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隔代遗传这个事儿,覃睿菱是知道的。
皇甫夙寒也是听说的。
但这个事落到自己孩子身上,这感觉就不一样了。
皇甫夙寒正在看文件,听见苏羽儿的话,眉头猛的一拧。
覃睿菱神色也很暗。
只有苏羽儿,像发现新大陆般,很激动的对覃睿菱说:“妈,你快看,是不是真的像?”
覃睿菱嘴角扯起笑,却很僵硬,甚至她撑着床的手握紧。
怎么可以这样,他什么都没做,甚至那离开他的前十年,他知道她有多艰难吗?
现在好了,发现自己有个女儿,还有外孙,他就紧赶着上来了。
很快威胁她告诉羽儿他的身份,让她认回羽儿这个父亲。
而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羽儿的原谅,他来,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想夺得女儿的好感,做梦!
可为什么,老天爷都在帮他?
她不甘啊,真的不甘啊!
苏羽儿没听见覃睿菱的声音,疑惑的去看她,发现覃睿菱脸色不对,“妈?”
覃睿菱没动,整个人紧绷着,像在压着一股气。
苏羽儿又叫了声,这次声音大了。
“妈!”
皇甫夙寒走过来,看一眼覃睿菱,沉声,“妈。”
覃睿菱回神,便看见苏羽儿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她很快反应过来,笑道,“怎么了羽儿?”
苏羽儿看着覃睿菱,虽然妈极力的掩饰,她还是看出了妈的不对劲,“妈,你怎么了?”
覃睿菱眼睛眨了下,神色又既然了些,“妈没事。”
说着,她看向皇甫夙寒,“夙寒,我突然想起一些事,我不太懂,我问问你。”
一些事?
什么事?
还要问皇甫夙寒?
商场上的事吗?
苏羽儿狐疑的看着两人,视线在两人脸上梭巡。
皇甫夙寒她是看不透的,只有覃睿菱,像是真的想起了什么事。
刚想着,皇甫夙寒视线就和她对上,“有事叫月嫂。”
“哦。”
苏羽儿应了声,覃睿菱对她笑了笑,转身出去。
苏羽儿看着两人越走越远,疑惑。
她们要说什么不能当着她的面说?
但很快,苏羽儿便释然了。
工作上的事,她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现在她就带好自己的两个孩子就好了。
外面远处走廊,两人停下。
覃睿菱转头看皇甫夙寒,脸色已经变了。
“你和查尔德什么关系?”
她之前都不知道查尔德竟然和苏羽儿这么熟。
皇甫夙寒看向覃睿菱,眼眸锐利,“羽儿和他是什么关系,我和他就是什么关系。”
覃睿菱眼睛猛然缩紧。
她有猜测皇甫夙寒知道查尔德和羽儿的关系,但也只是隐隐的一个想法,不敢相信。
却没想到他想都不想的就承认了!
“你什么意思!”覃睿菱因为对查尔德的恨,现在在知道皇甫夙寒也知道后她脸色也沉了。
皇甫夙寒转眸看着远处,“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覃睿菱是怒火瞬间在身体蔓延,“皇甫夙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以前的事了?”
这样的淡淡,没有一点惊讶,很从容,覃睿菱即使再不相信也不得不相信了。
皇甫夙寒听着覃睿菱声音大了,皱眉,看一眼苏羽儿的病房,然后沉声,“不要吵到她。”
这里离苏羽儿的病房有一段距离,并且两人也是担心怕苏羽儿知道,所以走的远了些。
所以,不管两人说什么,苏羽儿都听不见。
也不可能听见。
就算覃睿菱声音大点,她也听不见。
但覃睿菱还是压低了声音,生怕让苏羽儿知道。
“皇甫夙寒,我就问你,你什么意思?你既然知道我们以前的事,你为什么还帮着他?你难道不知道他以前做了什么吗?”覃睿菱握紧手,手背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
如果不是因为面前的人是她的女婿,不是因为苏羽儿就在不远的病房,她现在怕是会崩溃。
为什么,她苦了那么多年,短短的时间里,一切都变了。
她真的恨啊!
皇甫夙寒皱着的眉头紧了,“我没有帮他。”
覃睿菱太激动了。
“呵!没有,你要知道他做了什么,你还让他和羽儿接触,你不是帮他是什么?”覃睿菱指着病房的方向,眼睛腥红。
皇甫夙寒终于看向她,眸光深沉,“他没有伤害过羽儿。”
“……”
覃睿菱一瞬间哑口。
的确,他是被伤害过羽儿,那是为什么?
不知道羽儿是他女儿前,他们没有交集,他为什么要伤害羽儿?
知道羽儿是他女儿后,他就更不会伤害羽儿。
覃睿菱讽刺的笑了,“那是因为……”
“无论什么,他在努力做一个好父亲。”
皇甫夙寒打断她,覃睿菱一下僵住。
皇甫夙寒说:“以前的事我不管,我只管羽儿开心。”
“其它的和我无关。”
皇甫夙寒已经不想再说。
转身就走,却在走了一步后停下,“如果让羽儿不开心,我也让你不开心。”
覃睿菱站在那,好久,软在地上。
病房里,苏羽儿还在逗怀里的小家伙,她在研究呢,这孩子怎么会和查尔德像,好奇怪。
她也听说过,没有血缘的人长的像,但这事儿搁在自己身上,也就很难以想象。
苏羽儿怎么想都想不通,只觉得很神奇。
但看着这孩子,她越看越喜欢,比皇甫一诺好玩多了。
皇甫一诺要知道苏羽儿的想法,一定会鼓起小脸说:妈咪,绵绵是玩具吗?
皇甫夙寒进来,苏羽儿听见声音,看过去,却没看见覃睿菱的身影。苏羽儿惊讶,“妈呢?”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