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爸妈,爸妈只说估计就是妹妹太忙,没有时间理他。还说妹妹倒是每周都会和他们联系,不像他,想起来才问上一句。母亲更是让他少打扰妹妹工作,专心做好自己的事情。
接着,灿泰就看到妹妹的个人主页上新更新了一条状态太忙了。
虽然只有短短三个字,倒是让灿泰安心了不少。
只是,并不热衷于网络互动的他,当时并没有发现,那条三个字的状态只能点赞,却是已经无法评论。
更诡异的是,就连过去那些有评论的帖子下方,留言也已经被清空。
准确的说,不知在什么时候,妹妹的个人主页上,所有的留言都消失了。除了点赞,整个主页的互动评论都已经被人为关闭。
也是在那个时候,准备交换留学的事已经提上了日程。灿泰除了要将手头的实验内容全部处理完之外,应新实验室的要求,还要在那段时间里提前跟进了解即将开展的新课题。所以,忙的不可开交的灿泰,直到要前往新实验室报道前,才抽出时间回家与家人道别。
至此,距离上一次空缺的兄妹目标大会已经又过去了二十多天。
灿泰脑子里却是并未想到这一点。他只想着马上就要去更远的地方上学,实验室每年只提供一次往返传送的报销机会。自己这一去估计好久都见不到父母与小妹了。
所以,虽然父母一直让他节约一点传送费,不用专程回家告别,直接从学校去新实验室那边就好。但灿泰还是偷偷回了家,他想要给父母一个惊喜。
故事讲到这里,结局可想而知。
灿泰没能给家人带去惊喜,回家倒是给了他一个无与伦比的巨大惊吓。
他还记得,那天天气很好。出了街口的传送仪,他一路哼着歌往家里走去。那个有传送仪的街口离他家的距离还真算不上近。不过在那样的好天,走上个十几二十分钟,对已经忙碌了大半个月的灿泰来说,真真算的上是一件惬意的事。
快要到家时,灿泰如常的和遇到的邻居们打着招呼。
当时他只想着快要到家了,心情很是愉悦,却是没有注意到大家回应他时,都是一种说不出的奇怪表情。
后来他才知道,自己在那时已经有了一个外号,叫狠心哥哥。他对这个绰号也很是赞同。回想起那天邻居们的眼神,一想到大家看的是“狠心哥哥”,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那天他就这样一路哼着歌,开心的到来自家门前。也没有注意到大门旁蔫头巴脑的花草,灿泰已经打开家门走了进去。看见母亲正坐在屋里摘菜,他开心的大喊,我回来啦,是不是很惊喜。
冲上去给还呆坐在椅子上的母亲一个大大的拥抱。灿泰当然没有分辨出,母亲看到他时那颤抖的嘴唇,瞪大的双眼,似乎只进不出的呼吸。那不正是一种叫做恐惧的表情吗?
直到那个他自以为幸福的拥抱之后,灿泰在转头间无意中扫到了一侧的柜子。老旧的木质柜顶上,原本各种瓶瓶罐罐已经不见。没了那些常年囤积下来的旧物,墙面似乎都变得清爽整洁起来。
现在,干干净净的柜顶上只摆了一张照片。待看清那张照片后,灿泰终于觉察到事情有些不对。
那是一张妹妹的照片,上面只有头部。那个头被放的大大的,工工整整的镶在一个黑色的相框里。那个相框的颜色和尺寸让灿泰很不舒服。此外,同样让他难以理解的是,那张照片竟然不是彩色的。
他愣愣的看了好一会儿后,玩笑式的问母亲。那里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张奇怪的照片。
得到的答复却是到再下一周,灿瑾也就死去正好两个月了。
灿泰当然是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的。他咆哮着,质问父母为什么要开这种玩笑。父母却只是自顾自的解释,说什么正值他交换留学的重要时刻。灿瑾的死既然已是事实,他们不希望他这个唯一的孩子,再因此葬送了大好的前程。
还说什么让他去留学一直都是灿瑾所盼望的,这是在实现她最后的愿望。
关于这个所谓的最后愿望,在灿泰冷静下来后,父母又告诉了他一件更令他更加难以接受的事。两位老人坦言,就连这次他去留学的保证金与之前已经打给他的生活费,也全是来至于妹妹公司所提供的慰问金。
感觉自己是吸着妹妹的骨髓当上了这个交换生,是妹妹的死换来了那些一直供养自己的钱。灿泰已经要奔溃了。他本已决定放弃这次游学机会,却是在问及妹妹的死因后,终是放弃了这个决定。
当他问到这个问题时,父母是这样回答的。
他们哭着说怨不得别人,是灿瑾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太差。被同事嘲笑了几句出生不好就这样自杀了。说着父亲母亲就开始锤着胸口责怪自己。说什么都怪他们没本事,没能给他们兄妹两更好的环境,这才让妹妹招了同事的嘲笑。
看着年迈的父母老泪纵横的将妹妹的死全揽到自己头上。灿泰也只能哭着接受了这一现实。
他知道这不是父母的错,也不是妹妹错,甚至不是那个嘴碎同事的错。
是啊,可这到底是谁的错呢?
谁都没有错。所以父母才这样自责吧。愤怒与伤心总要有一个出口不是?
想明白了这些,灿泰知道即使自己再心疼妹妹,也不能和父母一样,在这个时候沉溺在痛苦之中。他必须要振作下去,他还有父母要养。妹妹也不希望看到他就此垮掉。即使是假装,他也要让两位老人看到生活还有他这个指望。
于是,灿泰终于还是在得知妹妹的死讯后坚强的站了起来。
可就在他收拾好心情,准备前往新的实验室继续学业,实现妹妹和父母的期盼时,他却是收到了一封信。在信上,他读到了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事实。
信是装在一个没有任何图案的空白信封里。应该是从他卧室的窗口扔进来的。那天他一起床,就看到那惨白的一封面正静静躺在他的书桌上。
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两张纸。
上面的那一张纸上打印着一个号码,像是电子邮箱的地址。灿泰只看了一眼,确定自己并不认识那个号码后就将其放到了一旁。
而当第二页纸出现在他眼前时,之前早已认定了的一些事情却在那一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与其说那是一页信,更准确的说法是那是一张复印件。
一张灿泰妹妹遗书的复印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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