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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龙虎山,大多已经开发成风景区。
外面的庙宇,多是后来所建,唯一保留下来的天师府,也成为游客参观之地。
而真正的张家后裔,则搬到了龙虎山深处,一处唤作君子峰的地方。
君子峰上香烟袅袅,四处尽是花鸟之声,是一处难得的境地。
这里盖了一座恢宏的道观。
此时,几个小道士正在道观前的青石板上,拄着扫帚打扫着落叶。
道观正殿之上,摆着两个蒲团,两名男子,正在那里叩首进香。
香进完了,一名男子问旁边的小道童:“我何时能见我大舅哥?”
道童答:“天师他正在做早课,做完了早课就会来见您,请您稍安勿躁。”
男子纠正他:“我是来找大舅哥,不是来找天师的!”
道童一脸真诚的说:“可您的大舅哥,就是我教的天师啊。”
男子:“”
这名男子不是别人。
正是温可馨的丈夫吕靖。
也就是当日在南江市,一路尾随程立的车,并将其逼停的男子。
他如今心情可不大好,家里如花似玉的老婆被人睡了不说,好像对对方还一直念念不忘。
可他身体不行,又不能在床上征服温可馨,因此心中他气不过,便想设计报复程立。
因为后来他知道了,程立有大校军衔,还是公认的宗师之下第一人,所以没敢对付程立本人。
无奈之下,他便从程立身边的亲人和朋友入手,企图逼其就范。
那天在,程立他们喝下的酒水,都是吕靖派人弄的。
里面放了些他从一些毒品贩子手中搞来的毒品,还弄了几包提前藏在包厢。
然后他又通过关系,组织了那次检查,成功地把程立那帮同学朋友抓进了警局。
可结果程立不知道怎么搞的,居然找到了柳老来调和。
柳老的面子不能不给,经过几番争论,他父亲决定答应程立的要求,放过他的那些朋友。
但老吕家的面子也不能丢。
不就是正面刚嘛,他们老吕家没有高手,但是龙虎山有啊!
当年霓虹国鬼子入侵的时候,龙虎山的张家可是没少出力。
在敌后,张家同霓虹国的高手厮杀无数,那个时候龙虎山可是出现过真正的神境高手的。
温可馨虽然是张家保养的,但吕家跟他们可是事实上的亲家,出了这档子事儿,吕家找张家帮忙也是理所应当。
所以,吕家为了挽回面子,经过一番讨论,决定由吕靖出面,去龙虎山找他大舅哥。
也就是这代的天师张天盛出面,狠狠的收拾程立一顿!
奈何他来到龙虎山已经快两个小时了。
香都进了七八回,还不见他那个大舅哥出来。
吕靖焦急的来回踱步半天,才听大殿后方,传来吱呀的开门声。
他回过头来,正见到一名同他年纪相差不大,身着灰白道袍,头上挽着发髻,鄂下还蓄着一撮黑色胡须的道士,从后面缓缓走来。
“大舅哥!”
吕靖喊了一声,亲切的去握手。
结果张天盛根本没有跟他握手的意思。
他只是朝吕靖微微躬了下身子,不咸不淡道:“吕施主,找贫道有何贵干?”
吕靖当场尴尬的不行。
这大舅哥很不给面子啊!
吕靖心里郁闷,又不敢发作。
毕竟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有事儿要求人家,再怎么也轮不到他发火。
他只好先忍着,又正儿八经的喊了声:“张天师。”
张天盛的语气这才好了些。
他问道:“吕施主千里迢迢来到龙虎山,不知所为何事?”
吕靖答:“我是来找帮手的,不瞒大舅哥,我们老吕家被人欺负了,现在必须把场子找回来。咱们自家人,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你帮我们吕家搞定这件事,我们吕家愿意拿出一千万,帮你们扩建龙虎山道场。”
张天师闻言,眉毛当场倒竖起来,喝道:“胡闹!”
“你把我龙虎山当成什么了!”
“雇佣兵?还是打手?”
他声若洪钟,吼起来时,整个大殿都隐隐颤抖。
旁边的道童更是吓的脸色苍白。
他还是头一次见,天师发那么大的火。
可吕靖却不以为意,他淡淡道:“大舅哥,你别发那么大火,咱们都是自家人何必上纲上线。我也是为了龙虎山考虑嘛,你看现在外面的产业,都被当地政府把持,你们根本分不到多少钱,这整天躲在深山老林里吃斋修道,龙虎山的香火都跟不上了。”
“你再看看少林武当峨眉昆仑这些门派,哪一个现在不是香火鼎盛,门人无数,财源滚滚。上任天师也就是我岳父,他年龄大,有些观念转变不过来也就算了。”
“可你现在还年轻,你就不想龙虎山在你手上发扬光大?你们老张家传承千年,如今连外面的天师府,都被人给占了,你就不想重新扬眉吐气?把少林峨眉武当昆仑这些统统踩下去?”
一番话将张天盛说的沉默不语。
作为龙虎山张家的传人,如今的张天师,他何尝不想让张家重现往日的辉煌。
可是如今的龙虎山,要钱没钱,要人没人。
除了一些闭关不出的老前辈,便只剩下他和一群没成气候的弟子。
跟人家少林武当峨眉昆仑比起来,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吕靖善于察言观色,见张天盛有所动容,心知他的话起到了效果。
于是,他连忙趁热打铁道:“大舅哥,我其实也是在替你着想啊。你看我岳父,也就是你父亲,他的观念守旧,一直不肯接受我们吕家的帮助,还明令禁止你跟我们老吕家密切来往。这完全不合理啊!咱们是什么关系,血浓于水的亲人啊!怎么能不来往,不互相帮助呢!”
“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龙虎山没落不是?所以这次我都替你想好了,你们龙虎山出人,我们老吕家出钱。咱们一炮把龙虎山的名头打响,重振龙虎山的威名,你看我这提议怎么样?”
张天盛沉默了一会儿,语气有所松动:“你先说说怎么回事吧。”
吕靖一看有戏,连忙添油加醋讲了起来。
在他的嘴里,程立成了一个无恶不作的大坏蛋。仗着自己实力高强,能够接近宗师之境,便肆意妄为,甚至企图染指温可馨。而他吕靖气不过,与程立发生冲突,之后竟然遭受到程立的报复,连吕家的其他人,也受到程立的威胁。
说着说着,吕靖颇有声泪俱下的趋势。
而张天盛已经听得咬牙切齿:“岂有此理!竟有如此蛮横不讲理之人!他真以为自己是宗师了吗!即便是宗师,也不能如此狂妄!目中无人!”</Td>