浊不愿意,偏要上山,林继力像训斥孩子那样训斥道:
“捣什么乱!好好在这呆着。”
林清浊气恼之下,也不再多问。一些仆人搬来桌子椅子,摆上菜肴碗筷。林清浊坐下去,再抬头向山上看去,只见林继力和李明明已经跟着那文官走进了一个山洞,山门打开后很快又闭上了。
林清浊吃了两筷子菜,感觉不对味,往菜碟里一看,竟然一点肉末也没有,满桌净是蔬菜瓜果之类,林清浊正饿,向一边的仆从叫道:
“怎么一点肉也没有?这能填饱肚子吗?”
不料那仆从涨红了脸,一脸激愤地说:
“我们才不像你们人类那样吃肉呢。”
林清浊道:“怎么?神仙不吃肉吗?第一次听说!”
一个职位似乎高点的人拉开那仆从,向林清浊赔了不是。
这样吃喝了一会,林清浊想上厕所,就走到一处没人的地方,刚方便完,突然听到旁边的树丛里传来说话声,只听一个人说道:
“这有什么!人类本来就是什么都吃。”
另一个人则哭道:“可耻的人类,真希望他们快点死绝。”
林清浊悄悄走上前,发现说话的正是刚才的仆从和那个职位稍高的人,林清浊听到他们口口声声说着‘人类’二字,好像自己不是人类似的,就留心听下去,只听职位高的那人说道:
“他们肯定会死绝!可是不是今天,也不是现在,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想办法把他们的宝珠骗过来,好给兽王过寿。要是你露了马脚,这事被你搞砸了,你想咱们大王能不生你的气吗?对不对?――好了,不哭了,咱们出去吧,外面还需要咱们招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