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浊就这样滔滔不绝地说了下去,压抑许久的内心话一旦得到宣泄便阻也阻不住,词语就像外面的大雨一般轰轰隆隆不绝地往外倾泻。美夕一直不说话,她时而被说得满脸通红,如果不是外面有雨就想逃了出去,时而觉得这人真理解我,内心样起温暖的涟漪,时而又觉得自己确实太过分,不应该这样小家子气,末了,她终于说话了,她不无怨恨地对林清浊说道:
“谁让你跟别人诽谤我的?”
“没有啊!”林清浊睁大眼睛疑惑地道,“真的没有啊!什么时候的事?”
美夕冷哼一声道:“你不是跟那个龙宫太子说我是个小胖子吗?”
林清浊恍然大悟,心里想到女人实在太可怕了,难道这句话就是症结所在,让她这么久不理我?嘴上则连忙说道:
“对不起!这都怪我!――我说这话的时候是因为还没见现在的你,那时候对你的印象是小时候的样子,你小时候不是胖乎乎的吗?――真没想到你长大后这么好看,我当时要是知道你这么好看,才不会那样说哩。”
美夕听了这话,眉毛虽然还在皱着,可是心里却是笑着的。林清浊更加添油加醋地夸奖她,她的心便一点点地回转了过来。原来无论什么女人,都顶不住甜言蜜语,林清浊说了不久,美夕心里对林清浊的恨早就抛到爪哇国去了。
“你和那个龙女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后龙女问。林清浊把之前和龙女的事轻描淡写地说了一些,这才算彻底解开了这个疙瘩。
雨终于停下来了,两个人身上的毒性也都没有了,于是就像蝴蝶扇了扇翅膀,鸟儿振了振羽翅,两人在山洞里活动了一下身体,便飞出山洞,飞到空中,带着剩余的赐命红参,向群英会飞去了。
经过了这件事,两人的关系再也不像之前那样“拧巴”了,也不像更之前那样若即若离了,这次感情的波折固然使两人对这段感情倍感珍惜,关键是经过了这件事,美夕终于突破她那看似骄傲其实是羞涩的恋爱态度,敢于和林清浊肩并肩走在一起了。他们立即成了群英会中的神仙眷侣,受到了很多人的羡慕……
话说在幸山有两股势力,一股当然是群英会这个帮派,另一股则是豹精统帅的兽类,群英会的成员为了能有更大的空间和天神周旋,就想扩大山体里的通道,可是这让生活在山体表面的兽类觉得这样很不安,就竭力阻止他们这样做。
而与此同时,兽类也在扩大自己的活动范围,想把山体里的人类赶走,于是两股势力互相僵持,经常发生战斗,双方各有胜负,死伤不少。
再加上,兽类总是出去捕食百姓,危害人间,群英会的成员常去阻拦,因此两方的矛盾更是升级到不可调和的地步,双方成员经常是一见面就互相攻击。
这天,群英会的成员在新的山峰里开挖隧道,不留神被兽类发现了,兽类聚集起好多狼妖虎精,一起扑杀而来,很快就有一百多群英会成员被杀,剩余的几十人全都掳走了。
逃脱的人回到群英会,把这件事说给杜帮主以及一众文官武将听,大家又惊又怒,惊得是大家都知道被捕的人之中有杜帮主的儿子以及本帮德高望重的老成员;怒得是他们怎么能这样大胆猖狂,众人都吼叫着要倾巢而出,和兽类决一死战。
杜帮主想了想说:“不行!这样会惊动天庭,一不小心就会弄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结果。还是按老规矩来。”说完扭头对身边的文官说:
“飞追,你去帮我草拟一份文书,告诉狂雷让他带着人质老地方见。语气一定要平和,不可有任何愤激辱骂之语。”他服了林清浊带回来的赐命红参,说话的时候已经不怎么咳嗽了。
“这怎么行?”下面有人激动地上前一步道,“以前用这种老规矩咱们十次当中赢不了两次,这次万一要是再输了,少帮主和郭长老他们……”
杜帮主道:“不然还能怎么办?难道要去跟他们斗个鱼死网破吗?是他们的命重要还是咱们的帮派重要?――况且这一次咱们也不一定输。”
说到这里,杜帮主看向林清浊道:
“林贤侄,这下估计要麻烦你出面,去屈尊和那些妖怪斗一斗了!”
林清浊虽然不知道听不太懂他们的话,但听杜帮主这样说,便上前一步说道:
“杜帮主的话见外了,帮主但凡有岭,属下无有不从。况且兽类凶残成行,屠我同类,恶贯满盈,如果有需要属下的地方,属下定会鼎力相助。”
从议事厅出来后,林清浊向身边的人打听,才知道每逢兽类和群英会发生矛盾,你抓了我的人,我抓了你的妖,为了不把事态升级,双方就会派少数的人去谈判。
谈判的过程每次都一样,就是进行三场比武,赢得一方可以得到人质,而输得那方则会则会采取认错退避的态度;可是从以往的历史看,群英会这边赢得次数寥寥无几。
林清浊得悉这些,知道杜帮主是想让让自己出战,便在心中鼓了鼓劲,决意要赢得这次的比赛。
谈判的文书递出去了,当天下午,林清浊就和杜帮主等人来到了谈判的地方,那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每一棵树都似乎有上百岁的年纪,繁茂的枝叶在人头顶上形成一层绿色的天空。豹精和他的十几个手下都已到了,可是却唯独不见人质。
“人质呢?”杜帮主生气地质问道,“不是说好的带人质一起过来吗?”
豹精狂雷道:“反正你们也赢不了!拖来拖去的还麻烦!”
他的话音刚落,群英会这边的人都愤怒地喧嚷起来;杜帮主打手势让身后的人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