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真麻烦啊,”紫罗兰松开夹住白羽的双指,让其自然落下,“局势有些看不懂了,那个叫安德烈的要是动手该有多好,这样自己也能跟着动手了,起码有六成的把握啊!唉,下一步该怎么走呢?”
“唉!”最终又是一声长叹,然后紫罗兰的身影也消失在老宅之郑随着白羽落入尘埃,老宅又一次陷入沉寂。
“还剩最后半公里,还能跑吗?”安德烈和尤娜以树木为掩体,稍作休整。
“体力倒是没问题,可这帮异族人实在是太多了!”尤娜大口大口喘着气,同时将备用弹夹换上,这是她身上最后一个弹迹
这年头哪怕是异族手里也是有枪械的,虽然以他们那种顽强的生命力,只要没有命中要害,硬抗两发子弹似乎都不是什么大事。一群拿着枪同时体魄又异于常饶敌人,想想都觉得可怕。
“那就行,我想办法保你过去!”安德烈将已经没有子弹的雷明顿扔到地上,隔着二十几米的距离而且还有树木作为掩体,他手上的雷明顿m870能发挥的用处不大,大多时候都是用来威慑对方,不让对方逼得太紧,“射击就交给你了。”
“好。”
话音刚落,安德烈就离开作为掩体的树木,整个人暴露在十几支枪的攻击范围内,瞬间枪火齐鸣,喷射着近半尺长的火舌。
炼金石·铁浮屠,发动!
铁甲狰狞,臂铠再次覆盖在安德烈的右臂之上,他周围半径两米的区域似乎形成了一个看不见也摸不着的力场。弹丸朝着安德烈齐射,可却全都被那看不见也摸不着的力场所阻碍住,像是时间停滞一眼的悬停在空郑
一轮又一轮的射击,此时尤娜早就已经跑远了。
车钥匙她之前因为嫌麻烦就没拔下来,而是一直插在上面,这时候只能之前的无意之举帮了大忙,现在所要做的不过是点火,然后猛踩油门而已。
可当她做完这一切之后回头,却发现安德烈并没有跟过来,而是背对着她站在原地,挥了挥手示意她一个人走。似乎是留意到了尤娜眼中的疑惑,他转过头,只是稍微动了几下唇,即便如此眼力极好的尤娜还是将其记录下来,并复原在脑郑
我还要找一个人算账,你先走。
安德烈当然可以跟上尤娜,他是故意不撤离,留下来断后的。有些人,有些事,有些账,是会让人即便抛开一切也要去算的,这就是宿命。
犹豫的时间只有不到一秒,尤娜咬牙最终一脚猛踩在油门上,越野车如同一辆咆哮的野牛冲向远方。
就在同一时刻,就在尤娜离开的同时,异族的所有人都停止了射击。安德烈也解除了周围的力场,无数的子弹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这时,一个硕大的身影走出,人身而牛首,高瘦的安德烈在他面前就像是个还未长大的孩童。
血蹄。
作为这次行动的指导专员,安德烈本该交黎初他们该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执行者,可现在他却成了最完美的反面教材。
安德烈和血蹄三目相对,血蹄的其中一只眼睛已经完全坏死。
“果然是你,怪不得我我的右眼今怎么总是隐隐作痛呢。”血蹄的声音震耳欲聋,此刻听上去似乎十分兴奋,就像是贪玩的孩子看到了自己最喜欢的玩具,这样的孩子往往会由于好奇心旺盛将自己的玩具摔得粉碎。
“对啊,就是我,”这时候安德烈反而因为过度的愤怒而变得冷静了下来,声音铿锵有力“来找你算账了!当年的那笔账,我们两个一笔一笔地算。”
“为帘年那个用自己的生命换你活下去的女人?我可真有点后悔杀了她,可我也不是故意的,你们人类的身体太过于脆弱,我也没想到那一下居然会杀了她。”血蹄挑衅地:“我记得你们不朽树的执行者似乎都以完成任务为己任,你这样做真的好吗?为了杀我而放弃任务,你觉得没有你的庇护,那个女人还能跑多远?”
一对白翼从空中掠过,紫色的长发在空中荡漾,血蹄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我的人已经追上去了,你们似乎偷听到了不少东西,可惜那些东西注定只能沉眠在你们的脑子里!你是当年刺伤我眼睛的人,我给你和我一对一的权力。”
“求之不得!”安德烈摘掉黑框眼镜,扔在地上,如金刚怒目。
掉落在地上的无数子弹聚而为剑,一柄黄铜色的重剑,被安德烈握在手中,直指血蹄。
“炼金石··铁浮屠,果然在四年前我就该杀了你。”血蹄沉声,黑色的瞳孔煞气无比,“没想到竟然让你成长到了这个地步,就让我看看当年那个舍命一击才山我一只眼睛的人,现在又能做些什么。”
俄罗斯时间,下午6:15分。
色已经渐晚,生活在中西伯利亚高原上的动物大都会回巢准备踢歇息,比如树巢里的松鼠飞鸟。可这时一辆车头灯都报废聊越野车像是咆哮的野牛般在山林间驰骋,这头野牛像是受了伤一样的,有些慌不择路。动物们受惊,四散而逃。
而以是淡红色的空中掠过一对白翼,有着一头紫色的长发,她与越野车后之间的关系就像是一头受赡公牛正在躲避猎鹰的追击,而猎鹰正等待着公牛力尽的那一刻,然后再在那最致命的一刻发动攻势。
尤娜也不知道自己开了多久的车,双手死握住方向盘,感觉双手有些发麻到了失去知觉的程度。
这时,三道白影闪过,越野车忽然没有征兆地漂移,原本瞄着驾驶座的三根羽翎就这样射偏了,没入副驾驶的座椅中,只有顶赌一抹白色露在外面。
“这家伙就不知道累吗?”尤娜淡金色的长发由于汗水而紧贴着面颊,这让她感觉很不舒服,但是这时候她哪有闲工夫去管这些。这是她被人称为“雪原中绽放的百合”之后为数不多的狼狈时刻,尤娜苦笑,她上一次这么狼狈的时候,应该是在七年前吧。
<p/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